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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公转 完结+番外 (清明谷雨)



伊璇说:“你真的没有特别想去的学校吗同桌?你成绩这么好,考哪里都没问题吧!”

夏行星拿笔的手一顿。

特别想去的学校吗?

他只想考完之后,离这里远一点。

如果有条件,他努努力,带爷爷去个气候和环境适合养病的地方生活就很不错。

算了,夏行星捂了捂发胀的额头,先好好过完这一年再说。

风平浪静地不再出什么差错他就心满意足了。

晚上的自修在学校留到最后离开,回到家经过花园白叔在犁地。

夏行星背着书包,驻足看了一会儿,问:“今天种什么?”

白叔一抹额上的汗:“挑了几株香格里拉和戴安娜,看看能不能种活吧。”

夏行星点点头,看了眼前头灯火明亮的房子,不想进屋,顺势在水池的秋千上坐下。

白叔压了压土,指着一旁形态各异的种子道:“试试?这有花魂、长虹、读书台,看看有没有合你心意的。”

夏行星跳下秋千,拨了拨种子,挑好了一株路易十四,准备拿铲子,又收回手,摇摇头:“还是不了。”

白叔问:“这么了?自己种一束多好,等开花你就知道,那就好像是自己亲手养出来的小孩儿,看着它开得热热闹闹地,心里那个美啊!”

夏行星惨淡笑了笑。

就是因为怕付出了心血和感情,才会怕到了不得不离开那一天舍不得。

过客不应该在别人的园地留下太多痕迹。

夏行星仰起头,忽然道:“白叔,谢谢你噢。”

白叔拿锄子的手一顿,笑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夏行星眨眨眼:“没什么。”

这些天,任何来自外界的、无缘无故的好都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珍贵。

若是换做往常,他一定也会高高兴兴和白叔忙前忙后,亲手种植属于自己玫瑰。

可是现在,他才恍然意识到,白叔与张阿姨的爱也不是白来的,是因为霍经时的关系,他才短暂地拥有了这些温情脉脉的爱意和熨贴细致的平静无忧。

如果没有了霍经时,这个温暖甜蜜的梦境便一触即碎,他又会被扔到狂风猛浪里。

沉在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温情里太久,他都几乎要忘记,靠别人施舍怜悯来的东西也不长久。

总是要割舍的。

总有一天。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的好,不陷得太深,抽离得也不至于太舍不得。

把干脆利落毫无牵扯当人生信条,他不当那只被温水麻痹的青蛙。

白叔一边将泥土抹平一边笑他:“你这孩子,又在说什么傻话。”

“我这就叫好了?”他提起浇壶,往房子那头某个阳台上眺了一眼,颇为高深莫测地笑笑:“有人在你身上用的 心比我和老张多了十倍,不让你知道罢了。”

“……”

夏行星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瞭了一眼,书房窗边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唯有竹木帘子轻轻晃动的虚影。

太远,看不清,又疑是幻觉。

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夏行星帮忙兜起地上的工具,送他回到工具房。

经过洗衣房,张姨在哼歌儿,夏行星探出半个头,眨眨眼:“在忙吗?”

张姨:“没,咋了?”

他看了眼滚筒里搅在一块的上衣和裤子,轻咳一声:“要不……以后我的衣服和霍先生的衣服还是分开洗吧。”

张姨的第一反应是:“你们怎么了?”

夏行星:“……,没。”

张姨歌儿不哼了:“那?”

夏行星柔和地笑了笑,张口就来:“现在不是流感季嘛,我又每天到处跑,还是注意点儿吧。”

张姨被他忽悠过去:“成吧。”

夏行星说“辛苦了”,“哒哒哒”上了楼,在书房门前站住。

最后一关,他在心里默念。

对方刚刚在书房窗台边上也站得够久的了。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昨晚那一出也总要有个说法,不可能就这么一直避着。

既然他想通了,要心平气和地过完这一年,那问题就由他来主动决解。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不敢说话



第41章 他不开心
霍经时正在跟下属打电话,就看到门边冒出一颗黑溜溜的脑袋,他声音冷淡地迅速对着手机说了句“好了我有事,先这样。”

就把电话挂了。

“行星,找我有事?”

