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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 (不问三九)


  “我说呢,闻不着味儿呢怎么。”陶晓东也笑,反手摸摸陶淮南的脸,“一闻那味儿哥就知道是你。”
  “那我总也不换,你们都喜欢,”陶淮南隔了几秒又说,“可是我现在自己都没有了,苦哥说我没有膻烘烘的味儿了,喝牛奶也没有了。”
  陶晓东失笑:“那还能总也不长大了?一直当个奶团子?”
  “那还好了呢。”陶淮南闭着的眼睛,睫毛小幅度地轻轻颤着,像受了惊的小翅膀。他学小时候的语气,轻笑着说,“不长大还不好哇?”
  陶晓东被他那语气逗得直乐,又捏捏他脸。
  “笑什么呢?”汤索言穿着睡衣回来,随意地在床边坐下,看着贴在一起的那哥俩,说,“细看你俩长得可真像。”
  “我没有他好看,他像我妈。”陶晓东说。
  “眼睛鼻子都像,”汤索言看着他们俩,看了会儿说,“本来长得就没小南好,头发一剃更完了。”
  “看没看见汤哥多记仇?”陶晓东拍拍陶淮南肚子,和他说,“头发剃了汤哥都不愿意看我,嫌我丑。”
  “那本来就是丑么,”陶淮南赶紧说,“你该。”
  陶淮南没再问他为什么突然剃头,什么都不问。他每天都这样和两个哥哥待一会儿,再回去跟迟骋一块学习睡觉。
  迟骋从衣柜里把他俩明天要穿的衣服拿了出来放一边,陶淮南带着满身牛奶味儿洗完澡出来了。迟骋顺手擦了下他脸上没擦干的水珠。
  陶淮南抱着他,让他闻自己。
  迟骋往后仰仰脖子:“一脑袋水往哪儿蹭?”
  陶淮南低声道:“让你闻呢。”
  迟骋于是低头在他脖子上闻闻,说:“挺香。”
  带着一脑袋水陶淮南转身又走了,迟骋问他:“干什么去?”
  陶淮南边走边低着头慢慢说:“我让哥闻闻我。”


第73章
  陶淮南头发半湿不干的往俩哥床上一拱, 从床尾往他俩被子上一压,扑到他俩中间去。
  人俩本来都要睡了,他又来了。
  汤索言开了灯, 有点想笑。
  陶淮南笑眯眯的, 就在他俩中间躺着。左边是汤哥, 右边是亲哥。
  “咋的,今晚咱仨睡啊?”陶晓东把陶淮南搂怀里,用鼻子蹭蹭他头发,蹭一脸水。
  “那也不是不可以, ”汤索言说,“小南这么瘦也不占地方。”
  陶淮南也不说话, 只笑。陶晓东搂着他躺了会儿, 反正都不困,就一起待着,汤索言给他俩讲医院里的事。后来迟骋来叫了, 站门口拍了拍门,喊“陶淮南”。
  陶淮南眼睛一闭,回应道:“睡着啦。”
  迟骋无奈,走进来绕到哥那边,越过他把陶淮南托着腋下给托坐起来, 然后抱走了。
  陶淮南挂在迟骋身上被他托着,朝俩哥抬抬胳膊, 示意去睡了。
  汤索言笑着说:“晚安。”
  迟骋回了个“晚安”,顺便把他们门带上了。
  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尽管只是短暂平静, 也能让人在表面的平和下恍惚觉得岁月悠长。
  可陶淮南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真的。
  有次周日陶淮南被汤哥带去医院做检查, 迟骋和哥竟然都没跟着。迟骋说要在家学习,哥说要开个视频会。
  陶淮南说“哦好”,然后被汤索言牵着手带去医院了。
  他早就不害怕检查了,哪怕现在没有迟骋在旁边陪着他,陶淮南也不再对那些冰冷的器械感到害怕。
  汤哥很温柔,他像是从来都不会慌,任何时候都从容。这样的人不多,或许因为他们是太强大了,因为他们的冷静,让人在他们身边也会觉得任何事都没什么,也没那么绝望。
  两人回去的路上,陶淮南问他:“我哥气人的时候多吗,汤哥?”
  汤索言想了想,笑着答道:“不多。”
  “他很好的,”陶淮南握着安全带,做得老老实实的,“如果他气人的话你让他给你道歉,他是很讲理的人。”
  汤索言比陶晓东还大两岁,陶淮南要小他将近二十岁,他们正常应该已经快要隔出一辈人了。陶淮南现在故作老成地和他说这些,汤索言只觉得很可爱,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说:“气我我就告诉你吧,你帮我收拾他。”
  “不用,你只要告诉他你生气了,他就会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陶淮南慢慢说话,想着陶晓东,“他不会死倔着不道歉的,他在家里人面前不要面子。”
  他说得挺认真,汤索言说“好”,又问:“为什么说这些,小南?”
