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程湛对着几个想弓虽暴他的男人,他抬手一刀扎在自己的胸口上,顷刻血流如注,反而把那些人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将他送去医院。
程湛他住院的期间,程北山来看过他一次,冷漠得比个陌生人还不如:“没死啊,那没事了。”
程湛走到程闻濯面前,那道伤口很刺眼的扎进程闻濯的视线。
程闻濯不敢看,抖索着躲到宫旻雪怀里。
程湛整了整衣服:“刚刚的桌上有一把水果刀,你够狠的话,也可以这样来一刀。程闻濯,你怎么不敢了啊。”
程闻濯被吓得直往宫旻雪的怀里躲。
宫旻雪抱着儿子,又气又恼:“程湛!就眼睁睁看着他伤成这样!”
“没死不就行了。”这一句,程湛说得轻描淡写。
程北山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晃,他慌忙扶住椅子,才稳住了身体。
程湛走出病房,朝着等在过道里的洛棋笙扯扯嘴角,想要扯个笑容。
身后跟着又一记开门声。
程北山追出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程家。”
程湛背对着他,眉心轻皱:“盛哲变成这样,是我的问题吗?程先生,你每次低声下气的求我,不是为了公司,就是为了程家,你把我当什么了?呼来喝去,真当我是你家的狗吗?”
可能是白炽灯的灯光太闪,程北山眯了眯眼,眼前的程湛陌生得令他生畏。
他突然认识到,自己嘴上没有说过,但其实和程闻濯一样。
程北山的潜意识,只是把程湛当成一件工具,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无用的时候一脚踢开。
连见也不愿见。
程湛转过身,眸色深沉,说话声像掺了医院的消毒水,所有情绪都被溶解了。
“你们程家,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
“你们是死是活,我没兴趣知道。”
程湛说完,径直走到洛棋笙身边。二话不说拽住他的手,紧紧抓着,离开住院大楼。
再在这里待上一秒,他快要窒息了。
两人来到停车场,上了车,车门关上。
程湛终于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往座椅里一躺:“恶心死我了。”
洛棋笙见他衣服的扣子没扣好,那件大衣也留在病房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这人的身上:“你今天没贴暖宝宝。”
“嗯嗯,冻僵了。”程湛裹紧他的外套,刚才在气头上没啥感觉,这会儿才感到肩背处隐隐冷得发疼。
“要不要抱一下?”洛棋笙手臂一伸。
“呃……好。”
洛棋笙连人带着衣服,一起抱住。
程湛冻住的心脏,总算暖和过来了。
洛棋笙一只手隔着衣服,摸在程湛右胸骨下的那道伤疤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湛道:“程闻濯弄死了我养的猫,还拍了它血淋淋的照片发给我。我一时没忍住,第一次打了他一顿。他记着恨,于是找人来车仑我。”
“后来,我一直不敢在养猫,直到我搬出程家。”
“你知不知道,沙布列其实是只流浪猫。”
“是我在三中附近的草丛里捡的。”
“我有一次回学校,它就一直傻里吧唧的跟着我,我觉得有点……有点像……”
“像我。”
洛棋笙单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替他拉过保险带,扣好,“学长,我傻里吧唧的,你不可以不要我。”
说着,低头在程湛的唇上蹭了蹭。
真就跟喵似的。
第69章
年前的那几天,奈加的不少同事陆陆续续的放假回家。
周五下班的时候,洛棋笙来到九楼的办公室接程湛。
程湛还在匆匆忙忙的赶最后一份文件:“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好。”
洛棋笙在他办公室里兜了两圈,拉开程湛书桌对面的椅子坐下,面对面看着这人。
程湛察觉到他的目光,无奈道:“洛总,那边有沙发。”
洛棋笙理直气壮:“那边离你太远。”
程湛:“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耍无赖。”
“这个不是无赖。”洛棋笙纠正他,“这个是喜欢。我喜欢学长,所以很想时刻都见到你。”
程湛把头往电脑屏幕后一躲,洛棋笙一本正经的情话,他越来越无法防备。
这人的每一句话,都轻而易举的穿过他的盔甲,扎进他的心脏,把他的心跳都搅乱了。
洛棋笙如愿以偿的瞧见程湛双颊上淡淡的绯红。
“学长,你脸红了。”
他还撩上..瘾了。
程湛:“……你是不想我下班了吧。”
“那我不说了,只看行不。”
“看也不行!”
