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七杂八的声音渐渐远去褪成背景,飘在耳边意味不明,怀里温度渐递攀升,热流自呼吸间渗入体内,淌过全身又汇集爆发。
等我最后一次射进他身体里,彻底冷静下来时,外面早已恢复寂静。热度纠缠在紊乱呼吸中,随着汗水蒸发慢慢冷却。
除了犯病控制不住的时候,我很少在唐稚身上“纵欲”。他太娇气,又太敏感,一不留神就容易被玩坏,跟现在一样,精疲力竭地瘫躺在那,茫茫睁着眼不自觉地往外淌泪,胸口小幅度起伏,时不时轻微痉挛,身上每一处都写着荒淫糜烂。
我去碰他,也没什么力气抵抗,只轻轻握住我手指,鼻腔里哼哼嗯嗯地讨饶。
从他身下衣服里摸了只烟,点着等他歇了一会儿,我低头拍拍怀里唐稚的脸。
他已经累得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了,不乐意地“嗯”了一声,去推我的手,又把脸往我怀里埋。
“别在这睡。”我把烟按灭在铁架上,弯身够起他的衣服。内裤上先前洇湿了一大片,干脆拿着给他擦了擦身下乱七八糟的体液,扔到一边,勉强给他重新套上裙子。
衬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蹬到地上,我捡起来拍了拍,随便扣上两粒,拿长大衣外套把唐稚一裹,抱起来趴在怀里,“搂紧。”包往他怀里一塞,转步往外走去。
第33章 08
只能跟女孩子一样
从城市背面的角落里出来,凌晨时分,这里依旧是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
进酒店门口时被保安拦了一下,目光略带怀疑地看看我,又打量着蜷在我怀里的唐稚,“您好,请问需要帮助吗?”
摸出房卡亮给他看的同时,我单手搂住唐稚往怀里颠了一下,笑了笑解释道:“女朋友。刚才在路上碰见个变态,被吓到了。”
唐稚估计没真睡过去,迷迷糊糊听见我的话,大概是怕旁人不信,又不好意思抬头,哼唧两声主动往我颈窝里蹭。
回酒店套房里,我把他放下来到床上。
唐稚这会儿又开始装睡,翻了个身去抱被褥,闭着眼,睫毛微微抖。
我从包里摸到他的房卡,看了一眼,转身要往外走。唐稚听到动静,赶紧一骨碌坐起来,眼神紧张兮兮的:“你去哪?”
“给你拿衣服。”
唐稚没带多少东西,拢共半个小行李箱。
回房间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坐在床上的姿势,怀里搂着个枕头,看着眼皮一落一落的,困得不行,硬是撑着不肯睡。
我把他从衣服里抱出来,带着坐进浴缸中。
温热清水没过肩膀,神经从高度兴奋中松弛下来,渐渐泡蒸弥漫出骨头缝里的疲懒倦怠。唐稚歪着头抵在我肩上,呼吸慢慢变得平稳。
我用手沾了点水,给他擦去脸上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他的皮肤被热水蒸出一层浅淡的暖红,被手指抹过又添上更深一笔,是情事后特有的耐人寻味。我看了一会儿,顺着他后腰往下面探去。
折腾得太久,那里还没能完全合拢,比平常敏感许多,一碰就瑟瑟地缩。手指进去两根,触及之处是湿热软肉,慢慢绞弄着撑开肠壁。
失控时只记得发狠一般按住他,每一次都不管不顾地往最深处弄。那些黏黏糊糊的精液顺着大腿内侧流出来,大部分在回来路上洇湿他的裙子,还残留了一些进得深的,这会儿顺着我手指往外导。
怀里的身子动了两下,抬起一只胳膊,没什么力气地搭在我肩上。唐稚声音里带着朦胧睡意,还有点儿掩不住的委屈,“怎么还摸呀……”被碰到浅处敏感带,里面不自觉收缩绞紧,他闭着眼靠过来搂住我那只胳膊,用脸蹭了蹭,哼哼唧唧讨饶,“哥哥别摸了……射不出来了。”
“射不出来就用后面。”我抽出手指,把他往上拽了一点儿,就着坐在我怀里的姿势顶了进去。他被迫双腿分开跪在两侧,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搂住我。
水花溅到外面,在防滑瓷砖上拍出清脆声响,偶尔几滴沾到他的眼尾,跟那里绯红色一道化作诱人情色。
唐稚确实没说谎。做得太过,他性器直愣愣硬在小腹间,射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胡乱扭动着腰蹭。难受得狠了,趴在我耳边呜咽,一个劲儿地叫“哥哥”,好像我才是那个能救他、而不是弄痛他的人。
最后被我亲耳朵揉乳尖,抵着前列腺那块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哭着高潮,性器一跳一跳,只吐出点清液,水里一丝浑浊都没染上。
被玩得彻底没了力气,瘫在我怀里呜呜抽泣,不多时突然费劲儿撑起身子,软着腿就要往外爬,被我掐住腰一把按回来,阴茎插到底,肠道绞紧到隐隐有些发疼。
“做什么。”我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放松。”