  陶淮南低着头,过会儿说:“晓东很在意你,我也喜欢你,你们好好在一起吧,汤哥。我们都犟,我怕有一天他惹你生气把你气走了,那样你们都会很难过。”
  红灯了,汤索言停了车,抬起手在陶淮南头上摸摸,和他说:“不会的。”
  陶淮南于是笑了,点头道:“那可太好啦。”
  陶淮南这段时间的状态一直这样,起起伏伏的,有时候会说很多话,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有时候又闭了嘴什么都不说,谁说话也不搭理。
  高考前的孩子压力都大,晚上关了门陶晓东跟汤索言说:“可赶紧考完得了,他俩咋都这么上进,整得我怪害怕的。”
  “快了。”汤索言抽走陶晓东手里的手机,不让他看了,手按在陶晓东眼睛上强迫他闭眼。
  陶晓东倒是听话,手机被抽走了就直接往床上一躺,说:“我总觉得他有点怪。”
  汤索言“嗯”了声,给陶晓东按着眼周穴位,边揉边低声说:“多注意他情绪。”
  “按说青春期已经过了啊,”陶晓东说,“都成年了。”
  当哥的不可能看不出来陶淮南最近不对劲,只是这些也没法说,高考前陶晓东只想消消停停地让他俩考完,没多久了,一闭眼也就过去了。
  汤索言手指在他闭着的眼睛上轻轻点了点,问:“你觉不觉得他可能猜到了?”
  “不知道,他也没问。”陶晓东叹了口气,说,“应该不能,他想不到这儿。”
  别说陶淮南了,陶晓东自己都没想过他眼睛可能出问题。也不知道是故意不去想,还是大脑自动屏蔽了关于它的猜测,总之就是一次都没想过。
  以至于当真发生的时候才觉得不能接受。
  高考对高三的这些考生来讲,是把悬在头上的刀,可也是种解脱。
  没日没夜的题海战,昏天暗地上不完的课,等高考真过去了,不管考得如何,这些也都过去了。
  他们家这俩考生其实在成绩上没什么刀不刀的,根本也没对他俩有过什么要求。陶晓东向来是放养的,给他们绝对自由,这些事他连提都没提过,提过几次也只是让他俩别有压力,随便考。
  迟骋成绩用不着担心什么,陶淮南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成绩这么好都是陶晓东没想过的。最初让他上学想的就是别跟同龄人脱节,不管怎么也把学上完,现在这成绩估计上个一本没问题,上他们本地的学校足够了。
  陶晓东并没给过他们任何高考上的紧张气氛,但家里这股压抑的劲儿还是重,不知道到底是从哪儿来。
  离高考还有十几天的时候,陶淮南又开始封闭了。
  他全天都戴着耳机用盲文笔不停写字,手指硌出深深的印子,眼睛都熬红了。
  放学潘小卓把他带下楼,陶淮南和他摆摆手,潘小卓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迟骋牵起陶淮南的手,问他:“眼睛怎么这么红?”
  陶淮南不回话,迟骋捏捏他的手,陶淮南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戴着的蓝牙耳机。
  “你上课也戴着?”迟骋把耳机从陶淮南手里拿了下来,和他说,“耳朵得歇歇,别一直戴。”
  陶淮南还是不说话,可能学习太累了,连嘴唇都有点发白。
  迟骋拧眉看着他,陶淮南一声不吭,执拗地从迟骋手里拿了耳机,又塞进了耳朵里。
  迟骋脸彻底沉了下来,叫了声“陶淮南”。
  陶淮南不应,他低着头,又把自己关了起来。
  两年没闹过别扭,这两年陶淮南比原来脾气还软,几乎迟骋说什么是什么,同样的这两年里迟骋的性格也平和了很多,脾气没那么急了。
  可也不代表迟骋就没脾气了,陶淮南真气人的时候迟骋还是要发火。
  比如今天陶淮南不知道哪根线没搭对,他像是故意在跟别人杠着劲儿,绷着下巴嘴巴闭得死死的,顶多了就是不耐烦地说句“我想自己待会儿,不想说话”。
  耳朵上耳机不让摘,里面不停放着英语听力,连吃饭的时候也不拿下来。叫他他只当听不见,让他干什么也不听。
  他一直在迟骋的火、线上来回踩,迟骋表情已经很难看了,可到底还是没说他。
  最后只把他耳机摘下来扔进抽屉,陶淮南再要去拿,迟骋猛地把抽屉给推上了。陶淮南被震得缩了手,垂着肩膀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说:“那我洗澡睡觉了。”
  迟骋冷着脸看他,看陶淮南自己沉默着去了洗手间。
  陶淮南一个澡洗了将近半个小时,再出来时眼睛通红,嘴唇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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