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许被他喊得一头雾水,“什么富婆?”
“你上次跟我说你谈恋爱了玩得开心,不想回学校,还跟我说你喜欢的人比你大很多,我以为你被富婆包养了!”
莫疏辞立马反驳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秦许他还需要被富婆包养?他小叔那么有钱。”
“也对哦……”陈晨认同地点了点头,但在视线和秦许对上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僵住,难以置信地打量了一下秦许,讷讷地说:“不会吧。”
“怎么了?”莫疏辞见他神色奇怪,连忙问道。
陈晨摆了摆手,“没什么。”但纠结的眉心暴露了他的心事。
秦许淡然地低下头,把最后一口柠檬茶喝完。
几人离开奶茶店,往学校走,进了大门之后陈晨把秦许喊住,“疏辞,你先回去吧,我有几句话跟秦许说。”
莫疏辞夸张地捂住嘴,“你不会要跟秦许表白吧?不行!”
陈晨撸起袖子,咬牙切齿道:“我本来是不打女人的,但今天可以为你破个例。”
莫疏辞笑哈哈地跑开了。
秦许跟着陈晨走到无人的凉亭下,石凳上有水,他俩就站在旁边,陈晨沉默了片刻,还是没忍住把这件在他心头焦灼的事情说了出来,“小许,咱们也三年多的朋友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小叔?”
秦许插着兜,一边看着风景,一边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
他这么坦然,倒让陈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我就知道你和你小叔关系不正常,他三年前出国的时候,你像死了一回,现在他回来了,你又活过来了。”
“嗯。”秦许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踢了踢石凳。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本来快了,但被我搞砸了,但迟早会在一起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最重要的人,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不能喜欢别人。”秦许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笃定,给漂亮的眼睛增添了许多神采。
陈晨被秦许这个从未见过的任性模样吓了一跳,半天才说:“你厉害。”
秦许把手从兜里拿出来,突然抹了一把石桌上的水,然后看着被又脏又湿的手,呆呆地说:“我好想他。”
“这才开学第二天。”
“昨天更想。”
陈晨翻了个白眼,想起来自己本来是要劝秦许放弃的,但现在看来这人已经病入膏肓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没用过的纸巾,扔到秦许手里,“算了,随便你吧,我还是那句,你开心就好。”
“你心里不膈应啊?”
“隔应什么?”
“你不是讨厌gay吗?”
“不是讨厌,”陈晨摆手,无奈道:“我就是反感莫疏辞说那些,我和她表过白之后,她就经常拿这种莫名其妙的事跟我开玩笑,我知道她是想调节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然容易没话聊,会尴尬,但是这样次数多了吧,也挺无聊的。”
“她是真心交你这个朋友的。”
“我知道。”陈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正儿八经脱单啊?等我和莫疏辞都脱单的那一天,我俩才能恢复纯友情。”
“别到时候又舍不得。”
“不可能!”
秦许笑了笑,和陈晨并肩走回宿舍。
等学校联盟的活动结束,开学的杂乱事情又紧锣密鼓地迎了上来,秦许忙得团团转,只有在晚上躺到宿舍床上的时候,才有时间想秦屹,想秦屹此时在做什么?想秦屹会不会也在想他。
他发现自己真的病了,一想到秦屹,身体就会难以自控地起反应,他想到秦屹的身体,他的肌肉线条,宽阔的肩背,以及他怀抱的温暖,他开始频繁地做梦,每次都是秦屹在床上情动地进入他,他很疼,搂紧了秦屹的肩膀,秦屹就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和嘴唇,然后进得更深。
可醒来后,意识到秦屹不在他身边,一切又冷却下来,变得没有意义。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没有给秦屹打过一个电话,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机械重复地生活。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秦屹突然给了他一线希望。
那天是四月的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快十一点的时候,秦许爬上床,在手机里点开一部电影,静静地看着。
他本来有些困意,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把他吓了一跳,在看到来电人显示之后,他彻底清醒。
他大脑放空了足足十秒钟,才慌忙地接通了电话,他听到秦屹的呼吸声,秦屹貌似喝醉了,声调很重,“小许。”
他喊他的名字,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在过分安静的夜里拨动了秦许的心弦。
可秦屹确实喝醉了,他念了几遍秦许的名字之后便不再说话。
秦许刚要喊他,就听见陈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许啊,秦先生他不知道为什么事,喝得烂醉如泥,不过我已经给他煮了醒酒汤,你别担心啊——”
秦屹把手机抢过来,他醉的厉害,可语气温柔,他说:“好了乖,不哭了,我抱你下来……我带你回家。”
第47章
秦许所能想象到的秦屹谈恋爱时最大的变化,也不过是多说几句甜话少点长辈架子。
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恋爱中的秦屹会这么黏人。
是的,黏人。
确认关系的那天早上,引火上身的秦许被翻来覆去压着做到中午才好不容易吃上一口饭,但吃了个半饱,实在没有力气了,脑袋一歪就睡到傍晚,傍晚近夜的昏沉时分,他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亲他,梦境现实交缠在一起他也懒得区分,嘟囔着伸手去推那个人,可那人却变本加厉地撬开了秦许的唇舌,直把秦许亲得喘不过气来,睁开眼一脸愠色。
可视线碰上秦屹,他又没法生气了,无力又羞臊地朝他翻了一眼,抱怨道:“干嘛呀?”
