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精于此道的人才能明辨,这是因为一种陌生又无从辨别的罪恶感和摧毁欲交杂缠绕,一齐涌上了他的心头。
“狄奥尼索斯……”阿瑞斯喟叹着。
酒神凝视着掌中的凶兽,闻言恋恋不舍的抬起来头,一边看着眼前的战神,一边用他姣好美丽的脸颊在上面摩擦。
“怎么了,阿瑞斯。我正在给你想办法呐。对了,你喜欢男人么?兄弟。我告诉你,极致的情*欲只能在男人的身上享受的到。”
阿瑞斯点了点头,他喜欢阿波罗,而阿波罗是一个男人,那他就是能喜欢男人的。但是说道极致的情*欲,他倒不那么认为。
狄奥尼索斯满意地笑了,“我把我的伴侣借给你,好不好?他是城里的王子,是一个可爱的男孩。还是你想去他们之间找?屠夫,陶师,还有鱼贩,他们应有尽有。”
酒神不说还有可能,既然已经说通了,阿瑞斯就绝不会上那群*之奴的中间去淘。还有那个什么王子,他也不太中意,那是狄奥尼索斯的伴侣,怎么讲都不该染指。
狄奥尼索斯看着他面前的掌控者果然恹恹的扭了头,便露出了个痴痴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兄弟。你看不上他。”狄奥尼索斯说道,他伸出湿润的长舌,隔着微薄的空气,对手中的擎天巨物做着舔舐的动作,“那你看不看得上我狄奥尼索斯呀?我的兄弟。你愿不愿意我像这样跟你玩?”
阿瑞斯眼睛,身体都在感受着狄奥尼索斯的不容忽视的存在,尤其是他战神的脆弱处,正被带着酒香的热汽烘烤。
他闭上眼,眼前再不能浮现出情人的脸,只能看得到狄奥尼索斯的媚笑和秃噜出来的一条细长的舌头;仿佛和阿波罗有关的一切再也不能给他带来一点伤害了。
就这样吧,他想,只要不想他,想谁都行。
“我的兄弟……”狄奥尼索斯吐着信子,再次引诱着战神来吞他的欲果,“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阿瑞斯没讲话,他手肘压在额头上,仰面不动;但猛然冲刺的腰跨,和酒神口中满满的雄肉,已经代替他做了回答。
这时候,天色已经过了最暗的时段。远处的山际显出一抹蒙蒙光亮。而这一场性食盛宴也算告终,四处都横陈着筋疲力尽,赤身裸*体的凡人。当然,也不乏有些天赋异禀的英雄豪杰,还在依火夜战。
“快,太快了!啊……”狄奥尼索斯背对着战神,屈膝坐在他的腹肌上,口不择言的叫喊:“又要来了,又大又深……啊,麻麻的……”
阿瑞斯额上已布满了汗珠,本来要适可而止的想法也已经记不大起来,眼前唯一还促使着他奋力狂击的念头,就是操*死他,操*死他。
“啊……够了,够了……”狄奥尼索斯身形一颤,原以为软无可软的身躯宛若一湖融雪,一泼奶汁,倾倒在了战神的胸膛上,“不能再出了,真的不行了。我的兄弟……”
“不够……还不!”阿瑞斯双手握住酒神头上虚假的羊角,猛然前倒,把人压迫在身下,“你是我的,是我的!”
“啊,我是,我是!”狄奥尼索斯吐着舌头,多余的口水被顶出狭窄的口腔,沿着嘴角流了他整个脖颈,“我都听你的,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阿瑞斯。要死了……”
阿瑞斯听着酒神的示弱,不但攻势不缓,反不知从哪又生出了股巨力,愈加凶狠残忍的穿透,“骗人,又骗人!你刚才不是说喜欢么,不是说爽么?不是不要停,不要缓么!?骗子,不要脸!我操*死你!”
“啊……”狄奥尼索斯仰头长吟,彤红的眼角几乎落泪,“行行好吧……”
他前面的确是叫着好,觉得这辈子没这样舒爽过。但现在酒劲一过,又出了太多遍,便只剩下不好了。况且阿瑞斯也是奇怪,一开始还是温和似水,玩着玩着也发了疯,犯病了一般。
“兄弟……”狄奥尼索斯对祈求怜爱绝望了,“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要操*死人啦。”
“闭嘴!你没资格说话。”阿瑞斯怒哼一声,手握着酒神的仰头,死命一按;直直戳进泥土里,又不管不顾的蒙头大战起来。
另一边,心力交瘁或者是大喜大悲必将大睡的阿波罗终于施施然起床了。他看了看落地石窗外已然高挂的骄阳,觉得自从去了斯巴达起,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糜烂。
这是为什么呢?他想,或许是要补足了百年来缺失的懒觉,也可能是过于自律的起居导致的反弹;但更可能的,则是阿瑞斯赤身趴伏,无意识的睡姿太露骨,消磨了他原本的意志。阿波罗不由一笑。当然,他是绝不会向任何人摊掌承认的,向自己也不行。
他受着宁芙们服侍,穿戴好了衣衫,清洗了身体,然后来到了客殿。阿瑞翁正在那里等着他。
“你起啦?我还以为……”阿瑞翁拖了个长音,愤愤喷着鼻息。
“以为什么?”
