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疆露出来个半尴尬半羞涩的笑容，“这个……”
“嘿，都是男人，你臊个什么劲儿，快说……”霍樊停好车，转身撑着方向盘看他。
“这个……”沈齐疆摆摆手，“这个真没计算过时间……”
霍樊猛的靠近他，“你姓沈吧，我就叫你小沈，第一次是个男的？”
“啊？”沈齐疆随后就答应了声，“啊。”
“什么感觉？男人的特紧吧？”霍樊眼泛绿光，他都素了三个月了，馋的哈喇子直流……
沈齐疆尴尬的抬手摸了摸额头，“这个，我没试过女人，不知道具体……”
霍樊手掌一拍他肩膀，“你怎么说个话还遮遮掩掩的，直接说爽不爽吧？”
沈齐疆皱着眉头，“第一次，不怎么好受……”
霍樊收回手，内心里开始挣扎，过了一会儿就全是负面情绪了，男人没有女人软，男人浑身都硬邦邦的，还自带脚臭，呕……
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会所，“那算了，咱俩还是找女人玩吧……”
沈齐疆还没反应过来，霍樊已经一脚油奔出去了。
男人之间，喝上酒绝对就称兄道弟了，霍樊一手搂着小姐姐，一手举着酒杯，“嗨，还是女人好，你摸摸，软不软？”
沈齐疆旁边坐着个小姐姐，两个人离的老远，霍樊爱逗他，总说话臊他，沈齐疆也不生气，端起来酒杯敬他，开始沈齐疆还管霍樊叫舅舅，后来霍樊不让，他就叫哥，“哥，哥，你快别寒碜我了，我喝酒，喝酒还不行吗？”
“唉，别啊，我是好奇，碰完男人就碰不了女人了？那玩意儿不好使还是咋回事？”霍樊感觉他精力充沛，但是，总感觉缺层感觉。
“也不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沈齐疆喝上酒了，性格放开些，慢腾腾的又说，“我是从初中的时候发现对女孩无感，对男孩就，有点激动。”
霍樊乐呵呵的扔了两个女人挪屁股坐过去，“那么小啊，那时候懂个屁……”
“青春期啊，对异性的关注点就显现出来了，那时候昱铮也是，对女孩特别冷淡，我可能受他的影响。”沈齐疆眯了下眼睛，“也可能本身，我就不喜欢弱者。”
这话说到了霍樊的心坎里，他每次都觉得不尽兴，“陆昱铮他，以前交过男朋友吧？在下面的？”
沈齐疆诧异的看向他，“谁告诉你他在下面的？”
诶？
“艹……”
沈齐疆笑的眼睛弯了弯，“他一直都是上面的，那种体格谁敢压？”
霍樊心里头哔哔哔的骂娘，嘴里头嘟囔，“真没看出来……”
“他小时候曾到五台山学过武，回来就参加了国家武术大会得了金奖，在我们学校，那是一个霸王，再加上显赫的身世，谁都不敢招惹……”沈齐疆回想当初，又说，“再说，他拳头硬，当初上学就有人说了他长的娘们唧唧的，然后就被打了个半死，脾气特暴躁。”
“呦呵，长的确实挺小白脸的。”霍樊当初第一次见他也觉得像个冰山美人，又冷，又特么香喷喷的……
沈齐疆摇摇头，“实际上他的内心最柔软，也最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你们俩挺互补的，我觉得，你能治愈他。”
霍樊瞪着眼睛，“你才是心理医生好吧，你的职责是治病救人，怎么能是我？”
“这不一样，医生只能治疗身体上的痛，却治疗不了心理上的，我只能尽量减低他的痛苦，却不能彻底根治。”沈齐疆每次见到他发病都很痛苦，“他需要爱，无条件的爱。”
呵呵……
我的爱注定是有条件的……
霍樊心里头嘀咕，揪着酒瓶子灌两口，“你还医生呢，满嘴跑火车，我这会儿说爱你，明天又爱他了，这怎么算？我同样都喜欢啊……”
沈齐疆摇摇头，“其实你的内心也是温柔的，外表却是个壮汉。”
霍樊被他说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得了吧，喝酒，喝酒……”
两个人又聊了很多，但基本上不在一个频道，霍樊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他惯性的站在监控室里看陆昱铮，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看书，或者在电脑前工作，但是，今天他哪样都没干，而是在阳台打电话，霍樊看了他多久，这通电话就讲了多久。
第二天，霍樊早起跑完步自己跑到早市吃的油条豆浆，又买了一堆水果回去，他决定要去跟踪跟舒琴接触的那几个股东，收拾好了下楼，刚把车点着火，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你好，我们是纪检委的，你是霍樊阳吗？请跟我们走一趟。”
霍樊听清他的话后面色一沉，熄了火下车，“我是，你们要找我调查什么？”
“关于恒宇热力股份公司的合并案，我们有些想要问询的，跟我们上车吧。”
