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下身子,渐渐情动。刚攀着我后背漏出几声轻哼,又突然想起什么,绷着身体来推我,瞪圆了眼睛,看着紧张兮兮的,“他们……他们不会听到吧?”
“不一定。”我顿了下,亲着他笑出来,把人抱起来,压到一侧墙面上去弄,“你自己别太浪,这隔壁就是李谨行。”
肠道骤然缩紧,他又羞又怕,抵着我肩膀推,要回床上。快意上头激起强迫意味,我咬住他颈侧,只不管不顾往里操弄。
他哪里能绷住多少力气,很快里面跟身体一道软下来,抱着脖子,腿要缠不住地往下滑,眼泪淌得满脸都是,倒是记得用力捂住嘴,免得自己忍不住叫出来。
一段时间没怎么做,我没刻意控制,很快带他陷入大脑空白的强烈快感中。
抱回床上顺着气歇了会儿,他还在哭,贴着我腿边,小腹一抽一抽,看着委屈得厉害。
我摸了支烟点着,把人拉起来靠进怀里,喂了口,摸着肩头笑,“逗你的。李谨行那屋跟这隔着两间书房,其他人都不住这层。”
他抹了把脸,往我肩上使劲咬了口,又埋进我颈侧蹭着撒娇,“你怎么这样。”
窗户没关严,留了半道透气,一半窗帘被夜里风掀起来,带进一丝凉意,露出下面光滑窗台和几盆绿株。
唐稚自己缓了会,黏着不愿意离开,抬头蹭蹭我,“你在看什么?”
我随意摸着他后背,手里夹着烟垂在膝盖外侧,没移开视线,“我在想……”
他顺着我目光看过去,愣了愣,突然脸色通红,一把捂住我的眼睛,“不许想!”
“你在想什么坏事儿?”我闷着声音笑,拉下他手来,烟按灭在瓷缸里,接着没说完的话,“我在想,我要是高中还住在这里那会儿碰见你……”
看着他红晕漫延上耳后和脖颈,低头压在他耳边,“就天天打着讲题的幌子带你回来,房间门一关,谁也进不来。旁人还以为你在里面认真学习,其实光着身子坐在别人桌子上,从里到外都被玩遍了……”
我伸手摸了把他下身,“宝贝儿,硬了。”
他闭着眼,没什么气势地反驳,“你……你这样讲,当然会硬。”
“可惜那会儿你还没成年,”我把他往身上一抱,随手拿了件衣服垫到窗台上,放人上去坐好,颇为遗憾地捏捏他的脸,“不像现在,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他侧着身子,往窗帘后的阴影里躲,“给你随便玩,就不能在床上吗……”
“你刚刚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我抬起他大腿来,掐着腿根顶了进去,就着之前的润滑在里面大肆进出,捏着下巴把他的脸掰向窗外,“怕什么。关了灯,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你看路灯下那是什么?”
被操弄到胸膛泛红的时候,唐稚就开始顾不得害羞了,后仰着靠在窗框边上,敞开身体迎接侵犯。几根手指无意识搭在我臂弯间,鼻腔里溢出难耐喘息。
我俯身去咬他胸前,那截单薄身躯又开始细细发抖,分不清是想要躲开还是凑上来。
月色如瀑般洒落下来,柔柔笼上他身体。
淡色皮肤上一层薄汗衬映着莹白柔光,晃动间红痕斑驳,圣洁与玷污交织美感。若是在忒提斯的婚礼,金苹果应当自己跳入他怀中才对。[1]
他懵懵沉沉间似有所感,半睁开眼睛,视线从挂着水汽的眼睫下投出来,凝在我脸上。
注视直白又迷恋。
眼里闪着细碎星子,盛在在大片掩不住的笑意中。
他从情欲具化的海中出来,裹挟一身弥漫水汽,偏偏神情天真无辜,趴在摇摇欲坠的小船边仰头看你。
不说一句话,就能诱你怔然踏入海中。
对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形容:漂亮、开朗、善良、温柔……我偏偏觉得他性感。
性感意味着诱惑,意味着难以抵御的致命吸引力。你不得不立起阴茎向他投降,拼命散发展示自己的魅力,来试图换得能在他身体里勃起或是射精——并且还不是像绝大多数雄性那样,为了顺应繁衍本能。
我低头,亲着他嘴角笑出来。
我知道我完蛋了。
[1]希腊神话故事,黄金苹果将被“献给最美丽的女神”。
第42章 17
我咬的
贪图享欲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唐稚迷迷糊糊爬起来,对着镜子里自己满脖子红印,瞪着我又羞又气。