夏行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霍先生,在忙吗?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霍经时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将人拉到跟前。

罔顾电话里部门经理十万火急的汇报,面不改色道:“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你说。”

夏行星眨了眨眼,有些赧然地扯了扯嘴角,斟酌着道:“昨天晚上……”

霍经时的心一点一点提起来,乌沉的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生怕他说出任何一个有关于要离开的字眼。

明明是夏行星这个未成年人撒谎跑去风月场地,可霍经时更像是做错后粉饰太平的那一个。

不想听,也不敢提,他不知道如果夏行星真的要离开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夏行星悄悄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稳了些,音调无波一口气道:“昨天晚上是我太不懂事,您给我解了围我还发脾气,是我不对,希望霍先生别往心里去。”

霍经时讶异地挑了一下眉,似是没想到他要说的竟是这个。

主动道歉?

男人深邃的目光一寸寸逼近,眼底幽深浊黑的亮光带着探究和审视。

夏行星抬起头,迎接对方毫不掩饰的打量。

霍经时抿唇,没有说话,径直伸出手,将人又拉进半步。

顺着少年纤细的手臂,摸到他的左手,缓缓托起,轻柔地微微一握,看了一会儿,问:“还疼吗?”

夏行星表情微漾,强忍住自己想要脱离男人气息范围的排斥感,眼睛却弯成一道浅浅的彩虹。

亮光清透,却有一点儿冷:“不疼的,谢谢霍先生昨天晚上给我包扎。”

“不用跟我说谢,是我没照顾好你。”霍经时没放开他的手,继续握着,沉稳有力的声音徐徐落入夏行星的耳朵里:“行星,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夏行星露出疑惑的神情。

霍经时沉吟半晌,斟酌着道:“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生我的气?”

他想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想通。

为什么那么冷漠?

为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怕这个,最怕这个。

夏行星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还以为他只会着重询问他去夜吧兼职的事情,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抱歉的口吻,张口就来:“大概是我昨天太倒霉,摔碎了杯子、又被人缠上,被罚薪水,还丢了工作,又被您逮个正着,所以……心情不大好。”

霍经时凝视着他,对他的说辞没有表态。

夏行星又继续道:“我也怕您跟爷爷告状,而且——”他表情认真地说,“您昨晚确实太凶了,吓到我了,所以就……”

这一句倒是真的。

夏行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显得更真诚可信一些:“希望您可以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霍经时目光沉静地望着他,半信半疑,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又回忆着昨晚自己的盛怒是不是将人吓着。

可是他没办法,这些年无论是在谈判桌还是酒局上,他几乎没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刻,但最近为眼前这个人破例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被夏行星乞求的目光看得心里一软,又想起他昨晚被训斥得发抖的样子,问道:“昨晚……怕我吗?”

夏行星想起对方盛怒的阴沉,如实道:“有点。”

霍经时冷起来的时候,总像是下了场倾盆大雨,天就要塌下来似的。

“怕我什么?”霍经时尽量使自己不显得那么严肃,放轻了语调后,竟莫名生出一丝温柔:“我太凶了?”

“没有,是我做错了事才会心虚,而且,”夏行星对上霍经时深邃的眼,很轻笑了笑:“我怕您会就此讨厌我。”

然后把我赶出去。

我现在还不能被赶出去。

至少在老爷子病情好转起来前,不能。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使霍经时顿住,心口猛然一紧。

这个小孩怎么回事。

他竟然会害怕被自己讨厌吗?

倔起来的时候让人气得咬牙切齿的,甜起来的时候又跟一团暖被子,让人心口像涌上一股密密的温流似的。

霍经时万般怜惜地抚了抚他僵硬的脊背:“不会,我不会讨厌你。”

我怕的是你讨厌我。

怕他没有聚焦的目光,怕他失去温度的笑容,怕他无所谓的态度。

夏行星眉尾不自觉挑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也不在意,垂眸道:“谢谢霍先生不跟我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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