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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 (不问三九)


  迟苦说他:“就你事儿多。”
  又挨说了,又让人嫌弃。陶淮南现在脸皮也厚了,爱说说呗,能咋。
  他从椅子上往下一蹦,自己摸着去沙发边吃水果去了。哥哥在那儿跟人打电话,他脑袋往哥哥腿上一躺,被哥哥罩住了眼睛。
  陶淮南小声问:“又动了吗?”
  陶晓东听着电话,说:“没事儿,不动了。”
  转眼珠这个事儿陶晓东和迟苦一直盯着,前前后后盯了好几个月才把这个毛病给他管回来。这几个月里除去刚开始陶淮南的小情绪,后来让人管习惯了,到了午睡和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厚脸皮地叫迟苦过去,把人家手放自己眼睛上。
  “你按着我,按着我就能知道动没动。”
  迟苦把手往回一抽:“困,我睡觉。”
  陶淮南就嘻嘻笑着两只手去抓他,抓住了放自己眼睛上,哄着商量着:“按一会儿吧?”
  其实就是喜欢被捂着眼睛的感觉。眼睛平时没什么知觉,这么被按着会有存在感,手掌的温度挨着眼睛周围的皮肤也会觉得安心。
  到后来眼睛彻底好了,再也不乱动了,有时候还想叫迟苦。
  迟苦晃晃枕巾,让他老实睡觉,别净事儿。
  陶淮南顺着枕巾把手伸过去,去抓迟苦的头发。迟苦直接脑袋一抬把他手压底下,陶淮南再往回抽。
  他俩不老实,对面那俩皮孩子也不老实。小孩儿在学校混熟了,不好管了。奶奶每天晚上还得组织纪律,一个两个的都越来越不听话。
  陶淮南终于把迟苦折腾急了,手伸过来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陶淮南小声说:“疼,疼!”
  迟苦皱着眉:“你咋这么烦人。”
  “烦人你就掐脸哪?”陶淮南捂着脸,满脸写的都是难以置信。
  迟苦一翻身,被子往脑袋顶一蒙。
  娇气包。


第14章
  娇气包都是惯出来的,没人惯着再娇也娇不起来。换到迟苦他们家,多娇的都给你打皮实了,要真娇气就活不了了。
  陶淮南天天在迟苦面前哼哼唧唧地这不行那不行,都是惯的。也亏了迟苦不容他那些小情绪,换个好脾气的更要被他磨。
  烦人是真烦人,可有时候瞪着双无神的大眼睛软声软气地冲人撒娇,也是真招人稀罕。
  两个学期完事儿,陶淮南高高兴兴被哥哥接回家,终于终于终于放寒假啦。
  陶淮南天天早上睁眼摸着去找哥,找着了搂着腰腻歪一会儿,再转头去找迟苦。迟苦有时候故意躲他,他往哪摸迟苦就往另一个方向躲躲,陶淮南要是听见了就喊他一声,朝着脚步方向一冲,肯定能抓住。毕竟迟苦不敢真躲开,不然陶淮南往哪儿一扑收不住了就得磕。再说陶淮南有外援,十爷爷老了不能陪着陶淮南来来回回地跑,但是它能慢悠悠地咬着陶淮南裤腿给他指方向。
  普通小孩儿蒙着眼睛玩“摸瞎”游戏,这游戏他们不用蒙眼睛,小瞎子有天然条件,他们天天玩儿。陶淮南摸着迟苦了就往人身上一搂,嘻嘻笑着说“抓着啦”。
  迟苦不耐烦地推他,也不用什么劲儿,陶淮南搂住了不松手,软乎乎地叫“迟苦”。
  别人家小孩儿都是起床气,到了他们家早上起床这顿撒气就得换成撒娇。既然陶淮南现在已经被迟苦规整得没那么敏感了,陶晓东偶尔也跟他开玩笑。在陶淮南刚睡醒过去搂他的时候,陶晓东用胳膊轻轻推他,笑着说:“起开,黏人精。”
  陶淮南就撇撇嘴,转身再去找迟苦。
  陶晓东平时每周得去接孩子,尽量不赶周末出门,陶淮南在学校盼了一周了到时候不去接,怕他失落。这终于等到寒假了,陶晓东攒了一堆事儿得出门办,俩小的他本来没想带,留在家让阿姨每天过来也行,让他俩在田毅家也行。
  在这方面陶淮南从来不闹,很懂事儿,不让哥哥担心。但陶晓东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了,看着陶淮南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听动画片,还是没走出去,太牵心了。
  最后到底还是多收拾了不少东西,俩小的一个也没落,全领着了。这一走得十天,金毛再次托付给了田毅。
  车上除了他们哥仨还有个黄哥,黄哥也是哥哥的朋友,跟哥哥一起开店的。
  陶淮南刚开始很怕他,他声音凶,后来熟了就不怕了。
  这一路上哥哥和黄哥在前头说事儿,把他扔给了迟苦。陶淮南很少出门,上次出去还是跟哥哥回老家那次。陶淮南想起了那一次,还絮絮叨叨地跟迟苦说话,问还能不能找着冰溜子啦。
