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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二次捕捉计划 完结+番外 (未祉)


  她连连摆手:“什么私生子,你们可真会想,不如当作家算了。”
  私生不私生子的,她不知道,也不大可能,但后半句的“旧爱上门”,倒是误打误撞猜到了点上。毕竟谁能想到,随便路遇一小孩,居然是初恋的儿子。
  当然,她肯定是不能在朋友们面前多嘴的,看霍西悬那样子,过去绝对是把那人捧在手心上,就算过去这些年,他的心头月光也不是别人能碰的。
  不过,既然连她和小姐妹们都知道了,说明此次绯闻已经有传播范围,以青悦的速度,肯定也在着手处理这事儿。
  怎样起诉偷拍、造谣者,她不关心。任绡好奇的是,霍西悬会如何向外人解释这个孩子的身份呢?
  或者,说得再精确点,如何解释这个孩子父亲的身份。
  还有更深层次的、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好奇的一点——这个半路杀出的初恋情人兼白月光,未来会影响到霍任两家的联姻吗?
  *
  霍西悬叹了口气,讲了那晚的事情。当然,省略了一些地方,比如这孩子的监护人正是被霍世骁恨得牙痒痒的钟隐。
  “是件帮助走失儿童的好事。”他这么总结。
  公关思考很快:“这样的话,时点、地点正好吻合慈善夜以及儿童节两个主题,也许澄清后反而能助长企业形象。”
  父亲气已经消了不少,疲倦地捏了捏鼻梁:“你说说看。”
  “如果只是简单想平息这件事,我这边完全没问题。不过霍董,如果您希望顺势抬升青悦的社会好感度,还需要更有影响力的媒体来操作。我的建议是,可以与猎月方联系。”
  作为酩城垄断性的传媒企业,猎月不仅仅打造顶尖艺人和团队的“造星工厂”,同时也掌管着一票重量级新闻媒体,往好了说叫擅长引导舆论,往坏了说,几家通稿一联合,想颠倒黑白也不是难事。
  青悦和猎月公事层面上有往来,霍家又是猎月股东,再私人一点,杨羽蕾和霍西悬的关系也不错,的确可以、也需要动用这层关系。霍世骁想了想,对儿子道:“任家这周请了杨羽蕾做客,到时候你买点东西去一趟,正好你任叔叔还念叨着想见见你。”他顿了顿,“但核心问题,还得你自己解决——改日登门拜访,去请当事人来证明。”
  也就是说,需要钟隐在所有人面前声明,这个孩子是他的,而不是霍西悬的。
  听起来有点微妙,霍西悬点点头答应。
  当年恨不得他们这辈子天涯相隔永不见面的霍世骁不会知道,自己刚刚一句话,再一次把儿子推向这位分外眼红的仇敌。
  对于霍西悬而言,这次突如其来的公关危机,却给予了另一种转机。
  原本以为还要筹谋许多,这么快,他就有了去找钟隐的理由,正当而充足,且以钟隐的性格,难以被拒绝。


第7章 天堂鸟
  幼儿园放暑假的第一天,钟隐向公司请了假,带钟盐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在那之前,他先在楼下买了一束花,天堂鸟开得正好,还沾着晶莹的水珠。
  花店的老板娘和他已经很熟了,把精心包装好的花束交到他手上,随口一问:“今天怎么选了这个?”钟隐最近几个月都在料理绣球。
  “送人的。”
  “送朋友吗?”
