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拿出手机开小号跟我一起骂他们!还有淼淼也是,欣欣你去查垚垚公司那群老王八蛋的资产漏洞!喆喆你让你们网警把网上那群喷子全给我抓起来!别以为躲到后头就可以随便往我们曲家吐唾沫,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从声音可以听出,星市第一富婆、曲氏集团大BOSS云双女士战斗力满满,这不是打了鸡血,这件事就是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老母鸡!回忆上一次云双女士出现这个状态,还是曲淼被曝同性恋,让滚出高翻院的时候。
“……”
曲垚扶额:“姐你稳住咱妈,我马上就回去。”挂了电话,曲垚看着一个人抱着啃了一个六寸奶油蛋糕啃,此时啃得满嘴奶油的姜来。
恍然间姜来感受到了灵魂的颤动,迅速把最后一口蛋糕填进肚子里,颤动着睫毛:“怎、怎么了?”
曲垚看着此时穿着自己的白衬衫,如可口的摆满草莓的奶油蛋糕一般的姜来,喉咙微微颤抖:“你过来。”
为什么先生的眼睛里发着狼光?
为什么先生在暗中吞口水?
姜来娇躯一震,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捂着屁股:“我、我警告您啊,这是白天,您不可以,我才睡了两个小时,您在这样我就去找舅公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曲垚出去谈项目,姜来跟吴所谓开黑打游戏,没打两局就听吴所谓说他室友过生日准备订蛋糕。姜来一听蛋糕自己也馋了,买了一个六寸的奶油蛋糕,等着曲垚回来了一起吃。
然而不作死就不会死,闷骚来来穿着曲垚的白衬衫,上露纤细的颈、漂亮的锁骨,下露白花花的大腿和小脚丫,人往吧台上那么一坐,然后——然后就玩脱了。
然后从清晨六点睡到早上八点的姜来被他家先生以美名其曰的“一日之计在于晨”的理由给叫起了床,曲先生心善,亲手给直不起腰的姜来穿上了白衬衣——曲垚衣柜里的,又亲手抱着他到了吧台,给那朵饱受摧残的小菊花垫了个软垫,说要吃蛋糕,至于为什么还要在这个位置穿这个衣服,曲垚美名其曰:“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姜来觉得这完全就是曲垚故意的,于是趁着他接电话的功夫,一个不注意,就把蛋糕给吃完了。
……
姜来的舅公韩老爷子那是相当的护短又不讲道理,曲垚恢复了理智,微微皱眉:“来来,我发现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很欠收拾。”心想,小白眼狼。
从前那是赚钱,现在你是白嫖,我还得赔上感情,那能一样吗?
自从姜来答应和曲垚在一起以后,曲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曲垚了,姜来甚至认为从前曲垚是因为单次收费要花好多钱所以才会克制的,大叹自己掉进了奸商的坑!
姜来吸了吸鼻子:“先生,我屁股疼。”天真无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
曲垚的喉咙颤抖了一下:“我不弄你。”
姜来半信半疑,捂着屁股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曲垚伸着长胳膊一拉,让姜来坐到了他的腿上。
姜来:“……”你还说你不乱来。
半个小时后,曲垚浅尝了奶油蛋糕的味道,在情迷意乱时说出了:“等下跟我回家吧,嗯?”
“……”姜来瞬间就清醒了呢!
所以说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曲三土他一定是报复自己当初拿二维码让他扫。
“不要。”姜来拒绝的干净利索。
凭借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姜来的长辈缘一直不错,但这并不代表他能自信到男朋友的妈能凭借他这张脸接受自己曾经是一只鸭的事实。
思维型大直男曲垚安慰着自家小鸭子:“没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你才丑,姜来心想,你还老。
“你怕什么,我妈你见过那么多次了,走了,先换衣服。”曲垚长臂一挥,从姜来的前胸一夹,把人抱着去换衣服,然而遇到了卡顿。
“松脚!”曲垚回头,发现姜来倔强的小脚丫勾着沙发。
姜来上半身宛如被拉开翅膀的小鸡仔,下半身倔强地悬空:“先生您放弃吧!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是不会得到你们家祝福的!”
“你先把脚撒开……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啊?”曲垚“拔萝卜”。
姜来被无情地从沙发上拽了下来,又被无情地拖走,不服输的姜来顺势用脚钩住门框:“您妈妈一定会让人折断我的手然后拿走你们家的玉镯!我不要去!您在这样我就要去找我婆婆和舅公了!”
曲垚把人拖回了房间:“你找他们也没用,谁家结婚以前不见家长的?”他一边夹着姜来一边找衣服,为了防止姜来逃跑。
“法律规定男人要22岁才能结婚,我还没到年龄呢!”
