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霍雁栖单手里拿起白毛巾，有一下无一下擦着湿发，笑说，“你火了，男明星。”
“不是啊。”青年的声音微微沙哑，“我不是说这个，我想说的是你看见我俩的CP名没？”
霍雁栖：“！！！”
合着你关注的点在这上面是吧！
“嗯！看了。”
不止看了，还用小林的手机逛了两小时超话。
“那……你是奇异果还是沐霍？”青年问。
“呃……”
肚子里的宝宝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吗？
青年没得到答案，皱着眉，复问：“还是说你是七可党？”
霍雁栖：“？”
什么鬼？？
“难不成是……戚风蛋糕党？”
“！”
“不会霍原甲和大雁南飞吧……”
青年连说了十几个CP名，有些连霍雁栖都没听过。
“不是这什么跟什么，”霍雁栖哭笑不得，“你从哪儿搜出来的。”
能搜出这么多内容出来，也是得要一两个小时的闲功夫。
“网上都有啊，”沐云意凉凉道，“CP榜上前二十有九个都和您相关。”
听见尊称，霍雁栖“哦”了一声，笑问：“那沐霍排第几？”
不提沐霍还好，一提，沐云意要气死了，“连上榜的资格都没有呢，只有奇异果上去了。”
这不能怪网友，毕竟霍雁栖在大众眼里是纯1啊，一下要反转成0，谁接受得了。
“七可的超话都上去了。”青年气冲冲补了句。
霍雁栖算是明白这个电话的来意了，笑着说：“我和肖可有什么好磕的。”
“能磕的点多了去了。”沐云意想什么说什么，“什么虐恋情深啊，破镜重圆啊，一线影帝X新晋流量，好多话题啊。”
霍雁栖噗嗤笑出声来，心道了解的还不少。
听他笑，沐云意道：“真的，你别不信啊。”
“我信。”网友的脑洞一向令人惊叹。
霍雁栖笑完，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现在还在录节目？周围有摄影师没？你在节目组要注意言谈举止，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你的黑粉放大。”
“已经收工了，没人。”沐云意说，“你很担心我被黑粉攻击啊？”
霍雁栖“嗯”了一声：“毕竟你是我孩子的父亲。”
一桶冷水浇下来：“……哦！”
呼伦贝尔夜晚温度有点低，沐云意蹲在地上，揪着地上的草，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刚起身，就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
是许南天，他穿了一身黑，踩着拖鞋，嘴里叼着烟，冷淡的面孔在拢在烟雾里。
看样子是专门出来抽烟的。
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滑开目光。
沐云意心情有些复杂，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录综艺，而是到霍雁栖后宫来了。
一个节目组，拢共六个人。
有三个其中包括他都是霍雁栖的绯闻男友。
‘大雁南飞’在网上的呼声很高，许南天还曾一度被奉为霍雁栖的许贵妃，位份之高。
唉，沐云意叹口气，摸摸头，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总得抹点绿啊。
回到帐篷，在外面就听见肖可说电话的声音。
“你不知道查吗？一个人都查不出来。”
得，里面还有个散着热气的前任。
他掀开帐篷，走进去。
“能有多大背景，我不信一些可以放大的黑料都没有……”肖可听见声音，看清人，立刻噤了声：“行了行了，我不和你说了，明早我还得录制节目呢。我发消息给你，好，挂了。”
工作人员给他们搭了帐篷，因为他和肖可抽到一组，就自然成了“室友”。
沐云意懒得说话，往自己床上一靠，翻着手机。
屋内很安静，沐云意余光瞥见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动了动眼睛。
“有事？”
肖可揭下脸上的面膜，语气不善，“你不知道打招呼吗？”
一想到白天被抢了风头，肖可心里莫名来气。
沐云意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视线又慢慢回到手机上，“打什么招呼。”
大概是在外面吹了风的原因，他声音有点沙。