阿波罗整理着衣衫,不经意的转头,竟看到了远处的一位金发宁芙。她背对着新阳,站立在绑满月桂花的石立柱旁。穿着印象中的那件轻麻长裙,雪白的手掌中还捧着她巧手编织的花环。
阿波罗缓步走去,经过身旁驻足微笑的宁芙们,来到了她的面前。金发的姑娘见状也不动步,竟然真的让那位高贵的神祗,向着一位卑微的宁芙走来。
“你……”
阿波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的话很多,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如果这就是他的女孩,那就不必说;如果不是,又没有说的必要。
金发的宁芙了然的笑了,“是的,我回来了。真的是我。”
她举起花环,阿波罗垂下头颅,和曾经的每一天一样,戴在了他的头上。
“我听他们说,您要自己戴?哦,光明神大人,看来您是没有机会了。要不然,您就指派我去做别的吧,这一件由您自己来。”
“哈哈,你真傻!”阿波罗一边向外走着,一边回头讲话,和曾经的每一个早上一样,“谁有了宁芙还自己做事?光明神是谦谦有礼的正人君子,回了家的阿波罗可是压榨人的奴隶主!”
第69章 阿波罗的毛毯
阿瑞斯头向池边一仰,觉得脑袋里面生疼。虽然正泡在热腾腾的泉水里,却一点缓解的迹象也没有。
池边跪坐的女侍自觉地挪移到他的脑后,为主人按摩解乏;她袒*露的笋状胸膛垂下,摇摇掉在阿瑞斯微眯的眼前。
他这边是心神放松地躺在池中,心无旁骛地享受着众位侍从的贴心服侍;而另一边,蹲在他的身后,或者说跟那些袒*胸露怀的神仆们排进一处的酒神大人,有点受不住了。
“我的兄弟,你泡好了没?”狄奥尼索斯苦着脸,“我身上好冷,屁股也疼。让我也进去歇歇吧。”
阿瑞斯抬眼看着他,更难受了。他昨天鬼迷心窍和狄奥尼索斯做了一场,今早有了理智,便有点后悔。不过事情已经出了,又是两厢情愿,阿瑞斯也没有什么可说。他本要独自回家休整,狄奥尼索斯却见机抱住他不放,死活要跟着他走。
要说挣开个手脚瘫软的酒神,的确是没什么难度。但要是你昨天才用了人家治疗了情伤,还是相当粗暴凶狠的手段,就不能那么无耻的任其自生自灭了。
他看着狄奥尼索斯顶着铁青的额头,那是被暴怒的战神撞击地面而留下的;还有分遍周身大大小小的淤青红肿,那是阿瑞斯赤手抓握的;就算不提酒神涂了一身的泥汤,还有少了一半的黑发;只当他站不起身,仅仅能蹲坐一边,手捂着前后的重点,悲戚又渴望的看着他时,阿瑞斯心里就已经很不忍心了。
“等一会儿吧,我马上出来。”
狄奥尼索斯听了,这才收起故作可怜的模样。他知道战神是闲弃他身上污秽,才不肯同浴,不由撇了撇嘴。昨天办事的时候怎么不讲究,偏到吃饱喝足了倒想起来啦?再说,难道咱们不是在一处翻滚的么?我身上有的什么脏,你没有?
他耸了耸鼻梁,又暗暗想起了昨天阿瑞斯折磨他时的狂野英姿;还有此刻浑身上下,连同某些私密处传来的痛楚,也无一不彰显出他昨天度过了一个怎么样的充实夜晚。
他回味的舔了舔嘴角,心里有了点想法。这时候阿瑞斯已经被侍奉着爬出了水池,正拿着毛毯擦身。狄奥尼索斯才作罢了杂念,咕噜一下投进了水波。
阿瑞斯提溜着浸湿的毛巾,沿着廊房走到了卧室,顺手把湿布扔到一旁的脸盆架子上,一翻身上了床。他一晚上没睡,干的还是高体力劳动,早就困的不行了。
狄奥尼索斯当然也是一样。他在浴室里拾掇了一会儿,再出来也恢复了点体力;自己走到了战神的床边,在阿瑞斯习惯性留下的另一边,极为自觉地爬了上去。末了,还把脚下一床宽大的羊毛被子正正地盖在了两人身上。
阿瑞斯睡得不浅,完全没发觉自己多出了个床*友。直到一条跟他不熟的手臂,黏黏糊糊,动作猥琐的缠上了他的窄腰,他张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