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们的未来都规划好了，你是不是迫不及待要和我共度一生？”秦铭昶虽然也想过很多种未来，但是他对陆澜波的这个未来规划很满意。他看着陆澜波，感觉一辈子这么过下去应该很快。
陆澜波并不回应秦铭昶，他伸出手比划着，“得这么大的狗，不过哈士奇和萨摩耶太闹腾，古牧爱掉毛也不行，我们就喂只牛头梗好了。我小时候有过好几条狗，就是活的时间都不长。这养狗就跟养小孩一样，可有意思了。”陆澜波十分兴奋的继续讲狗。
“那我是不是得赶紧搞个求婚？鲜花、蜡烛、条幅？不能重蹈张哥覆辙。”秦铭昶很认真的看着陆澜波，伸出一只手捏捏陆澜波的下巴。
陆澜波傲娇的想了想，一脸坏笑的说道：“还得有钻戒，3克拉那种。”
“行，我记下了。”秦铭昶收回手臂，认真点点头，“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真买啊，你那块表我都没戴过。”陆澜波伸出胳膊，露出自己的Mido让秦铭昶看。陆澜波平时上班根本不好意思戴。
“你都说了，我能不买？买了不戴，看着心里也高兴。”秦铭昶想了想，“或者，我把工资卡给你，你来管钱？”
“你是不是又把我当老婆了？”陆澜波觉得拿着秦铭昶的工资卡很奇怪，他嘟着嘴，“我为什么要拿着你的工资卡？”
“那你把你的卡给我也行啊，我不介意。”
陆澜波看着秦铭昶哈哈大笑，“给你，给你。随便花随便买。不过，我还真攒了点钱。”
”有什么计划”
“看鲸鱼啊，珠海就有，鲸鲨，特别大。”陆澜波放下碗筷，张大了嘴，“嘴特别大。”
“鲸鲨不是鲨鱼吗？”
“我看鲸鲨也能内心平静。”陆澜波有些不服气。
“你内心为什么需要平静，是和我在一起心绪不宁？”
“啊，我是天天看见你就热血上涌，哈哈哈。”
第二天早上，陆澜波跟着王春华坐门诊，神内门诊的患者很多，俩个人连喝点水的时间都没有，一位位患者排队进入诊疗室，王春华尽可能简单明了的给他们讲述病情和治疗方案。
刚处理完一位患者，这时，进来一位有些气喘吁吁的大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排号的人特别多，大姐看起来很疲惫，她低着眼帘，并不看王春华。
“大姐，你哪里不舒服？”王春华先开口问道。
“我......头蒙。我专门从老家回来的。”大姐说这话有些结巴，“他们非说我没事，说我这是意念，还让我在精神病院住了2周。”
陆澜波从来没听过因为头蒙住精神病院的，他有些怀疑的看着王春华。
“但是你自己感觉头很难受？”王春华有些疑惑。
“对啊，我怎么可能是幻觉呢。”大姐叹了口气，语气也有些急促，她极力想证明自己，“我是真的每天头晕啊。”
“每天？有固定的时间吗？”陆澜波问了一句。
“每天啊，随时随地。我在我们乡卫生院住了一个星期，他们说我头部没问题，血压也正常。”大姐叹了口气，“我真是没办法了，家里人也不信任我。这不，我自己跑出来了。”
王春华想了想说道：“我给你开一个颈部增强造影看一下好吗？”
大姐有些疑惑，她转头看看陆澜波。
“我觉得你头部难受很可能是颈椎的问题。”王春华说着让陆澜波在电脑上开检查单。
“你先去缴费，颈部的增强造影可能得预约，具体你到核磁室问问。”陆澜波把大姐的就诊卡递给她。
大姐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起身走了。
神内的门诊病人很多，俩人忙了一天。但是下班的时候陆澜波很开心，他知道秦铭昶可能在家，可能在家等他。俩人的恋爱虽然不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陆澜波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如果一辈子这样就更好了。
大姐的核磁结果很快出来了，是颈部血管有一细长的盗血管导致头部供血不足而头晕。
大姐特别开心的感谢了王春华大夫，终于有人能证明她是真的头晕了。
第40章 第 40 章
陆澜波自从离开家求学后就养成了不关手机的习惯，主要是觉得自己在外面，怕父母有急事。
凌晨四点，陆澜波被手机铃声吵醒，陆澜波起身，有些发蒙。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他心头一紧，电话里陆母低声说道：“快回来了吧，爷爷去世了。”
陆澜波虽然知道爷爷身体不好，但是没想到老人家走得这么快。他好像还在梦里一般，又好像和周围都隔绝了。
还是秦铭昶拉着他的手，问他打算怎么办，他才听到周围的声音。
