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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欲裂 (豆荚张)


  得亏了这样的极端回避,多年来,他才没和此人打上多少次照面。可人有祸兮旦福,这不,居然转角遇到地狱了。
  陆澜微微仰头迎上对方的视线,任心里怎么劝自己淡定,身体也放松不下来,整个人僵硬地贴墙而立,口是心非道:“没有,只是有点意外,好久不……”
  “不意外,我本来就要去看你的。”段上锦打断他,瞥了眼自己的腕表,“不过我好像来得有点迟了,你都出来了。”
  言下之意,陆澜来试戏,他全都知道。
  即意味着,那部戏十有八-九他也投了资,小演员们的八卦并非空穴来风。那么前阵子飞音的招商引资活动,他和陆君山岂不是见面了?
  “你哥最近怎么样?上次本来有机会叙叙旧的,我太忙,没到场,可惜了。”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段上锦悠悠道。
  这人分明目光坦荡,笑意盈盈,可就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沉感,令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个听似亲切温和的字句都深意叵测。
  陆澜实在不想跟他客套,也走不掉,干脆抿着唇,不说话了。
  这在段上锦眼里,就是放弃挣扎。他很满意,露出宠爱小动物的眼神,轻轻捏了捏陆澜的脸:“还没吃午饭吧?走,嫂子带你吃好吃的去。”
  “……”
  陆澜被那句嫂子恶心得一阵反胃。
  段上锦和他们兄弟有一段孽缘,而且是一段只要这个人不想结束,就永远不会结束的孽缘。因为对方是个疯子——不是形容词,而是写实名词。
  段上锦,一个有财有势的疯子。
  孽缘的起点,在十三年前。那年陆君山二十六岁,刚刚开始创业,认识了段上锦的爷爷,一个赫赫有名的商业巨鳄。
  创业新人知道,如果有幸得到这样一位大佬的扶持,自己可以少走太多路。陆君山认为那是自己的机会,有一阵子便一门心思讨段老的欢心。
  段老人生行至古稀之年,什么都有了,什么都顺了心,唯独有一块心病剜不掉,那就是长子在外与人私下生过一个儿子。
  也就是段上锦。
  照理,段家这样的豪门有个私生子不算什么大事,接回去认祖归宗也很容易。
  但段上锦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他自小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疯狂与狠戾,伴有严重暴力倾向,因此童年时期就被安排住在疗养院。
  他的身世,陆澜也是后来多方拼凑得知。
  他的母亲曾是红极一时的女明星,后来因为有了他便息影退圈。然而牺牲事业后,她并没能换来想要的感情与地位,性格又极其要强,便死活不愿意把孩子给段家。
  十岁之前,段上锦都由母亲独力抚养,且绝不允许与生父家族接触。
  母亲终日郁郁,患有严重的躁郁症。段上锦童年生活之阴郁压抑,可想而知。直至母亲在病情的折磨下选择自杀,他才被带回段家。
  据说,他母亲是在他面前自杀的。他的十岁生日,伴着母亲逐渐变凉变硬的尸体度过。
  而遇到陆君山,正是他在疗养院的第十年。
  也许是太想出去了,也许是真的对陆君山一见钟情——陆澜始终认为是前者,他不相信这个人心里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一向暴戾难驯的他,在陆君山面前乖顺得惊人。
  段老看中了这一点,陆君山也当做千载难逢的良机紧紧握住,花费整整两年时间,每周去一两次疗养院,给段上锦陪伴和其他帮助。
  两年间,他一点一点领着那个疯子适应外面的世界,融入社会,逐渐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不对,不是成为,是伪装成。
  两年后,段上锦离开疗养院,像其他刚毕业的青年一样开始自己的新人生。作为回报,陆君山也得到了段家极大的扶持,事业腾飞直上。
  这时,段上锦希望能和陆君山结婚。
  也是这时,陆澜才得知段上锦的存在。
  事实上,那个没法儿让陆君山硬起来的女朋友,并不是第一个进他们家家门的人。段上锦才是第一个。陆澜甚至一度认为,是段上锦掰弯了他们兄弟两个。
  十七岁,也不是陆澜第一次见到兄长勃/起的阴/茎的时间。真正的第一次,在更往前的十六岁。
  和那个女朋友不同,段上锦这个门进得更光明正大。
  以陆君山朋友的身份,他连续来了好几次。有一天,他留宿了。深夜时分,陆澜被尿意胀醒,起来上厕所,途径客房。
  他听到里面有声音。
