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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 (不问三九)


  他在迟骋完全不碰他的状态下,持续地射了十几秒。
  上次陶淮南也几乎是在迟骋手刚搭上他就射了一次,迟骋以为他是吻得动了情。现在他说这几年从来没自慰过,因为不是迟骋就不行。
  陶淮南在迟骋的眼皮底下射了全程,毫无遮掩地把自己赤裸的欲望给迟骋看。上半身的衬衫还狼狈地穿在身上,精液蹭脏了前面的布。
  “我要不回来呢?”迟骋把他抱在怀里,低声问。
  陶淮南还在喘,依恋地贴了贴迟骋的脸:“有时候会做梦……梦见你亲我,抱着我,醒来就射了。”
  “你多大了?”迟骋咬咬他下巴,问,“这么大了还遗精?”
  “太想你了……”陶淮南跪在床上说,“想得受不了了就做梦。”
  陶淮南很乖,他乖得任何人都不舍得他哭。
  可现在的迟骋不是,陶淮南现在越乖,表现得越爱迟骋,迟骋就越恨。现在不想抱着他亲,只想咬人,想让他流血。
  迟骋换了个套子,弄了满手的油,重新进入了陶淮南。
  陶淮南这次是脸冲上的姿势,迟骋没再让他趴着。陶淮南两条腿叉开着,分开屈起支在两边。
  迟骋边不算温柔地扩张边咬他,陶淮南上半身快被他咬遍了,浑身咬痕遍布。
  “你死了我就能好好活着,是吧?”迟骋按在他那一点上,问。
  现在的姿势陶淮南终于能抱他了,陶淮南被弄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已经……好了,我不会死。。
  “如果呢?”“迟骋已经陷入了一个疯狂的死角,咬着陶淮南的喉结问他。
  陶淮南抱着他的腰,敞开着自己:“我就是好了……没有如果。”
  迟骋在真的进入时,没有戴套。他一寸一寸挤进陶淮南身体里,除了润滑之外,他们之间什么都没隔着。
  “疼不疼?”迟骋不错眼地盯着陶淮南的脸,问。
  陶淮南深吸着气,说“不疼”。
  “疼也给我忍着。”迟骋居高临下地说道。
  陶淮南张着嘴低声呻吟,叫“小哥”,叫“小狗”。
  “你想死之前不应该赶走我。”迟骋彻底挤了进去,完整地被陶淮南又温柔又炽热地包裹着,他们终于完全属于了彼此。
  陶淮南眼角挂着泪,疼痛比不上内心巨大的满足感,他现在只想让迟骋再用力咬他。
  迟骋掐着他的腰用力一顶,狠狠贯穿了他:“你应该先杀了我。”
  迟骋已经红了眼,理智已经在这种绝对的侵略和占有中被挤走了。迟骋现在就是只兽,恨意和欲望占领了他的全部思维。
  他们那一晚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像发情的动物一样不问断地交合。
  陶淮南腿根掰得生疼,像是要被撕裂了。
  腿间泥泞狼狈,陶淮南像是要把这五年没射过的都射个完。
  迟骋疯了一样咬他,操他。
  然而无论他怎么弄,陶淮南永远都配合,温和地包容着。迟骋的尖锐和偏执都被妥帖地接住了,他处处柔软。
  “你别难过……”陶淮南嗓子已经哑得很厉害了,浑身都很疼,他张着胳膊抱住迟骋,“我错了。”
  迟骋指腹蹭着陶淮南湿润的眼角:“你死了打算给我留话吗?”
  陶淮南亲吻他的胳膊:“不要想了……我不会死。”
  “哥会打电话给我,说陶淮南死了,对吧?”迟骋起身,把手按在陶淮南心脏的位置,感受着他慌乱搏动着的心跳。
  陶淮南轻摇头:“不会的,我好好的,你别……害怕了。““你怎么死,”迟骋眉下有一滴汗,穿过睫毛落了下来,“跳楼?像吹萨克斯的男孩儿一样?”
  “我错了……”陶淮南心疼得快碎了,“别再想了,小狗。”
  “还是吃药?割腕?”迟骋埋在陶淮南体内没动,顶在最深处,手指颤抖着摸了摸陶淮南苍白的脸,“想过吗?”
