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位阮少爷实在是太“沉得住气”了。
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位阮大少爷没有传出来一星半点的消息——如果不是没有报丧,记者们都以为阮少爷已经憋死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而阮少爷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
“我跟你说,这鸟超通人性。”
就在一分钟之前,华桉拎着个鸟笼子翻进了阮温言的院子,把整天没事干又不敢出门只能睡的天昏地暗还被众人翘首以盼的阮少爷从房间里拽了出来。
“滚,我要睡觉。”阮温言现在对华桉是半分客气也没有了,翻个身蒙着头就打算继续睡觉。
“别睡了,越睡越想睡,再睡下去就该头疼了。”华桉使劲儿拍了拍阮温言的被子,“嘿!”
“行……”阮温言有气无力地转了过来,“你让这鸟给我唱首歌,我马上起来。”
“你这人什么毛病,这不就是为难这小畜生呢吗?”华桉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唱不起来。”阮温言把自己缩成一团,说着眼睛皮又要闭上了。
“得嘞得嘞。”华桉指着笼子里面的鸟,“快点,唱首歌来把你的臭哥哥喊起来。”
不知道那鸟是真听懂了还是依葫芦画瓢,反正下一秒就听到笼子里传来咯咯咯的声音。
“唱首歌!首歌!首歌——”那鸟扯着嗓子嗷的还挺响亮,简简单单俩字还给喊出了个抑扬顿挫,差点让华桉捧腹笑得把笼子甩了出去。
“我去,你这哪是买了个鸟,你这是弄了个喇叭。”阮温言感觉被这鸟喊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这鸟看着华桉乐,还一个劲儿的喊着“首歌!首歌!”,间或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真跟一个在笑的小孩儿似的。
“闭嘴啊。”阮温言一指鸟笼,真就依言下了床,伸了个懒腰,懒得换身上穿着的睡衣,直接披了个外套就在房间里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闭嘴!闭嘴!闭嘴——咯咯咯——”
那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开始学着阮温言说话,一声叫的比一声调高,还真给叫出个余音绕梁的感觉。
“这是开始唱山歌了还是怎么的?”阮温言满头黑线地看着这只自嗨的鸟,又看了看旁边笑得前仰后合的华桉,觉得可能现在在这个房间里面唯一正常的生物就是自己了。
“在哪买的傻鸟啊这是,还通人性,呸。”阮温言冲着华桉说完话又冲着鸟说,“行行好,别乐了。”
那鸟根本不搭理阮温言所说的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唤。
“行行好!行行好!行行好——”
阮温言:……
“好啦好啦,收。”华桉把手伸到鸟的面前,做了一个旋转握拳的手势,那鸟竟然真的就晃了晃脑袋闭上了嘴。
“闭嘴了就行,这鸟你等下可千万记得要带走,别留下来给我。”阮温言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喝了。
“找我干嘛?别跟我说你就只是想要送只傻鸟给我。”阮温言顺手也给华桉倒了一杯,华桉也仰头就喝了。
“当然不是,我来找你是两件事情。”华桉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首先,我当然是来看看你还有没有活着啦。”
“毕竟闹出了满城风雨的当事人竟然这么久都不露面,还怪稀奇的。”华桉摸了摸自己虚拟的长胡子,“这第二件事嘛……”
“你还欠我一份礼物。”阮温言开口抢了先。
“我去,平时没看出来你脑子记忆力这么好使呢,这事儿还记得呢,可以啊。”华桉竖起了大拇指。
“平常得记的东西多着呢,多你这一件算什么。”阮温言抬起手动了动,“东西呢?”
