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面积170平,4北、3东、2西房的布局,院内莹润的卵石路铺着,松柏、菊梅错落有致的整合在一起。
棋盘摆在石雕方桌上,桌后是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水流从高处落入锦鲤池中,一派仙家景致。
朽岐笙92岁的母亲养了一只大白猫。
这猫重达25斤,通体雪白,大家都叫它威镰。
只有季初在心里叫它胖橘,因为它虽通体白色,但头顶却长了两撮橘色的呆毛。
胖橘常懒洋洋地往假山旁的石台上一趴。
季初进到朽家时,家里的阿姨们正在挪动胖橘。
朽凌晟这个人很奇怪,他对流浪猫很呵护,但他不喜欢家里养猫狗之类的宠物。
所以他一回到这个家,家里的阿姨们就要把胖橘收好。
胖橘懒规懒,不喜人动它,它要在哪一趴,可以趴一天。
要是有人动它,它就会伸出利爪。
季初稀罕它,让阿姨们先把它放下,摸摸毛,握握爪,耐心的揉一下呆毛。
趁着胖橘舒服的眼睛半睁不睁时,把它拎起,放进了笼子里。
阿姨们感激道:“还是你有办法,我们今天活儿特别多,这不天冷了,还要把鱼放到室内。”
“你来,小陈。”
朽家老太太拄着拐棍看到了一幕,让季初到她身边。
“奶奶身体可好。”
“好,来了啊。”朽凌晟的奶奶不认人,除了自己的儿子,其他人都记不得。
她用棍子指着笼子说:“这狗蛋猫不听话,又懒又胖,怕是活不长了。”
“不会,猫很少有勤快的。”
季初轻碰了下胖橘的身子,胖橘甩了甩大尾巴,白了他一眼。
“你要喜欢给你了,我看不得它死。”老人家长的严肃,儿子孙子也一样,没什么笑脸,朽凌晟稍好点呢,算是表面温和型。
“您舍得?”
“我儿子给我带回来两只猫崽,可招人稀罕了。”
说起儿子给的,老太太笑的很炫。
“小陈!小陈!”老太太叫道,叫了半天也没人应,过了一会儿一阿姨走过来,对季初说:“记不住名,谁都叫小陈。”
“一样。”季初说:“我也是小陈。”
老太太对阿姨说:“把我那猫粮拿来,给他,这懒家伙我送他了。”
阿姨很高兴,臭脾气的大猫终于走了,赶忙接过笼子,
“我先帮你拿到屋里,等你要走时我把猫粮一起给你。”
“好吧。”季初有点愁,猫只能放在工作室,希望余彬他们三人能喜欢。
进到室内后,季初才发现来的都是家人,没有在外的朋友。
朽凌晟的弟弟和弟媳妇在张罗着,姚春艳今儿穿的素净,看见季初后,目光阴沉,嘴巴保持着迎宾的弧度,以朽家女主人的姿态给他引路。
“来,小季,大家都在这边,你父亲也来了。”
季初松了口气,还好这次没叫他小嫂子。
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朽凌晟的母亲在卧室化妆,季初的父亲季墨曦和朽岐笙坐在客厅,用互相点烟来缓解尴尬。
季初走过去叫人,“爸,朽叔叔。”
朽岐笙问道:“凌晟没和你一起来?”
“没,我从工作室过来的。”
季墨曦有一个月没见季初,“儿子是不是瘦了?多吃点,一定常常不吃饭不睡觉,别总看手机。”
“怎么可能不睡不吃,你想让我像你一样,看看你的肚子。”季初和他爸说话没大没小惯了,朽岐笙听后笑笑:
“感谢我住院时你去看我,今天让你来,是想问问你和凌晟续婚的问题。”
姚春艳把茶放在季初面前,宛如透明人一样站在门旁,耳朵扩大两倍。
“我们~”
季初刚想告知,朽凌晟从后面过来牵住他的手,“我们还在商量。”
朽凌晟握的紧,姚春艳清晰地听到了捏到骨头的咯吱声。
季初像是和他较着劲一样,任他怎样使力,依旧开口道:
“叔叔,我们已经~”
“爸,有问题你以后问我,你跟我来!”
朽凌晟把季初扯离客厅,带到北面的一间卧房,关门命令道:
“现在先别告诉我父母。”
“为什么?”
