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又咬了口,也注意到了他,“你醒啦,阿波罗!”
阿波罗轻咬了下干裂的嘴唇,却是顾不上喝水,“最后怎么样……啊?”
正在此时,屋外走进来光明神的两位宁芙,手里还捧着阿波罗的新衣。见到主人清醒,两个单纯的姑娘不但没有欣喜地围上来,反而脸色复杂,目有怜惜的关注着他。看到这个眼神,阿波罗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两位姑娘放下了衣服,收拾了桌子离开,阿波罗凶狠的绿眼死死盯住了阿瑞斯。阿瑞斯抹嘴的动作一顿,也觉出不对劲了。
“阿波罗……怎么了?又拉着脸。”
“你问我怎么了?我问你,我晕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她们为什么那么看我?”阿波罗牙缝里挤着话,“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阿瑞斯转了转眼球,能做什么呀?不就是那事呗。不过,为了添加点受信度,完事儿以后,他是叫着光明神的宁芙进来伺候的。
阿波罗咬着鹅毛大枕,侧躺着狠瞪阿瑞斯。他敲打了好一会儿,战神却是嘴巴闭紧,滴水不漏;加上身体不适,也斗不过他,只能自己生气。阿瑞斯翘着腿,躺在光明神的背后和他依偎。这种事过去就过去了吧。难道说那种一边喝洗澡水,一边肚子涨到喷水这么难为情的事,还要告诉当事人知道么?诶呀,还是随风而去为好。
阿波罗静养了两天,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但关于那天的事情,他还是没弄出真相。不光是阿瑞斯,连他的宁芙也支支吾吾,不肯多说。到了最后,阿波罗自己也不在意了。更准确的说,是他天生来的一种回避危险的本能促使他,还是不要深究为妙。
阿波罗身体舒适,天色就必然是晴朗无云的。阿瑞斯扬了个大大的懒腰,也下了床,坐在了情人的身旁。阿波罗拿起酒壶给两人斟酒,自己拿起一杯,又微笑着把另一杯放进了战神的手上。阿瑞斯外头一瞅,呀,这不是我在迈锡尼画的陶碗吗?
阿波罗甜蜜地喝了口酒,嘴唇正印在一个大大的太阳花上,“阿瑞斯,你画的真好。我听过凡人的传唱,据说只有爱才能创造出难以企及的奇迹。你没有学过绘画对不对?那你作画的时候,是什么信念才能支持你做的这么好?”
阿瑞斯也啧啧点头,“诶呀,阿波罗,你真有眼光!我就觉得我这德克拉玛画得最像。信念,什么信念?我就是天天想,夜夜想,怎么才能搞到钱。想到最后就变成艺术啦!”
阿波罗眼眸一定,嘴角也垮了,“德拉克马?你说你画的是金币?”
他仔细打量;就这么一个圆圈,还真看不出来。
“那这些横线是什么?”阿波罗还要做最后一番努力,“不是在发光吗?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不是?金晃晃的德拉克马,一袋子放一起就是这样。”
阿波罗软软地趴在桌上说不出话来了。在这个当间儿,阿波罗突然想起了贵族青年阿尼奥。看了眼毫无察觉的情人,阿波罗泄气了。从阿瑞斯这里,他似乎注定着永远也占不了上风。就算一时的逞凶,也不能保持长久。他心里郁郁,便想要回到迈锡尼,夺取阿尼奥的性命。当初放他一马的缘故已经没了,那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安抚了战神,便走出了府邸;再牵上了他的小马,阿波罗要速战速决。他拉着缰绳才走出几步,心有感应地回头,竟然看到穿着华贵的赫拉,从他的府门里跟了出来。陪同着关门的仆从们也惊愕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位夫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没看到她又是怎么出现在这的。
阿波罗眉头一跳,挥手打发了仆人,静静地看着这位冷着眉目的母亲。赫拉的心情复杂极了,她早在一天前就到了阿波罗的藏身处,那时正赶上他儿子和光明神亲亲我我。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在那场审判中阿波罗证词的真伪,更是一口咬定为逢场作戏。直到她亲眼所见,她是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要是阿波罗一厢情愿,她是绝不会允许的。但看到阿瑞斯对光明神小心翼翼地服侍,乃至阿波罗对儿子的放纵,她就冲不进去了。
阿波罗不了解女人的母爱,他只知道赫拉憎恶自己到死,所以他勉强一笑,开口说道:“神后,我想您不会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天大人情吧?我现在刚好有些烦恼,想要您实施您的许诺。”
赫拉讥讽的笑了,这还是她在阿波罗嘴里听到唯一的傻话。但想到这段傻话的代价,是她赫拉疼爱守护了半辈子的大儿子,她就恹恹地垂下了嘴角。
阿波罗看到赫拉神色冷淡,向着他走来,便严阵以待地注视着。等到赫拉近在眼前,他张了张嘴准备说话,没想到赫拉却直直超过了他,向远处离开了。
“额,神后?”
