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和公司撕破脸的。”金希脸埋在顾一川身上躺得格外舒服，觉得顾一川小腹软软的，大概因为这段时间练舞怠惰下来了。
“你……”顾一川似乎还想说什么，金希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我们都很相信你。”因为头埋着，他声音有些嘟嘟嚷嚷。
金希赶着回去准备个人专，个人专定在年前发布。
一顿兵荒马乱地理行李，顾一川忽然感到一阵疲倦，他觉得普通人生活真好，上街买菜好快乐哦。
临走前，顾一川把一个存折塞到了金希手里。
“你这是干什么？我在你这儿这么多年又卖身又卖艺的报酬？”金希手躲在身后，不敢去接：“哥你几个钱打发不了我的。”
“你脑子里是水泥吗？”顾一川从身旁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金希认得这个本子，他们做练习生时候顾一川经常拿出来在上面记记写写，他一直觉得是顾一川记账用的。
“你们家资助我和顾小满的钱，本来想拜访你父母的，结果不在。你先拿着吧，记得对一下，有错误的话和我说。”
“我们家养的起你们来着……“金希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你放我这，一样是被我拿回我们家里，你下次亲自拿给老爹吧。”
“不要，我想早点了了这件事。”顾一川干脆自己把存折塞金希包里。
“早点还清欠我们家的？“金希挑了下眉。
“对呀，心里舒坦。”顾一川冲金希比了个v字：“不欠你了。”
感觉屁股给不轻不重掐了下，顾一川瞪了眼金希：“干嘛啊？”
“哥，你这辈子都还不清的。”金希蹭过来，笑嘻嘻地说，一手接着掐顾一川屁股：”你在我这儿还一辈子吧。”
手感真好，他爸真的太会投资了。
深夜的航班，小丫头硬要送，还莫名其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金希帽子口罩墨镜裹的严实。顾一川也一副相同的打扮。司机快以为是两个人贩子劫持了这小姑娘深夜去山里撕票。
顾一川给顾小满拍背，金希递纸巾，服务周全到位。
“你们过年回来吗？”终于冷静下来的顾小满一抽一抽地问道。
“不回。”顾一川不骗人，不留下任何希望：“你可以在春晚上看我们，虽然不知道今年哪个台……”
顾小满眼睛又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抽抽鼻子仰着头看车顶。
“别哭了别哭了，你怎么哭起来都和你哥这么像。”金希掏尽了身上最后一张纸，只好偷出租车上的纸。
“你还把我哥给弄过哭？”顾小满瞪大了和顾一川一般大的眼睛，眼泪又开始悉悉落下：”我太不放心了……你看看我哥的脖子，你一回来又给啃成啥样？”
司机：？？？
金希偷纸的手顿住了，顾一川低头检查了一下衬衫扣子。
机场大门口，两个神秘口罩男围着一个脸上还挂泪痕的小姑娘。
“钱够用吗？”顾一川问。
“够，真的够，我可以顿顿请全班海鲜自助餐。哥你自己留着点。”顾小满实话实说，他这个哥哥物质上一点都不短了自己
“就送到这里吧，太晚了一个人回去危险的。“顾一川很是不放心：“你上车之前先把车牌号发给我，路上记得再打个电话，到了发消息给我，啊对，开个定位我好看着，幺幺零先拨好……”
“哥，我知道，我一个人呆这么久了，会照顾自己的。”顾小满这句安慰的话倒是让顾一川心揪了下。
“哥其实没当好一个哥哥……”顾一川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大好意思地说。
“狗屁。”顾小满一脸鄙视，“老哥你啥时候还会说肉麻话了。”说着抬头看到金希站在一旁。
“不会从你这儿学的吧？”
“哈？”
“下次我见到我哥要好好验货，有一点磕碰就把你俩虎牙给磨平了。”顾小满叉腰说道。
“别别别，验货这种事情还是只有我能做。”金希坚决维护对顾一川身子和自己虎牙的所有权。
顾小满听了扑哧笑了出来，挥挥手道：“你们走吧。”
顾一川还站在原地，脸埋在口罩墨镜里，看不出表情，顾小满又挥挥手，一边向后退：“走吧，上热搜不好玩，我可要离你们俩危险人物远点。”
顾一川：上次那热搜好像是你的问题……
小姑娘头也不回的就跑走了。顾一川在机场门口站了一会，金希把手放他眼前晃了晃：“我觉得我们这副反社会打扮不大适合在外面呆站着……”
