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 完结+番外 (空乌)
“去吧。”褚弈摸了摸他手腕。
何余连背影都透着“我操|你妈”,走路的步伐跟提刀杀人似的,辛涛看了两眼忍不住回头问褚弈:“放心?”
“媳妇儿教训情敌的时候插手,”褚弈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疯了么。”
辛涛了然地笑了声。
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端坐在炕头,拿起大茶缸子敲了敲:各部门老可爱老叛逆们注意了!空乌同志从明天开始隔天日六!嘛玩意儿叫隔天日六?就是明天日六,后天日三,大后天日六,大大后天日三!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明天搞事情。老实巴交.jpg】
褚弈手机铃声:歌曲名:The Devil Within,歌手名:Digital Daggers
敲黑板划重点:老规矩前十个老可爱们发红包,抽一个清奇老可爱~么么啾~
【上期语言清奇老可爱
1.不继承财产,吃小余软饭hhhhhhhh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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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人都在看拉拉队表演,操场边缘几乎肃清一片。
何余随手烦躁地扒拉两下头发,眉头下压,狼似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那群衣袂飘飘的Omega。
他要拎出打头的那个,之后怎么办还没想好。
抽一顿,套麻袋踢一顿,或者按他平时的习惯来,先抽再踢最后扔出去。
不够你嘚瑟的。
他是善良,是尊老爱幼,是没正面搭理过姚鹿泠。
但他不是不会动手。
而且一般能动手的时候他都懒得张嘴。
不爽,浑身不爽,不干一架都能给自个儿憋死了的不爽。
“何余!”
谁叫他,谁拦抽谁啊,谁也别拦。
“何大鱼你给我站住!!!”
大鱼?大鱼是你叫的吗傻逼,我跟你——
何余猛地站住,转头。
袁里站在他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指着他,累的直哈气,喘得下一秒就能一口气背过去了,明显是跑过来的。
还得是极速狂奔。
“怎么了这位同志,”何余往回走,接应他,“咱组织是下达了什么严峻任务,让你这么拼命。”
“我拼你大爷的拼!操!”袁里一把拽住他脖领子,往就近的一个体育器材室走去,冷着脸,牙关紧咬,下一秒就能跟他干起来的状态,“我他妈以为你窜起来要杀人!”
“那不能,”何余忽然笑了,跟着他走,一般这种时候他都主动让着,不然他站在原地让袁里俩手一起拽都不带动一下的,他开玩笑地说:“我杀人的时候不这样。”
袁里因为他这句话顿了顿,转过头,严肃认真地看着他:“何大鱼,我跟你说多少——”
“别这么严肃啊,”何余乐了两声,“一句何大鱼气氛都没了。”
“我在和你认真说话!”袁里突然急了,爆发:“你有什么事和我商量,这是不是咱俩说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何余脑海自动回放褚弈跟他说的“你答应过我不骗我”,随口应着:“答应了,说好了。我这也没干什么啊,你紧张什么,我这么有数儿一人。”
“你有个屁数!”袁里甩上门,仗着比他高一厘米勉强俯视他,“你刚才要干什么去?!我就问你你刚才要干什么去!你他妈手里拿把刀我都以为你要砍死你们班那个发骚的傻逼!”
袁里觉得他下一秒就能让何余吓死了。
他坐在那儿突然听见表白没吓着,被猛地站起来的何余吓着了。
何余这种状态,这个走路姿势,这个表情,和那天的他太像了。
今天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那天何余一个人,把他家傻逼亲戚雇来的混混全砍进了医院,有一个抢救无效,直接死在了抢救室。
何余刚开始还嬉皮笑脸,现在被问的愣了,几秒后猛地怔过来,一后背冷汗。
他刚才要干什么?把姚鹿泠拎出来,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没想好呢。
是先踢后揍还是先揍后踢没区别,以他的手段哪个结局都不会脱离刑法。
喉结剧烈滚动,他让他自己给吓懵了。
他刚才差点……搞出了人命,而他自己居然……毫无知觉?
