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和前任的CP火了 完结+番外 (朝思暮北)
火锅啤酒烧烤冰淇淋小龙虾都用上了,这哥们丝毫不为所动。
后来连高铭和吴宜都看不下去了,笑着说他:“你他妈闲的啊?”
到最后时舟摇也没耐心了,一腔好心被泼了盆冷水,当着盛帘招的面扔下一句:“您是尊佛吧,小小年纪能有多大心事儿啊值得烦成这样。”
盛帘招看了他一眼,冷冷回了句:“我就不信你不会有这样的时候。”
这句话像有无形的杀伤力似的,时舟摇的脸色当场变了变,过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转身甩门走了。
生气归生气,他这人不大记仇,没过几天又跟没事人似的。盛帘招的状态似乎也调整过来了,两人渐渐步入了平和的室友关系阶段。
再后来时舟摇也逗弄过盛帘招几次,但盛帘招再也没像那次那样冷言相对过,甚至有时候会被逗得笑几下。
他们的关系不知不觉中变得亲密又自然,到了后来,盛帘招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连翘了晚自习□□去网吧打游戏这种事都欣然接受。
小争吵只有过一次,至于那次是因为什么实在不记清了,大抵是太过鸡毛蒜皮,可能是他偷偷把外出记过单上盛帘招的名字划掉了,被主任发现后把两个人的记过处分记在了他一个人头上。
盛帘招说他这种做法很幼稚,是瞎逞英雄乱出头的行为。时舟摇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说换个人他依然会这样做,这叫两肋插刀。
屁的两肋插刀,盛帘招三天没和他说话。
时舟摇也觉得很有意思,这么个事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你生气我还生气呢。
转念又想到过几天是盛帘招的生日,怒气没地方撒,转瞬消了。生日多重要啊,再怎么闹别扭也不能耽误了过生日。
两天后,他提着偷跑出去订的蛋糕,没事人似的拿在盛帘招面前,点着了蜡烛笑着对他说:“哥,生日快乐。”
盛帘招当时大约是气还没消,蹙眉看着那个蛋糕,又抬眼望着时舟摇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再后来,盛帘招不知怎么喜欢上他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追人追出了誓不罢休的阵势。时舟摇从没想过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连自己都始料未及。
那一段时间他几乎是能躲就躲,可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在他以为马上要被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盛帘招忽然就冷淡下来了。
高铭当时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说:“老弟,别理他,跟你玩儿欲擒故纵呢。”
也不知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打算放弃了,两个人冷了一个多月,冷到后来时舟摇觉得自己都快忘了怎么和他说话。
又过了不久,他偶然一次在校外的小树林里撞见隔壁班的级花跟盛帘招表白。
从来没收过姑娘礼物的盛帘招竟然收下了那个精美的礼物盒,和姑娘肩并着肩走了。
如果是欲擒故纵的话,倒也没必要在这么隐蔽的没人看见的地方欲擒故纵。时舟摇想了想,这回大概是真的了。
心里像有什么悄然打翻,连自己都说不清的酸涩蔓延开来,他在床上躺了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一直到盛帘招推门进来,开门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转头定定看着盛帘招。盛帘招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轻轻笑了那么一下,而后径直坐回了自己桌前。
时舟摇却突然在这一瞬的对视中,模模糊糊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半夜两点多,屋内的窗帘没拉,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深夜里林立的高楼和不眠的霓虹灯。
时舟摇抱着毯子走出卧室,弯腰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在客厅的地毯上坐下来。
深夜没什么好看的台,来来回回换了一圈也没找到想看的节目。切到D台的时候正在重播卧底,时舟摇只看了一眼就换了台。
最后停在音乐频道,不知道放着一个什么选秀节目,参赛的选手正抱着吉他翻唱《贝加尔湖畔》。音色很好听,唱得也深情,但和原版比总觉得差了些味道。
时舟摇平时不怎么看选秀节目,但这次却迟迟没有换台,听着屏幕里的歌声抱着毯子不由自主发起了怔。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
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现。我们流连忘返,在贝加尔湖畔……”
从前他只觉得这歌深情,喜欢唱,有点儿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意思。他还和盛帘招说过,哥,以后咱们一起去贝加尔湖吧。
真到了后来再听见这首歌,反而有些不敢面对了。
电视里的选手唱完了,尾音结束后,时舟摇抬起握着遥控器的手关了电视。这时候困意才渐渐涌了上来,他躺在地毯上慢慢闭上眼,入睡前昏昏沉沉地想,夏天到了,贝加尔湖的冰面融化了吗?
