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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怎么了? 完结+番外 (方铎)


  那么,根据上述证词,事情可能是这样的:
  道格拉斯今天不知为何心情烦躁,一次次拒绝了“好友”的同行邀请,在夕祷过后独自前往无人的告解室进行告解。离开告解室后,与他有过接触的人普遍认为他的状态不正常(中毒的反应?)回房不久后,道格拉斯在密闭房间里死于过敏性休克。
  没有人看见或听见有外人进出死者道格拉斯的房间,而内锁的窗户和位于四楼的房间几乎可以直接排除其他方法入室的可能性。密室环境只是凶手误导警方的手段,第一案发现场大有可能不在房间里,那么,夕祷和晚餐之间这段道格拉斯在告解室的时间似乎很值得注意。然而,结合路易和那位神父的说法,整个下午,告解室空无一人,道格拉斯只能向空气告解。
  这种事在一些教堂(比如泽维尔常去的那个,因为帘子完全隔断了两边的空间)有可能发生,但修道院告解室里的纱窗至少足以让人看见对面的人影。
  这就意味着或许有一个值班表记录之外的人填补了空缺,坐在告解室另一头聆听忏悔。而很可能正是在这时候,这个无名之人给死者注射了某种致敏药物,但如何让死者心甘情愿伸出手又成了疑问之一。
  “显然是个受死者信任的人,比如,医生?”警员安迪说。
  “不如说是个大家都熟悉的人,”泽维尔说,“这个人有正当的前往告解室的理由,出现在那里和空气一样自然,像列车员之于火车——那种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也不会引起注意的人。”
  由于从藏书阁的窗户能看到告解室那边的情况,泽维尔转而问加文有没有注意到任何人进出,加文茫然地摇头:“抱歉,我常坐的那个位置不容易看见窗外……而且我也从没有在意过窗外发生什么。”
  “好的,谢谢您。”
  单独谈话结束之后,泽维尔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们可以大致勾勒出这个凶手的形象。他对大部分人来说是可信赖的,而且有出入各个地方的自由。他或许不算顶有经验,但至少够聪明,而且对药毒物学有所了解,唯独差点运气,”泽维尔说,“事实上,对于死者这种情况,并非每次都能在尸体体表看见大泡或红斑等直接指向过敏的特征,由于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完全可能什么也没有。酷似哮喘的症状甚至足以影响法医的判断——尤其在死者本身就是哮喘患者的情况下。再加上没有嫌疑人以及密室情景的误导,粗心的警方可能会直接以意外定案,不会再交由药毒物学检测。”
  “没有嫌疑人?泽维尔先生,我有异议。这里明显的问题是,”警员安迪翻看自己做的笔录后说,“路易医生受人信任、是原本应该坐在帘后聆听告解的神父,而且显然最容易掌握修道院里某个人的身体情况。”
  路易听到矛头转到自己身上,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却一时说不出话。
  “别激动,路易神父,您先坐下,”泽维尔说,“至于安迪警官,请不要过早断言,我们还没有找到可靠的证据,药房里的记录和药物数量是一一对应的。何况,动机呢?”
  “是呀,我跟这位修士只是点头之交,有什么理由这样做?”路易顺着这话为自己辩驳。他很感激地看向泽维尔,然而后者似乎只是公事公办,并没有回以哪怕一个眼神。
  “您没有不在场证明。”警员安迪指出。
  “可是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路易说,“诸位,你们也不相信我吗?”
  余下的是一片屏息的寂静。
  路易愣住了。然后他缓慢地转头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像昆虫学家端详一种前所未见的甲虫。就在他看去的一刹那,加文连忙垂首低眉,避开了视线交汇。
  “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警员安迪说,“提前告诉您,有些话并不比沉默更有利。”


