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垚惊讶地看着姜来：“这是怎么了？跟大熊猫似的？”
姜来头疼：“还不是因为您。”
曲垚面露不解：“因为我？为什么？”
姜来突然瞪大了眼睛，好像有些不知所措：“您不记得您昨天说得什么话了？”
曲垚揉了揉脑袋，摇了摇头：“我说什么了？”
姜来有点不高兴了，赌气似的把被子蒙住头，背对着曲垚：“哦，没什么，您去上班去吧，我要补觉了。”
曲垚盯着被子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出来，把姜来涨红的小脑袋扒出被子，捧着脸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一般，轻轻柔柔地一下，低语道：“我记得，我都记得，我说，我、喜、欢、你。”
姜来的心跳得极快，快到以为他刚刚被埋在被子里埋缺氧了。
曲垚看着他傻乎乎盯着自己看得样子又笑了：“怎么，高兴傻了？”曲垚笑起来特别有魅力，加上他早晨富有磁性的声音，简直就是有魅力的二次方。
姜来想要大口呼吸，可他不敢，毕竟现在曲垚离自己这么近，他早起还没刷牙，想到这个姜来清醒了些，摇着头要推开曲垚，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不不不不，先生我们是钱货两讫的□□关系，您不能把我活好能让你产生愉悦的感觉变成错觉，上升到情感方面是不符合职业道德的。”
曲垚觉得他有点肝疼，是被姜来气的，没次都是这样，明明是那么浪漫的氛围，这小鸭子总能一句话搅得让人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冲动。
曲垚表示暂时不想理姜来，板着一张有人欠他好几百万的脸去洗漱去了。
姜来的确欠他钱，虽然并没有那么多。
排除掉不是“酒后胡说八道”这一个可能性以后，姜来并没有因为这道概率题被解出来而心安理得的睡着。他躺在床上发呆。
所以为什么先生会喜欢我？他不是喜欢韩钦昀吗？
他是不是被韩钦昀刺激到了？
难道他妈妈又逼婚了？可是我的年龄还不到啊？
姜来胡思乱想着平躺在床上发呆，以至于曲垚走之前扔下的那一句：“我接下来会有一个星期休假，你上午花时间想想去哪里玩，中午告诉我。”也没有听见。
姜来百思不得其解，打算寻找外援。
“喂，云哥。”姜来握着电话，有些紧张。
领班很热情：“哟！莫莫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可想死哥了！”
姜来心里装着事情，无心开玩笑：“哥，我有点事情想问问您……”
领班一听姜来这个语气，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也正经了起来：“怎么了？”
姜来深吸了一口气：“哥，曲总他向我表白了，在清醒的时候。”姜来的语气平静地一如往常。
领班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呢？你对曲总什么看法？”
姜来叹了口气，像是很苦恼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曾经想过在酒吧干三年就离开，可因为一些变故，他的债主变成了曲垚，这段时间他也的确萌生出过有一天还清债以后离开曲垚会有点舍不得的想法。
“宝贝，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但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像我和老板这样圆满的结局，甚至大部分男孩都因为金主的这句话而深陷其中，你要知道，他们来酒吧的最初目的就是图新鲜有趣，就算有感情，也是建立在□□之上的。在你之前我手底下也有过几个男孩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自己的金主，那些金主来了兴致，的确特别疼他们，可一旦出了事，或者他们不喜欢了，撇得比谁都干净，最终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落得惨淡收场。”
姜来在沙发上做了一上午，在曲垚回家之前，他给领班发了一条微信：“云哥，我本来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呀，还能再惨淡到哪里去呢？”
第40章
曲垚回家的时候姜来依旧坐在沙发上发呆，台子上的奶油蛋糕已经因为室内温暖的温度而变得软趴趴的，姜来那么爱吃小蛋糕的一个人，此时却连吃一口的心思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蔫巴巴的。”曲垚也坐在沙发上，满眼温柔的笑意地看着姜来。眼睛里散发着爱情的火光。
姜来有些不忍直视，吸了吸鼻子：“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曲垚心情很好，继续满眼笑意的盯着姜来。
