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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筹码 (墨辄渊)


  “无聊的心思最好赶紧收收,”阮温言说着,趁宁清河分神的瞬间,拿起了桌上剩下的半瓶酒精,避过了宁清河手里握着的棉花,将半瓶酒精直接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处理伤口也不用这么麻烦。”
  酒精流过渗血的伤口,虽然阮温言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手却很诚实地被刺激得颤抖着蜷缩了几下。
  宁清河打开了阮温言手中的瓶子,瓶子砸在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无端让站在门外的几个人都针了振。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阮温言在别人面前都是温和无害的笑面虎,独独在自己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张牙舞爪地挑衅他。
  只不过这挑衅的方式让他不得不甘落下风。
  “行,听你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宁清河松开了阮温言的手,站在对方的面前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这回轮到阮温言皱着眉头觉得奇怪了,甩了甩手,觉得这人也许是有病。
  不过,管他有没有病,达成目的了便好。
  茶已经凉了,不适合再喝,阮温言也不想再跟这人呆在同一个空间里面,干脆打开了门,把人请了出去。
  阮文堂之前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音,那自然是心惊胆战,现在看到宁清河面无表情的出来,自然是在心里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了阮温言身上——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还把人惹生气了,当真是个没用的逆子!
  阮温言将自己受伤的左手背在了身后,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浅笑,半点没有在房间里面冷酷的样子。
  “哥!听说你腿伤了,严不严重?”阮温乐刚好在这个时候走进了院子,看到二爷的时候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喊了声“二爷”,就跑到了阮温言身边,似乎很紧张。
  宁清河倒是第一次见到阮家大小姐,得知对方是为了阮温言的腿伤而来,面无表情的脸也软化了几分,轻轻对着这位大小姐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
  阮老爷把二爷送离了府中,阮温言也包扎好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在院里到处溜达,却无意间撞见了方蓉半路把阮文堂拦下来说话。
  “刚才我跟温乐说二爷在大少爷的院子里,大少爷的腿摔了,正好可以去看看,怎么样,那丫头赶上时候了吧?”方蓉不无骄傲地说道,似乎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不仅赶上了,二爷还冲她笑了呢。”阮文堂似乎也很欣慰,觉得自己这女儿还真是没有生错,在关键时候这么顶用,“温乐那丫头命好啊。”
  方蓉听着这话,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自己女儿嫁入宁家的风光样,用手帕掩着嘴角笑了起来。
  阮温言听了几句话,又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里。
  他是说怎么阮温乐会来看自己,敢情人家根本就不是来看自己的,是来近距离一睹二爷芳容的,看自己只是个由头罢了。
  倒真真是一家人,养出了个好女儿啊。

