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把衣服脱了,”我放开了他的唇,低沉地说。说这句话时,我看着他的眼睛,手没有抽出,依然在他穴口打转,时而会用掌心去蹭他的会阴,迅速累积起来的情欲令我的声音也变得低哑了。
东方脸色赤红,却依然忍着羞耻伸手去解开领口的盘扣,他做这些时,动作很慢,我能很清晰地看着他的肩膀、锁骨、胸膛一点一点裸露出来,而他面带红潮,嘴角犹有一丝亲吻时来不及咽下的液体,显得极为诱惑。
我忍不住将手抽了出来,扣住他的腰,将他拉近,舔舐啃咬着他的乳头。
东方衣衫凌乱,被我弄得顿住了,仰起头喘息。
“继续,”我放开他的腰,在他臀部捏了一下,“全脱了,我要看你。”
东方只好将手慢慢伸到腰间,解开了裤带,然后从我身上起来,弯腰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我看着他全身赤裸地站在我面前,他似乎很害怕我落在身上的视线,有些难堪地弯了弯腰,想要挡住自己残缺的下身。
“东方,别害怕。”我温柔地拉过他的手,让他站在我面前,他很顺从,在肌肤之亲的事情上,他总是格外温顺,平日里那些口是心非与倔强都不会出现,我很喜欢他在床第间这种坦诚,不矫揉不造作,快活就会叫出声,会扭动腰部,予给予求。
“张开腿。”我靠墙坐着,用手分开他两腿,然后我的手重新摸上他的臀部,然后凑过去舔着他半硬的下体,东方重重喘息着,弓起了腰背,两只手搭在我头顶,不自觉地将我按得更近,让我能将他吞得更深。
等到舌尖划过能尝到一点点咸涩的味道,我放开了他,深深地吸咬着他大腿内侧,抚摸着臀部的手也沿着臀缝,插进了他的后穴。
东方被我的手指插得一个哆嗦,两条腿有点弯了起来,我慢慢加入了第二根手指,两只手指在他里面轻轻地旋转扩张,骨节顶到一个地方时,他的喘息与呻吟都会突然高扬起来,连眼眶都红了。
“杨…杨莲亭……别…别弄了……”他眼里像是含着一汪水,软得不像话,他的声音颤抖,“我心快跳出来了……”
“好,我不弄了,”我温声说着,却立马挤进去第三根手指。
“呜……杨莲亭!”他喘息连连,含情的眼睛瞪我,腿上满是我落下的吻痕。
我看着他,下身硬得几乎要发痛了,浑身火热得让我连断了膀子的痛苦都忘了,我现在满眼都是欲望,所有理智都被撕成了碎片,我单手解开了裤子,硬邦邦的下体立刻挺了出来,我扶着他的臀,说:“坐下来。”
东方看着我,面红耳赤,两条腿分开在我身体两侧,骑在我腰上,他的臀部磨蹭在我硬挺的欲望上,正抵在他的臀缝间,我难耐地吸了一口气,急速地喘息着,几乎想一下插到底。但终究忍住了,我拉过他的手,让他扶住我的下体,然后我按着他的臀,一点一点埋进了他的身体里。
当全部进入的那一刻,我们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呻吟。
我单手抱住他的腰,缓缓抽动起来,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东方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急促地喘息着,这个姿势能让我们结合得更为紧密,他的身体里热得不像话,我慢慢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一边啃咬着他仰起的脖子与喉结,一边顶到最深处,然后拔出,更为用力激烈地挺进去。
东方上身紧紧贴着我,腰部往下沉,唯有圆润的臀部高高翘起,伴随着我的动作上下,摩擦到某个地方,我能听见他越来越高亢的呻吟,以及瞬间都升高的体温,不由一次次往那里冲撞过去。东方彻底溃不成军,啊啊地叫着,然后直起身子来,双手向后撑在我的腿上,主动地挺腰扭动起来。
我被他的兴奋所感染,前世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情动时刻,而今见了便如一把火般烧遍了全身,我配合着他的动作用力地抽插着,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在这空旷的洞穴中变得极为清晰,带上回音后,仿佛放大了无数倍。
不一会儿,东方的腰突然猛地抖动了起来,摆动腰部的动作越加激烈,随后,他整个人僵了一下,后面剧烈地收缩起来,我被他夹得脑袋一片空白,一泄而出。
东方倒在我身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好像还没有回过神。
我也闭着眼,右手揽着他,轻轻地沿着他赤裸的背脊上下抚摸。
两人安静地享受着欢好过后的温存时光,听着雨滴坠落在叶子上细细密密的响声,不知过了多久,趴在我胸膛上的东方身子一僵,似乎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然后整个人好像羞愧得无地自容一般把脸缩进了我的脖子里,死活不肯再抬起来了。
我心里好笑,上次好歹是晚上,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而今却是大白天。外面,阴了许久的天落下了雨水,滴滴答答地击打着遮蔽在洞口茅草上,水濛濛的光泄露进来,照在东方一丝不挂的裸体上,像是有水波缓缓流过一般,我轻轻抚着他的背脊,从上到下,从脖颈到尾椎,还有那深深陷下去的臀缝,我不禁又心猿意马起来。
还埋在他身体里的阳具不知不觉又变大了。
东方自然感觉到了,我听见了他埋在我没有受伤的那半肩膀上暗暗磨牙的声音。我假装不知道,手悄悄地要往下摸。
“杨莲亭,”东方忽然抬头了,“你的肩膀还疼吗?”
