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想操你,你想被操。”陈书竞说,“这就叫不作。”
“你不想做可以,但如果明明想要,还故作清高,那叫犯贱。懂吗?”
江桥:“懂……啊……懂了……啊啊……”
他像狗一样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支着手肘,额头抵着床单,喘得像要濒死。
他说懂了陈书竞没理会,江桥就又求饶,对方才笑了笑,贴着他的耳廓夸他乖。
边夸,边继续驰骋,胯下力道分毫不减,狠得像骑马一样。
江桥无力地伸直脖子,圆润的喉结凸出,像染了色的珠子。
他高潮了好几次,那不知疲倦的抽插耸动才逐渐放慢,改成漫不经心的搅弄。
一边搅,一边把精液注入肥嫩的小逼里。江桥也终于平息了颤栗,夹着鸡巴缩进对方怀里。
前天刚刚破处,今天就被内射了两次,那被填满的异样感还很强烈,但他竟然开始习惯了。
……操,他甚至开始喜欢了。
第29章 意味不明
那精液很湿,感觉很黏稠,并没有想象中的炽热滚烫,却像毒虫吐的汁液,糊满了整个小穴。毒得他四肢发软,脸颊烧烫,神经麻痹。
满脑子都是荒唐的想法。
他在被欺负,被占有,同时也被疼爱,被照顾。
江桥后悔起来:他没想到内射能这么……这么影响他。人的体液交接,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动物的标记行为,果然比器官碰撞更能建立联系。
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如此清晰,就像湿淋淋糊状的胶体,黏住了他的每一寸内里,让他混乱不堪,难以言喻。
让他在陈书竞身下张着腿,流着水,被对方的热度包围,心脏酸软成一片,人也快融化了。
一个人但凡自重一点,都不能这么妥协,任由男人肆无忌惮地玩弄。可他总想着最后一次了,遇不着了,因此总把底线放低。
低得离谱。
现在他自食恶果了,他欲罢不能。
色情的画面像跳帧电影,一遍又一遍回放。他拎不清了,理智和性欲混合,乱成一团毛线。
江桥告诉自己:操,别想了,没必要。反正很快他就会回家,回到老家长霉菌去。
他会忘了陈书竞。
一切都会像没发生过。
江桥攀着陈书竞的手臂,任由对方搂着他,抚弄他的脊背,抱他去卫生间清理,又牵到厨房吃东西,说怕他脱水,或者伤肠胃。
他披着陈书竞的睡衣,趴在餐桌上发呆,等人去厨房煮面条。
一抬眼就见桌上一片狼藉,是之前做爱弄的,实在是不堪入目,忍不住站起来收拾。
等到陈书竞端着碗到客厅,就见江桥弯着小腰在那儿忙活,屁股的弧度若隐若现。
而屋里干净了许多,纸巾全扔掉了,摔倒的红酒瓶也扶正,各种污渍水渍擦掉了不少,还怪贤惠的。
真可爱。他之前的对象可没人会打扫卫生。
陈书竞看着有趣,心念一动。
他点了根烟,懒散地斜靠着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江桥。那瞳仁漆黑透亮,意味不明。
江桥问:“怎,怎么了?”
陈书竞站近了,低头用阴影罩住他,把一口烟喷在他鼻尖。那是粉色烟嘴儿的大苏烟,烟草味不算浓烈,但仍熏得江桥鼻子发痒,低头躲避。
他心想,陈书竞之前抽烟都避着他,显然知道他不会。上次故意熏他是在船上不高兴了,这次又是干嘛?
陈书竞问他:“受不了?”
江桥:“其实还好。”
陈书竞冷冷:“还好?”
江桥莫名紧张,小声道:“干嘛啊。挺,挺好闻的?”
这反应取悦了陈书竞,不禁捏捏江桥的小脸,笑道:“你刚才说想去伦敦读研,家里不给钱?”
江桥垂头,“嗯。”
“我也在伦敦读书。”陈书竞道,“刚好reading week,又摊上老师罢工放俩周假,前女友在这儿上学,我就来陪她。现在分手了,不如早点回去。”
江桥:“……啊?!”
他立刻抬头,震惊地睁大眼,心想这也太巧了点,“真的吗?你也是?你在……你什么学校?”