“哦。”洛棋笙懒懒的挪到沙发上,拿过边上夹子的一本最新的财经杂志,“快一点,不然晚了,宠物店的姑娘要回老家了。”
“你别撩我,马上就好。”程湛静下心,专注打字。
洛棋笙翻着杂志,内页里居然用了整整一大版来报道盛哲的近况。
配图是一张程闻濯的照片。是他前几天,从盛哲大楼里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整个人相当憔悴。
洛棋笙道:“盛哲年前的最后一次董事会议,听说是周常渊带头提出罢免程闻濯董事长一职。他跟你说过吗?”
“还没,快过年了,他应该也忙得要死。”
程湛也不抬头,敲完最后一个键盘,掐着点赶完了报告。他把邮件发出去之后,关掉电脑,走到洛棋笙面前,拿走他手里的杂志,“赶紧回去了。刚刚谁说的急着走,小姐姐们要关店回家了。”
“程北山有没有找过你?”
洛棋笙顺势抓住程湛的手,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的腿上。
程湛有些别扭,不由得朝门口的方向张望了下。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外面大办公室的灯已经暗了。
“我进来的时候,徐吟是最后一个走的。外面这会儿没人。”
“我没紧张。”程湛心口不一。
洛棋笙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摸上他的耳垂:“程家这个年怕是过不太好了。”
“我在程家时,每个年都过得不怎么好。”
程湛的耳垂被他揉得通红,及时抓住洛棋笙肆意的“魔爪”,“上周,杜奥朵告诉我,盛哲在卢兹卡的工厂崩了两台机器,再加上他那边压了一些产量,气得左锐锋天天在厂区骂娘。”
一想到左锐锋那张脸“骂娘”的模样,程湛忍不住笑了下。
洛棋笙跟着说:“之前的贷款又被程闻濯投了电影,全都亏没了。周常渊还按住了盛哲的上家,在那边雪上加霜,阿湛,你这一手,简直把程家往死路上推。”
“是他们自己时运不济,要寻死。”程湛冷冷的瞥了一眼财经杂志,起身说,“前两天程北山打过电话给我,被我掐断了。”
洛棋笙跟着站起来,拿过程湛外套顺手帮他穿上:“他现在怕是连请奈加合作的资金都拿不出来,找不到别人,只能来找你。”
“他还有宫家,但这枚棋子不到最后他是不会用的。”
程湛由着洛棋笙替自己围好围巾,把自己裹得像爱斯基摩人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
——
回到家后,程湛把沙布列塞进宠物袋,拍了拍它的脑袋,傻喵“嗷”了一声。
程湛笑着说:“带你去洗澡。”
沙布列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程湛又说:“带你去见小姐姐。”
胖喵脸上的两颗深蓝色的圆眼睛瞪直了,“喵喵喵”的乱叫。
宠物店的两位姑娘要过年回家,程湛和她们预约了,提前带沙布列来洗澡。
沙布列大概知道要好几天见不到漂亮姐姐,洗澡的时候特别乖顺,趴在水池了,姑娘的手在它的毛上搓出厚厚的肥皂泡。
“沙布列今天好乖啊。”妹子在它脑袋上搓了一个泡泡球。
沙布列眯起眼睛。
程湛把它的呆样拍下来,一针见血的指出:“傻喵这是厚颜无耻,馋美色。”
沙布列还要洗一会儿,两个人便去隔壁的超市逛了一趟。
洛棋笙在后面推着手推车,程湛在前面选东西,两人的动作无比默契。
程湛看到超市人员把新鲜的牛排放了出来,他挑了一块和牛,对洛棋笙说:“要不要试一下红屋牛排?”
洛棋笙:“会不会太难?”
程湛把牛排扔到手推车里:“不知道,试一下吧,反正,不好吃你也将就一下。”
洛棋笙浅浅一笑:“不好吃,我就把你吃了。”
“……”程湛快步走远了,假装自己没有听到这一句话。
不知不觉,装了大半辆手推车。
程湛把一盒车厘子放进车里:“阿姨这次真不回国过年了?”
“不回来,她跟老爸在美国过,姐姐,姐夫会陪他们。”
唐清语的西点屋已经全部装修完毕,最近一段时间在开窗通风。
她在江城待了小半年,前段时间跟洛棋笙说打算回美国,等过年后,洛巍东把那里的事务都处理完毕,一家就全部搬回来了。
停车场里,两个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后备箱。
程湛刚准备上车,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程湛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程闻濯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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