姜来默默地往后缩了缩，他敢保证，从前曲垚绝对没有过这样的眼神。这种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爱意，有多浓呢？浓到让人感觉到有一丝……油腻。
姜来仰天叹气，果然中年人都逃不掉油腻定律。
“我就是想问，先生您对我的喜欢是哪一种呀，是您就是喜欢包我，还是您过去对韩……那个谁那种。”姜来想起来昨天曲垚不让他提韩钦昀。
“都不是。”曲垚没有生气，如果说他当初对韩钦昀没有感情，那是说谎，可这两种感觉一点都不一样。跟韩钦昀更像是我既然和你在一起了，就要对你负责，要对你好；而对姜来，更像是我想每天都能有你在我身边。
“那是什么？”姜来想了想，突然面露惊恐：“先生您不会对我是什么父爱之类的吧！你是不是想领养我，然后让我给你……”姜来看着曲垚的眼神，硬生生地把“养老送终”这四个字换成了“膝下承欢”。
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就算领养，我也养个乖巧懂事的，领养你，等着你没过两年把我气死然后继承我上亿家产吗？
然而毕竟昨天刚刚表白，曲垚还是决定对小鸭子好点，搂着小鸭子亲了一口，低声道：“膝下承欢不用，可以□□承欢。”
姜来并没有色令智昏，理智地说：“先生我觉得您不是喜欢我，您只是喜欢我年轻的□□，那首歌是怎么唱的？‘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还别说，小鸭子唱歌可真好听。
曲垚觉得这个对话的走向好像不太对：“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姜来冷静地分析：“不不不，您恐怕的确是这样的，书上都说了，激烈的□□过后人们通常会对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产生依赖性，所以您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曲垚觉得这对话是转不回来了，必须靠实力说话，狠狠地收拾小鸭子一顿。
姜来在极度的舒适中想：唉，果然先生还是那么的欲望过剩。
两个小时后——
曲垚疼惜地亲了亲姜来的额头，用性感地声音低声问道：“怎么样，舒服吗？”毕竟在一起做的次数多了，虽然每次都是火箭呜呜地开，但曲垚还是分辨出来了姜来今天声音和以前的区别，不枉他忍着做了那么久的前戏。
姜来可太舒服了，舒服地懒懒地用鼻子“嗯”了一声。
曲垚又亲了亲姜来：“怎么样，是不是跟从前那种关系的感觉不一样？”
姜来默默地看了一眼事后不停啃自己的曲垚，心想看吧，你这不是事后依赖是什么？
“理论上来讲，您这种不带套的行为，是让我在用生命给您做小受，通过这种行为表象来看，看起来好像是我更爱你。”
曲垚大概是只听到了这句话的最后四个字，搂着姜来又是一顿乱啃：“那我以后每天都更爱你一点。”
姜来摸了摸这个事后极度依赖自己的大男人表示安慰。
曲垚继续诱惑姜来：“所以跟我在一起怎么样？欠我的钱就当是给你爸的彩礼，不用你再还，房本上的名字写你，车库里的车也随便你开，结婚以后公司的股份15%也分给你。”哼，你不是爱钱么？我给足你甜头，看你答不答应。
姜来的脑海里果然划过了一丝被诱惑住了的念头，但还是很理智的：“不不不不不，这样不合适。”
啊哈！上钩了吧！现在假意推辞，一会儿就该委屈答应！没错！就是这样！
曲垚忍住狩猎者看到猎物即将上钩的喜悦：“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嫁给了我，就是星云的总裁夫人，就是曲氏的少夫人，这都是你应得的。”姜来毫不犹豫地怀疑，如果他是个姑娘，曲垚的下半句话就是“生女儿每个月给五百万零花钱，生儿子每个月给一千万，龙凤胎以后黑卡随便刷，没上限”这种狗血的豪门剧台词。
姜来吸了吸鼻子：“如果只是欠债，等我六年以后还完还是自由身，可是如果跟您在一起，我一辈子都要在您身边待着，这么一想好像有点亏，毕竟有一位古人曾经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啪！”地一声，曲垚仿佛听到鱼线断了，鱼翻着死鱼眼鄙视地看了一眼缓缓下落地豪华24k纯金鱼钩的声音。
怎么着，我是配不上您了是不是？我有颜有才有身材又有钱还配不上您了是不是？还古人说过！不知道那位20世纪的裴古人听到你这么说他棺材板还压不压得住！
姜来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我们可以试试，反正我这六年也得待在您身边，如果我不答应您，这样我们如果闹僵了也不利于我还债。”
于是曲垚又只听了前半句话，于是曲垚又抱着姜来一阵猛亲，亲啊亲，不知道亲了多久，忽然想起了什么，搂着他问：“想好想去哪里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