曲垚把衣服扔到床上,朝着姜来的屁股来了两巴掌:“法律也规定两个订婚的人不去见家长的?”
“习俗!在我们老家订了婚的男男是不能见面的!那样是不被长辈祝福的!”姜来挥舞着白皙的胳膊,然而在这种羞耻的姿势下并没有什么用。
曲垚气急:“没事,反正你都说了我妈不喜欢你,那不差这一件。”
姜来吸了吸鼻子:“看吧,你妈妈就是嫌弃我配不上你!”
曲垚脑仁疼,打算软硬兼施,把姜来翻过来面对面抱着:“你乖乖跟我回家,下个星期允许你吃一整袋泡椒凤爪怎么样?”
姜来瞪着湿漉漉地大眼睛:你以为我会为了一包鸡爪屈服吗?
“三整袋,不能再少了。”姜来底气不足地扬了扬下巴,憋着气。
曲垚皱眉:“两袋,不然一包都别想吃。”这小鸭子还敢讲条件了?
姜来吸了吸鼻子:“两袋就两袋!但是要那种是会大包装的,你别想再拿独立小包装的糊弄我!”
这招不好使了啊,看来得想想别的办法……
曲垚点头:“成交。”
于是有骨气的姜来最终屈服在了两袋泡椒凤爪上。
……
其实云双还真没在意姜来那点所谓的黑历史,像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虽然不像明星那样的曝光度,但还是会被媒体关注,加上当今网络上有不少仇富的人,认为有钱人总是会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有不少人会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她甚至觉得如果曲垚早就有去找鸭的觉悟,也不至于被韩钦昀甩了以后伤心到学抽烟去。
Drunk被人举报,也就是姜来被抓到警察局的第二天,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曲垚的“鸭”落网,曲垚本人很有可能也被通缉,二人疑似涉嫌更重大罪名。云喆猜到报警的不是一般人,怕对曲垚不利,便留了个心眼单独提审了姜来,后来终于联系上了曲垚,郎一哲又给他发了一份姜来和酒吧早已解约的合同,结合姜来自己的话,云喆给自己姐姐通了个气:“姜来替自己爸爸还赌债在酒吧打工,正式上班第一天就被刚被甩没多久的我外甥,也就是你儿子带出去开了房,后来再也没回酒吧上过班,之前回去完全是因为酒吧里对他挺好的一个同事要回老家了,大家聚个餐。”
这话说得隐晦,但也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再也没回过酒吧还怎么还钱,想来是自己儿子包出了感情,不过话说回来,姜来的第一个男人是曲垚,唯一一个还是曲垚,未来也都是他,云双看得出两个人现在是真的有感情,这就行了,那五十万就当是送出去的聘礼。
当然,这一切都是姜来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也无法理解上流贵妇求儿媳心切的心情和有能力把他身份底细都查清楚的能力。以至于他怀着一颗颤颤巍巍、随时准备被手撕的心坐在饭桌上。
“来来呀,快尝尝这道手撕脆皮鸭。”曲母和蔼可亲地为姜来夹菜。
然而在姜来的眼里,那简直就是笑里藏刀!姜来莫名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宛如待宰的小鸭子,即将成为盘中的这道菜。
看看这道手撕脆皮鸭!它就是在暗示我!姜来哀怨地看向曲垚。
曲垚摸了摸鼻子睁眼装瞎,给姜来盛了一碗老鸭汤:“乖,多吃点。”
姜来:“???”
云双立刻说:“对对对,来来你多吃点,看你瘦的这镯子都要戴不住了。”自从云双知道了姜来其实是文化名人韩来家的外孙,还是唯一的小辈,云双就更担心姜来会离开自己儿子了,所以总想再送给姜来点什么,看来这镯子的确该换了。
姜来僵住不动,果然自己的手腕逃不掉被掰折的命运,姜来看曲垚的眼神更加哀怨了。
……
不过这一顿饭下来倒是十分和睦,姜来甚至正式认识了曲淼的老攻辛欣和他家两个代孕来的宝宝,还有那个眼睛与曲垚有些相似的审问他的舅舅云喆。
曲垚带着惊魂未定又稍微放下心来的姜来回了家,想起他妈妈把他叫到一边说的话:“垚垚,你有没有想过让来来继续上学?虽然咱们家倒也不在意这些,可是毕竟来来还小,就算到结婚的年龄也还有四年,咱们家也不是老古板,结了婚媳妇就必须待在家里,如果他想要去上学,不用韩家管,咱家来管也行。”
“来来,你有没有想过继续上学?无论想学什么。”曲垚拉着姜来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