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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 完结+番外 (走窄路)


  许可可乖乖地点头:“……嗯。”
  萧忱问她:“江言他妈还活着?”
  行准冷笑一声:“我也没想到她还活着,看起来活得还挺滋润。”
  其实今天萧忱一整天心情都有点微妙,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心里沉沉的,像心口压了一块石头,抑制了血液流通,导致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所以晚上丁照秋喊他去酒吧喝酒,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丁照秋刚跟小明星男朋友分手,他是个潇洒恣意的人,分了就得另找新欢,不能总在老树上吊着。
  丁照秋和酒吧老板是朋友,两人一碰面就热络地打招呼。
  “哟,丁总可是有好一阵没来了。”老板瞅了一眼丁照秋身边的萧忱,是生面孔,他低声问:“换人啦?”
  萧忱不怎么来酒吧这种地方,老板对他自然是脸生。
  丁照秋转过头,用眼神描摹了一下萧忱的身段长相,笑着问老板:“你看我像是好这口的吗?我喜欢嫩草,比我小的,不喜欢这种老东西。”
  萧忱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丁照秋竖起拇指指了指他:“朋友,过来陪我喝酒的。”
  “我说呢,是我唐突了。我记着你对象是个明星吧?”
  “分了。”丁照秋摆了下手,“跳过这茬,今儿我来你这是来艳遇的。”
  老板笑得眯起眼睛:“那祝你艳遇成功。”
  酒吧灯光昏暗,萧忱胳膊肘杵在吧台上,端起酒杯小口地抿着。
  丁照秋举着杯子跟他碰了碰,灌了一口:“怎么了你?被余英甩了?”
  萧忱眼眸微垂,一言不发。
  “我说你们俩到底搞没搞一起啊?怎么了啊,求爱遇到瓶颈了?”
  萧忱把酒杯推到酒保面前,麻烦他给自己续杯,语气淡淡地说:“今天他去祭拜去世的战友了。”
  “嗯哼?”丁照秋示意他继续。
  萧忱神色涣散地盯着酒杯里的棕黄色液体,眉心微微蹙了起来:“其实我有点不舒服。”
  但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难以宣之于口,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个战友是为了救余英牺牲的。”
  丁照秋身形一顿,手猛地攥紧酒杯,眼睛赫然睁大。
  “工作室那个小丫头说那个战友喜欢余英,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这是吃逝者的醋啊兄弟……”
  萧忱摇摇头:“不是。”他面色不虞地看向丁照秋,“怎么可能。”
  萧忱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因为酒精的冲击微微发红:“我就是觉得不舒服。余英跟他那位战友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在乎,我——”
  可能是觉得活着的人永远无法代替逝者在一个人心中的位置吧,不管那位的逝者到底是什么身份。
  萧忱哽住了,也不想再往下说了。
  如果不亲口听余英说清楚那些过往,他可能这辈子就梗在这了。
  周围的人可能看出来萧忱跟丁照秋不是一对,他俩就像一块来这里觅食的,所以没一会,就有人端着酒杯来跟萧忱搭讪了。
  “帅哥,一个人?”那人冲萧忱举了举杯子,“喝一杯吗?”
  丁照秋发话了:“他像是一个人吗?”
  那人冲他狡黠一笑:“一看你俩就不是一对儿。”他又把脸转向萧忱:“一块喝一杯?我请你。”
  萧忱拿起手机摆了下手:“谢谢,不用。”说罢,他拿着手机朝门外走去。
  丁照秋喊道:“哎你去哪儿啊?!”
  “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回来。”萧忱的背影隐没在人群里。
  萧忱在晚风中打了个酒嗝,从兜里摸出香烟,夜里寒意逼人,他的手指有点哆嗦,夹着一支烟咬进嘴里。
  咔嚓一声,打火机冒出了深蓝色的火焰。萧忱用手挡住四面八方吹来的风,微微低头,就着打火机点燃了烟。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倚在墙上,眯着眼睛在手机上输入了余英的号码。


第30章 生死定义
  余英去陵园祭拜了战友之后,又跟以前的同事去探望了战友的父母。
  他刚到家,正脱下警服换上便服,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喂?忱哥。”
  电话接通了,萧忱抽走嘴里的烟,冷得声音有些发颤:“在哪呢?”
  “我在家呢,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问你。”萧忱又用力地吸了口烟,“……关于那位故人的。”
  “你在哪?”余英听到电话里传来“呼呼”的风声,萧忱的嗓音也有些沙哑。
  “我——”萧忱顿了一下,“你要不要跟我说?”
