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掉了1作收1文收,怎么说呢,作者已经尽可能发挥想象力,尽量每个故事都有新意,接下来我会继续努力哒!
不过还是要说一句,作者菌其实是想把小攻和小受都尽量写成有血有肉的人,既然有血有肉,那么各方面都会比较的,呃,怎么说呢,就是看着也许没那么爽,这个可能跟作者本人的性格也有关系,总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其实我写的也挺纠结的,想要保持自己的人设,又觉得这样似乎没什么爆点……
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总之希望觉得我写的不好的亲们能直接提出来,这样我才有改正和努力的方向!
☆、第六个童话(三)
镜子里照出的,是一个小小的茶杯,从造型和颜色就能看出来,跟普林森那个茶壶应该是同一套茶具,连镶着金边的花纹都是一样的。
龚玓现在终于明白他的视角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了,也明白为什么会不能转头了,他唯一不能理解的是,这种奇葩的经历怎么老是落在他身上。
龚玓没来得及感慨更多,这个房子的主人就适时出现了,也许不能称之为人,应该叫做会直立行走的野兽更合适。
“你猜,它是不是王子国度的人?”普林森忽然问道,如果能做表情的话,龚玓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应该同时挑了挑眉,不过从说话的语气也能听出来,这只茶壶没有半点危机感。
抛开普林森某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和言论,龚玓对他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信任感,原本提着的心因为普林森的一句话缓缓放了下来,语气轻松地回道:“如果没有脸上那些毛的话,我应该能认出来。”
其实龚玓这句话还是很客观地描述了事实,这位野兽的脸上长满了深棕色的毛,说不清是个什么动物,反正小时候看过无数集动物世界的龚玓对这种动物完全没有印象,有点像老虎又有点像猩猩,还有一条长长的像豹子一样的尾巴,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
虽然这么描述会让人联想到优美的家猫,这种甩尾巴的动作在想象中会很萌,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起码在龚玓看来,眼前的画面只能用诡异和恐怖来形容。
然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为什么,野兽忽然嘶吼一声,拼命用长满了毛的手拍自己的脑袋,嘴里还在嘀咕,“为什么想不起来,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来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普林森无奈道。
龚玓淡淡的嗯了一声,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朵玫瑰花,再看这个会说话会直立行走的野兽,外加公主之冠会互相吸引这个特质,心里基本有了猜测。
好在野兽虽然是野兽,却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野兽,因为他只是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或者用自己的脑袋撞墙,完全没有要用砸东西这种手段来发泄心中的怨气的想法,对此,龚玓很满意。
做茶杯的日子很悠闲,也很无聊。
这几天里,龚玓认识了银质的烛台——痴情的清清姑娘,她总是追着普林森不停地跟他说话,被冷落了也毫不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变成烛台之前就已经是这样的状况。还有总爱做蠢事的闹钟达务尔,最突出的事迹就是每次都在不该响的时候响,被野兽丢出去过很多次,还好是金属的,不然早就碎的不成样子了。
其他房间还有不少会说话的物品,可惜龚玓被困在桌子上,活动范围有限。
好在童话世界里的配角都是天生的好人,善良又没有心机,除去普林森的陪伴还有茶杯的外形,龚玓这段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这天,天黑的很早,隐约能听见远处的狼嚎声,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龚玓知道,故事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清晰地狼嚎声,越来越近,大门被撞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又连滚带爬地关上大门,从旁边搬了几把椅子堵在门背后,这才呼出一口气,瘫软在了地上。
狼群的嚎叫声近在咫尺,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如果现在出去,绝对会被狼群撕成碎片,说不定连骨头都会被吞下去。忽然,门被撞了一下,连同靠着门的椅子一起微微颤动,原本瘫软的人立刻手脚并用往里爬,最后靠在桌子腿上直喘气。
“看不出来,他那个样子居然还能这么敏捷。”普林森调侃道,对那人惊诧的目光毫不在意。
普林森说的没错,眼前的这个人头发花白,身体干瘪,眼窝深陷,一看就是上了年纪又缺少休息的类型。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龚玓跳了两下,跳到普林森旁边,“而且这是剧情需要。”
原本已经快被吓尿的人这下真的要尿了,他飞快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大门,又猛地回过头看向龚玓和普林森,似乎是在衡量哪边更可怕些。
“龚玓,你吓到客人了。”清清姑娘忽然蹦跶了过来,自从她发现普林森对龚玓总是特别照顾之后,对龚玓的态度就一落千丈,龚玓觉得他大概是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三角恋里,虽然在他眼里只有三角没有恋。
少女的声音多少平复了一些那人的情绪,不过他还是瞪大眼睛看着桌上那些会说话的东西,侧过身随时准备着逃跑。
清清姑娘赶紧解释道:“别害怕,我们是被女巫施了魔法才变成这样的。”
就像龚玓之前遇到的那个预言家所说的那样,在普通人的认知里,女巫之流就是黑暗和邪恶的象征,那么被女巫迫害的,自然都是好人。
闯进来的这人显然也是这种想法,他小心翼翼地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莫维斯,就住在森林边的小村子里,我在森林里迷了路,又遇到了狼群,所以才会闯进来避难,天一亮我就走。”
“没关系。”达务尔忽然跑了出来,“只要主人不知道,你就可以留下。”
达务尔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堡,清清姑娘忍不住低声吼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吗,笨蛋!”