这会儿没摄影师，肖可端着一幅架子出来：“论年龄我比你年长，论资历我比你老，遇到前辈要问好，学校老师没教过吗。”
沐云意指尖一顿：“你在说rap？”
“什么？？？？”
“不过我承认你比我老。”
“！！！”
肖可今年刚二十七，走得是青春阳光男孩人设，从没人说他老。
他闭了闭眼，咬牙道：“这是你第一个综艺吧，我告诉你娱乐圈不是你顶个碗就能混下去的，得先学会谦卑。”
“人家霍老师嚣张是有他嚣张的资本，别以为有霍老师撑腰，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沐云意嘶了口气，终于正眼瞧他了。
坐起身，放下手机。
看着他：“你在教我做事？”
肖可：“我是在提醒你。”
沐云意压这话尾道：“管好你自己。”
声音不轻不重，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震慑力。
房间默了一瞬。
半晌，帐篷被人打开，又合上。
沐云意撩起眼皮不冷不淡看了眼，打开微信。
【沐云意：在吗？】
【霍老师：正准备睡，有事儿？】
沐云意犹豫着敲字。
【沐云意：我刚才不小心把你的肖可爱气得离家出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霍老师：？？？】
【沐云意：我怕他给你打电话吹枕边风，所以提前给你认个错】
霍雁栖躺在床上，看着消息笑了。
也有样学样的回复。
【放心，如今怀着爱妃的亲生骨肉，不会怪罪。】
他话虽这么说，还是问发生了什么事。
沐云意如实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霍老师：你真对他那么说的？】
【沐云意：怎么，你心疼了啊。】
霍雁栖一阵莫名：【我心疼什么，问问。好了，睡觉吧。】
放下手机，霍雁栖睁着眼，思考。
过了会儿，他捞起手机，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道：“青姐，帮忙注意今晚上关于沐云意的话题，不好的言论及时做一下公关……也不一定会在今晚，大概这两天左右。”
在圈内混快十年了，霍雁栖这点先见之明还是有的。
并且，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果然没错，就在当晚深夜十二点左右。
某博主发出一篇关于捧杀沐云意的文章。
《综艺之神·沐云意的过往情史，没想到精神小伙竟是渣男？专玩弄女生感情，这样的综艺之神你还敢喜欢吗？》
这篇文章热度上升非常快，十几条评论就挂在热搜上了。
【不是吧不是吧，就是占领热搜榜的顶碗舞的小伙？】
【综艺之神？谁封的，某人的脸不要太大，把圈里前辈放在哪儿？】
【呵呵果然翻车了，还好我没粉他。】
【二十个评论上热搜，逗我玩儿呢】
【这人品是真的恶劣，居然还有粉丝】
【？？？？怎么回事？大半夜爆出这样的事儿，没人搞他我不信】
【我沐哥动谁家的蛋糕了】
【没完没了是吧，一天全是他，我就看他什么时候糊】
【有图有实锤，这阴间博主费了很大功夫啊】
这篇文章热度持续发酵到凌晨六点，因为事件本人关注度太大，再加上这应该是娱乐圈翻车最快的艺人了。
一时之间，全网都成了猹，闰土看了直呼内行。
整个节目组第二天醒来也是全员懵逼，咋回事儿？到底咋回事儿？一夜之间这天儿咋就不一样了？？？
然后再看引起这话题的本人。
本人大早上起床，洗脸，然后跟没事儿人似的录节目。
现场工作人员憋不住了，他怎么这么淡定啊？能不能给点反应，我特么都急死了，是真是假好歹回应一下啊。
“你这会儿先别管，晚上回应。”霍雁栖在电话那头道。“好好录节目。”
沐云意声音愉悦：“霍老师，你对我事情这么上心呢。”
“别贫。”霍雁栖道，“我本来是让青姐盯着的，但……都是实锤。”
“没事儿，”沐云意也不否认，“这些事迟早得被挖出来。”
“嗯，那你准备道歉？”
“先保密，等他们把事儿再闹大点儿吧。对了，我这招是不是你们说的弹簧效应。”
霍雁栖乐出声：“你能弹多高？”
沐云意想了想，“把天捅破的那种高可以嘛。”
快要挂电话时，沐云意忽然出声：“霍老师。”
“嗯？”
一道轻轻的气息声，沐云意听得心痒。
“那个……我和你真是第一次啊。”
霍雁栖反应了两秒，笑，“怎么证明？”
“……”
那边有人叫他，霍雁栖应了声，声音靠近：“好了，我这有点事儿，一会儿说。”
挂断电话，沐云意掏出烟，点上，刚吸了一口，听见有人叫他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