顾一川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去排队安检。
“兄妹别离，有没有挥洒热泪？”金希伸手过来，想摘下顾一川的墨镜看看。
“别，被发现了要被小蔡唠叨死。“他拦住了金希的爪子，想到了自己和顾小满那个乌龙热搜，小蔡的夺命连环call差点要了自己老命,“我又不是小丫头，动不动就整个林妹妹模样。”
金希在安检处摘了口罩墨镜，安检那妹子明显认出了金希，不过鉴于职业素养还是憋下了那一声尖叫。
“可恶，我觉得腰上被摸了一把。”一拿到了行李，金希拉着顾一川光速逃离安检处。
“安检嘛，正常的。”顾一川憋着笑说。
“不行，我的腰就你能摸。”金希拍拍腰自己夸道：“又细又结实，粉丝只能看，川哥可以摸。”
顾一川憋不住笑了，伸手来掐了一把。
“川哥，别太自责。”金希取了票，拉着顾一川趴在栏杆边看窗外。
窗外黑夜浓厚，几架飞机亮着灯，有在渐渐滑向跑道的，托运行李的，地勤来来往往，一片忙忙碌碌。
“我们尽力了就好……”金希看着那个在跑道上的飞机起飞，机身越来越小，不多时，就只剩下一个小亮点，渐渐消失了。
顾一川忽然觉得站在高处看这世间，自己显得格外渺小，不知道忙忙碌碌的车流里是不是有载着顾小满的那一辆，不知道刚刚消失的那架飞机载着一群陌生人奔赴哪里，不知道哪里上演生老病死，哪里纷飞男女情滥。
他回头看金希，对方正对着窗外摘下了口罩，露出了鼻子到嘴唇好看的曲线。
他忽然很想吻上去，忽然想在全世人的注视下吻住金希的唇，吻到不分你我。
不为营销，不顾后果。
金希正看着第二架飞机滑上轨道，眼里像有星星。
第13章 预告照片
晚上十二点，手机响了一下，顾一川摸过来，看到金希给自己发了张照片，问他是不是很帅。
是个人专的预告照，一张金希的侧脸，白色的刘海隐隐遮住了眼睛，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
顾一川字还没有打好，金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背景闹哄哄的，大概在路上。
“哥，助理刚刚发给我看的，是不是超级好看。”
顾一川能想象金希得意洋洋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出了一道微笑。
“烤地瓜没变吧，怎么还是这么白？擦了几层粉？”顾一川取了耳机插上，继续看金希的预告照，不过白的很有氛围，显得金希非常……高冷？
顾一川觉得这个烤地瓜有想法，和那些想尽办法让金希出卖色相的大众口味不一样，不过又觉得金希不出卖点色相着实有些可惜。
“就是他，他简直恨不得把我干脆漂白了。”金希愤愤说道：“还有一张，给你看看这件衣服长什么样。”
然后发来一张半身照，金希双手举起放在脑后，没有看镜头，顾一川看清了，这件衣服只有半截，露出了金希漂亮的腰线和腹肌。
“你腹肌有这么夸张吗？”
“咳，p了一下。”
“哦……”顾一川倒是很平静的样子。
“给我亲爱的媳妇审核一下，露这么多能过吗？”金希声音可怜巴巴。
“不能过，你下次再遇到这个烤地瓜记得把他打一顿。”顾一川忍不住偷偷把图片放大了多看几眼，长按存图，心头默默给这个烤地瓜点个赞。
金希意外地觉得顾一川这语气听上去似乎很……满意？
窗外阴雨绵绵，十一月的秋雨寒得彻骨，顾一川把窗开了一小条缝，让冷风窜进来清醒一下自己，好不容易闲下来，前不久一直在忙金希个人专主打曲的编曲，在家扣脚多日有点不适应这种忙碌的节奏。
他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仰头对着窗口呼出一团烟雾，看烟雾在夜色中渐渐散开。
烟雾还没散完，金希的视频通话过来了，顾一川左思右想自己难得点了支烟，掐了可惜，就一手拿着烟一手接了视频。
“哥你在抽烟？”金希把声音压得很低，虽然看背景他已经回到酒店了。
“嗯，偶尔。”顾一川吐出最后一口烟雾，还是受不了金希谴责道德底线一般的灵魂直视，把烟掐掉了。
“对身体不好。”金希皱着眉头，顾一川倒很蛮受用，别人都担心对形象不好，对嗓子不好，只有金希担心他五十年之后的肺。
金希把手机架在桌子上，双手去解外套，外套上似乎落了些雨，他脱下后挂在椅子背后，里面只穿了件短袖，也被雨淋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