好像发育的早了点,这个年纪长这么高也不是不可能。
而印宿生的好看,皮肤细腻紧致,只不过是因为他自身云淡风轻的气质显示出他的成熟稳重。
这样一想,二十五岁的他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看着赵钱脸上不停变幻的神态。
印宿知道,赵钱当真了。
他心里暗笑,并不点明,而是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轻轻的说:“赵钱,该回家了。”
赵钱回过神来,想到印宿昨晚和他厮混了一晚,脸上的伤该难受了,便连忙准备起来,拉着他打算先去一趟医院。
只是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有那么点怪异。
他在纠结。
就差那么一点,他是不是就要变成拐带未成年的罪犯。
于是他根本就没想过,第一次见面就说自己失忆的印宿是怎么想起自己的年纪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赵钱,双眼发直的往前走,嘴上麻木的跟赵殉打了声招呼。
“哥哥,我回紫荆苑了。”
赵殉眉梢一挑,看着赵钱拉着印宿走的急匆匆的样子,心里哼了一声。
有了媳妇忘了娘。
只不过印宿却没有让赵钱去医院,而是在车上问了他一个问题。
“赵钱,你喜欢现在这样吗。”
赵钱不太明白印宿的意思,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答道:“当然,我觉得现在很好,比我前二十多年都要好。”
至少除了哥哥赵殉,他还能将心挂到另一个人身上。
印宿眼眸微垂,轻声问道:“赵钱,人应该享受眼下短暂的快乐但以后永远都不能见面,还是应该分开但知道彼此都过得很好,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赵钱脚下用力一踩,车子猛地刹住,后面的车却来不及停下差点撞了上来,他眼睛一眨,赵钱的车开始以平缓的速度向前开。
被吓了一跳的赵钱也反应过来,手摸上方向盘,重新稳住方向,也就没注意到他刚踩下刹车的那一秒,车却缓缓开动的原因。
“宝贝,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有一股没来由的心慌。
“没什么,最近看电视上播的那个《来自乡里的诱惑》突然有了这么一个疑问。”
赵钱松了口气,随即就有些无奈。
这部土味爱情乡村伦理剧,是印宿停止工作后除了看《母猪养殖大全》最常追的一部电视剧。
好几次他看了都觉得瞎眼睛,偏偏印宿能端端正正的坐在电视前,神色认真的追这部三百多集的大长篇。
听印宿这么一说,赵钱的心情放松下来,刚要开口,旁边的印宿却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他的唇角。
“嘘……好好想,好好说。”
赵钱一愣,开始认真的思考印宿的问题。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选第一个。
因为既不能见面又无法在一起,还不如享受当下珍惜短暂的日子。
可是现在……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开始用力。
现在,只要对方能好好的,其他的也不是那么重要。
明明只是印宿随口问出来的一个问题,在即将要回答的那刻,他竟然觉得喉咙被堵的有些艰涩。
“我……我选第二个。”
说完后,那种感觉也并没有消失,反而那种憋闷感沉到了他的心里。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他选第一个,可理智却让他做了第二个选择。
看着赵钱在不知不觉中紧拧的眉,没有表情的印宿突然笑出声。
“好……”
他这样温柔的说。
赵钱实在难以忍受这种难受的感觉,他还是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印宿手肘撑着车窗,指尖抵在额角,他侧头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露出的窗缝将寒冷的风放进来吹散了车内的暖气。
赵钱被这凉风吹的一哆嗦,那股沉重的憋闷感散去不少,只是没有听到印宿的回答,他始终觉得不安。
“只是好奇你的答案,你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不过无论你说什么,只要是你选的,我都觉得好。”
不得不说,点醒情话技能的印宿没了霸总文的塑料感,只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也能哄的赵钱心里又酥又软。
赵钱放下心,将那一点点的不安压到最深处,昨晚才进行过的亲密交流,此刻还残余着温情。
最终,在印宿的要求与各种理由的忽悠下,赵钱还是没有带他去医院,而是回了紫荆苑。
赵钱想起印宿想要吃的蹄膀,他进了厨房认真的为他做。
却在出来后,再也没找到那个想吃蹄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就卡文,气死你
第35章
夜晚的风吹得梭梭作响, 印宿单薄的身体看着有些清瘦。
他坐在被黑暗笼罩的长椅上,此时空无一人的公园显出一丝诡异的孤寂感。