  迟苦说能。
  陶淮南说那你再给我找一根儿。
  迟苦说等回去的。
  前头两个哥哥听见他俩说冰溜子,大黄笑了半天,说:“哪儿的口音,太土了这也。”
  陶晓东坐在副驾上,也跟着笑:“我们村儿都这么说话。”
  “你能不能教孩子点好的,”大黄回头跟他俩说,“不跟你哥学。”
  陶晓东这可无辜了,说:“我可没教,他小哥教的。”
  迟苦说话土,带口音。来这儿一年比之前好多了,可也还是能听出来。被说土了迟苦也不会不好意思,该干什么干什么。
  小孩儿坐车都困,没多一会儿陶淮南就不吭声了,大黄回头看了眼,小声跟陶晓东说:“困了。”
  陶晓东早知道他得困,毯子都给他拿过来了。陶淮南脑袋支在车窗玻璃上,车一颠就磕一下。迟苦听见声,往旁边坐,贴着另一边车门,拽了拽陶淮南胳膊:“过来。”
  陶淮南被他拉着要挪过来,迟苦又说:“躺我腿上。”
  脱了鞋老老实实躺下,枕着迟苦的腿,陶淮南很快就睡沉了。迟苦毕竟也是个孩子,架不住车上晃晃悠悠的颠,仰着头不多会儿也睡了。
  俩都睡熟了,大黄又回头看了眼。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迟苦的手搭在陶淮南脑袋边,俩睡得怪亲近的。
  “哎,”大黄叫了陶晓东一声,问他,“怎么样啊?”
  陶晓东知道他问什么,点点头说:“挺好。”
  “说过想回家没?”大黄看着后头那小土孩儿,“看着脾气可不咋样。”
  “不想家。”陶晓东也回头看了眼,“他那家有什么好想的。”
  大黄问:“他爸来找过吗?”
  陶晓东把声音压得极低,说了句:“他爸不知道。”
  “孩子没了不找?”大黄挑眉,难以置信,“说没就没了?”
  陶晓东顿了下,才说:“奶奶说孩子让他打死了,怕警察找他,跑南方躲着去了。”
  大黄简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过会儿说:“也挺好,省得以后麻烦。”
  陶晓东“嗯”了声:“是个好孩子。”
  “那怎么着?以后就一直养着了?”大黄开了句玩笑,“一个小南都够你呛,这又多一个。”
  “养他省心,”陶晓东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点,笑了下说,“再说小南现在也离不了他。”
  出门了不像在家,陶淮南对陌生的地方有恐惧,他确实离不了迟苦。哥哥不可能时时刻刻牵着他的手,哥哥得办事儿呢。能被陶淮南一直握在手里的只有迟苦。
  迟苦牵他已经牵习惯了,嘴上再说烦,手也一直不会松开。冬天太冷了,他俩这么牵着手没一会儿就冻得疼,迟苦就把陶淮南手揣兜里,兜里暖和。
  陶淮南到了冬天捂得最严实,帽子围脖什么都少不了,迟苦嫌围脖扎脸,从来不戴。有时在外面时间长了脸冻得冰凉,陶淮南就用他热乎乎的小手心去焐迟苦的脸。
  两只胳膊平端着,两只手分别按在迟苦脸的两边。
  “你脸可真凉。”他小声说。
  脸上最不扛冻的是鼻梁,迟苦鼻梁高,把鼻子往陶淮南手里顶顶,用陶淮南的手心暖鼻子。
  陶晓东特意留了两天时间陪弟弟,带他俩出去玩。
  冰做的大滑梯百米长,陶淮南牵着迟苦的手一起滑下来,又害怕又快乐,挨在迟苦旁边像只欢腾的小胖鸟。
  陶晓东把他俩领来就不管了,往休息区一坐,隔着玻璃看迟苦领着陶淮南一趟一趟地坐滑梯。
  眼睛看不见的关系,普通小朋友常玩的东西他很少碰,没有迟苦陪着他自己无论如何不敢上去。陶淮南一天恨不得得叫一百声“迟苦”。
  迟苦让他在耳边喊得耳朵疼,说他:“你小点声。”
  “我不怕你听不着吗?”陶淮南笑着喊。
  “我能听见。”迟苦往旁边扯扯他,不让对面冲过来的雪橇撞着。
  陶淮南太快乐了,回身就是一搂,两条胳膊圈着迟苦,蹦着说:“滑梯太好玩了,我还想滑。”
  迟苦嫌他黏糊人,皱着眉说:“松开我。”
  陶淮南松开了也还是牵着手,一遍一遍地喊“迟苦”。
  一天玩下来俩小孩儿都累了,坐进车里都打了蔫儿。
  拉回酒店吃了晚饭,吃完他们俩洗了个澡就睡了。陶晓东难得清净,见他俩都睡了就出了房间,去隔壁找大黄说事儿。
  睡前还好好的,然而等陶晓东两个小时以后再回来,光听着呼吸就觉得不对。开了灯往床上一看,迟苦紧闭着眼,两边脸颊胀得通红,嘴唇微张着。陶晓东皱着眉探手一摸,脑门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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