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瑕还没被人这样打过屁股这地方,直接被打懵了,心跳忽然就乱了起来,好像刚才那一巴掌不是落在屁股上,而是直接弹了几下他的心脏,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遆、遆景……你干什么?”
“呵,你说我要干什么。”遆景语气猖狂又霸道,直接扛着他走进花丛中,将他一把压下,目光流转着危险的光。
“……不是还要拍照吧。”尤瑕不大确定。
遆景:“……”
“你想得美!”遆景说完,转身压了上来,彻底将周围的野花都压倒了。
“你辣手摧花就不好了……唔……”遆景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霸道且猛烈的吻就咬了上来,带着摧枯拉朽不可阻挡的力道,才撬开就往里长驱直入的吻。
尤瑕就没打算挣开他,闭眼就配合的张开了唇。
遆景坏笑了一声,含着热气吻得更深,手也没有那么老实……
尤瑕忽然笑了一声,遆景一愣,微抬头看他,目光还有些失神,轻蹙着眉,“能不能专心点。”
“你手放我腰上了,想到刚才你的样子,没忍住。”尤瑕摆手,“不好意思,你接着来。”
遆景扫了他一眼,吻又落了下来。
没过多久,尤瑕又哼唧了一声。
遆景抬头。
尤瑕:“……你来你来。”
遆景瞪着他,和他接个吻都能这么三心二意,“你想干什么?”
“你信不信,你嘴上的纹路我都能闭眼嘬出来了。”尤瑕没滋没味的说:“起来吧,今天都亲百八十回了。”
说着,他老气横秋的拍拍遆景的肩,就要推着他起来。
遆景脸一下就黑了,嘴角抽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尤瑕!”
他咬牙喊他名字,尤瑕满不在意摆摆手,“听到了听到了,还没亲够?”
说完,他麻木往地上一躺,“来吧,我全力配合。”
遆景抓住尤瑕衣角,“全力配合?”
尤瑕:“对啊,接个吻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活……”
话没说完,遆景一把撩起了尤瑕的衣角,在他忽然瞪大的眼神中,遆景笑了一声。
远处,野花丛被飞来的皮带压下了几朵小紫花,微风徐徐,紫花弯着被压下的腰在风中摇曳,直到很久,才被人拿起压着的皮带,再次直起腰,花朵阳光明媚起来。
连带着过来的人的眉眼都明媚精神着,不过这也就遆景更明媚几分。
尤瑕躺在地上,胳膊搭在眼睛上,微微轻喘着气,有些无力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睁眼斜了身前人一眼。
遆景得意笑了声,蹲下帮他穿皮带,看到遗留的痕迹,摘了旁边的叶子又擦了几下。
尤瑕没眼看地上丢着的杂乱叶子,闭上眼又骂了句“混蛋”。
遆景摸了摸鼻子,有些底气不足,“下次不会再在腿上。”
尤瑕:“呵呵。”
临到头,还是没到最后一步,都用腿了。
遆景帮他拉下衣服,解释说:“不要多想,不是不能做,是你感冒刚好,怕真这么胡来又把你弄病了。”
尤瑕:“你现在这么干,我倒是被你气病了!”
尤瑕说这话时,怎么听都透着点欲|求不满,但其实他是累,他没想到遆景真发起疯来,那么要命,只能这么掩饰着找点校霸场子。
“快起来,我背你回去洗澡。”遆景拉着他说。
“用不着。”尤瑕打开他的手,“真做点什么你都不一定能把我怎么样,更别说你这做一半的。”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看了眼周围的狼藉,“你说这里会有人来吗?”
遆景:“来也不会来这,背包客不追求这种刺激。”
尤瑕闻言,觑了他一眼,偷笑出了声,“没想到校帝还真能在这种地方……”
他使了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遆景勾了下他鼻子,“没办法,你太招人。”
“行了快走吧,不过这花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能在长出来吧。”
遆景:“野花,一场大雨估计就差不多了。”
“那还行,没太罪过。”而且,很快这里也能“毁尸灭迹”。
两人往回走了一段路,尤瑕很快就感觉到了不舒服,腿间磨着裤子疼得厉害,骂得遆景越狠,走的倒是一点也不慢。
正想着,忽然被遆景一把拉住,“来,背着你。”
尤瑕刚要说不用,遆景早驾轻就熟把他掠到了背上。
尤瑕笑他:“来山上俩天,业务越来越熟练啊。”
“那也不看看我背的是谁。”遆景还颇得意。
回到客栈,两人迅速洗了个热水澡,一同陷进床上的时候,人生仿佛都得到了升华。
遆景忽然起身,脱了衣袍把背转向尤瑕。
尤瑕:“……你要我来啊?”
