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晃,想起了一句奇怪的话来。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牙酸了一下,怪我语文课上的太投入了。
我臭着脸下意识想拒绝,说我不搬,但我想起腰间、背上、衣领下的锁骨,放下胳膊,老老实实抱着书跟在尤戚后面。
第一节 课是班主任的,尤戚没经过他同意就直接换了我的位置,他看了看,没说什么。
我猜我知道他的意思。
许稚晴跟尤戚传出了太多郎才女貌的话,他怕他们早恋。
尤戚在学校不会对我怎么动手动脚,顶多在厕所里弄一弄我,但晚上关了灯睡觉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我有一次都睡着了,他竟然还进来!进来还不够,还要把我惹醒,让我知道他来了。
我顶着黑眼圈下楼,义正言辞拒绝涂女士邀请尤戚来我家吃晚饭的提议,他不配!
那么喜欢爬我的窗户,就爬吧,别走正门了!
在外面人模人样的,谁能想到是个变态。
入了冬,我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总是做噩梦,都是蛇,稀奇古怪的东西,三点的时候被吓醒了更害怕,睡不着,又困,半梦半醒时感觉身后有一具温热的身躯靠近,散发着源源的热量,我不自觉撅了撅屁股,陷进他的怀里。
能睡一晚上好觉。梦里的怪物似乎都知道那是王爷,是凶神恶煞的门神,不敢出现。
一次两次,尤戚晚上来跟我一起睡好像已经成了默认的,我不甘不愿,哼哼地背对着他躺下,非要霸占我的床。
元旦放假那晚我忘了锁门,下楼喝牛奶,喝完很困,忘记锁门了。次日一早,涂女士来敲门,压了压门把手发现没锁,就要推门而进。我吓得手忙脚乱,赶紧把尤戚塞到衣柜里。
低声警告他,“不许出来!”
涂女士:“你干嘛?”
我微微有点气喘,屏着呼吸,呲牙,“妈,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的进我房间?”
涂女士已经起半个小时了,很精神,啃着苹果靠在衣柜门上,“这整个家都是我的,我想进来就进来。”
我胆战心惊,嘴上自然的敷衍她,“你的你的,你赶紧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涂女士忽然诶了声,拨开我的衣领,“你脖子上是什么?”
我面不改色,“不知道。”
涂女士没趣地又啃了口苹果,“唬不住你。”
她不知道另一边下面就有,我狂骂尤戚,幸好昨晚不让他亲,上回他亲太狠了,快一个星期才下去。
看着涂女士慢悠悠走出去,我关上门,也不急着给尤戚开柜了,想想又爽了,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躲在衣柜里的事。
偷鸡摸狗的。
活该!谁让他爬我窗。
我愉快地去洗完脸刷完牙才猛地打开衣柜,想吓尤戚,结果人没吓到,我被拽进去了,柜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了。
我唇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
衣服多,我跟尤戚都蜷着腿,他托着我的腰,“阿锦,你很开心?”
换他声音里带笑了,我吞了口喉咙,果断否认,“不开心。”
尤戚隔着衣料摩挲我的皮肤,我腿脚有点发软。
“可我分明听见你唱歌了。”
那么小声!他怎么听见的!
尤戚低头亲我的肩膀,我得以更贴近了他,他在我耳边问,“外面的门锁了吗?”
我正为小腹上感觉到的东西茫然,愣愣地回答,“锁了。”
尤戚撩起了我的睡衣,小拇指勾到睡裤,弹性很好的发出啪的一声响。
像点燃了信号、烟火,火星四溅。尤戚舔走我唇上的水珠,他的唇有些凉,不像手,很热。
过了很久,尤戚已经打开柜门让新鲜空气进去,我还躲在衣服里,不肯出来。
疯子,变态……我咬着唇想哭,我这么多衣服,贱了东西,还得去洗。
尤戚把我挖出来,将我浸湿的额发拨上去,露出脑门,他勾着笑,温柔地亲了亲我。
典型的吃饱了,喂颗糖。
我软着手推开他,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何况我怕我瞪了,他又亲我,狗屁男人!
我在我的复仇青蛙下面写下:他得赔我一个新的衣柜!都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俺来啦,嘻嘻,吧唧吧唧
感谢吱吱不是喳喳的地雷,钦原的营养液,非常感谢你们!
鞠躬,爱大家。
第36章
就山36
今年的寒假只有两个星期,时间少,尤戚就没有再去t市,在我房间里给我补课,补的我头都大了。
我说我又考不上A大。
尤戚放下我的卷子,想了想,竟然同意了,“也好,那不做了。”
我一喜,“真的?”
