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了两个都没接,钟瑜想可能他没回来。
算了,跑回去吧。
雨可真大,钟瑜觉得在自己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全湿了。
多久进的单元门?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头一次觉得小区大门到家这么远,远到没有尽头。
进电梯,感觉头发、下巴、袖口、裤腿都在滴水,地上很快就形成一小滩水迹,钟瑜怕搞得到处都是,站在原地都没敢乱动。
开门,灯亮着,徐正轩的鞋子也放在门口。
原来他在家。
徐正轩听见开门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回来了?”徐正见钟瑜全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的垫子上,吃惊地问道,又赶紧到卫生间拿了浴巾,把钟瑜裹了起来,“没带伞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看看,都湿透了。”
“打了,你没接。”钟瑜头包在浴巾里,闷闷地说道。
徐正轩一愣,后反应过来可能是忘记把静音模式调回来了,刚刚又在看病例,没想起来手机的事儿,结果让宝贝挨浇了。
“怪我怪我,”徐正轩抓着毛巾擦钟瑜的头发,满脸歉意,“你也是,上火车的时候,不对,你决定要回来的时候就应该给我打电话的,这样我还能注意点天气和时间,下次不要这样了。”
钟瑜嗯嗯地答应着要往里走,但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裤子还在滴水,这样走进去地板就湿了。
他想了一下又开始脱裤子。
徐正轩赶紧拦住:“别管什么水了,在门口脱多冷啊,进卫生间去。”
钟瑜抬头看着他,身上冷嗖嗖的,心里却涌出一股燥热。
“你抱我过去吧。”钟瑜脱口而出。
徐正轩一下子就乐了,得,这是在撒娇呢。
还能怎么样?宠着呗,就算是累折了老腰也得抱啊。
但当他真把钟瑜打横抱起来的时候又开始后悔,真他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家伙看起来挺瘦的,怎么这么沉?钢筋铁骨吗?以后抱不动就得直接承认,否则一个步子没扎稳,或者一个咬牙没咬住,丢脸丢的更大,到时候两人趴在地上大眼瞪小眼,才真是什么情趣都没了。
放下时徐正轩忍不住吭了一声。
钟瑜听得清楚,忍住笑,凑到他耳边:“二哥,你得加强锻炼了,要不以后都干不了体力活儿了。”
徐正轩一把抓住钟瑜的腰:“激将法是吧,你等着。”
钟瑜咯咯地笑着,也不挣脱,就着紧挨着徐正轩的姿势开始解腰带——手是在腰上,眼睛却看着他,还收着下巴、眼光由下向上地看,嘴也不老实,舌尖慢慢地从抿着的唇里探出,舔了下,又快速地收回去。
徐正轩看他“表演”完这套动作松开了手:“快脱了去洗洗吧,别感冒了。”
然后就退出了卫生间。
钟瑜呆在原地愣了有一分钟。
怎么回事?居然没勾引成功!
他愤愤地开始脱衣服,然后一边洗澡一边想哪里不对。难道徐大夫吃饱了?不对啊,最近他俩都挺忙的,有好几天没搞了。又或者他太累了,没兴趣?也不对啊,刚刚不是挺上道儿的吗?啊,难道是自己刚刚的表现太做作了,让他尴尬了?靠,一定是因为这个,早知道就不应该相信文里写的东西,什么媚眼如丝、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什么欲推还就,都是放屁,害他白白浪费了时间。
等钟瑜洗干净出来才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束花。
为什么刚进门时没看到呢,因为这花样子有些奇怪。不是传统的玫瑰、百合之类的,而是像红豆一样的小珠珠,还有一些像菊花又不像、更像草的东西,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被几张牛皮纸包着,立在桌子一角。
里面插着一张小卡片:平安顺遂,生日快乐。
钟瑜鼻子有些酸酸的。
“你写的字吗?”钟瑜拿着卡片晃了晃,站在卧室门口问道,“还挺好看的。”
钟瑜洗完后没穿上衣,下身用浴巾围着,还特意卷地比较靠下,连人鱼线都露了出来。
作为薄脸皮资深代表人士,钟瑜觉得这次自己真是连下限都不要了。
徐正轩在看电脑上的文件,闻言抬头看了眼他,笑着说是的,谢谢夸奖,然后又接着看文件。
“不是说医生的字都是天书吗,你写这么工整,不怕患者拿着去外面开药啊。”钟瑜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就诊经历,几乎都看不懂。
徐正轩侧过身子一点儿,眼睛没离开电脑:“现在开药也不用手写,直接在系统里输入就行了。”
