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路心下大慰,还没高兴完,下面一紧,琦哥儿已经插了进去。“呵!”他忍不住喊了一声,被入侵的感觉让他颤了一下,“琦哥儿……”
琦哥儿正兴奋,他忍了很久了,被温热紧紧包裹的感觉实在太舒服,本来想循序渐进,可一进去就管不住自己,往前抽插起来。
成天路死去活来,嘴里的道理和情话统统没用了,色欲和动物本能碾压掉理性,嘴里只剩下肉体摩擦的感官反应。呻吟声和喘息,粘稠的液体润滑着每次进攻,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渐渐的动作平顺了,琦哥儿也感觉到里面没那么紧了,亲了亲成天路的耳垂:“不那么难受,有感觉了吗?”
成天路羞于承认,火热的摩擦一点点堆积快感,酥麻让他四肢发软。这种快感不在他的掌握以内,任由发展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控……
琦哥儿摸着他的脸:“别一副受刑的样子,明明很舒服。”
成天路笑骂:“我操你大爷,你有良心吗,每次我对你都很有耐性,哪像你,跟驴子一样!上来就铁链棍棒蛮干。”
琦哥儿解开了他的手铐和脚铐,温柔一笑:“我不是没经验吗,要不你教我?”
对上琦哥儿充满感情的眼,成天路哪里顶得住!琦哥儿一对他轻声软语,他就要投降。他想了想,这事有来有往,倒是公平。最近琦哥儿郁郁不乐,哄他高兴的意愿占了上风。
于是他搂着琦哥儿的脖子,把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别顾着自己爽,亲我。”
琦哥儿吻向成天路的嘴唇,口舌缠绵,下面开始挺进。成天路完全放松下来了,自由的手臂抱着琦哥儿的肩背,曲起双腿,让琦哥儿进入得更深。毫无顾忌的呻吟从他们嘴里流出,剧烈的抽送和迎合发出了肉体撞击的声音,汗水滴落在烧热的皮肤上,润滑剂在摩擦中沾湿了床单。
肉体的疼和酸,全都成了腾空的酥麻感。一波连着一波,相互对抗,又相互借力,直到那极乐的一点,直到力量的尽头,两人突然失陷。
他们失去凭依,一起坠落在虚空里。
体力渐渐恢复时,成天路才感到全身酸痛,尤其是被铐过的手腕和脚腕。他一边研究这精致刑具,一边叹道:“和乐琦,你跟禾师哥的才华用在哪儿不好,偏偏捣腾这些玩意儿。”
琦哥儿舒适地俯卧在床上,“这多好玩儿。”琦哥儿拿起那“仙人掌”,一转,露出尖刺。“送你吧,玫瑰花会凋谢,这玩意儿三十年保修,还可以传给子孙后代。”
“神经病,”成天路大力地拍了一下琦哥儿的光屁股。琦哥儿送他的每样东西都很惊悚,但他还是把这永不凋零的礼物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以免琦哥儿下次再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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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肉就这几道板斧,大家凑合看看好了。
这文的第一场车是天路攻,当时没地停车,我状态也差,草草写了几段完事。所以并不是偏心,刚好现在
能产出而已。我写互攻原则上还是想做到两边差不多,有合适的时候再补一篇总编攻吧。
第46章 重启
第二天吃早饭时,成天路把事情原委,一字一血泪地跟琦哥儿说明。琦哥儿只是满不在乎地摸摸他的脑袋:“辛苦你了。”
成天路哭笑不得,琦哥儿压根儿不需要他的解释,只想找个理由上他。好在童一如不再纠缠,两人又可以手牵手过太平日子。思来想去,至今撞上的各种惊险变故,都源于那部压根儿启动不了的电影。他非常认真地跟琦哥儿说:
“我们别掺乎那片子了,海叔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有班伍兜着,我们退出吧!”
琦哥儿把牛奶一口喝干,说:“我不想退出。海叔很看重这片,我打算做好它。”
“你对海叔真上心。”
“嗯。”
成天路放下筷子,“我吃醋啦!”
琦哥儿被他逗乐了,给他的咖啡加了两勺糖,“吃点甜的,中和一下。有个事儿要求你,你跟班伍熟,他最近要是没别的事,请他来片场坐坐?”
“呃?”
“我没系统学过电影,好多事都是瞎摸出来的,技术也糙。班伍会不会愿意指导我?”
“发奋图强了!”成天路很意外,“你做惯了土皇帝,肯被招安?”
“我想把海叔这片子做好,最好拿个正经奖。这片要成了,算是报答了海叔,这是最后一次,完了我再不帮他干活儿。”
成天路想了想:“海叔对这事那么执着,他跟那村子有什么瓜葛?”
