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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关系 完结+番外 (霍知月)


  我知道唐稚想要的是什么。
  是“正常”的能公之于众的“感情”,而不是从变态性虐中滋长出的畸形关系。
  他在初涉情爱时就懵懵懂懂被拉入不见天日的阴暗,却仍然本能地寻求干净纯粹的亲吻——像无数对正常的情侣那样。
  话剧结束时,唐稚在略显拥挤的散场通道里悄悄攀住我的肩,凑上来小声叫我:“李二哥哥……”
  他在慌乱。
  唐稚性情非常敏感,有种幼兽般觉察旁人情绪或是识别危险的直觉,所以即使他无法理解昨晚我毫无征兆地犯疯病,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又能若无其事地带他出来约会,也依旧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试图用他自己笨拙直白的方法讨好我。
  如果我再混蛋一点儿,这个时候应该亲下去。
  这个念头只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没理会,把他揽在怀里,随着人群往外走。
  一直到重新回到车上系好安全带,唐稚才微不可察地放松了点儿紧绷一下午的身体,咬着唇悄悄勾着我衣袖,“还去哪呀?”
  约会还差一件事。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回家。”
  那大概是我自接触“性”以来最温柔的一次。
  没有疼痛淤肿,只靠黏腻轻柔的亲吻和爱抚,就足以让唐稚出浴室时面色绯红,软在我怀里小声喘息。
  阁楼放映室里关了灯,包围式的小沙发间只隐隐落着荧幕微弱的光,在黑暗中圈起一处隐秘的巢。电影进展已经无人顾及,唐稚面对面贴在我怀里,胸口泛出大片大片的暖色,随着缓和起伏的动作不时溢出难耐低吟。
  我搂着他翻了个身,把他轻轻放倒在沙发和我身体之间。他习惯性地缠上我的腰,环着脖子挂在我怀里,后背仰起一点来微微悬空。
  我由着他,揽住后腰低头亲他额前脸侧,在他身体里缓慢进出,握住他下身抚弄,又往他胸口锁骨落下轻柔的吻。
  他的身体渐渐情动绷紧,要射时无意识地低泣,搂抱住我肩背,头向后仰,露出一截弧度诱人的脖颈往我嘴边凑,“咬……你咬……”
  我笑了笑,濒临高潮时最重几下顶进深处,在他颈侧落了个轻到留不下痕迹的亲吻。
  让他干干净净到我这来,也干干净净地走。
  他窝在沙发里喘息,任由我给他清理身体。我把他抱起来,裹住浴巾擦干水意,轻声问他,“喜欢么。”
  他仍陷在温柔情欲中,趴在我怀里无意识点点头。
  我把浴巾放到一边,抱他下楼,在他渐渐褪下血色的愣神中,帮他一件一件穿好衣服。
  “唐稚,”我穿戴整齐,给他系好最后一件外套的扣子,“亲吻并不是性虐后才有的奖励,吃醋或是害怕随你尽情哭出来,情侣可以光明正大地约会,做爱其实是件很温柔的事。”我抚上他渐红的眼眶,叹了口气,“你喜欢这些,除了在我这都能得到。”
  他用力抓着我的手,憋着眼泪不住摇头,开口掩不住哭腔:“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了。”
  他平白无故跟了我两年,这场不伦不类的约会算是我能给他最后的补偿。
  “你那么怕疼,当初怎么就跟我走了呢。”我反握住他的手,拉倒唇边轻轻亲了亲,盯着他一字一句开口:
  “我送你回家,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记住了吗。”


第26章 01
  人的联想能力总是在一些不相干的地方自作聪明
  我跟唐稚认识将近两年,上床无数次,不谈喜欢,正经约过一次会,然后在当天晚上分手。
  这场注定不长久的畸形关系自我开始,由我结束。唐稚就像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只能被迫惶惶接受我主导施予的一切,为了讨几颗甜枣,身上落了数不清的伤。
  大概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那些疼痛和疤痕会跟从前无数次一样,随着时间慢慢淡褪,最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
  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一打方向盘,去了展岳的拳击室那。
  那天从唐园回来后,我删掉了唐稚的联系方式,之后给唐钟打了个电话,把那袋东西给他送了过去,回来一头扎进办公室里。
  冯秘书按照要求把这个月能活动的事务全部提了上来,我留在公司没点没时加了几天班,直到秦章敲开我办公室的门,拎着份纸质材料晃进来,伸到我面前抖了抖,“李二,什么时候改姓了?”
