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是替身了 (挽初)

　　护士瞅了一眼，“这么多呢？”
　　陶然笑了下，“没事，也不花钱。”
　　陶学义常年住院，陶然又经常来医院，这里的护士们也都知道他有个帅气懂事的儿子，此时就打趣了句，“又是哪个女生送的？”
　　陶然笑而不语。
　　以陶然在学校里受欢迎的程度，这些东西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的书桌里。陶然自己不吃，就拿来送人了。
　　“姐，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再跟他爸说了几句话，陶然收拾完东西，就准备走。
　　旁边的护士喊他，“然然，吃个包子啊！”
　　陶然：“不吃了！”
　　出了医院大门，急匆匆赶到学校后，陶然停好自行车，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赶紧往教室跑。
　　准备冲进教室的他，在看到门口站着两位同学和听到教室里读书声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转头，陶然就对上了老师的目光。
　　“又迟到了？”
　　顺着老师指着的地方，陶然自觉站了五分钟。
　　“老大！”
　　他进教室的时候，刘宝，“吃早饭没？”
　　陶然：“嗯。”
　　回答完刘宝的问题，陶然拿起桌上的卷子，看到最后面两个叉的时候，将头转向了身侧。
　　刘宝：“我也不知道，它那个辅助线是那么回事儿啊！”
　　你说说，他然哥一个第一名，让他一个二十五做题，这不是欺负人嘛？
　　陶然也没有怪刘宝的意思，只是那目光……
　　很明显的传达出一个信息，“这你都不会？”
　　刘宝深受打击，谁他妈一天脑子都跟他然哥似的？
　　听着耳边一阵阵的读书声，陶然陷入了一天的学习之中。俨然已经将昨晚发生在酒吧里的事情，抛之脑后。
　　睡了一整晚，上午十一点才起床的霍涵，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
　　而后洗完澡，吃完早饭，霍涵跑到了兄弟家里。
　　赶上沈霁在做午饭，霍涵靠在人家沙发上，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一边往嘴里扔，一边跟沈霁说话。
　　沈霁：“你昨晚干嘛去了？”
　　说起这个，沈霁真挺想把霍涵赶出去，他们陪着霍涵去喝酒，结果霍涵把人揍了不说，还扔下他们跑了？
　　霍涵从沙发上坐起，没有回答沈霁的问题，而是又翻起了手机。
　　沈霁有意无意问他，“昨晚跟那小服务生睡了？”
　　小服务生？脑海里划过陶然那张脸，霍涵，“什么小服务生，人家有名字，叫陶然。”
　　他举着手机看了半晌，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昨晚跟陶然分别后，霍涵回到家里本来准备睡觉了，结果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陶然，还想着他摸人家腹肌那下。
　　霍涵觉得吧，他可能是有点不可告人的心思。
　　出于不可告人的想法，亦有可能是好奇，心痒难耐的霍涵，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人去查陶然的资料。
　　眼下，陶然的个人资料终于发到了霍涵手机上。
　　打开资料的时候，霍涵不可告人的心思，就被浇灭了大半。
　　因为资料上年龄那一栏，陶然填的是十七。
　　由上往下翻看陶然资料的霍涵，在大致看完之后，整个人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陶然的个人资料，完全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奇惨。
　　陶然妈妈在他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而去世。爸爸身体不好常年住院。能照顾他的爷爷奶奶去世后，陶然就开始打工，赚生活费，照顾生病的爸爸。
　　整个人的人生经历，堪称一部少年励志史。
　　霍涵看着就心酸，再看看陶然的学习成绩，自己感动了半晌，还不忘拿给了沈霁看。
　　沈霁瞄了一眼照片上眉眼干净的少年，“是挺惨的。”
　　他想着昨天酒吧里的陶然，跟这照片上的少年对比一番，“也挺顽强。”
　　沈霁还在随霍涵之后发表感叹，沙发上大爷似的瘫了半晌的霍涵突然就坐了起来，“我决定了，我要资助他。”
　　沈霁收回目光，悠悠道：“你是馋他的身子？”
　　霍涵：“放屁！”