  “对。”
  花这种东西,没法养得常开不败,那就常换常新,钟隐家属于后者。如果说精致的早点是钟隐的生活情趣,那么养花则是霍西悬的。他们前前后后搬过三四次家,装修各有不同,只有餐桌上的花瓶不曾变过。
  那是他们恋爱周年纪念日的礼物,去了某个历史悠久的手工瓷器坊,霍少爷笨手笨脚,但还是坚持着从拉坯、印模到画坯、上釉都亲手完成。成品品相实在一般,对于二人却有着非凡的意义,也就留了下来。
  后来分道扬镳,钟隐从最后一个家唯一带走的共同财产也是它。又几年过去,有了盐盐,回到酩城,人生几度波折,唯有它一直跟随他,像某种无法抹去、也不愿抛下的印记。
  翎山公墓是酩城最大的公墓,风景好,又安静,树荫遮天蔽日,就算在六月末也十分凉爽。
  即便坡道已经很缓了,这一大早上爬山,对于三岁的孩子而言还是有些辛苦。等走到上头,盐盐已经气喘吁吁,非但没有撒娇要抱,还反过来给监护人鼓劲。
  钟隐停下来舒口气,调整吐息的同时再一次感慨,小钟盐是他这三十年里最好的礼物与成就。
  清晨的墓园人不多,他们向里走,在一片中文名中找到突兀的英语,没有姓氏,花体写着“ADLIN”。
  照片上的女孩长发微鬈,笑靥灿烂,她的人生才刚展开华丽的乐章,职业前途大好,明明可以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可爱的孩子和无限可能的未来,明明从很久前就开始期待跨入三十岁的生日派对要如何盛大举行,却将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九岁。
  钟隐把花交给男孩,后者把花束轻轻放在石碑上:“早安,妈妈。”
  天堂鸟的花语是友谊,是不要忘却爱人的等待,也是寄希望于鸟儿将思念带往天堂。
  小孩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沉眠的人,慢慢讲着自己在幼儿园的好朋友,在家里看的动画、吃了怎样的美味、和钟隐爸爸去了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年幼的心事,都倾泻给最亲密的人。
  钟隐蹲下来,拿出手帕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在心里道,盐盐很乖,早睡早起,最近又长高了。
  他学语言很快,已经能连续对话四五句外语了。
  花店老板娘推荐的白花天堂鸟,也很好看。
  你会喜欢的吧?我每次给你挑礼物,你都很喜欢。
  最近工作有点累,晚上陪盐盐的时间也不多。
  我又遇到那个人了,这次没有你在身边开导,有点难。不过都会好的。
  又是一年夏天啊……
  那么,你在天上还好吗?
  今天是Adlin的忌日,钟隐每年都会把它当做很重要的一天来祭奠,清早扫墓,一天都会做Adlin喜欢的菜肴,晚上会让男孩录一段讲话给给妈妈听的视频,等他长大点,就改为写信。
  钟隐从来没有向钟盐隐瞒收养这个事实,从孩子有认知概念开始,便向他区分亲生母亲与自己这个养父的差别。他不信少了一层血缘链接会淡薄父子亲情,既愿意养大他,也希望他不要忘记给了自己生命的那个人。
  家里书房有一排小展柜放着几本相册,冲印了从钟隐上大学到现在很多宝贵时光,时间顺序,分门别类,背面还有标注,排得整齐又好看;当然,抽走了很大一部分。
  硕士毕业后他认识了Adlin,姑娘伶俐爱笑,见多识广,渐渐帮他走出那个本以为会压垮他的阴霾,帮他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二人也因此成了至交。
  他们曾约定到白发苍苍也是好友,可惜世事无常,变数来得太快,女孩刚满二十九的、花一样的生命陨落了。
  然后,将另一个幼小的生命接力到他手上。
  *
  霍西悬做了个颇为奇特的梦。
  梦里他在一片没有尽头的草地上放风筝,钟隐坐在一旁托腮看着天空。风筝并非一般的纸鸢,也不是什么新奇卡通形象,倒是有点像个小孩——准确来说,是他见过的、钟隐带着的那个孩子。
  线和轴都在他手里拉扯,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直到倏然断裂,风筝越飘越高,隐没在天空尽头。然后钟隐叹了口气,也不看他,站起来径直离开。
  他想要呼唤,脚下生了根,迈不出,喉咙也发不了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钟隐越走越远,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这样的梦不是头一回,在刚分手的那半年,他常常梦到类似的场景。风筝大多是真的风筝,背景有时候是草地,有时是海边,甚至有过他们的小公寓,天花板高如穹顶,怎么也碰不到界限。而在那些梦里,钟隐几乎没有选择过留下来。
  他无能为力看着他离开的样子,已经很多很多遍了。
  他被它们折磨得要发疯,现实已经惨惨淡淡,连梦境都要来回受刑,人生一片灰败;信神佛的朋友看不下去,找人给他占卜驱邪,打扮成吉普赛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女人神神叨叨,说那些风筝线意味着缘分,线断了,他和某些人的缘分也就断了。
  可他不信,若他们的缘分的确尽了,早该互相忘却才对,为何还会反复梦见?断了的线,是不是还能再连?
  霍西悬醒来,身边空荡荡,没什么草地,没有古怪的风筝,当然也没有钟隐。
  他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查看打搅他睡眠的罪魁祸首:五通未接来电,四个来自蒋政,还有一个任绡的。
  他先给任绡回了电话,姑娘说杨羽蕾将在一小时后到,让他也尽快。
  又打给蒋政:“在路上了。”还没下床。
  “我还以为你忘了。算我求求你了,以后能不能不静音?”
  “万一有人的猫猫狗狗按错号码,不是白白吵醒我。”
  “……我说不过你。给杨总的礼物和任小姐的花都买了吗?还有霍董要转交给任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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