尤戚笑了,“自然是,你开心活着就好。”
听这意思,像是这一世都随我高兴了,怎么样都可以,我扬起眉毛,翘了翘腿,那我可要当个废物。
上一世我就没享过什么福,这一世能享为什么不享?
有福不享是王八。
除夕夜当晚,尤戚又带我去看了烟花,这回我没客气,把冰凉的手塞到他怀里,风实在太大,去年没这么冷,我缩着脖子,把人也躲了进去。
烟花没怎么看,光吹风了,我好像其实也不怎么喜欢看烟花。
尤戚张开手,整个抱住我,“冷了?”
我有点恼羞成怒,就显他身体好了是吧,“不冷!”
尤戚:“不冷抬起头。”
我愤愤地抬起头瞪他,太冷了,我吸了吸鼻子。尤戚低笑,他摩挲着我冻红了的眼尾,“阿锦,你知道你瞪眼睛的时候很勾人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看不见我自己,我鼻子拔凉,想躲回去,尤戚捏着我的下巴,温热的唇覆上我的。
连嘴唇也能发热吗?
内力这么神奇?
我在万丈高空承受他的亲吻,一开始想推拒,但身上都冻僵了,而且我怕摔下去,于是反而在新年倒计时声中攥住了他的衣袖,空中烟花绽开,我到最后缺氧,短暂失了意识。
回去后尤戚怕我发烧,一晚上抱着我,我迷迷糊糊的,心想一晚上运转内力,神仙也累死了。
第二天果然,以往都是他先醒,这次我醒了他还闭着眼,唇色苍白,我得意地哼笑,活该了吧。
做什么不好,在那么高的地方顶着大冷风耍流氓。
我戳了戳他,“诶,尤戚。”
我已经很少叫他王爷了,那些规矩都喂了狗。
他的手也凉,我不由钻进被窝里摸他的肚子,就算没了内力,这也睡了一晚上了,都没捂热?
外面响起淡淡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带着刚睡醒的冷漠。我撅着屁股,拱了出来,讪笑,“我说我在绑鞋带你信吗?”
尤戚眼里带了笑,拉我下去,“我信,阿锦要不再绑绑?”
我手抵着他的胸膛,“好啊,你松开我,我下楼下绑。”
尤戚揉了揉我的腰臀,“就在这里。”
我一动不动,心里抓狂,我就是为了不乱碰到什么才钻进去看着的啊!什么时候醒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不过尤戚没弄我,只是抱了很久,久到我差点又睡着。
我知道他现在很虚弱了。
一整天都可以跟他对着干。
晚上尤阿姨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她们女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我跟尤戚上楼玩游戏,十点多的时候,两个女人推开了我们的门。
大致意思是,她们今晚一起睡,看向我们。
尤阿姨吞吐,“小尤你……”
我咯噔一下,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涂女士哎呀了声,搂住尤阿姨的腰,“让他们一张床睡吧。”说着她摆了一下手对尤戚道:“每天翻窗户多危险啊,跟阿姨不用见外,喜欢就住山山这里吧。”
我直接就窒息了。
震惊地看向尤阿姨,发现她脸上竟然没有意外,反而愧疚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不好意思确实是的,她儿子毕竟是个变态,可是为什么她知道?!
涂女士也知道!
我面红耳赤,小命差点交出去,哆哆嗦嗦地想找个地方埋进去。夭寿了,丢人丢到家了。
尤戚笑着搂住我,他倒是心情好的甚至说笑话,“怎么了?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
我尖叫,“你才丑!”
尤戚哄我,“你是漂亮媳妇,不怕。”
我继续尖叫,“你才媳妇!你全家都媳妇!”
这次尤戚没惯着,把我腾空抱起来,“阿锦,别胡说。”
我认了,全家不是媳妇就不是媳妇!
“你放开我,回你家去,别上我床。”
“尤阿姨是怎么知道的?!”
尤戚咬住我的耳骨,我脊椎骨一酥,气势就弱了,“我几乎每晚都不在家,房间里又那么多你的照片,她自然知道。”
我一听脊椎又硬了,炸毛,“所以很早前就知道了?”
尤戚坦然,“约莫十二岁时。”
我说为什么尤阿姨很少来我家串门了,看我的眼神有时候很奇怪,妈!涂女士!救我!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都是白切黑!长得好看的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