清清姑娘的话音刚落,野兽就从另一个房间跳到了客厅的地上,它看到了莫维斯,本能的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尖锐的牙齿,“你是什么人?”
就在莫维斯吓得说不出话的时候,野兽已经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事实上,野兽也没打算听莫维斯的回答,莫维斯就这样变成了囚犯。
“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他的。”龚玓难得多嘴。
“每个人落难的时候都会希望有个人来营救他。”普林森意有所指。
龚玓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反而挑衅道:“赌吗?”
“赌什么?”普林森忽然来了兴致。
“输的人要老实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怎么样?”龚玓信心满满。
“好。”普林森答应的也很爽快。
城堡很快迎来了第二位客人,这次是一个女孩子,说不上漂亮,很有活力的样子,眼睛很大,就像会说话一样,龚玓知道,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贝儿。
贝儿在清清姑娘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关着莫维斯的地牢,接下来的剧情就跟童话里的一模一样,野兽发现了企图救出莫维斯的贝儿,提出了由她代替莫维斯留下的要求,在清清姑娘和达务尔的欢呼声中,龚玓听到贝儿答应了野兽的要求。
从这天开始,贝儿留在了野兽的城堡里,龚玓亲眼见证了故事里没有详细描述的某些过程。
一开始,野兽既霸道又别扭的照顾着贝儿,他的心是好的,但是不会表达,或者可以这么说,野兽根本不想让贝儿发现他的心意,以至于很多次都让贝儿误会了他的初衷。慢慢地,在清清姑娘和达务尔的劝导下,贝儿对野兽有了改观,也摸清了他的脾气。
最近贝儿和野兽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她开始往好的方面引导野兽,教他识字和基本的礼仪,让他不要忘记自己原本是人类这个事实。野兽对贝儿也越来越好,最后甚至拿出了一面魔镜,那是女巫把他变成野兽之后给他的,是他能安全地看到外界的唯一方法。
通过魔镜,贝儿看到了她的父亲莫维斯,他认为是自己害了唯一的女儿,回到村子之后寻求帮助又没有成果,最后就这么病倒了,贝儿不在,也没有人照顾他,只有邻居太太偶尔会送些吃的过去。
野兽并不知道贝儿通过魔镜看到了什么,他只是发现贝儿的情绪变得很低落,他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让她早点休息。
不同于莫维斯,野兽一直都没有限制过贝儿的自由,所以深夜,贝儿很轻易地就逃出了城堡,她太担心父亲了,她没有想过要逃跑,她会遵守诺言留下来陪野兽,她只是想确认父亲没事,想告诉他要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人带路,贝儿毫无意外的在黑暗的森林里迷路了,更麻烦的是,她看到了树丛后透出的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她被狼群包围了。
贝儿害怕了,也后悔了,她不应该不跟野兽说一声就跑出来的。
在第一匹狼试探着扑过来的时候,贝儿闭起双眼蜷缩起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想象中被撕裂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耳边传来几声凄惨的呜咽声。贝儿疑惑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野兽被狼群围在中间的情景,他的手里抓着刚刚扑过来的那头狼,狼头耷拉在一边,看起来已经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