遆景差点没被这话吓得一跃而起,背往他靠了靠,“后背有点痒,给我挠一下。”
“哪里啊。”尤瑕摸上他背,大范围抓了下。
“上一点,上一点,不是那,再下一点,对对对,就那……”
遆景指点着尤瑕,不一会又感觉腿上有些痒,又坐了起来挠腿,尤瑕靠过来,一手帮他挠腿上,一手帮他抓背,“蚊子咬的吧。”
“可能。”遆景说着,越挠越痒。
尤瑕帮他挠了会,感觉自己胳膊也有些痒,撩起睡袍看了下,胳膊上也有红点子。
遆景惊讶:“你都不觉得痒吗?”
尤瑕撩起裤腿看了下,也是满腿红疙瘩,“你不说,我还没感觉。”
遆景:“……”
两人相互挠了会,也没见疙瘩下去,下去找赵照借花露水。
“我真没想到,山里那点野花你俩能顶着蚊子咬看这么久,以为你们看几眼就厌了。”赵照感慨,看他俩浑身上下抓来抓去的样子,她捂着嘴坏笑,“这山里的蚊子确实很多,瑶瑶也经常被咬很多疙瘩,不过你俩这是怎么搞的竟然满身都是。”
她找出花露水,递给两人说:“这山里的蚊子不仅多还很毒,不像一般的毒蚊子,这痒可能抹抹花露水就好了,不过这疙瘩一时半会就消不下去了。”
“不要紧,我们先抹了再说。”遆景哪还顾得了疙瘩不疙瘩,他就怕痒,现在简直无法好好站着。
遆景拿了花露水,飞快上楼给尤瑕抹。
遆景后背简直全部涂上了,尤瑕虽然不像他那么夸张,但是因为他特别白,红色印记在身上特别显眼,所以过没多久,那股痒劲下来后,身上却留着道道红印,看着分外惹人绮思。
尤瑕低头看胸前的红印,问:“你说,你能看出来,这哪块是你咬得,哪块是蚊子咬的吗?”
遆景侧头看过去,呼吸滞了一下。
原本干净白皙的胸膛,纵横斑驳的红,像是被狠狠蹂|躏了一番的艳丽。
遆景叹:“我为什么要心疼你留余地!”
他早该咬能咬的地方,让蚊子无地可咬!
现在尤瑕这副模样,他没做什么,倒真成人渣了。
尤瑕摊手,眼睛盯着身上的斑驳红痕,也是叹道:“是啊,遆渣男。”
第79章 回去
山里的毒蚊子果然厉害,尤瑕身上的红印持续到两人要走的时候,还没完全消褪。
赵照看他们背着包下来,递了两个瓷瓶过来,“我又做了梅子酒,拿走尝尝。”
遆景嘴抽了抽,“……别了吧。”
赵照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这可是我新做的,保证没那么酸,吃了我这么几天饭,对我的厨艺还没点信任吗。”
遆景:“……”
可是你的厨艺和做酒的功力不成正比啊。
尤瑕笑着说:“那我们就收下了,喝完一定给你反馈。”
“行。”赵照拍手,“就等着你们了。”
“嗯,那我们走了。”在山里住了几天,昨晚吃饭的时候尤瑕说他们该走了,赵照虽有心挽留,也知道这样的日子终不能长久。
瑶瑶小跑过来抱住尤瑕的腿,瘪着嘴就要哭,“哥哥,不要走……”
赵照无奈地看了眼女儿,再看向两人,语气认真了几分,“我相信你们会走下去。”
尤瑕一顿,“我们会的。”
遆景侧头看他,拉住他的手笑了,“一定会。”
在山里几日,两人对山路都熟悉了几分,没花多大功夫就来到了山脚,开车师傅还是之前的楠哥,看到他俩,意外又惊喜,目光倒是没之前那么闪躲,甚至还多了几分热情,与两人攀谈游玩的如何。
尤瑕枕着遆景的肩膀,听他笑着给楠哥说最近几天在山里的事,简单概括就是闲情、养生、简单,任谁听来都兴致缺缺,可他听着就不由又怀念起来。
到市区后,两人先去酒店放行李,找了个饭店吃午饭。
尤瑕胃口不是太好,按道理在山里吃了一阵子农家饭,看到满桌大餐应该食指大动,但是他却提不起什么精神,遆景也吃得很敷衍。
“赵照的厨艺,是她最不吹牛的地方。”遆景感慨。
尤瑕点点头,“是,我想念她的饭,只是那瓶梅子酒……”
“拿给余飏他们喝。”
“没问题!”尤瑕应得很快,说罢,两人看着对方,都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