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恺乐吹着夜晚的凉风,摸着鼓起来的肚皮惬意的就差拿一根牙签出来剔牙:“这家餐厅真他妈好吃。感谢阮哥,感谢哥夫。今天我也算是土豪了一把,还见证了黑卡的威力。”
像这种需要提前预约的顶级餐厅都会留出几个位置做紧急应变,为那些临时起意有权势的人留出位置。阮糖虽然没有提前预约,但他持有黑卡,餐厅的经理很快速的帮他安排了位置。
阮糖正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闻言懒洋洋的说:“下次再带你来。”
马恺乐立即谄媚的上前给阮糖锤肩膀:“阮哥,以后赴汤蹈火你尽管说一声!”
阮糖懒得理马恺乐这个戏精。
两人等了一会,就有一辆黑色低调的商务车缓缓地停在两人身前。
而后后座的车门缓缓打开。
阮糖抬头看去,就看到在温暖的夜灯下,傅曜深那双修长有力的腿迈出,而后整个人从车上下来,抬头,露出那张冷漠又俊美的脸庞。
他的心突然怦怦直跳。
“等久了?”
傅曜深清冷的声音让阮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迎上去攀住傅曜深的胳膊:“我也刚刚下来,老公我想你了。”
“嗯。”傅曜深身体僵硬了一瞬,而后放松,目光落在马恺乐身上。
马恺乐本来有些不自在的身体在傅曜深的目光下顿时僵住了,他抬手僵硬的打了一个招呼:“哥,哥夫,您好。”
“你好。”傅曜深淡淡回应。然后看向阮糖。
阮糖:“???”
这是干嘛?
阮糖突然福至心灵。
他对傅曜深介绍道:“老公,这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两一起长大的,他叫马恺乐。”
傅曜深这才重新看向马恺乐:“你好,我是,”他突然可疑的顿了下,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继续道:“糖糖的老公。”
直到车子离开,还留在原地的马恺乐依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和B市顶级的豪门、傅家的现任当家人说话了?还握了手?
这手还能洗吗?
行使平稳的安静车内。
阮糖乖乖地坐在傅曜深的身边,暗暗思索,这会说什么合适。
“还在难过?”
身边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阮糖的思绪。
阮糖迷茫的抬头。
难过什么?
傅曜深眉头微蹙。
下一秒他微微弯腰。
“乖,不难过了。”
阮糖惊愕的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目光呆滞……
刚刚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傅曜深(认真脸):老婆的要求要满足。
第十二章
额头上温热的触感并没有伴随着始作俑者的离去而消失,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额头那块地方温度极速攀升,仿佛要将那块皮肉都灼烧殆尽。
阮糖目光呆滞,脸皮逐渐发烫。
傅曜深瞧着身边的人脸上白皙的皮肤泛上粉色,眸光微动。他抬手,宽大的手掌抚上阮糖的面颊。
肌肤相贴。
温度互相传递。
“有些烫,热吗?”傅曜深问。
他的大拇指在阮糖那触感细腻的脸颊上摩挲了一下。
阮糖回过神来,连忙挪着屁/股往车门那边退了退。
他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故作淡然的扭头,用手掌在面颊处扇了扇风。
“是有点热。”
傅曜深垂眸,看向自己变得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方才那细腻的肌肤、和手掌心不同温度的面颊已经离开。
他收回手放在身侧,指腹留恋地轻轻摩挲着。而后才微微倾身,用另外一只手调整车上空调的温度。
“现在呢?好些了吗?”
阮糖依旧微红着脸用手扇着风,闻言连忙点头:“好些了。”
车内一时之间又变得安静下来。
阮糖尴尬的坐在一旁唾弃自己。
怎么就这么不淡定?
都面不改色的滚过床单了,现在只是亲了一下额头,又脸红个什么劲?
你可是要勾引他,要让他臣服听话的男人!
阮糖给自己做着心理鼓励,脸上的温度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态调整还是空调的原因,也逐渐变得温和。
他放下手,偷偷看了一眼旁边坐的笔直挺拔的男人,想了想,挪着屁/股再次慢慢靠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阮糖伸出手,慢慢的抬起,往傅曜深的胳膊缠过去。刚缠上,傅曜深突然伸过另一边手,将阮糖缠人的手掌包裹住。
“还想要抱抱吗?”傅曜深转过头,微低着头,认真地看着阮糖。
阮糖微愣。
突然明白了方才额头的亲吻是怎么回事。
他微仰起脑袋,可怜委屈的噘嘴:“那老公抱抱吗?”