  门没有关紧,他好奇地推开了一点点,然后看到哥哥的漂亮朋友正浑身赤裸地抱着哥哥。他有着非常优美的脊背,皮肤光滑,腰身紧实,腰窝性/感,臀肉浑圆。
  这样完美的酮/体,正全心全意紧贴陆君山。
  而陆君山显得不解风情。
  因为视野受限,他们在一张书桌面前,陆君山陷在椅子里,陆澜只能看到哥哥半张脸。那半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向下吊着。
  那是哥哥不高兴、不乐意的表现。
  那位漂亮朋友却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些,他身材高大,甚至比哥哥还高一点点,整个人缠过去,哥哥并不见得能轻易将人推开。
  而且,怎么会有男人真的拒绝这种事情。
  在哥哥的半推半就下,漂亮朋友解开了哥哥的睡裤,用殷红的嘴唇亲吻哥哥尿尿的地方。它在他的舔舐下慢慢挺立起来,变得好长好粗。
  陆澜看着它,忘了呼吸,只觉得自己本来就很足的尿意更胀得可怕了。他十六岁了,知道漂亮朋友一直搞下去,那东西会怎么样。
  这种场景他不应该看,可是他移不开视线。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段上锦给陆君山口/交,看那张漂亮的脸蛋被哥哥的性/器撑得变形。陆君山一直没有动,段上锦主动吞吐,用手揉捻对方的阴囊。
  陆君山有点久,段上锦偶尔撤开,伸手要探向陆君山的衣服,被陆君山制止。他又去索吻,被闪避。
  但这不配合的一切都没有让段上锦失落生气,他再次跪下去,专心咬陆君山的鸡/巴,嘴里发出令人脸红,甚而耳鸣的声音。
  嗯嗯啊啊,投入而忘情。
  陆澜怀疑,就算自己没有被尿胀醒,也会被他的呻吟声吵醒。陆君山大概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拔开他的脑袋,捂住了他的嘴,用警告的眼神看他。
  然后他乖了,笑笑,低头亲亲陆君山的龟/头,再安静地做。
  当陆君山终于忍不住挺腰抽送,射在段上锦嘴里的时候,陆澜觉得自己也有点尿出来了。他的第一场真人性教育,就这样被完成。
  后来他还看到过几次类似的情况,但都没有那一次完整。
  他唯一知道的是,就像对自己一样,陆君山从来没有上过段上锦。至少在家,一次都没有。再后来,陆君山有了女朋友,段上锦不再来了。
  等到女朋友也成为过往,陆君山就开始了不时饲养小宠物的行为。陆澜也是在那几年里发现自己想成为哥哥的宠物、想被他操的。
  从这点上看,他和段上锦一样求而不得。
  ——不过,那是以前。
  现在,他比段上锦走得远了。
  “喏,看看,想吃什么?”对面递来电子菜单,段上锦一双漆黑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神情温柔,就像一个真正的嫂子那样。
  陆澜随便勾选了几个,将平板推了回去。
  段上锦大致扫一眼,用一种充满怀念的语气说:“弟弟真是长情,口味还跟小时候一样。”
  他自己加了几样,便下了单。稍后,有侍酒师给他们送来酒。侍酒师给他们展示了酒标,勃艮第的白葡萄酒。
  段上锦在那边多情地说:“中午还是不要喝红酒了,一点干白正合适。”
  陆澜还是没搭腔,他也不在意。
  等侍酒师离开,他又像唠家常那样打开新话题:“刚才的试镜怎么样,你喜欢这部戏吗?”
  陆澜意兴阑珊:“还行。”
  “制作团队很好的,编剧、导演、制片,都是我亲自定的。其实我根本没想让别人演,只要你想演,主角就是你。”
  陆澜淡淡地回:“哦。”没有看对面一眼。
  “陆澜!”段上锦听起来有点生气了,跟着,陆澜便感觉有个阴影朝自己压过来。
  是段上锦站起来了,他不由分说地捏住陆澜的下巴,“你说话要看着我。”
  陆澜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心底里害怕,可不愿意在脸上全然暴露,就生硬地回视对方,说:“哦。”
  段上锦生气的样子很原始,像个还不会处理情绪的小孩。五官堆着皱着,眼睛里的怒意单一而直接,让你感觉会很快消退,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使它消退。
  正常人的脑子,怎么会知道神经病的脑子怎么运作。
  也许是想法在脸上有所暴露,陆澜看到段上锦更愤怒了。
  他威胁道:“你接下来说话都要看着我,否则我就在这里吻你,再把照片发到网上,发给你哥——算了,不用发给你哥,你哥不会在意。”
  “也不一定。”鬼使神差地,陆澜说出了真正激怒他的话,“他以前不在意,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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