第50章 路易的证词

  泽维尔和路易相对而坐。
  “抓捕一个外国罪犯可谓是皆大欢喜,”路易说,“不过你们别指望我会乖乖做替罪羊。”
  “我们——至少我目前没有指控您的意思,路易神父,”泽维尔说,“不要紧张,喝杯茶吧。”
  以撒于是端上来两杯茶,然后默默站到墙角去,装作是一片壁花。一开始路易还忍不住看他,很快,他的视线就重新回到泽维尔身上,只是沉默不语。
  “您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泽维尔说,“这里没有人做笔录,不用担心。”
  路易听了这话,两次张了张口,似乎感到非常为难:“我不愿意在背后议论别人。”
  这话听起来非常古怪,但泽维尔没有露出什么疑惑的神色。他温和地说:“也可以谈谈你自己。”
  “我?”路易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泽维尔叹了口气。
  沉默许久,眼看茶已经凉透了,他才开口说:“好的,那就这样吧,谢谢您。”
  突然得知自己可以离开,路易反而显得不安起来。他没有站起来,又仿佛很想离开,皱着眉,一副很矛盾的样子。
  “您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路易问。
  泽维尔摇摇头:“我问不出什么,不是吗?除非您肯主动告诉我。”
  路易又不说话了。
  片刻后,原本站在墙角的以撒走过来,撤走路易面前的杯盘,逐客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给你个忠告,神父,”以撒冷硬地说,“我坐过牢,很知道法庭是怎么回事。没人在乎你做了什么,只看你表现得像什么。”
  这句话里的威胁警告意味浓得呛人,显然把路易吓着了。当然,这是在他看不见以撒的尾巴的情况下。事实上,话音刚落,以撒原本紧绷着的尾巴就高兴得摇来摇去,因为他一字不落地把泽维尔交代他的话完整背诵了出来。
  “别这样,以撒,”这时,泽维尔适时用柔和的语调打破了凝重的氛围,“但路易神父,这话不无道理。无论隐瞒的是什么,您的态度都非常危险。”
  “可是……我不明白。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能说什么?”路易问。
  “比如您刚才就想说的。”
  “抱歉,但我看不出那和证明我的清白有什么关系。”
  “坐在这里的哪个才是侦探?”以撒没好气地说。
  “以撒!”泽维尔装模作样地阻止,“不过,路易神父,有些话您得先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它到底有没有用处。”
  “那么……”路易说,“一个受信赖的人、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人,一个了解修士们的人。罗伯特院长不也是吗?”
  泽维尔说:“您是在向我暗示院长的嫌疑吗?”
  “这——!我没这么说,”路易好像被这句话扎了一下似的站起来,“对不起,我得走了。”
  路易以为泽维尔会拦住他,然而没有。他握上门把,泽维尔用法语说:“再见。”
  路易开门的动作一顿,惊讶地转过头:“你的法语不错。”
  “是吗?谢谢,”泽维尔说,“我的未婚妻是法国人。”
  以撒使劲儿咳嗽了一声。
  “我以为您是单身。”路易说。
  泽维尔摸摸自己左手无名指:“半个月前订的婚。来之前摘了戒指,毕竟还得验尸。”
  “哦,是了,”路易恍然大悟,表情变得温和了一些,“真难得。”
  “我是商人,对这方面就没那么在乎,”泽维尔说着,给以撒使了个眼色,“何况法国姑娘也很惹人喜欢……”
  众所周知,男人对本国女人的认同感很多时候只存在于她们被别国男人称赞的时候。那些柔顺的长发、浪漫的天性,好像夸的是他们自己,显然路易也感到很受用。
  泽维尔和路易侃侃而谈的时候,以撒倒了杯新茶放在桌上,稍动手段就把注意力被泽维尔分散了的路易引回茶几前坐下。等后者回过神来回过神来,他已经端着茶喝了两口了。
  路易哑然片刻,叹了口气:“看来,我今天是非向您坦白不可了。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
  “那是……五年前的事。修女院曾有一位据说品行不端的年轻修女,事先声明,我不了解她,不能对这个评价负责。总之,那天晨祷时她不在,房间里也是空的,个人物品都还留在宿舍里,没有任何字句说明去向。我们四处寻找,有位修女在天井一处矮墙下面看见了她的一只鞋,大家起初以为她是翻墙去会面某个……男人,或者像她抱怨时说的要回家去、不愿再留在修道院,她再没回来过。直到这位修女的父母写信来询问,我们才惊觉她根本没回过家,甚至可能已经失踪数月——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事实上并不是失踪那么简单,对吗?”
  路易沉默良久,频频用手背擦额角,好像要把不存在的一滴汗抹去。
  “否则您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陈年旧事呢?”泽维尔温声说。
  “……唉,是的,”路易说,“在她失踪前一天晚上,我研读经文时遇到瓶颈,没有睡意,决定干脆到庭院里独自走走。”
  “时间大约是凌晨两点,也可能更迟一些。我穿过长廊,来到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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