下一秒,傅曜深放开包裹阮糖手掌的手,手掌下移,覆在阮糖的腰间。而后手臂一个用力,将阮糖直接抱到了大腿上。
周身都被傅曜深的气息包裹着,尤其是腰部和臀部,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鼻尖满满的都是昨晚睡衣上的气息,却又比睡衣的更好闻更具有侵略性。
阮糖又再次红了脸。
不过这次他表现的淡定了一些。
他转过头,对着傅曜深露出欣喜又娇羞的模样:“老公,我不难过了。你真好。”
“嗯。”傅曜深淡淡地应着。藏在昏暗灯光中的耳朵尖滚滚发烫。
之后两人就着这个怀抱的姿势交换了手机号码。
阮糖手快的差点直接备注了傅曜深的名字,反应过来后,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注视他的傅曜深,脸不红心不跳的备注上“亲爱的老公”。
傅曜深眸光动了动,然后重新拿出手机修改了备注,将阮糖改成“亲爱的老婆”。
阮糖窃笑。
打蛇随棍上,又加了傅曜深的微信。
直到车子抵达别墅,阮糖才从傅曜深的腿上下来。
傅曜深看着阮糖高兴的下车,站在车门口乖巧地等他,想到之前电话中那句“我好想老公你的”,原本想叫司机转道前往公司开会的话被他默默咽下。
“东泽,通知各部门,今晚的会议改成视频会议。”傅曜深淡淡道,随后淡定的下车。
阮糖立即上前抱住傅曜深的胳膊,黏着人进了别墅。
坐在副驾驶当了一路透明人的东泽看着两人亲亲蜜蜜的走进去,唏嘘了一声,才拿出手机通知。
结了婚的先生也不过是一个男人啊。
市中心医院。
单人病房中,阮凡楠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挂着水,旁边一个衣着漂亮妆容精致的妇人坐在病床旁削着苹果。
“妈,等爸回来,你一定要让爸去找那个怪物给我讨回公道,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阮凡楠咬着牙愤愤道。
何云岚却是愁眉苦脸:“可是那怪物现在攀上了傅曜深,你爸怎么惹得起?”
说到这个,阮凡楠的眼神更加的阴抑。“他到底是怎么攀上傅曜深的?可恶!傅曜深又怎么会看上那个怪物?”
何云岚眼神突然一亮:“说不定傅曜深并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才会娶的他?哪个男人知道自己的伴侣不男不女不得恶心死,陆霖不就因为这个放弃了他选择了你。”
“再说,豪门怎么会容许有污点存在呢?那个怪物身上可没有任何的资本。”
阮凡楠兴奋的点头,阴恻恻地笑了:“妈你说的对,找个机会我们把这件事捅给傅家,到时候我就不信阮糖还能借着傅家的势作威作福,没了傅家,他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还有先前阮家被傅家警告的羞辱,阮凡楠捏紧了拳头。这次他一定要将所有的羞辱十倍百倍的还给阮糖。
阮糖凭什么过得比他好。
他哪里比不上阮糖。
“叩叩”
阮凡楠和何云岚对视一眼。
何云岚俯身用拇指在阮凡楠眼角那用力搓了搓,直到阮凡楠眼角处红了才直起身子叮嘱道:“一会好好表现。”
阮凡楠点头。
何云岚走过去将病房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
“何姨,阿楠怎么样了。”陆霖急切的问。
何云岚低着头,眼角迅速通红,难过道:“楠楠昨天难受了一个晚上,今天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刚刚醒来。”
“何姨,我进去看看阿楠。”
“嗯。进来吧。”何云岚让开身子,让陆霖进来。
“阿楠?”陆霖快步走到病床边,看着床上一脸苍白,眼角通红明显哭过的人,又是气愤又是担忧,“好些了吗?”
“陆哥,”阮凡楠看着来人委屈的挤出两滴眼泪:“好疼。”
“到底怎么回事?我听何姨说你被人强制灌了酒?”陆霖心疼的不行,愤怒问道:“到底是谁?”
“是,是……”阮凡楠吞吞吐吐的。
“是谁?”
“是我哥哥。”阮凡楠说着,也不顾手上插着的针管,两手快速地抱住陆霖的胳膊,给阮糖求情:“你不要怪哥哥,他只是还没有消气。”
陆霖拧眉。
阮凡楠偷偷看了一眼,又加了把火:“我只是被灌了太多白酒胃出血而已,不是什么大毛病,过两天就好了,陆哥你不要担心,也不要生哥哥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