因为半夜没有高铁，秦铭昶帮他收拾好东西开车送他回石岩。汽车飞快的行驶在高速上，天和地的交界处有一抹红色，深秋的早晨，空气冷的刺骨，好像要扎进人的心里。陆澜波环臂坐在副驾驶上很是安静，他好像还没理解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内心又很焦虑，身上的毛衫让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你休息会吧，估计好几天都不能休息。”秦铭昶打开空调，车里面一下子暖和起来，陆澜波刚才焦虑的心情得到一些缓和。
“嗯，我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陆澜波说话声音很低。
“也许对老人家来说是种解脱呢。”
陆澜波点点头，脑中想起了小时候爷爷骑自行车带他去赶集的情形，爷爷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永远都是笑呵呵的。每次陆澜波回老家，爷爷总要做炸茄盒给他吃。爷爷做的茄盒里面塞满了肉馅儿，咬一口满嘴留香。
想到这里，陆澜波有些伤感，车里很安静，陆澜波觉得路很长，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高速路，窗外的树木延绵不断。
他们直接开车去了郊区的殡仪馆，家里的亲戚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太阳高高升起，空气却依旧冷硬的出奇。
殡仪馆内忙忙碌碌，秦铭昶站在一旁有些尴尬，他看有几个花圈被风吹倒了，就走过去一个个扶起来，又找了石头压实。
陆澜波和几个亲戚寒暄了一阵，看见秦铭昶的身影，他走过去，小声对他说：“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秦铭昶摇摇头，“没事，我熬夜习惯了。”
陆澜波还未开口，陆母走了过来，“你是秦大夫吧，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让你半夜送波波回来挺不好意思的。”陆母虽然面色憔悴，但是依旧很客气。
“没事。”
“我们这里人多，晚上让波波带你回家里住吧。”陆母看着陆澜波，“你招待好秦主任。”
陆澜波点点头。
二姑看见秦铭昶，也走了过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全然没有平时的精气神，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泪痕，“秦主任，这么远让你把波波送过来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应该的。”
这时，他们被一阵不和谐的笑声吸引过去，大伯母正和几个人寒暄着。
陆澜波的脸色十分难看，秦铭昶看着他轻轻摇头，陆澜波叹了口气，“我堂哥呢？”
“你大伯母说他太忙了，等出殡那天再过来。”陆母朝那边也看了一眼。
二姑叹了一口气，拉着陆母进了内厅。
殡仪馆被分成几个隔间，有几家也在办丧事。隔壁的死者才17岁，是个高中生，被老师没收手机而跳楼自杀。因为和学校没有谈好赔偿问题，而在这里停放了一个多星期。他的家里人都很木然，有几个在玩手机，有几个在打牌，在震耳欲聋的哀乐中，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晚上，秦铭昶开车来到了陆澜波的家。
陆澜波的家位于石岩市的新区，三室一厅的单元房被陆母装扮的很温馨，阳台上种着很多花草，看得出陆母是个很懂生活的人。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陆澜波接过秦铭昶脱下的大衣，帮他挂了起来。
“不用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家是什么样的，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秦铭昶打量着屋子。
“那我带你四处看看。”秦铭昶跟着陆澜波，走到了书房，秦铭昶看见书架上摆着一个小男孩的照片，小男孩的怀里抱着一只天鹅玩偶。
“这是你？”秦铭昶仔细端详着照片。
陆澜波点点头。
“天赋异禀，从小美到大？”
陆澜波被秦铭昶的话逗乐了，一天紧绷的神色得到一些缓和。
“这张合影是？”秦铭昶指着一张老旧的合影，“石岩市高级中学······”
“初中毕业照嘛。”
“你是不是暗恋这个女孩？”秦铭昶指着照片上一个穿红白条纹T恤的女孩问道，“你的眼睛在看她。”
“你才应该做警察。这女孩好像叫马筱什么，记得我直到初三毕业都没好意思告诉她。”
“你是暗恋她啊。”秦铭昶又认真看了一眼照片。
“是啊，当时我初中毕业，知道了她家好像在一个什么胡同住，我整个暑假都走那条胡同，就为了遇见她，说声你也在这里啊。”陆澜波想起了那段往事，他拿起照片看着熟悉的女孩。
“那你遇见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