“哥哥、哥哥……”他有些慌乱地抓住我胳膊,是真要哭了,红着眼眶小声道:“你先让我出去,我想……我憋不住了。”
我动作没停,“那就在这尿。”
那几根手指软软耷拉下来,他嘴角往下一撇,垂眼的同时泪滴就落下来了,声音轻飘飘的:“……李正知。”说不清是撒娇还是埋怨,倒像是什么意味都没有,只单纯叫我一声。
我看了他几秒,起身把人拽出来,带到马桶旁边,箍住肩从背后重新操进去。
他转头怯怯看我,又讨好地往脸上亲,见我垂眼动作没再搭理,绷着身体继续忍,肠道里绞得紧,呜呜咽咽地被我强行环住腰,顶一下哭一声。挨到最后撤出来射在腿间时,整个人软下来,身体轻微抽搐,腿软得站都站不稳,慌忙推开我,勉强撑着自己坐在马桶上,闭着眼头扭向一边,绷着小腹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缓了一会儿,打开淋浴,试了试水温,蹲下身给他从胸前冲洗到腿间,心情颇好地捏捏他的脸,“真可怜,只能跟女孩子一样。”
他连脖子都红透了,不肯睁眼看我,手指抵着我肩膀往外推,也没什么力气,“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干净。”怕我不应,咬着唇偷偷睁开一点儿眼睛,“哥哥……”
我把花洒递进他手里,扯过条浴巾披着出去了。
唐稚在里面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来了。
我靠在床头,咬着烟看他,“怎么,接受不了?”
他看着还有些委屈,鼻尖红红的,对上视线又把眼一闭,梗着脖子小声反驳:“接、接受的了。”
我“嗯”了声,朝他伸出一只手去,搭在床边。
等了几分钟,他偷偷抬眼看我,挪步过来跪坐在床上,把脸贴在我掌心蹭,“我就是、就是还没适应。”
安安静静蹭了一会儿,被我扯了一把倒在床上,卷着被子滚进我怀里,放松下来,立刻就开始困得受不住。
我摸过手机,往他后颈处捏了一把,“先别睡。你哪班飞机?”
他一僵,嘴里含糊不清道:“这会赶不及了的……”
我顿了下,没再说话,重新订了机票,关灯躺了下去。
黑暗中唐稚窸窸窣窣摸到我的手,握住往自己小腹上带,声音里委屈巴巴的,“哥哥……我肚子好酸。”
自己非要忍不住浪,射那么多次。
我把他翻过来,背贴在怀里,给他揉开肌肉绷紧的小腹。动作渐渐缓慢,呼吸趋于悠长,困意后知后觉漫上来,卷人沉入深眠里。
第34章 09
妥协踏出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唐稚大概累狠了,午饭在飞机上闭着眼随便吃了两口,路上一直迷迷糊糊地睡。
临到住宅区门口下车时才被叫起来,搂着胳膊靠在我肩上,不乐意睁眼,脚下几步一个踉跄。
我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他慢慢往里走。
南方已经入夏,风里带着太阳的气味,翩翩温和扑在身上。
唐稚慢慢清醒过来,困顿着揉揉眼睛,往旁边看看,迷糊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强撑着跟我讲话。语速比平常更快一些,话里颠三倒四的,想到哪儿说哪儿。我有一搭没一搭听着,零零碎碎拼凑起他这几个月时间做了什么: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又出国转了一段时间,去了挺多地方,但都没想象中有意思。
胳膊被他无意识抱得紧,按不了指纹。快到楼下时,我停住脚步,低头打断他略带紧张的不停絮叨,“唐稚。”
他肩膀一缩,身体僵住,声音戛然而止,抬头怯怯看了我一眼,慢动作一样缓缓松开手,背到身后去,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那你……你等会儿回去手记得上药。”
安全门识别打开,我推着行李箱进去,立身回头看他。
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肩膀微微往下落,一副不敢动的可怜样子。垂着头,慢慢一颗水滴砸在地上溅开,映着光线金色。
我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开口:“过来。”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我,眼眶红红的,眼里还裹着泪,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意思。犹豫两秒,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见我没表示,咬着唇嘴角一弯,几步过来扑进我怀里。
几个月来,除了几次短暂停留,这套房子像是被封印静止,跟其中储存的记忆一并扔进时间背面的生冷角落里,直到今天才又被重新揭开,注入一丝鲜活人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