这问话太多余,秦屹没有回答,手掌落在秦许的睡衣上,在胸口的位置揉了两把,秦许睡觉惧冷贪热,被子又裹得紧,所以身上总是热乎乎的,让秦屹爱不释手,隔着纯棉的质料去摸他柔软滑嫩的皮肤。
秦许睡得半醒,还没回过神来,隐约觉得这是寒假期间他常做的梦,而梦外的秦屹正坐在隔壁的办公桌上认真工作。
秦屹解开秦许睡衣领口的纽扣,在锁骨上方吮吸出个红印,然后捏着秦许的下巴,看他呆愣的目光,笑他:“被*傻了?”
秦许红着脸去推秦屹的手,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哼哼,“你就是只大尾巴狼,亏得我以前还把你当正人君子。”
某大尾巴狼笑了笑,也不恼,修长的手指解开秦许的领口埋头进去,一路亲到耳垂,如电流穿过,秦许跟着他颤了一下,彻底醒了。
“吃了晚饭再睡,”秦屹摸了摸秦许的小腹,“肚子都饿扁了。”
原来是在叫他起床。
秦许不肯起来,侧了身子,支起脑袋,眼神高贵地望向秦屹,施施然开口:“喂我。”
秦屹轻笑,转身要走,但突然又转回来俯下身,秦许吓了一跳,手肘一歪,整个人又仰躺回去,秦屹就在他的正上方,眼神意味不明,他紧张地望着秦屹,吞了下口水,“干、干嘛?”
秦屹把手伸进被窝里,刚要往睡裤里探时被秦许按住,弱弱地抵抗:“不是要吃晚饭的吗?”
“我是不是差一句话,忘了问,”秦屹俯下身,在秦许的额头上覆了一个吻,眼神温柔得像拥裹了整个宇宙,只为给秦许看那颗星,“宝宝,疼不疼?”
他声音低沉又动人,尾音轻轻的,带着不掺情欲的爱意。
秦许懵了几秒,才想起这话是哪里来的,他自耳根开始着火,迅速烧到心口,拽起被子盖过脸,掩耳盗铃地把自己藏起来,秦屹隔着被子挠他痒痒,他在遮羞布里躲也躲不开,最后气喘吁吁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头乱糟糟的细发和红扑扑的脸,他的眼睛向来自带水光,静静对视时尤其动人。
这让秦屹想起来刚回国那天,在福禧街街头看见的秦许,那时的秦许冷漠空洞,暴躁狠戾,把情绪藏的很深,脸色过度苍白,整个人像一幅无精打采徒有其形的文人画。而现在,他有了色彩,亲吻时有羞怯的粉,交合时有放荡的红,溺于情爱的分分秒秒,惯会用如墨的眸子勾人,一声呻吟,所有的春色都为他而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稚嫩又生涩,但一举一动都能准确地踩在秦屹的心上。
“你好烦。”秦许脸面挂不住,皱着眉毛瞪秦屹。
“疼不疼?”秦屹还是逗他。
他在秦屹的注视下一颗颗地把胸前纽扣系上,然后勾住秦屹的脖子,把他拉近了,像在说悄悄话:“本来还有一点,但看着你,就不疼了。”
“你该喊我什么?”
秦许缄口不言,秦屹就顺着秦许的大腿往下摸,秦许连忙夹住,求助地喊他:“小叔……我真的饿了。”
秦屹挑了下眉,笑了笑,然后一手托住秦许的屁股,一手托住他的腰,轻松把他抱起来,像抱小孩一样面对着面抱着,往客厅走。
餐桌上的粥散着热气,但正好可以入口,秦屹用和他的小打小闹来冷却一碗粥,时间算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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