陈书竞报了名字,是英国五大名校,俗称G5的其中之一,那排名得比江桥申的高十倍。
江桥心口一跳,又想起微博上那篇文章。
他可能真是陈文峰的儿子,我操。
江桥不由惆怅起来,既高兴自己好运,能碰上名人,又酸溜溜地羡慕:颜好有钱还努力学习,真他妈绝了。
他以后也得更努力才行。
江桥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心虚地挪开眼,生怕对方反问自己学校。
陈书竞不关心那个,却问他:“既然都在伦敦,缘分难得。一起过去?”
江桥一怔,“我去不了呀。”
伦敦留学一年,大约五十来万。
这其中大头,一是学费,二是房费。前者近三十万,后者十万上下,相比之下,生活费问题不大。
江桥原本想申请宿舍,会便宜些,但母亲一直不付押金,拖过了ddl,只能转而考虑学生公寓、house或者apartment。
他找了很多套,价格都偏低,在二区或三区。又从中选了个最低的,用大学打工存的钱付了押金。
这押金按理是打水漂了,父母不支持,他死也拿不出那五十万,只能活活浪费。
“去不了?”陈书竞似笑非笑。
他靠着桌角抽烟,高大的身影挡住刺眼的灯光,抬了抬下巴催促江桥吃面。口中问:
“有签证吗?”
江桥默默低头,小口咬了两根面条,诚实地回答:“有,Tier4学生签。”
“offer呢?”
“有,无条件的。”
“有没有地方住?”
“呃,不算有……”
“没有正好。”陈书竞说,“我租的公寓太大,你不如过来陪我,晚上一起睡觉。”
“……”
“还有什么问题?”
江桥涨红了脸。
他听着陈书竞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嘴唇发干,心脏狂跳,像要顺着喉管从嘴里蹦出来。
“可,可我父母不支持……”
“不需要他们支持。”陈书竞盯着他,像能把他看穿了,干脆利落又斯条慢理地说,“我支持你。”
“我钱多啊。”
第30章 即使这样
“……”
江桥的整个脸都烧红了,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下面还不省心,止不住地往外冒骚水。
那被蹂躏过的嘴唇光泽红润,微微嘟起,胸口的乳粒没遭受任何刺激,却莫名其妙地迎风鼓胀,将衣料撑起了两块凸出的小点。
连胯下的小鸡巴都抽动了几下。
他努力控制加速的呼吸,一边头晕脑热,自尊心摇摇欲坠地想骂人,一边又深受诱惑,在陈书竞冷漠、侵略性十足的眼光下食不知味,坐立难安。
“你是什么意思……你,你想……”
他想养他,供他上学,让他做情人?
虽然陈书竞说话好听,只道我想跟你发展长期关系,但他就是那个意思。
他甚至半笑不笑地问:“你跟我抱怨半天,难道真一点想法没有?”
江桥有点心虚,他的确猜测过陈书竞的身份,甚至从中得到一些微妙的快感,接礼物都更心安理得……但留学这种事,那么多钱,他根本不敢想。
他哪里想得到?
自己拼尽全力想要的,于对方却如同鸡蛋,对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吝啬给予。
江桥知道,他不该同意这种事。
……可如果同意了,他就能去伦敦,能偷得一年时光,能提升学历,多考个证,以后更多选择,有未定的人生。
他甚至不会吃亏。
他原本就上赶着跟陈书竞睡。
给又高又帅又年轻的富二代做情人,留学读一年研究生。谁不想要这种好事!
江桥唾弃自己:我真是下贱低俗,别人才不会这样。可他真的这么想。
他甚至想得更远,心怀忧虑。因为学费分期支付,就算陈书竞乐意帮他,可如果人家中途反悔,厌倦了他,那他不也得灰溜溜地……
我的天,这种关系能撑一年吗?
他们才认识三四天啊!
江桥的脑海中涌现出许多想法,努力权衡利弊,因此傻呆呆的,半晌说不出话。
陈书竞等得不耐烦了,轻嗤一声,“不愿意?那算了。”
他冷着脸,把烟灰弹到桌面上,拿出手机开始玩。
江桥顿时心慌,猛地坐直了身,“啊?怎么一下子就……”
他还没想好呢!
陈书竞却不理他,自顾自打了会儿字,似乎在回人家微信。半晌才眼也不抬道:
“我也就随便说说。”
“啊,可是……”
才纠结一小会儿,选择题竟然就没了选项。江桥张开口又闭上,突然就有些焦急。
这就像五颜六色的糖果摆在你面前,你永远想不出哪颗味道更佳,最爱哪颗。可如果同时收走……
你就会拼命抢,拼命挽留,哪个都好。
你会丧失判断,被情绪左右。人在此时此刻能做出所有最荒谬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