  你再不说我真觉得咱俩该黄了。萧忱心想他可真想说这么一句混账话刺激刺激余英,但他不能。
  说出来就真的太混账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余英说,“我当面跟你说。”
  “LEMO酒吧,我在门口。”
  “嗯,等我。”
  余英搜索了一下酒吧地址,地图上显示那是一家gay吧。余英脱掉警服,换上了便服,他裹上一件厚外套,出门了。
  余英来得很快,两支烟的功夫。
  萧忱刚抽完第三支烟,偏过头把烟头按在粗糙的水泥墙上捻灭,丢进了近旁的垃圾桶。
  酒吧门口的都市男女熙来攘往,但余英的身形实在太瞩目了,即使穿了一件最朴素的深色棉服,也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注意到他。
  今早为了见余英,萧忱是特意打扮过的,还喷了香水。这是他第一次喷香水。
  虽然一天过去,他身上的香水味已经很淡了。
  萧忱今天要风度,没要温度,穿得很扎眼,但是单薄,不抗冻。
  余英循着他的方向走过来时,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了。
  如果再年轻几岁,他一定不会这么娇弱。
  萧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余英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看到他第一句话便是:“穿少了。”
  他的嗓音非常低沉,好似加重了周围夜色中的冷意。
  萧忱揉了揉鼻尖:“风大。”
  “去我车里吧。”
  萧忱摇摇头:“丁照秋还在里面呢,我得等他。”
  余英直接说:“给他打个电话。”说罢,他拿出手机,萧忱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就在这说吧。”
  今天似乎不太适合单独相处,至少就萧忱而言,以他现在的情绪状态,他不想绷着一张脸给余英添堵。
  他不是那种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不喜欢强颜欢笑,故作洒脱。
  余英作罢,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在了萧忱身上,态度比较强硬:“穿着。”
  余英体质好,虽然以前受过伤,但身体素质肯定比萧忱要强,浑身的肌肉也不是白长的。
  萧忱把脖子瑟缩在他的外套里,感受着他身体的余温。
  “忱哥要听什么?”
  “所有吧,有关你那位故人的事。”萧忱停顿了片刻,“我听说他是为了救你牺牲的?”
  余英嗯了一声:“谁告诉你的?行准?”
  “不是。许可可,我自己问她的。她知道的很少,也没说多少。”
  那位故人叫沈境阔,他是余英的大学同学,两人同窗四年,毕业后一同被分配到了市局刑侦队。
  其实在警校毕业后能直接安排去市局当刑警的人很少,一般都是从基层派出所开始干起。但他俩在校期间成绩和表现都非常优异,在同一届学生中实属翘楚,于是出了警校就直接进了市局。
  早些年的时候,余英的性子还很野,远不如现在这般沉静。他打小跟他那位军人爸爸对着干,大学毕业后也还是那样,怀揣着一腔热血,做什么事都抱着必死的信念,激情又冒进。
  说白了就是一根筋,沉淀不够,是个工作狂属性的愣头青。
  他从不畏死,从穿上警服的那一刻起,就把死亡当成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他也必须强迫自己去这么认为。
  直到他真正直面沈境阔的死亡。
  “那一次我们出任务,其实是去调查一桩未成年少女性侵被杀的案件,但是我们赶到现场,才发现这个案子还牵扯着毒品交易。”
  禁毒队和刑侦队部门分开,各司其职,余英是刑警,不是缉毒警。他平时见惯的那些杀人犯,跟沾上毒品的人来比,至少还不都是亡命之徒。
  他们是收到群众举报才赶去现场调查线索的,谁知正好撞上一场正在进行的毒品交易。那是一间郊外的老房子,四周渺无人烟,现场毒贩并不多,但他们当时的警力也很少。
  都是经验丰富的精干刑警,敏锐的嗅觉和优秀的现场应变能力让他们很快控制住了一部分毒贩。
  “但当时的人真的太少了。”余英的嗓音格外沙哑,语调却是平的,“我们只是过去勘测现场的,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逃了一个毒贩,我追出去了。”
  沈境阔的声音仿佛还在余英耳边回荡。
  “余英!”他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动作利落地给压制在身下的罪犯铐上手铐。
  其实按照当时的情况,余英不应该追出去的。
  他们的警力太匮乏了,如果毒贩在外有接应的人,一旦穷追不舍触怒了他们,牵扯出更庞大的犯罪群体,只会让在场的人员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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