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羞恼地瞪他一眼。
杨羽凡哈哈笑起来：“好了，韩医生已经走远了，现在你该进屋吃饭，好好休息。”
朝歌比划：[其实我感觉还好，只是还有一点点低烧。]
“那就好，你这身子骨太弱了，和林妹妹有的一比。”杨羽凡说，“先吃点东西，李阿姨今天听韩凛说你要过来，特意给你熬了山药排骨粥，还做了小笼包。”
朝歌立马笑开，换鞋进去。
“小歌快来吃包子。”方适这个点也还没有出门，“发烧好些了吗？”
朝歌点头，坐到餐桌边，李阿姨正好从厨房拿了套新碗筷出来：“小歌快坐，先喝杯水再吃饭。”
说着李阿姨一杯绿油油的苦瓜汁放到朝歌面前。
苦瓜汁是李阿姨的信仰，每天早晨她都会要求404的喝一杯。朝歌也喝过几次，因为李阿姨又调过，所以不会很苦，对比起来清香味会更浓一些。
朝歌听话地喝下一杯苦瓜汁，才动筷吃包子和山药排骨粥。
吃完饭，杨羽凡和方适还有杨雨宁一起出门，两个上学，一个上班。
李阿姨把碗筷收进厨房清洗，客厅顿时只剩下何言山和朝歌。
朝歌发烧不是因为病毒感冒，而是他自身从小体弱，易着凉发烧，所以他只是离着何言山一个稍微远些的位置，没有把自己隔离在客房里。
朝歌对何言山很好奇，忍不住和对方聊天，因为坐得远，他干脆直接用手机内置AI对话。
“CICI还在睡吗？”朝歌用手机问。
何言山点头：“她一般起得比较晚。”
朝歌又问：“那你白天一般做什么呀？”
何言山说：“方适说让我平时静养为主，每天花半小时散步，所以我上午会去走走，其他就没做什么了。”
朝歌问：“那你现在要出门走走吗？”
何言山说：“再等会儿吧，现在上班期，人多。”
朝歌默了下。
何言山应该还在躲着他的家人。
“我听他们说你生病了，不需要回屋睡会儿吗？”何言山问。
朝歌摇头，打字说：“之前还挺困，吃过饭精神了，我病的也不是很严重，你放心，不会传染。”
“恩，我知道。”何言山说，“如果会传染你肯定都不会过来。”
朝歌抬头看何言山。
何言山解释说：“上次你的猫养在这里，也是怕我猫毛过敏，所以让CICI把它关起来吧。”
朝歌笑。
何言山说：“你很体贴。”
朝歌听得有点不好意思。
何言山突然问：“你和你那位在一起多久了？”
朝歌打字说：“七年。
”
何言山闻言，表情似是有些恍惚：“七年啊……挺好。”
朝歌看他那样，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何言山很快又回过神来：“你继续休息，我回房间换衣服。”
朝歌愣愣点头，看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船》原名《半月》，创作于1924年，是一首深受小朋友喜爱的朝.鲜童谣，由朝.鲜作曲家尹克荣作词、作曲。在中国与朝.鲜广为流传。1950年被译为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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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天天开心
没人在客厅, 朝歌去厨房找李阿姨，想等会儿陪李阿姨去买菜，但是李阿姨不肯, 推着他回屋让他睡觉。
朝歌原本以为自己不困, 结果沾到枕头却秒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他回到客厅发现杨羽凡回来了。
“醒了？好些没？”杨羽凡问。
朝歌点头。
杨羽凡直接拿药箱给朝歌量体温，36.5度：“行，退烧了。”
[都说了不严重，其实我不过来也可以, 但韩凛肯定担心。]朝歌比划。
“跟我你还秀呢。”杨羽凡说, “知道你们恩爱行了吧。”
朝歌摇头晃脑地笑。
“不过你过来也挺好, 我正好有事情想和你商量。”杨羽凡说。
[什么事？]朝歌问。
杨羽凡左右看了眼，看到没人, 才凑到朝歌耳边低声说：“我想求婚。”
朝歌：！！！
朝歌猛地坐直，右手“啪啪啪”地用力拍杨羽凡大腿，一张脸上全是兴奋激动。
“卧槽你激动打我干嘛！”杨羽凡把朝歌手拿开。
[因为打我自己疼啊。]朝歌比划, [这不重要，重点是你要求婚啊啊啊啊！]
“只是打算，还没有计划, 这不是想和你还有点点商量吗。”杨羽凡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朝歌问。