我看着好笑,走过去摸他颈侧,“不是带高领衣服了。”
“那不是只能遮一下吗……”他去翻行李箱,没找到,又扒开我衣橱看,“你贴了创可贴,别人也照样知道下面有伤口。”
说到创可贴……这边毕竟不像家里,床头医药箱备得齐全。我转去小客厅找了两片,回来把他套到一半的衣服扒下来,撕开贴在还微微有些红肿的乳尖上。
唐稚有限的生理经验里,大概还是对“胸被玩肿了”这种事难以启齿,嘀嘀咕咕的,说他又不是女生。
拇指在上面按了按,我拿过毛衣往他脑袋上套,笑他:“裙子都穿出去过了。”
“那——”他老老实实配合着动作,红着耳朵嗫嚅半晌,话轻飘飘地从嗓子里钻出来,“那不是你喜欢吗……”
下楼时李谨行和柳娴刚晨跑回来,我爸去院子里浇完花,回来一块去厨房帮陈姨端东西。
唐稚贪觉,平时很少这么早起过,没什么胃口,坐我旁边一丁点一丁点地咽东西,最后剩一大半进了我盘里。
这边公司毕竟还是父亲请的人在管,说是开新业务叫我们回来帮把手,也忙不到哪去。处理的差不多,我把无聊到昏昏欲睡的唐稚拎起来,塞进车里带出去兜风。
北方入秋凉得快,东城区枫树已经落了一片红霞,“H”形长楼墙体绀青,楼顶立着个环状雕塑,中间跨了一片人工湖。
我将车停在草坪位上,带他下来压马路。
道路两旁一层簌簌落叶,黄色里掺杂着红。湖离得近,风扑来时带着一丝潮湿水汽。
我冲那边抬了抬下巴,“我跟李谨行以前就在这读的,现在李明言也在里面。”
他看着有些好奇,一个劲儿往那边看,“在学校念书好玩吗?”
我想了想那段年纪乱七八糟的记忆,笑了下,“不好玩。不过你要是也在那说不定就好玩了。”步子一顿,“算了,你还是别在里面。”
“啊?为什么?”他懵然看看我,又去看那边,一副惋惜的小模样,“挺漂亮的啊,我还没在学校待过呢。”
这确实是。唐稚是家里走了关系,档案进的私立,在家请人教,只偶尔去考次试。
外面看着漂亮罢了。
“太容易让人欺负。”我摸了摸他侧脸,打住话题,由着他在外面找了家快餐店,一副恨不得各种披萨挨样数点一份的架势,翻着手机跟李谨行发消息。
吃完不多时,柳娴跟他开车过来。
我把唐稚送过去,往手里塞了两个甜筒,“先跟嫂嫂回去,留一个给李明言,嗯?”
他听话点点头,也不问,跟着上车先走了。
确认人都走远后,李谨行外套一脱,扔进我车里,捋起点袖子来,“走吧,正好跟你去发泄发泄。问明白了,校外的小瘪三,”冷笑一声,“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
校外是事比学校里的那种处理起来容易得多,家里多少也认识几个那边道上的,动关系压之前,我们直接去找人痛痛快快打了一架。
派出所本身也不好立案,那边之前勒索金额不足,这边律师一口咬定“爱妹心切”且不构成轻伤。李谨行特意跟着过去了一趟,搬出家里的名头,言语间表示希望这边加强治安,务必保障纳税人安全。
待了十几分钟就被送出来,还没我们之前打架的时间长,憋到车上就忍不住开始笑,倒在座椅上喘不过气。
“哎,你是没看他们那脸色,”李谨行擦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没想到都快三十了,居然还有机会再跟你出去打架,感觉一下子年轻十好几岁。”
我扔给他支烟,自己点着了,衔在嘴里深吸了口,活动了下筋骨,“是挺爽的。”拭了下嘴角破皮处,又指指他眉框上一块淤青,“问题是等会怎么瞒。我这还能说是唐稚给我咬破的,你怎么办?”
“瞒什么瞒,咱俩是给他女儿打的架。”李谨行越想越气,翻出副墨镜戴上遮住,“这都些什么人,净往脸上打。我可告诉你,有难同当啊。”
回去时爸不在家,唐稚跟李明言在小客厅拼图,柳娴倚在旁边沙发养神,看见我们“哟”了一声,按着脸上面膜笑开,“怎么还挂彩了,不比年少英勇啊。”
“是没你当年拿棍子给人开瓢来得猛。”李谨行坐下给自己灌了杯水,顺手又倒了杯推给我,“十几个小皮子,净耍阴招往脸上来。”
我从旁边翻出家用药箱,招招手让有点吓到的唐稚过来给我涂药。
他坐过来,拿着棉签往我手上沾碘伏,“怎么跟人打架了……”
“不要紧。”我往后靠在沙发上,另一只手端起水喝了口。
李明言跟过来,也有模有样学着给李谨行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