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琳儿,快让爷亲近亲近。”贾珍看着白姨娘眼角含春的模样,也高兴的不得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那双似乎总是涂了蜜汁的红唇,一手已经搂住了那纤纤细腰,在那美好的线条上摩挲。
“呵呵,老爷您可真着急。”白姨娘伸出一只手指在贾珍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一条腿还微微的磨蹭着贾珍。
这两年,贾珍极少往后院去,就是去了也只是睡觉并不多做什么。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贾珍有了毛病,但是贾珍后院的这些人自然是明白的。从前的夜夜笙歌到现在的独守空房,让贾珍后院的女人们吃尽了苦头。
因此,当贾珍来到白姨娘房里,甚至还有求欢之意的时候,白姨娘简直高兴的要跳起来了。贾珍在恢复身体健康之后,还能第一个想到她,让本就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的白姨娘更加得意起来。
“好琳儿,你可知道爷都想死你了。”贾珍一边亲在白姨娘光滑细嫩的皮肤上,一边含糊的说道。
贾珍想到他这两年时间过的和尚般的日子就觉得暴躁不已,现如今终于是有起色了。
想着,贾珍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就将白姨娘的衣衫裙褂都解了个干净。当白姨娘也伸手为贾珍解下衣服之后,两个人的动作却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白姨娘看到那处,被吓得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贾珍低头看着自己仍然毫无反应,软趴趴的下身,眼底全都是疯狂。为什么会这样?他喝了贾瑀送来的那酒之后,明明感觉到了体内一阵阵的热流,那是他曾经最熟悉不过的欲望。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若是从前,他早就已经蓄势待发了,可是现在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只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毛病仍然没好,他仍然不能人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贾珍忽然仰天大叫了起来。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白姨娘本来是一下子联想到了那两个被贾珍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姨娘,才吓得跪倒在地。现在看着贾珍几欲成狂的样子,更是唬了一跳。
白姨娘赶紧站起身,也顾不得她自己和贾珍都是赤裸的状态,赶紧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贾珍。
“贱人,都是因为你们!”贾珍挥起手掌,狠狠的给了白姨娘一巴掌。就是这些女人,才让他受惊,才让他像如今这样变成一个男人都做不成的废物!
白姨娘被贾珍的一巴掌打懵了,她捂着自己的右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贾珍。这两年哪怕是尤氏都挨了贾珍的打,可是却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指头。白姨娘以为自己是不同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可打可罚的玩物罢了。
眼泪珠从白姨娘的眼角滴滴滑落,只是不知道她究竟哭的是什么。可是即使那梨花带雨的脸庞,也依然没有引起已经有些疯狂的贾珍的丝毫怜惜,紧跟着的巴掌拳脚就都落在了白姨娘的身上。
“啊啊啊,老爷,您饶了我吧。”白姨娘忍着身上的剧痛,不断的求饶着,若是再这样被打下去,怕是她的大半条命就没了。
这时候,白姨娘的也换碧莲和红藕听到了屋里白姨娘的求饶声,还有瓷器的碎裂声,拳脚到肉的闷声。两人对视一眼,喊了个小丫头去叫太太尤氏,两个人却不顾自己直接冲进了房中。
入眼的就是,赤身裸体的白姨娘已经被贾珍打倒在地。贾珍还扯着白姨娘的头发,一个一个的耳光抽在白姨娘曾经美艳绝伦,如今惨不忍睹的脸上。
碧莲和红藕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两人赶紧一左一右的扑到了白姨娘的身上,替她挡去了大部分拳脚。
贾珍也不在乎这两个小丫头,他现在就是想要发泄,他觉得若是此时他不将自己心中的暴躁情绪发泄出来,他怕是即可就要疯癫了去。
于是,贾珍将白姨娘连带着碧莲和红藕都是一顿好打,直到尤氏带了人将他拉开才罢手。
贾珍对着这一屋子的人重重的哼了一声,就离开了这里。
☆、贾珍作死(二)
贾珍离开白姨娘屋子之后,尤氏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躺在地上虚弱的白姨娘,还有那两个挨了不少拳脚奄奄一息的丫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要来世上走上这么一遭。”尤氏一边哭着,一边吩咐下人将白姨娘扶到床上,又让好生的将两个丫头送回了她们的屋子。