“他跟矿下屠夫一样,都记得小时候在一个村子生活过,长大后再回去看,村子还在,可里面不一样了,跟记忆有出入。”
“离开了几十年,有变化很正常。”
“他说的不是发展的变化。小时候总有一些事情是不容易忘记的,他记得常常在河边捡小螺蛳,可现在村子二十公里以内根本没有河。学校的样子、街道的走向,完全不同了。除了村名之外,就不是同一个地儿。”
“那也好解释,土地行政管理的调整。村子合并、搬迁、改名,不是什么稀罕事。”
“他原来也这么想,小时候的事儿他忘了大半,或许捡螺蛳是他自个儿的想象。一直到今年初,屠夫案件终审,他读了你写的报道。”
“嗯,屠夫跟他一样,脑子里的记忆跟大部分人有出入,他不是唯一一个认为村子已经消失……这么说不对,应该说是村子被冒名顶替了。”
“他和屠夫的家乡都是同一个区域,两人都记忆错乱,哪有那么巧?还有倒霉的画家多米,海叔认为他们是同一个地儿出来的——这地儿不知道什么原因,壳儿还在,里面的东西全变了样儿。”
“说得太玄乎了!这几十年咱国家变化巨大,大浪淘沙,自然很多东西追溯不清。人的记忆跟感情和情绪相连,是感情就有偏差,所以我们写新闻在个人叙述的基础上,还要查证其他人的说法和物证,避免出现扭曲的传说怪谈。”“那你查了那个村,查出什么了?”
“屠夫和海叔的说法跟大部分人不一样,按照逻辑来说,当然是他们俩错了。”
“人多一定对?”
“你这不是扛吗?”成天路笑了:“集体记忆不一定对,可为什么会不对呢?凡事都有缘由,一个偏僻的小地方,几百人同时‘记错’了,除非真有外星人莅临指导,把他们全当做实验对象,清洗了他们的记忆。”
“不是不可能……”
“行了行了,你的脑洞留给电影吧。现实事件的真相,通常特别没劲,隔壁家从没见人出门、每晚都有女人哭声,大概率是传销窝点;小狗每次在同一个地儿乱叫,很可能是地板漏电;就是这么无聊。”
“你找不到动机,不表示没有。我相信海叔。”
“诶你!”
琦哥儿把三明治喂成天路嘴里,“一个人不相信身边的朋友,相信八杆子打不着的外人,很可能是看书太多,吃饭太少。
别吃醋了,吃面包吧。”
自那天起,琦哥儿不再八爪鱼一样同时扎几个项目。他终止了正在谈着的拍摄计划,抓紧完成手里的活儿,把心思移到海叔的片子里。
另一边儿,成天路要搬新办公室,还要不间断地出刊,也是忙得陀螺似的。等他再次前往影棚,班伍已经在那边驻扎了两个来月,脚上穿着白袜子趿拉板儿,手上拿着老人保温杯,跟自己家似的。
成天路心下大慰。他开口邀请班伍来指导琦哥儿,班伍一开始挺不乐意的,含蓄地对成天路说:“你跟他关系……好是好,可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他走的是野路子,对你没好处。”
成天路思虑再三,决定不再遮遮掩掩:“我跟琦哥儿是一起了,但我帮他,不只是因为我俩感情好。您看看他的作品,”成天路把琦哥儿的漫画和分镜都打印出来了,堆在脚底,居然高及膝盖。
见成天路把纸堆一摞摞搬到桌上,班伍吃了一惊:“这么多?!”
“没错。您看过哪个年轻导演,会花那么多时间和心思在画面上?都忙着讲套路的故事,把自己那点想法放得天大。琦哥儿没文化,又不看书,就是单纯想把脑子里的画面实现出来。他有自己的美学,不是乱搞的,您看看?”
班伍飞快翻了几页,渐渐地翻动的手慢了下来。看完二十几页后,他叹口气道:“行吧。”
班伍这一年都没戏可拍,在琦哥儿的片场重新找到掌舵的满足感。一镜头拍完,班伍点点头说,我们再来一次,换个拍法,你想想能怎么拍?
摄影师和灯光师叫苦不迭:“这场戏拍了十几个镜头,还来?”
琦哥儿想了想:“镜头再摆,也不过是两个人在讲话,怎么拍有什么关系?”
“电影就是镜头!镜头运动要有信息量,希治阁拍杀人,不拍细节,用上帝视角,俯视一个人用刀捅死另一人,几秒的镜头,观众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了。从上往下看,人就是脆弱的生物,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人,所以这镜头是惊悚片经典。拍电影要学会用镜头来讲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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