钟瑜不甘心,又跑到他身后站着:“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这次徐正轩连头都没回,滑动着鼠标答了句病例,然后没再说话。
钟瑜无奈,回身坐到床上,拿着手机胡乱地翻看。
过了几分钟他见徐正轩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开始想别的办法。
他跑去客厅的药箱拿了之前医生开的膏药——前一阵子肩膀有些疼,去医院拍了片子什么问题都没有,医生说可能是劳损,让他少玩手机电脑,然后又开了几贴膏药。回来后他只贴了两天,觉得麻烦,作用也不大,就丢在抽屉里没管。
但今天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只能再把它请出来。
“帮我贴一下。”钟瑜拿着药在徐正轩面前晃了一下。
这次徐大夫倒是很配合,很仔细地帮他贴好,还把边角抹平了。
但也仅限于此,连他自认为非常具有观赏性的肌肉都没摸一下,又转回去看电脑了。
钟瑜非常郁闷,他已经突破底线地来勾引他了,总不能直接开口说“来上我吧,给我24岁打个印记“,再怎么不要脸皮也不好意思说的这么□□裸啊。
钟瑜憋着满肚子火儿。自暴自弃地躺回床上,手机也不看了,把浴巾丢在床头,拉过被子打算睡觉。
结果就在有些迷糊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肚子。
“别睡了,”徐正轩贴近钟瑜的耳朵低低地说道,“起来过生日。”
钟瑜揉了揉眼睛,用残存的怒火一把推开他:“走开,我要睡觉。”
徐正轩也不生气,把人重新搂回来:“你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来勾引我,这么快就放弃了?”
“谁勾引你了?”钟瑜“腾”地一下支起身子,有些气急败坏。
“好好好,你没勾引我,是我思想龌龊,看你挂空档围浴巾自己想歪了,”徐正轩笑着求饶,“距离你到24岁还有一个半小时,咱们好好珍惜一下呗。”
钟瑜皱着眉头看着他,搞不懂徐大夫在玩什么花样。
徐正轩见他平静了一些,遂下床,把浴巾丢给钟瑜,示意他来客厅。
钟瑜没办法,只好重新围上浴巾跟了过去。
桌上除了花,还多了一个蛋糕,以及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钟瑜瞬间想到了戒指,心跳狂飙。
“生日快乐,宝贝,”徐正轩站在桌边,点燃了蜡烛,“来许愿。”
钟瑜跑过去,站在桌前十指交握,心里闪过“平安顺遂”四个字。
“你还真买花了啊,浪费钱。”钟瑜伸手在花束里摆弄了几下,觉得买个蛋糕吃吃就行了,搞这些女生喜欢的东西干嘛。
“哎哎哎,这不能吃,”徐正轩眼见着钟瑜揪下来一个红色小珠珠就要往嘴里放,赶紧制止,“这是北美冬青,不是红豆。“
钟瑜尴尬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表示只想闻闻味道,然后又问了其他的几样,原来是针垫花、尤加利和茵芋,都是些从没听说过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应该很贵。
然后他紧张地看着那个盒子,心想万一徐正轩跪下求婚要不要立刻答应。
“还有这个。”徐正轩终于拿起了那个无比醒目的盒子。
打开,是一条手链——红色的细线,中间一颗小小的圆形钻石。
钟瑜有些疑惑了。
“知道你们要求多,带戒指会被问,所以买了这个,”徐正轩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它叫redline,是一个法国的牌子,我的理解是红色代表幸福,钻石代表永远,觉得和我们很般配。”
说着他提起了睡裤,露出左脚脚踝——同样的一条红线。
“藏起来,只有我们知道。”徐正轩说完蹲下来,拉过钟瑜的右脚,将红线系了上去。
钟瑜低头看着徐正轩帮自己戴上那抹“永远幸福”的红色,他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自己的脚踝,在视线里若隐若现,还因为扣子太小试了两三次才扣好。
“喜欢吗?”徐正轩没站起来,仰着头问道。
钟瑜有点儿想哭。
“怎么,这个也不能戴吗?”徐正轩拿不准钟瑜的反应,以为警队的规矩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格。
钟瑜摇摇头,蹲下,捧起徐正轩的脸开始吻他。
让那些规矩、要求先等一等吧,等他享受完当下这一刻再说。
吻了一会儿,徐正轩把他拉了起来。
而钟瑜站起来的一瞬间,浴巾滑落了。
徐正轩低头看了看倔强不屈的小朋友,笑了起来,同时拦住了钟瑜要拣浴巾的手:“别围了,反正马上又要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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