“太太,您快别哭了,仔细伤了身子。”银蝶在一边劝着,她自己倒是也忍不住眼泪。
自从两年前老爷出了事,这整个宁国府里算是遭了秧,太太姨娘、丫头小厮哪个都被老爷狠狠地整治过,就是在太太面前的脸的她,也让老爷打掉了大半条命,太太一直跪在门外都没求得老爷手下留情。也算是她自己命大,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到底是熬了过来。
“白姨娘,你怎么样?”这几年间的相处,大约是同病相怜的苦楚,倒是叫她们妻妾之间的感情和睦了不少,也没有从前那些后院的腌脏事,更是用不着争宠,倒是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应付贾珍保得性命上了。
这会,尤氏看着床上的白姨娘那骇人的样子,心里苦的不行,也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太太别哭,我还算是好的,只是可怜了碧莲和红藕。小小的年纪就遭了这大罪,只求太太多怜惜,给她们找找大夫,尽尽人事吧。”说着,白姨娘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她是清楚的知道贾珍下手有多狠,尤其是在碧莲和红藕扑上来之后,那更是往死里打。
尤氏拿着帕子掩着唇,也小声的抽泣着,拍着白姨娘的手点着头,若是不知道此间情境者,没准都以为这是交代后事呢。
“大夫还没来吗?”尤氏略略止了哭声,扬声问道。
“大夫来了,太太。”银蝶赶紧上来回报。
此时的大夫已经在厢房里看见了翠缕和红藕的惨状,被这一下子唬的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从没见过这么惨的事。这两个丫头被打的这副模样,这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那大夫吓得连连摇头,说赶紧准备后事吧。根本不肯再多看一眼,那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如何来的。大夫一边嘴里骂着晦气,一边匆匆的往外走,还没走出去,就让尤氏使人拦了下来。
大夫无奈的被拦住,此时再想出去怕是不能了,于是只得跟着下人去见尤氏。
尤氏坐在堂中主位,端着茶杯也不说话,只是低垂着眼帘,抿了一口茶,这才缓缓的抬起眼来。
“太太。”那大夫看着这架势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行礼。
“你今日在我府中可见着什么了?”尤氏似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
就是这一句话,吓得那大夫后背的衣裳都湿透了,他赶紧回道:“什么都不曾见过,不过是一个姨娘偶感风寒罢了。”
“是了,就是这么个意思。银蝶,赏。”尤氏深深的看了那大夫一眼,说着一摆手。
银蝶就拿了一封银子出来,塞进了大夫手中,再着人稳妥的送了大夫出得府去。
“哎……”那大夫走后,尤氏身上的气势就都卸掉了,在这宁国府中当了这些年的太太,即使她曾经是小门小户的女儿,现如今也是能撑起这一时半刻的。为了这宁国府的名声,她不得不威胁那个大夫,不然这些糟心事传了出去,这府里的哥儿姐儿就没脸活着了。
“太太,碧莲和红藕怎么办?”银蝶忧心的问着。
“先吊着命吧,能活多久是多久。”尤氏也叹了口气,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看她们能不能挺过来。
尤氏将所有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她独自坐着想着心事,自从老爷添了毛病之后,她是将这宁国府里上上下下都管得如同铁桶一般。当日她抓到了两个碎嘴的婆子,就在私下里瞎说老爷的瞎话。她气得直接堵了嘴在宁府所有下人面前打了十板子,又当众扭去了官府,这才算是给他们立了个规矩。
从此,这宁国府的下人都老实了很多,更没有人敢去外面传瞎话,将这府里的风声露出一星半点去。尤氏又将大部分的婆子都打发了出去,就留了几个得用的,丫鬟们留下的也多是家生子或者是死契的,因此关于贾珍的事竟是除了这宁国府中水深火热的众人以外,没人知道了。
贾珍在姨娘丫鬟身上发泄了一通之后,只觉得情绪平和了许多,于是他闲闲的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贾珍恶狠狠的盯着挂在正中的那一轴美人图,吩咐身后的小厮道:“去叫蓉儿媳妇来伺候我笔墨。”
小厮顿了一下,却还是转身出去往蓉大奶奶的院子里走,这糟心的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无奈他只是个奴才。
“大奶奶,老爷叫您去书房伺候。”宝珠走进来房来说道,只是脸上那神情怎么看都是惊恐。
“知道了,去回话说我这就过去。”秦可卿本在榻上靠着,听到宝珠的话,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却还是站了起来。
“给老爷请安。”秦可卿给贾珍行了一礼,就垂首站立等待贾珍的吩咐。
贾珍坐在书桌前稳如泰山,只是拿着笔随意的蘸上墨汁涂鸦着,也不说话也不抬头看秦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