　　“老子是要爱护祖国的稚嫩小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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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准备化身为辛勤园丁的霍涵，此时正躺在沈霁家里的沙发上面，对着手机上标题为‘燕城二中升旗仪式’的视频流口水。
　　视频里站在最前方的男生很明显就是昨晚仔细打量过的脸，只是脱去了酒吧那身服务生的衣服，陶然整个人显得更好看了。
　　对着视频反复看了几遍，霍涵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果然更适合做一个学生。”
　　“你真没开玩笑？”
　　霍涵没有说话，而是回了沈霁一个不屑的眼神。
　　看着他表情的沈霁，当下就明白，霍涵是当真了。
　　身为霍涵的好友，沈霁对其性格是十分了解的。他是霍家的老二，头顶有个雷厉风行的大哥。又因着霍家的家世，霍涵自小就谁都不放在眼里。
　　霍涵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好，平日私下里脾气也不好。打从沈霁认识霍涵到现在，霍涵唯一一件坚持多年的事情，就是追池秋砚。
　　即便如此，这两年霍涵养在身边的小情人也是遍地。
　　可沈霁却并不担心霍涵是对陶然有不可告人的意图？为什么？
　　沈霁看了眼沙发上的霍涵，这人在很多方面都不是人，偏偏对待身边的情人，最讲究个你情我愿，银货两讫，风流不下流。
　　再加上霍涵骨子里还有股莫名的正义感，沈霁就当他是一时无聊。
　　前两年，霍涵还从停车场抱了两只流浪猫呢。
　　沈霁记得，那是两只身上有着黑色花块的白色花猫，之所以这样形容，是因为那两只猫身上多半确实是白的。
　　可惜白色的地方毛色暗沉，其余的地方还有两三种其它的颜色。
　　几乎所有见到这两只猫的人，都被其丑哭了。沈霁也不例外，他就对那两只猫身上有黑色记忆深刻。
　　霍涵当时是怎么做的？
　　谁说他养的猫丑，他跟谁急！结果呢？
　　霍涵也就养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众人就再也没听他提过那两只猫。
　　眼下，陶然对于霍涵来说，沈霁觉得可能就是那只猫，区别嘛……陶然长得好看了些。
　　作为好友，沈霁十分乐意看霍涵把精力花费在陶然身上。因为这样，他就一定没有心思去想池秋砚。
　　***
　　今天是周六，陶然早上起床后，先是去医院看了趟他爸，而后打车去了趟烟火。
　　“东哥。”
　　距离陶然跟霍涵在酒吧里打架那回事已经过去了两天，陶然走进酒吧的时候，梁东正坐在里面玩手机。
　　“嗯？来了！”
　　酒吧里出了事，梁东怕有人找陶然麻烦，特意叮嘱了让他在家里歇两天。
　　陶然：“嗯。”
　　烟火的生意主要是在晚上，这会儿是白天，酒吧里确实没几个人，陶然今天来，主要还是想跟老板道个歉。
　　“孔哥在吗？那天酒吧里损失了多少？从我工资里扣吧。”
　　梁东：“不用。”
　　他摆摆手，神秘兮兮凑近陶然，“这哪儿轮到你赔啊，那几个都是大手笔，就差拿钱砸死人呢。再说店里也没砸坏什么东西，孔哥还说这叫因祸得福，给他整了几件新桌椅呢。”
　　听梁东这么说，陶然也就忍不住笑了笑。
　　梁东问他，“你这会儿来是有事儿？”
　　陶然：“嗯。”
　　他想了想，对着梁东说：“我打算把酒吧里的工作辞了。”
　　一听这话，梁东就急了，“不是，孔哥也没怪你啊，你是不是怕那些人找茬？没事儿，哥给你担着！”
　　陶然摇头，“不是的。”
　　他向梁东解释道：“我暑假来这里打工的，烟火离我们学校有点远，离我爸住院的地方也远。现在开学了，我想在学校附近找个活儿。”
　　梁东一听是这么回事，‘哦’了声，拿着手机开始给老板打电话。
　　他打完电话，拿起手机就给陶然转了五千块。
　　陶然：“东哥！”
　　梁东掸了掸烟灰，“拿着吧，孔哥给你的。”
　　梁东见陶然还欲推辞，“就你那天晚上的提成，都小一千了，这点钱真不算多。”
　　可是，陶然这个月就只上了半个月班啊！
　　梁东笑嘻嘻，“放假你要愿意，再来哥这里。”
　　陶然拿着手机，望着梁东的眼睛微红，“谢谢哥。”
　　辞去烟火的工作后，陶然先回了趟家里，他在客厅里写了会儿作业，而后在厨房里做了份米粉。
　　自己吃了一小碗后，陶然将米粉和汤分开装进饭盒里，带去了医院，他爸喜欢吃这个。
　　“然然？”
　　跟病房里的护士打完招呼，陶然把带来的米粉分了些出去。他做得多，是两人份的，也不怕不够吃。
　　陪着爸爸吃完了一顿午饭，趁着爸爸午睡的功夫，陶然去找了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