他甚至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一点问题。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错了,都错了。
从一开始他就变了,他不正常了,他到现在才察觉到不对。
……
“你他妈怎么不说话了?啊?”袁里拽着他衣领用力晃,“你不是跟我说你没动心吗?没动心就因为这个你要杀人?你知不知道危险系数越高的人敏感期越容易出事?”
“我,我他妈确实没动心。”何余一把挥开他,拳头紧握,像自己和自己较着劲,僵硬地站了一会儿,忽然猛地转身,一脚踹向垃圾桶,“嘭”的一声,垃圾桶上一个大坑。
情绪像藏在鼓胀到极限的气球里,危险地飘飘荡荡,终于再也忍不住,彻底爆裂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现在特别烦你知道吗?人家Omega敏感期都他妈娇娇弱弱,在我这就他妈想杀人,我是不是上辈子欠谁的!操!”他指着外面,控诉着不知道的人,眼睛死死看着袁里,迷茫里带着愤怒。
“大鱼——”袁里想拉住他,被挥开。
“我现在看谁都他妈不爽!我连看我自己都想动手抽我自己一顿!为什么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之前没注意到我不对劲儿!”他狼狈地站在阴影里,胸膛起伏的弧度剧烈得仿佛在试图撑破这具身体。
“不只是现在!不只是在这儿!”何余抬起头看着他,眼角发红,“从医院出来,从褚弈跟大夫说‘你别站在他面前,我很不爽’的时候,我就想跟那个大夫说,‘你他妈离褚弈远点,老子管你是A是O,滚犊子!’,我已经疯了,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他声音里带上掩饰不住的颤抖,下一秒又被崩溃替代。
“我知道我们两个谁都不喜欢谁,但这该死的契合度太他妈高了!我控制不住,褚弈想把我锁屋里,我他妈也想把他锁起来!”
“我他妈还不喜欢他,我还得克制自己别喜欢他,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他……喜欢就他妈是个几把玩意儿!我要疯了!”
一通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他就是这么说了,说出来就舒服了。
也不算多舒服,至少说出来了。
挺多时候他都这样,说出来屁用没有,但他就乐意跟人说,说完这事儿就解决了似的。
自欺欺人。
“大鱼,”袁里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不怪你,敏感期……都这样。”
“……没事儿,”何余深吸口气,“刚才,对不起,我……”
“我懂,”袁里直接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后背,“我都懂。”
他兄弟最近经历的太多了,压抑了十八年的结合热因为一个特别优秀的人出现了,他不但要抵挡各种生理原因造成强烈错觉,还要克制自己别对对方动心。
这对前十八年没享过一天福的少年来说,无异于让他饿了三天三夜,然后递给他一块蛋糕,告诉他:“你端着,不许吃,端三天,然后我给你钱,你把蛋糕还我”。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何余忽然说,嗓子喊哑了。
“是,”袁里拍着他后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但也没人规定我们就不能交朋友了。”
“然后呢?”何余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眼睛追问,“成为朋友了,然后呢?”
这几天他的痛苦挣扎嫉妒一点也不比褚弈少,甚至因为褚弈先天的身体素质让他已经免疫了很多影响——至少没把他锁起来。
但他不是,他强大的抵抗力是用代价换的,他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西瓜信息素,一个最最普通的Omega,那些能干翻Alpha的牛逼战绩说出去长脸,究其原因是他有病。
他承受的其实比褚弈还多。
他晚上看着褚弈的脸,会想。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把他关起来,关在就有我们俩的地儿,多好。
路上看见人对褚弈放肆打量,手机偷拍,会想。
他能不能报警,这属于侵犯肖像权了吧,还拍,再拍剁手指头吧,就跟在他后面,一闷棍下去。
褚弈对他表达占有欲的时候,会想。
他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信息素?但他不能往下想,只能一边想要是真喜欢我我就……一边告诉自己哎呀哪个你都赚了,反正最后事成分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缘分这么淡还想什么呢。
他就这样一边揣测褚弈的感情是真是假,一边告诫自己是真是假都跟他无关。
他甚至都不确定他这份乱七八糟的感情是纯粹的喜欢,还是该死的信息素作祟。
他什么都不确定,又什么都不敢确定。
敏感期还雪上加霜地让他完全发现不了自己的异样,包括他对褚弈超出范围的关注和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