“噢我知道了。”季初慢悠悠地向卧室走去。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书桌上的照片,手指戳了戳相片中那个10岁男孩,笑逐颜开道:
“因为你害怕别人说你在婚期胡搞。”
朽凌晟已经很久没看到他对自己笑了。
这自以为多了解他的笑容,现在看来,刺眼至极。
“我什么时候胡搞了!”
他冷脸走到笑脸人面前,宽厚的胸膛像一堵结实的城墙把人困在里面。
朽凌晟这几天睡得不好,说好了分开,却还是没有习惯生活中没有他的日子。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没削弱,反而与日俱增。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臭小子的求婚。
除了被他求烦了,还有一点就是,三年前他消失了一段时间。
常在眼前晃的人突然消失,前三天他还觉得清净,第四天便开始在工作上频频处错。
想着他要是再出现一定要把他揍一顿。
结果臭小子回来后像走丢的比熊一样,白皙的脸上满是灰痕。
看到他后憔悴又凶巴巴地说:“你听好了,朽凌晟,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求婚。”
朽凌晟没有听他接下来说的什么,拳头变成拥抱,当天就去领了证。
领证后他逐渐清醒,质问着自己为何如此冲动。
没有答案……
季初见他倾身贴向自己,把手放在半空:
“你别激动,放心,我不会在公开场合说你半句不好,以后你怎样都与我没关系。”
朽凌晟的目光牢牢盯住他,沉声说:“我不想和你吵架,还有10天才到婚期,你可以回来住。”
季初一脸不屑,“我又不是在外租房,在你那住为什么?省租费?”
“别这么肆意地对我说话。”
朽凌晟轻柔地把手放在他的颈后,压低音量,
“我有东西找不到了,我的物品都是你放的。”
“慢慢找,你家是三百平,又不是三千平。”季初推着他,“你让开!”
朽凌晟单手揽过他的腰,把他抱到后面的单人床上,T恤往下一拽,张嘴咬在他锁骨上。
第16章 那个贱人
朽凌晟把他抱到后面的单人床上,T恤往下一拽,齿落锁骨,咬吮着,直到身下的人发出闷吭声。
纯真似初的味道在男人口中四散,就像一剂禁药,溢进心里,渗入骨髓,尝到时心安,尝不到时又隐隐令人痴狂。
为什么味道如此合他意,脾气性格却完全照着他反感的来。
这两天常坐在电脑前,没什么运动,被人这样抱起又落下的,季初一阵眩晕,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拨开朽凌晟的头,手搭在心口上,气弱地说:
“朽凌晟,我就不应该来!”
身上的人往上窜了窜,贴近他耳廓,轻啄了两下解释道:
“我没跟顾乔怎么样,那天只是他家里有些事,心情不好,我们没上床。”
“呵,”季初捧起他的脸,笑中含泪:“你喜欢他,你TM喜欢的是他!”
眼中浮出雾气,季初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语调,“为什么要让我说出这句话。”
“Dong Dong.”
姚春艳在门外敲了两下门,没等里面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看到这景象忙往后退了两步,抖着音:“他大哥,吃饭了,咱家人都到齐了,古先生来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朽凌晟不悦的声音令她不敢在这屋里多存留一秒。
看见姚春艳慌乱关门,朽泽启走过来问媳妇,“怎么了?脸都青了。”
“被你大哥吓的。”姚春艳缓了缓,“这两人不是分了吗?”
“谁?啊,小白脸,他早从我哥那搬走了。”朽泽启问:“两人在里面?”
“可不,我刚才进去,看见你大哥被那小白脸抱在身上。”
姚春艳把手按在他老公脸上,继续描述着:
“小白脸就像这样,手摸着你大哥的脸,才这么一会儿,小贱人就忍不住把你哥勾上床,两人真分了?”
“不能吧。”朽泽启确定两人已经不住一起。
“不是我说,像顾乔这样本份的孩子,怎么和那贱人争男人!”
“嘘。”朽泽启嘘声道:“小点声。”
后方的开门声让夫妻二人回过头。
屋里的两个人一出来,与屋外的两人打了个正面。
季初快走几步离开了这里。
朽凌晟扫了两人一眼。
两夫妻往旁边一退,让到一边去。
进到饭厅,季初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过。
看到古嘉后他下意识的往洗手间的方向看去。
果然,味道就如同长相似印记。
顾乔来了。
看到桌子上放的东西,看得出来应该是把车都放满了。
朽凌晟的母亲叶兰女士管理着晟誉的一家影业公司,见到顾乔以后,和朽岐笙一样,简单与他寒暄几句,看样子并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