  操。我抹了把脸,接过来扔进废纸篓,活动了下肩颈,“签懵了。”
  “叫人过会给你重新打印一份送过来了,”秦章插兜靠在桌子旁边,“怎么,你这赶着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
  乍一抬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我按了按额角,闻言笑道:“是啊,为了衬托你不思进取,好赶紧把你挤出董事会。”
  秦章嗤笑一声:“少贫。别搁这为艺术献身了,走跟爹去玩几把放松放松。”
  秦章手上把式耍得很好,骰子扑克样样玩的起来。高中三年凭着一手魔术撩遍了上下五个年级的女生,一枪一个准,没成想在我这头一回碰了壁,遇上个正一头热据说非我不嫁的,当下气势汹汹隔着两层楼过来要跟我“约战”。
  我那会刚发现自己是个变态不久,每天烦得脑子要炸掉一样,哪有时间跟他搞什么磨磨唧唧的“公平竞争”,隔天直接把人堵路上打了一架。打爽了擦擦血拍拍灰,又莫名其妙拐去酒吧一块喝了通宵,自此秦章单方面宣布跟我一架泯恩仇。
  直到唐稚跟了我,秦章更是后悔不迭:“早知道你他妈睡着睡着就换了口,当初还跟你打什么架,害我眼眶白白青了俩星期!”
  “该你了李二,下什么愣呢!”
  我往后抓了把头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从面前色盅底掀开点看了一眼,“三个四。”
  “这都他妈好几天了,谁知道他让什么东西勾了魂儿了。”秦章跟先前说话的方席搭了句,没开盅直接往前一推,冲我道,“你好歹尊重一下我们开的酒。三个五。”
  晋长斋墨镜挡住大半张脸,瞄了一眼自己色盅里,“不信。”
  四个盅一起翻开,秦章坐起身来看,不敢置信,“我这都俩了,你们仨一个五也没摇出来?”
  晋长斋笑眯眯推了四杯酒堆到桌子中间,几个陪玩的姑娘自觉各端了杯子喂酒,偎在我身边这个丝毫不扭捏,含了口就搂着脖子往我嘴边凑,我略微偏头挡了下,从她手里拿过酒杯笑笑,“不用。”
  秦章刚跟旁边姑娘喝了个交杯酒,要去拿第二杯,空里往这瞥了一眼,顿时拍着大腿乐不可支:“忘了跟你说,让他自己喝就行,李二这厮有洁癖,别瞎亲。”
  又轮了几圈,酒吧里灯光逐渐绚丽陆离,空酒杯堆满大半张桌子。秦章旁边那个已经坐他怀里去了,不论输赢都开始碰杯往下灌,一片颓糜中,晋长斋歪在沙发上摸出手机看了眼,摆摆手叫停,“我得回了,你们继续。”
  秦章百忙之中回他一句:“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我跟你可不一样,”晋长斋撩撩头发,重新戴上墨镜,扶着靠背站起来,“有家室,就得有规矩,懂伐?”
  秦章:“……赶紧滚。”
  晋长斋丝毫不介意,口罩往脸上一戴,往外一闪身就没影了。我放下手里喝空的杯子,缓了一会儿,拎着外套起身,“我也不喝了。”指指已经喝到沙发下面去的方席,“这个我叫代驾给送回去还是留给你管?”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什么毛病,提前进入没有夜生活的更年期了?”秦章脸色一言难尽,“怎么,合着你也找了个家室?”
  “那倒没有。”我把外套披在肩上,“明天约了人去家里搬东西。”
  秦章叫对面几个女生把方席扶沙发上瘫着,“咋,你要搬家啊?”
  “差不多吧。”代驾发来抵达位置的消息,我拿起最后一杯跟他碰了下,喝完倒扣在桌上,“那我走了。”
  秦章抓起自己外套隔空扔方席身上,“走走走,别搁这打扰我和四席二人世界。”
  搬家这话倒也没说错。
  那天晚上犯疯病走得急,只顾得上给唐稚送回家,除了那袋东西拿给了唐钟,其余他搬来那些都还留在家里。
  几天没回来也没让人打扫,家里还维持着那天走之前的样子,唐稚挂在客厅里那张不伦不类的心愿单依旧在那,上面堪堪只打了一个勾。
  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去接了杯冰水。
  地上被蹬掉一只的拖鞋,冰箱门上随手粘的便利贴,沙发靠背不知什么时候搭着的衣服。
  我按了按额角,坐下来随手够过平板打开,未退出界面的屏幕上,那只顶着“Leslie”名字的白团子歪着脑袋和我对视。
  我低头看了一会儿。
  物体跟墙壁发出剧烈沉闷的碰撞声,又与地板和响了二重奏。
  胃开始隐隐抽动,我闭眼深呼吸几次压下猝然急促的呼吸,拿过手机取消了明天上门的家政。
  人的联想能力总是在一些不相干的地方自作聪明。
  我按着胃缓了一会儿,起身拿钥匙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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