“怎么有你这种人,来来来,闭眼。”华桉一只手搭在了阮温言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来点仪式感。”
阮温言依言闭上了眼睛,伸出的手没有收回来,就静静地悬在半空——这大概是他相信华桉不会无聊到抓条虫子放在自己手上才给出的信任吧。
华桉从后腰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阮温言手里。
冷的、硬的,阮温言伸出了另一只手在上面摸了两下,然后猛的睁开了双眼。
手上放着的,赫然是一把手/枪。
“勃朗宁1900式?”阮温言拿在手里看了两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之前威胁你时用的就是这把枪,”华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枪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干脆让你拿着用来吓唬一下别人或者用来防身,发挥一下它的光和热。”
“看着还挺新的啊。”阮温言仔细看了看,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竟然直接上手一气呵成的把枪给上膛了。
“你会用?”这回轮到华桉被吓到了,“小心走火。”
“我说我感觉这不是我第一次摸到枪你信吗?”阮温言苦笑了一下,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熟练,“但在我的记忆里,这应该就是我第一次摸到枪。”
“这么神奇?”华桉皱起了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没事,反正不是件坏事,还省得我教你怎么用了。”
“但愿如此。”阮温言也不含糊,“我开一枪试试。”
阮温言朝天开了一枪。
砰——
“还行,挺顺手。”阮温言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这手枪的后坐力能把自己震飞出去,结果没想到竟然只是把手臂震麻了一瞬间。
“你说不定以前真的开过枪。”华桉所有所思地下了结论。
“谁知道呢,”阮温言笑了笑,把枪放到了一边,“说不定梦里开过呢。”
“切。”华桉撇了撇嘴,“对了,我忘了说,这鸟还真不是我买的。”
“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闲心?”阮温言怀疑华桉这句话的真实性。
“是二爷让我带来送你的。”华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温言。
阮温言一脸嫌弃地看向那只被挂在一边的鸟,那鸟还像有所感应似的,冲着阮温言“嘎——”了一声。
“那我可真是谢谢他了。”阮温言学着华桉以前的手势,冲着鸟旋转式一握拳。
“没事,你要真不要我再给他还回去,顺便还能嘲笑一下他。”华桉说着就要去拿那鸟笼。
“不用了,放着吧。”阮温言叹了口气,算是接受了这份礼物。
“男人呐……”华桉摇了摇头,啧啧两声,收到了阮温言的白眼。
“事做完了你可以走了。”阮温言在送客这件事情上一点都不拖沓,当机立断就想送华桉离开。
“别别别,我是来求你让我在阮家住一晚上的。”华桉可怜兮兮地双手合十,低眉顺眼地说道。
“你又来?”阮温言撑着额头,“小祖宗,你能不能就安安稳稳地在宋家住着,当妾不满意赶紧让宋子修给你个妻子的名分,别再折腾我了。”
“不不不,这次我是真的有事情,不能呆在宋子修的院子里。”华桉连连摆手,都没来得及反驳阮温言所说的事情。
“怎么?”阮温言倒真想不到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我放了一个比我命都重要的东西在宋家,很多人都在找这个东西,我得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今晚在你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我就得去宁家报到了。”华桉的语速上升了一个档次,给阮温言说的一愣一愣的,“放心不会让你有什么危险,只是用来拖延对方找到我的时间。”
“什么东西?”阮温言凭直觉觉得这件事情不同寻常,但是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只能先从最关键的问起。
“唔……”华桉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行,不能说,说了会把你也卷进来的。”
“行,你最好不是在蒙我。”阮温言只觉得头疼,有种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华桉抱了阮温言一下:“哎,我就知道我们的阮少爷是心肠最好的人了。”
“滚蛋。”阮温言翻了个白眼,把华桉从自己身上拽了下去。
“你腿怎么了?”阮温言在推开的一瞬间注意到华桉的腿抖了一下,好像差点没站稳。
“啊,这个……”华桉挠了挠头,竟然十分罕见的有些羞涩起来,“我……”
“哟,是不是还腰疼啊?要不我找沈离忧来给你看看吧?”阮温言一看华桉这反应就知道怎么回事儿,故意促狭地说道。
“没事没事,不用不用,”华桉在心里无声地将宋子修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小问题,等下休息会儿就好了。”
“成,那你赶紧去休息,我也要去睡觉了。”阮温言打了个哈欠,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可能真的是睡多了还想睡。
“喂!”华桉叫住了阮温言,对方转过身来看他,“你们家里人……在那件事情之后,有难为过你吗?”
“谁告诉你的?”阮温言笑了一下,想想自己前几天还被叫到了阮文堂那院子又给来了个“全家团聚”的景象,自己还因为腰伤行动不太利索而挨了几下拐杖,以及方蓉母女怨毒的视线……
“放心,谁现在还敢动我啊。”阮温言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你有闲心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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