  “没想过,”陶淮南眼角滑下眼泪,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迟骋现在的情绪抚平一些,他沙哑着朝迟骋寒冷,“冷……”
  陶淮南满身做出来的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迟骋扯过被子盖住了他。
  实在已经没有东西可射了,前面酸胀地发疼。陶淮南下半身像是已经与身体脱节了,汗液,体液,润滑剂摩擦出的泡沫,和射出来的白色精液,混合成脏兮兮的一片,沾在他们之间。两腿重得抬不起来,需要迟骋握着他的膝盖才能不软塌塌地落下去,它们在迟骋手里可怜地痉挛着抖。
  每一次剧烈地刺激过后,陶淮南都会挺着腰失声低喊着呻吟。
  他们都已经做疯了,想要死在对方身上。
  掠夺和占有,给予和包容。
  床上开始有更多浑浊的液体,陶淮南双眼失神地呢喃着冷,让迟骋抱他。
  迟骋又一次抵着他射进他体内,陶淮南张着嘴尖叫,却因为喉咙太过沙哑没喊出声。
  老房子的这个房间,再一次见证了他们刻骨的纠缠和浓烈的爱恨。
  这里是陶淮南最依恋的地方,是他的巢。
  可这次陶淮南差点死在这儿。
  彻底陷入昏迷前,陶淮南喃喃地说了句:“你不要难过了……小哥。”
  迟骋早就疯了。
  陶淮南想抬起手去摸摸他的脸,胳膊却抬不起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鼻息间满是腥膻的气味和血味,耳边是迟骋压不住的剧烈揣息。
  “我撑不住了,睁不开眼……”陶淮南只能碰到迟骋的手,他颤抖着刮刮迟骋的手腕,有些心疼地哄着,“别难过……明天我醒了再抱着你,小……狗。”
  陶淮南彻底睡过去了。
  在自己最依赖信任的巢里,在他最想停留的怀里,所有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把自己完完全全地送了出去。
  心里惦记着事情就睡不踏实,陶淮南尽管被弄得快碎了,可却没能完整地睡个整觉,他很快就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迟骋摸了摸他的眼睛,陶淮南就又闭上了。
  这样重复过很多次,他每一次睁眼迟骋都会摸摸他,陶淮南想说话,意识却并没有清醒到能让他说话。
  断断续续的梦里,他见到很多人。
  这种“见”只是对他来说的“见”,是没有画面的。梦里迟骋一直牵着他的手,吻他的掌心,也咬他的手指。
  他们都变成了小孩子,陶淮南抱着迟骋,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天真地问:“咱们快点长大,好不好哇?”
  迟骋摇头,绷着他的小冷脸拐着土里土气的语调:“别长大。”


第114章
  陶淮南这一觉睡得又零碎又漫长, 将近二十个小时没彻底清醒过,醒来的时候一动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错位了,理智在第一时间回了笼, 身边没有人, 心里一翻个地叫“小哥”。
  这一嗓子让他叫得像只不会唱歌的乌鸦, 嗓子哑得又破碎又难听。
  迟骋的声音就在房间里,从窗边传过来:“这儿。”
  陶淮南听见他声音才觉得心落了地,摸了摸喉咙,嗓子干得厉害。
  迟骋给他拧开瓶水, 递到嘴边去,陶淮南却没喝, 而是张开胳膊侧身抱住了迟骋。
  迟骋本来站在床边, 被他扑得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
  陶淮南手隔着衣服拍迟骋的后背。
  迟骋一只手里还拿着水,低头看着陶淮南。
  陶淮南身上穿了件从前的睡衣,从领口透出来的皮肤很多处都带了细小的伤。嘴唇破皮流血, 眼睛也肿得通红。
  他嗓子每次哑起来,都像是个哭狠了把嗓子哭劈了的小孩。昨晚他疼得呼吸都不顺畅,却还是拼命抱着他,不停不停地说着“别难过,别难过”。
  “难过”是最简单的两个字。
  可所有一切的负面情绪, 都可以概括在这两个字里。恐惧、后怕、疼、不甘,和彻骨的恨融在一起, 每一种情绪都是一把插在人心上的刀,可这些归根结底就是难过。
  迟骋摸了摸陶淮南的头发, 手指在他发间轻轻地拨。
  陶淮南掀起衣服, 在迟骋的肚子上蹭了蹭脸,像个小狗。蹭完仰头笑笑, 说:“我没洗脸呢。”
  迟骋喂他喝了口水,然后抱着他去洗手间。除了之前在迟骋宿舍的那几次,陶淮南很久没被这么抱过了。
  他没穿拖鞋,迟骋就让他踩着自己的脚。
  迟骋问他冷不冷,陶淮南一边刷牙一边摇头,红肿着的眼睛笑出个浅浅的温柔弧度。
  尽管一切结束之后迟骋抱着他洗过清理过,药也都上了。可陶淮南还是不舒服,身上也有点热。
  迟骋沉默着跟他贴了贴额头,陶淮南往前顶了顶,去和迟骋对鼻尖。
  天还没亮,一切都静静的。外面车声人声都还没有,小区里的灯亮着微弱的光。
  陶淮南洗漱过后又回去躺着,这次迟骋在身后抱着他,脸埋在他头发里。
  上午哥的电话打了过来,陶淮南接了。
  提前清过喉咙,也还是被哥一下听出不对劲,问:“声儿怎么了?嗓子哑了?”
  “有点感冒了好像,”陶淮南捏着迟骋的手指,跟晓东说,“没事儿。”
  “没事儿就行,今天回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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