第5章 坏习惯

“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又伤着自己了?”沈离忧把阮温言胡乱包扎的纱布统统拆了,重新来了一遍消毒包扎的流程,“你这什么破习惯,又怎么了?”
  阮温言翘着腿,看着刚翻窗进来不久的沈离忧,这人时机还赶得挺巧,自己前脚刚进屋这人后脚就翻窗进来了。
  “我还以为翻窗这种艺术活这几天再过个一两年的就可以不再使用了,结果你这痛觉细胞还真是长不好了是吗?”沈离忧一边给阮温言包扎一边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一样说着话。
  这也不怪沈离忧抱怨,谁不想每次好好的从正门进屋啊,可惜,阮温言曾经没给他这个机会。
  要说起这个事情,可就要追溯到差不多三年前了。
  那时候的阮温言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还没来得及从悲痛中缓过神来,就因为母亲最后的一句嘱托,肩上被迫扛起了这个名为“阮家”的重担,同时还要容忍方蓉无止境的嘲讽。
  那一年,他也才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却被迫品尝起了百态滋味。
  阮温言的坏习惯也是那时候落下的。
  为了保证一个家族的兴旺,阮温言背负着的压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巨大——京城是个吃人不留骨头的地方,旁人但凡听闻阮家现在掌家的只是个十六岁的初生牛犊,自然都想上来啃一口利益,尝一回鲜。
  所以只有够狠才能站得稳脚跟,不仅要对别人狠,更要对自己狠。
  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杂了,阮温言揉着自己的眉心,他不怎么喜欢烟草味,也坚决不会碰那种大户人家和民间私自流传的鸦/片,但他现在确实需要靠外界的刺激来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于是……那便是他第一次砸碎了房间里摆放着的花瓶,捡起地上破碎的瓷片划开了自己的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流了满手,最后滴落在了地上,疼痛感确实刺激了大脑,哪怕是冒着冷汗,他将留着血的手臂抬了起来,舔了舔指尖的鲜红。铁锈味侵入口腔,着实让阮温言清醒了不少,很多之前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办法的事情都在一瞬间想通了。
  虽然他觉得没什么,身边一只跟着的小六却是早就吓坏了,见怎么都拦不住,大少爷跟疯了一样,只能赶紧跑出去请沈离忧过来。
  但是阮温言也倔,趁着这种机会不想让任何人影响到自己,干脆把门给从里面锁上了。
  等沈离忧锤门锤了半晌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好不容易□□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熬红了双眼却还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的阮温言和地上形成的血泊,差点魂都给吓飞了,还以为阮温言被鬼上身了,差点给他来了一段大悲咒。
  后来阮温言几次想要把自己的窗户也给锁上,想要防止沈离忧每次都能及时地赶进来打断自己,却每次都发现自己的窗户锁被别人撬坏了——不用想都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谁。双方二人谁都阻止不了对方,这样的事情便渐渐多了起来,沈离忧的□□技术也变得熟门熟路了起来。
  可是随着次数越多,阮温言对疼痛的感觉越来越麻木,处理事情也随着经验的增多,渐渐不再需要这种方式来强迫自己,而且这种伤势已经没办法刺激他的大脑,便也没有了用处,于是类似的事情又渐渐的变少了。
  可是这一年多来,沈离忧好几次差点被阮温言对自己下手的狠劲儿吓到心脏骤停,进阮温言的屋就□□的毛病已经落下了,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没什么,这次是意外。”阮温言不喜欢沈离忧担心自己的时候露出的神情——他不喜欢任何人在看着自己的时候露出名为“担心”的情绪。
  “跟二爷闹矛盾了?”沈离忧看着阮温言手上的伤就知道一定是这家伙自己弄的,再加上这家伙其他地方都全须全尾的,更是排除了二爷动手的可能。
  阮温言想了想,严格意义上来讲都不能算作是闹矛盾,便摇了摇头。
  沈离忧知道阮温言这是不想再提这个事情,便也不再问了。
  ————
  宁清河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喊了万水来给自己倒茶,便开始琢磨起事儿来。
  阮温言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差距太大了,要不是他确定阮温言绝对就是那个阮温言,他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可是记忆中的阮温言明明是个脾气很好、发自内心爱笑、能冲上来帮助他的善良到了极点的人,现在的阮温言却像只一点就炸、张牙舞爪的猫。
  虽然还是很可爱,却也隐隐有种面目全非的感觉。
  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在两三年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宁清河想不通,他明明在苏州的时候也安排了京城的眼线,时不时会传一些关于阮温言的消息给他,可说的内容也无非就是阮温言待人脾气好、做事圆滑等一些事情,几乎没怎么涉及到私人方向。
  让他还以为阮温言一点都没变。
  可他现在找不到一点“曾经”的影子了。
  甚至他最开始有那么点报复阮温言曾经放自己鸽子的事儿的心思,却发现阮温言根本不记得自己这么个人了,就连听到“宁清河”这么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反应。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过了几天,宁家一点风声都没有,算是给阮文堂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阮温乐还有机会风风光光的嫁入宁家。
  而此时的阮温乐正跟着阮温言在街上散步。
  “哥,我发现我这几天特别幸运。”阮温乐挽着阮温言的手,虽然正在挑耳环,却还能抽出空来跟他聊天。
  “怎么说?”阮温言对阮温乐的耐心确实不错,哪怕在知道方蓉和阮文堂在策划什么事情之后,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半分。因为他觉得阮温乐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
  “哥,我刚好这几天就特别想见到二爷,”阮温乐说着,还将镜子斜了一个角度给阮温言看,“你看,这又给碰着了。”
  阮温言转过了头,斜后方不远处,宁清河正对着两个人笑了一下。
  阮温言不得不承认,阮温乐说的是对的。他们两个在这短短的三四天之内,只要出门,就会至少碰到宁清河两次,这要说不是宁清河的人为举动,他绝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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