赫拉恍若未闻地走远,曼妙的背影在阳光下逐渐模糊了。阿波罗,我作为一个妻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和你的母亲。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实在是拿你没有办法。所以,你最好管好你的手脚,要是阿瑞斯离失了对你的爱,那么我赫拉的双重报复随即就要到来了。不要心存侥幸,你绝对承担不起代价,我发誓。
直到赫拉完全消失了身形,阿波罗又静立了一会儿,才默默的回了家。来到了阿瑞斯的身边,他把手掌放到战神的肩膀上为他按压;听着情人舒适的叹息,他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不要在节外生枝了。现在的情形,是既猜不透宙斯的意志,对赫拉的言行也看不分明了。老老实实地伏低做神还算不安,要是再出什么事,让阿瑞斯有了什么意外,我阿波罗也活不下去了。
第117章 神王的烦恼
自从赫拉离开以后,阿波罗提心吊胆地和阿瑞斯过着两个人的日子。他心里有碍,就算是和战神在柔情蜜意里互动的时候,笑容中都带着阴翳。阿瑞斯一个月看不出来,大半年还看不出来情人不高兴,那就是脑子有病了。
他叹了口气,到底为了什么,阿波罗也不肯说。心里有事还不算,一起爱爱地时候也心不在焉,时有敷衍。阿瑞斯嘟了嘟嘴,也不高兴了。你弄我的时候老这样,那哪行啊!算了算了,还是我吃点亏,让你在下面舒服,我受些累得了。这样一来,两个人才能都高兴。
阿瑞斯的傻办法一出,对阿波罗是颇有疗效,再也没有功夫悲春伤秋,只让毫无节制的战神给制的一愣一愣,一睁眼就要咬着牙强忍快*感,等到自己再一次晕菜,竟然连他阿瑞斯什么时候停手,什么时候吃饭都不知道。
他含着战神塞进来的半个水汪汪的甜梨,呜呜地冒着热汗。看着阿瑞斯奋力耕耘的样子,还有自己被扭成麻花的姿势,阿波罗无奈地咽了一口梨水。他现在分外后悔,对阿瑞斯干下的那些罪不可赦的腌臜事。因为他曾经在阿瑞斯身上做了什么,阿瑞斯这个聪明的学徒就有样学样,把什么手段用到他自己的身上。
他嫣红的眼角落了一滴泪,阿瑞斯这时也抬起头来,眉开眼笑地裂开了嘴,“阿波罗,你真厉害!我那时候做可难了,你看你,这么轻松就折过来了,一点事儿都没有!”
阿波罗头晕脑胀,想要眨眨眼睛,挤出里面的残泪;最后传递到肉体上的,却是舔了舔嘴唇,嫩红的舌尖露出来一截。他听到战神大人马上吞咽起口水,心里是暗暗叫糟。果然不出所料,阿瑞斯腆着脸亲了亲他的头顶,在他耳边小声商量,“阿波罗,我把你的腿塞到你肩膀下面别住好不好?这样我还能空出两只手来跟你玩别的。”
他说完烦恼地拱了下脑袋,“要是你能握住大腿也行,可你老是松手,每一次都踢在我的脸上,太疼了。”
阿波罗在心里咒骂,嘴说只是呜呜地出了两声。阿瑞斯听了回答,笑的更欢了,“我就知道你也喜欢,心疼我的脸。我轻一下动,咱们慢慢来。”
阿波罗还能说什么呢?他沉默的忍受着阿瑞斯的“轻轻”,没多一会儿,就在情人空出了手以后,前后夹击的新花样下迷乱地沉沦了。
在两个神灵腐败奢靡的同时,神王宙斯和他的身后赫拉也在各显神通的彼此压榨。宙斯痛并快乐着。痛的是,乖儿子赫拉克勒斯死的冤呀,快乐的是……嗯,这个没什么好说,大家都懂的。
赫拉站在床前,系着领子上的衣带,回头看了看懒洋洋沉醉的宙斯,生气了。
“怎么还不动!?快起来!宴会要开始了。”
宙斯扭了下腰,诶,真不想动。哪里有干完了事还要干活的,直接搂着睡觉不负恩泽才好。
他叹着气磨蹭了一会儿,等到赫拉打扮完了,便站起身来披上了衣服。
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宙斯迷雾遮身,偷偷的补眠。赫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收到怨念,睁开了一只,看着妻子“羡慕嫉妒”的模样,连忙伸了伸手,把赫拉也包裹进来。
赫拉雪白的胸脯起伏了几下,气的说不话来;头一扭,懒着再看丈夫的嬉皮笑脸,转而祝福起新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