“还没想好, 只是上个月有一天, 我和哥哥去公园散步的时候, 突然就觉得, 我应该往前一步，向他求婚了。”杨羽凡说。
朝歌听得动容，虽然杨羽凡没说什么, 但是朝歌仿佛能感觉到杨羽凡当时的心情。
“前两天我骗哥哥说我去开会，实际上一个人偷偷到戒指店看戒指。”杨羽凡说，“我看着那些对戒，心里就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好运，才能有把戒指戴进哥哥手指的资格。”
“我真的好爱他啊。”
朝歌眼眶红了。
杨羽凡转头看到他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个表情，这让我很尴尬的！”
朝歌摇头：[我只是太感动。]
“这有什么感动，我又不是向你求婚，要感动也该是我家哥哥感动哈哈哈哈。”杨羽凡说。
[你真的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朝歌比划。
“说真的，我这几天每天晚上做梦都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求婚。”杨羽凡说，“我想要给哥哥最好的，他最喜欢的。”
[如果是方适的话，他应该会比较喜欢低调一点的求婚。]朝歌比划。
“你说得没错，但是也不能太低调，毕竟这可是求婚诶！我还是希望能够有你们在身边给我们祝福。”杨羽凡嘿嘿笑。
[你想得倒好，到时候方适同不同意都是个问题。]朝歌有被酸到。
“哥哥不可能拒绝我的。”杨羽凡自信又幸福地说。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啦。]
朝歌看着这样的杨羽凡，即为他欣慰开心，又夹杂着一点点不明显的羡慕。
方适和杨羽凡才在一起三年多，就要求婚了，而自己和韩凛七年长跑，也还没人提起过结婚这件事。
不过虽然他们没有提这一茬，朝歌觉得他们俩的状态也和结婚没什么差别。
“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我刚刚打电话叫点点过来了，咱们三个好好计划一下。”杨羽凡说，“好哥们儿，兄弟的幸福就靠你们了。”
朝歌比了个OK。
林典没多久就来了，三个人回杨羽凡和方适的卧室密谋策划。
“要我说就得高调点。”林典说，“方适哥这个年纪的人，什么没见过，成熟平淡那一套你做了他或许会喜欢，但是不会惊喜，你越离谱，这个求婚才越让他记忆深刻。”
“什么叫他那个年纪的人，我哥哥很年轻好吗，三十来岁正当年！”杨羽凡说，“不过你的话确实有道理，按照哥哥的喜好，我弄低调平淡，确实不够惊喜。”
[可如果太高调，不喜欢的人就会觉得很尴尬而不是很惊喜。]朝歌表示，[除非……]
“除非什么？”杨羽凡问。
[除非我们内部高调，或者先低后高。]朝歌比划。
“细说一下呢。”
[方适本身就不是喜欢高调的人，所以我觉得再高调，也最好不要有其他人在场。]朝歌比划。
[但你又想求婚的时候，我们都在你们身边给予祝福，那无非就两个方案，一个是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当着我们的面求婚，这就是内部高调。]
[而先高后低，就是你先在一个地方，偷偷咪咪地背着我们求婚，而我们则躲在外面，把外面好好装饰一下，等你们出来的时候，给方适一个惊喜。我个人很推荐第二种，第二种方适肯定喜欢，而且万一你求婚失败了，也不尴尬。]朝歌比划。
杨羽凡曲起手指敲朝歌脑袋：“怎么尽想着我求婚失败，能不能想点好！”
[我这叫未雨绸缪，畅想更多可能性。]朝歌比划。
“明明就是泼冷水。”朝歌的话不好听，但杨羽凡并没有生气，他知道朝歌是在以此提醒他，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保持好的心态。
“不过小歌说得也有可能啊，万一方适哥还没想好和你更进一步呢，结婚诶，一辈子的事情，你之前从来没提过，这样求婚很突然。”林典说。
杨羽凡摇头：“你们不懂，当初我和哥哥谈恋爱的时候，谈的就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哥哥和我说，他想要稳定长久的感情，如果没有结婚的打算，他不会陪我玩。所以我敢确信哥哥绝对不会拒绝我。”
“wow，这样说好浪漫啊，我已经好久没听到过这句话了。”林典说，“以结婚为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