在马路的对面,就是与冷清的公园丝毫不同的会所,里面灯火通明, 面带微笑的侍从客气的接待着每一个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他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 没有犹豫的选择挂断。
随即, 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
“是我……”
等他要等的人终于出现, 与电话里的人也刚好谈到尾声。
他挂断电话,手上一个用力, 手机就碎裂变形。
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路过, 措不及防的看到这一幕,酒都被吓醒了大半。
印宿抬起那张依旧缠着白色绷带的脸, 不疾不徐的说:“变魔术,一百块一次,要看吗。”
醉汉愣了一下, 嘟嘟囔囔的拿着酒瓶子走远。
他将手机丢进垃圾桶,还颇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
这可是赵钱花了钱买的最新款。
长长的风衣下摆被风掀起, 他迈着清闲的步伐走进会所,门口的侍从愣了一下, 随即就双眼发直的站在原地,他一路畅通无阻直达三楼。
走廊上的红毯一路铺到拐角处, 精致明亮的吊灯带着奢华感。
他单腿微屈靠在墙边, 听着里面的忽大忽小的声音, 直到动静结束,他才将冰凉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苍白的指尖握住门把手, 轻而易举的将门打开。
突然走进一个身形高挑脸上又缠着绷带的怪人,里面的人被吓的惊叫出声。
还是蒋月白反应快,立马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可怜另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年轻,只好一边捂着该捂的地方,一边哆嗦着往后退。
印宿长腿一迈,“咔哒”一声,门被反锁。
他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此时的蒋月白脸上还带着事后的晕红,但那双美目已经盈满了冰冷的怒火。
“你是谁,想做什么,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印宿一步一步走近,不紧不慢的解开脸上的绷带,那张风华绝代苍白细腻的脸慢慢显露出来。
年轻男人看的呆住,原本的诡异感因为这张美丽的脸褪去不少。
可是蒋月白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脸上迅速褪去了血色,惊得连身上的被子都没抓住。
“你……你的脸不是被毁了吗!”
虽然外界对于印宿脸被毁的事情一直没有一个充满真实性的定论,但能够获得消息的她却确定印宿是真的被毁了脸。
可这不过才短短几天,印宿就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不,甚至比以前还要美。
那头黑白相间的长发,给印宿增加了一丝奇异的魅力。
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祗。
印宿没有回答蒋月白的问题,而是看向正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年轻男人。
薄唇微启,冷淡的眼眸直视着对方的双眼。
“睡吧,忘记你看到的一切。”
年轻男人张了张嘴,可眼皮却越来越重,随即扑通一声,闷头倒在地上。
蒋月白被面前的这幕惊得说不出话,她抖着唇,想要翻身往外跑。
“怪物……怪物……你是怪物……”
可是她刚刚下床,就发现印宿双腿交叠,慵懒的坐在门口。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惩罚你。”
印宿摇了摇头,眉眼间带了点纠结。
蒋月白赤着身体,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
可是这一切,在印宿的眼里仿佛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躯壳。
蒋月白和曲阳不一样。
曲阳的罪远比她更严重,可是在他动手之前,曲阳已经受到这个世界最严厉的惩罚,那就是法律,他不能强行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所以只能破坏曲阳的神智。
只是面前的蒋月白无数次的冒犯他,甚至已经给赵钱带来了麻烦。
他必须要亲自解决这一切。
“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他无比真诚的发问。
蒋月白已经被吓傻,在非常人的能力面前,一切的权势与金钱都显得微不足道。
听到印宿这么问,她连忙反应过来,面带焦急的说:“家人,我的家人对我很重要。”
如果印宿是想拿走她最重要的东西,那么就让他带走那群白眼狼吧。
蒋月白的心里打着算盘,面上却带着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