霍樊跟着他们上车，随后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这次连水都没有，对面坐着另外的人，进来就一直问他问题，“你是什么时候进入恒宇热力的？”
“恒宇热力的股东总共有几位？分别占股多少？你们当初有没有涉及买卖股份的行为？最后的章程是什么？”
霍樊慢慢的回答一遍，他尽量用最简短的话回答，要不然待会儿记不住，一旦出现漏洞他就交代在这里面了……
果然，这个人问了大概五十多个问题后出去了，换了另外一个人进来，张口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成立恒宇热力的？”
“你是怎么分配股东股份的？占股份额是不是金钱交易？恒宇公司最后的章程里有你的名字，你们都是的通过什么方式联系的？”
越往后，霍樊回答的就越慢，他要想起来之前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尽量不往圈套里跳。
“恒宇集团是从什么时候买的那块回迁地皮？你们当时出资盖了两栋之后为什么不继续开发？现在你还跟谁有联系？”
虽然霍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没想到，真的是因为那块地。
“为什么不回答？请你快速回答我的问题？”
霍樊捏了捏额头，“那个，我渴了，有水吗？”
“给他倒杯水。”
很快有人拿进来半杯水，霍樊两口就喝了，润了润嗓子，他又说，“我累了，能休息一会儿吗？”
“不能，这件案子太大，你必须配合。”
霍樊心里已经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能打个电话吗？”
“不能，你的手机我们正在调查。”
“我被拘禁到什么时候？”
对方说，“直至你说出实情为止。”
第三十四章
十个小时过去，霍樊闭了闭眼睛，继续听对面问话。
“你到底持有恒宇热力多少股份？当初是用多少钱置换的？”
“我说过了，我不控股，只占百分之十，任何决策我都没有参与。”霍樊手被拘在桌子上，两只脚挪动了下。
“你成立恒宇热力后资金短缺向社会上集资了多少钱？”
霍樊说话很慢，“我说过，不是我成立的恒宇热力，我是被人拉进去的，至于集资的事情我不知道。”
“恒宇热力面向社会集资了一百多个亿，都用于什么地方了？你们股东当时没有任何异议？”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外地，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那么，恒宇热力已经买了西京海边生态新城的那块地，你知道吧？”
霍樊眸子越来越沉，“我不知道。”
“现在恒宇热力还不上老百姓的钱，这块地已经被政府控制，等着再次出卖后堵窟窿，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我说了也不算，只占那么点股份而已。”
“你当初花一个亿换取得股份，这会儿挺淡定的啊……”
霍樊露出来无奈的笑，“嗨，我都说多少遍了，我一分钱都没投，是那个张总赠给我的股份。”
“平白无故的，人为什么赠给你股份？”
霍樊撇撇嘴，这个话已经问过不下十回了，“他是个同性恋，他暗恋我，解释的通吗？”
“你口中的张德义已经畏罪自杀了，你说的话没办法证实，还是说点实话吧，省的在这儿继续呆下去……”
霍樊摊摊手，“我也想出去啊，你放我吗？”
对面的男人站起来往外走，同时又进去一个人审问霍樊。
走出来的这个男人从走廊一直走，拐个弯进了楼梯间，掏出来手机给对方打电话，“陆总，你所料不错，这个霍樊阳确实在搅混水，答话滴水不漏，我们正在连续审问，一旦抓住漏洞就能定罪。”
手机听筒的声音很沉，又带着点哑，“哦，我也是为了给社会除害虫，才举报他的，他身上有很多官司，刘警官，要是需要我配合尽管说话，我随时过去。”
“暂时不用，恒宇热力的问题政府非常重视，他们向老百姓集资了一百多个亿却无力偿还，现在连利息都付不出来，老百姓天天去告状，唉……”
“我们富恒集团正打算承建外围的公园和停车场，可以向政府投资十个亿。”
“哦？那太好了，按理说陆总，你也是受害人，但是还这么的通情达理，上次还叫您过来审问，真是对不住了……”
“没关系，这事都得调查，我理解，我也希望你们能尽快有个定论。”
“一定，一定。”
挂断电话，男人显然很兴奋，重新回到审问室。
二十个小时，已经换了十多个人审问霍樊，霍樊没吃没喝，感觉眼皮都快耸搭下来了，对面的男人突然大吼，“你给我清醒点儿，问你呢，你成立恒宇集团时几个股东，股份是怎么分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