次日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从地毯上爬起来去开门,小罗正在门外往里面探头:“哥你怎么睡地毯上啊,地上多凉。”
“不小心睡着了。”时舟摇抹了把脸,接过小罗手里的行李箱朝屋里走,“吃早饭了没?”
“吃了啊,还给你带了。”小罗跟进来,把手提袋放在茶几上,又四下里看了看,“还不算脏,要不要我帮你打扫哥?”
“叫阿姨了。”
时舟摇去洗手间洗漱,过一会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递给小罗:“这套衣服帮我送去洗一下,洗完顺便寄了。”
“地址呢?”小罗接过袋子低头看,袋子上贴着一张便签条,上面记着地址。他扫了一眼地址和收件人,随后抬头看时舟摇,“这是帘招哥的衣服?”
“嗯。”时舟摇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去拿桌上的早餐。
小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奇道:“哥,这么说你前天晚上是在帘招哥家?”
时舟摇又“嗯”了声。
小罗心里疑惑,到底是不是朋友?还是说之前还不是现在又是了?朋友归朋友,这进展有点太快了吧,怎么就突然发展成能去对方家住一晚上的朋友了?
“原来你们是朋友啊。”小罗不由低声咕哝道。
“什么是不是朋友?”时舟摇坐在地毯上看向他问。
“我之前有一次说错话了,问帘招哥你们两个算朋友了吧,帘招哥跟我说不是,我还当我说错话了。”
“他这么和你说的?”时舟摇笑了笑,随后也点点头道,“嗯,不是朋友。”
“我去。”小罗不大不小地惊讶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手里装着衣服的袋子,片刻后红着脸支吾着问时舟摇,“哥,那你们不会是……炮.友吧?”
时舟摇被他这句话呛住了,没忍住笑了起来,偏头看着他:“我说是你信吗?”
小罗眨了下眼:“……不太信。”
“那不就得了。”时舟摇赶他走人,“送你的衣服去吧。”
“对了哥。”小罗临走前跟他说,“之前接的那个广告拍摄要去商量一下,明天接你去公司。”
“嗯。”
“可能还要去一趟C市。”
“嗯。”
“最近好忙啊,因为冰花这个资源很多邀约都找上来了,都没什么空休息。”
“嗯,忙点儿好。”时舟摇说。
一说忙就果真没什么闲下来的时间,一晃从六月到了八月,时舟摇忙着拍广告、做了个杂志专访、去医院体检复查、继续健身和做复健……这期间再没和盛帘招有过任何交集。
只有一次参加一个业内酒会,活动方恰好也请了盛帘招,不过宴会厅很大,上下两层楼,参加的明星又多,他们也没面对面碰上。
他端着酒杯走过大厅连接廊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和一位导演站着聊天的盛帘招。这个导演是业内资历较老的一辈,和高留是旧识,出了名的眼光高,想演他角色的不乏后台扛硬的流量新秀。
听据说最近他和团队正在筹备一部电影,主演的人选一直没定,有人说是在等盛帘招。本来三月份就打算开机,后来盛帘招却意外接了个电视剧,结果开机就拖了几个月。
“八月底可就要开机了啊帘招,我等你消息。”
盛帘招笑了笑,俯身跟对方说了句什么。
“不行不行,十天之内你给我个答复。还是说有什么本子比我的好?就算高留的本子你也得给我推了。”
……
和张莫合作是多少年轻演员梦寐以求的事儿,更何况张莫还特意为等盛帘招拖了这么久,说什么也该接了。
时舟摇没听到后面的对话,经过连廊后快步走了。
算了算《冰上之花》也快到开播期了,听说后期制作得差不多了,原定的国庆档提前了一个月,大概很快就能播。对于盛帘招来说,拍电视剧顶多算体验生活,最终还得回归到电影圈里。
至于对时舟摇来说,冰花虽然是个不错的起点,但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长。最近虽然断断续续有邀约,但还是网剧居多,加上他的形象气质,更多的是偏都市题材的言情剧。
一切又回归到原位之后,他们果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存在再次交集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