我十分臭不要脸,亲亲他说:“东方乖,我们再来一次就不疼了。”
东方对我笑了笑。
我被他笑得三魂七魄都飞了,完全没有留意到他按在我左肩的手。
“咔嚓”一声。
东方抓住我的胳膊迅速一拧,我那只被任我行卸掉的肩膀被东方粗暴地接了回去。
我嗷得一声惨叫,软了。
东方满意地眯了眯眼,重新靠在了我怀里。
我泪流满面。
……
与东方在深谷里待了三天。
我的胳膊虽然接回去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好还是不要使劲。在我成为独臂大侠之后,我指挥着东方用石块砌了一个灶,用它解决一日三餐。每日清晨起来,一起去瀑布边洗漱,然后沿着河流散步,捡拾野果野菜和枯枝木柴。
洞穴里有莫长老留给他自己的钱财、衣物、米粮、盐、面粉、蜡烛、被褥,甚至还有两坛密封的女儿红。东方偶尔还能猎到鸟和兔子,我们的山居岁月倒是充实。
黑木崖上混乱不堪,我们时常能见到有尸体顺流而下,每当这时候,东方就会站在河岸边仰头去望百丈之上的崖顶,他只是看着,没有提出要回去。我不知他的打算,也不想多问。就我而言,我并不稀罕他做日月神教的教主,但若是他想重新回到那个位置,只要是他想的,我都愿意跟随他去拿。
在深谷里的第二天夜晚,木统领带着小孩突然出现。我不知道东方是什么时候跟他们联系上的,见到他们有点惊喜,说实话,我本以为木统领已经死在了黄河老祖的手下,没想到他和孟星魂都并没有出事。
那时,我正在喝东方给我熬的荠菜粥。左边的膀子不能动,在深谷里的日子,都是东方照顾我,第一次看着他笨手笨脚地生火做饭,我望着他的背影,以及被火光照亮的侧脸,心里涌起海潮般的暖意,但最后面对那一锅绿幽幽的糊状物时,我还是沉默了。
东方坐在我对面,用手支着下巴,两只眼睛亮亮地望着我,仿佛在无声的威胁:“你敢说一句不好吃就银针伺候!”我被他看得心头发颤,咽了好几口唾沫,心一横牙一咬,正要义无反顾地端起碗,洞穴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我警惕起来,东方却按住我的手,随后就听见洞穴外面的脚步停下了,有人撩起袍子跪下了:“属下参见教主!”
后来东方才告诉我,我被祖千秋带走之后的事情。当时,刚有人进入客栈,东方就发觉了,他披衣起身来找我,我却已经不见踪影,另一边,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争斗的双方就是老头子和木统领。本来木统领武艺并不逊色于老头子,但他身后还有一个十岁的孩子,为了保护他,他被老头子当胸一剑刺了对穿。
东方循声赶过去,就看到这一幕,而老头子见东方赶来,慌忙逃跑,只留下一张纸条。无奈,东方只有命小孩留下照顾重伤的木统领,只身一人赶来救我。
听完,我向木统领看去,果然见他脸色还十分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他似乎赶了很长的路,显得风尘仆仆,整个人更显憔悴。他与小孩来时已到了深夜,他一面细细地与东方说起江湖上的动静一面将昏昏欲睡的小孩抱在怀里,手还轻轻拍着孩子瘦小的背脊,一副慈父模样。
我看了他好长一会儿,把这个严肃端直的男人看得都难为情起来,我才垂下眼睛笑了。木统领见我不再看他了,似乎松了一口气,专心向东方禀报道:“向问天已经回到了黑木崖,听闻任我行重伤在床,日日都需要平一指用参汤与针灸吊命,众长老便请他暂代教主一职。另外,桑三娘前日传讯于属下,五岳剑派齐聚衡山,表面上是为了受刘正风的邀请,实际是要结成武林盟,推选出一个武林盟主,一同讨伐我们日月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