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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我裙子了 (一勺彩虹糖)


  卜奕从他魔爪下拿走一块哈密瓜,“专心学术也没什么不好。”
  段重山觉得卜奕没理解他意思,不过他又想起别的,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我看康老板在朋友圈说你们要纳新了?”
  卜奕点点头,“对,她又要去坑新的小朋友了,挺缺德的。”
  正说着,卜奕手机响了,是康芃。
  康松果:纳新,你来一趟,有几个小孩你见见。
  康松果:算你一次演出,给钱。
  卜奕啃完一块哈密瓜,对段重山说:“我刚上了她的贼船,有德一块儿缺。”
  段重山:“……节操呢?”
  卜奕笑了笑,没说话。
  缺钱呢,要什么节操。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9点二更,晚上见

  ☆、缘分

  卜奕自打能独立思考之后就有个想法——他要存够一套公寓的首付,然后把房腾出来,让他爸卜建国同志能有个完整的私人空间去结婚。
  是的,他爸妈在他挺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但不是撕破脸那种离,他们和平分手,现在仍保持着友好沟通,逢年过节还能互相送礼。
  所以卜奕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儿,他在某一个时期收到的关内心甚至过载了。
  卜奕在康芃的利诱下第一次穿裙子上台,站在镁光灯下跟自己说:为了爹。
  尽管他并不多在乎是穿裙子是穿裤子,但众目睽睽下,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你想变得厉害,为自己发声,又选择了这个途径,那为什么不让自己再向前迈一步?演出形式只是一种外在表达,重要的是你心里,怎么看自己。”卜奕坐在桌子后面,翘着二郎腿,对桌前站姿拘谨的小男生道。
  男生叫方舞阳,头小脸小,皮肤白得纸一样,一看就是不怎么见阳光的。他五官生得很淡,像白描人物,胳膊腿细瘦,个儿也不高,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
  但康芃说,他们社里就缺这一款。
  相比之下,卜奕算是矬子里拔将军的。
  你这张脸是过关,可你个儿太高,我横不能给你腿锯一截吧。
  ——这是康芃的原话。
  差强人意。她当时弹了弹烟灰,给了这么个评价。
  卜奕冷笑,不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的时候了。
  “小方啊,看看你奕哥,该上台时候不也潇潇洒洒上台了?没事儿,说白了就是心里头那道坎,其实刷一下,就迈过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康芃坐在卜奕旁边,神态像拐卖儿童的匪首,“要不让你奕哥化个妆你看看?卜奕,去,后台空着呢。”
  卜奕站起来,居高临下给了康芃一个眼神,“你不应该干文艺工作,屈才了,你应该去干传销。”
  康芃给了他一脚,转头冲方舞阳笑,像小红帽的狼外婆。
  卜奕从后台回来时候,方舞阳看着他,眼神一点点亮起来,康芃嘴角噙着笑,志得意满。
  事成了。
  他们剧社,招一般的演员容易,但要招方舞阳这样的就难比登天。外貌、气质、身段,哪一个都不能缺,哪怕是反串剧,也要形象贴合才更具有说服力。
  繁星剧社隶属于和平鸽基金会,基金会主要帮助对象是社会弱势群体,为他们发声、平权,路途坎坷,做的并不容易。仔细算起来,其实基金会也是康芃牵头成立的。
  基金会稳固之后,康芃又办了繁星剧社。
  除了一部分以抖包袱为主的搞笑剧,也有一些专场演出。专场演出题材小众,有一部分甚至晦涩阴郁,但少数群体的声音,康芃想让大众听到。
  一开始,他们被砸过臭鸡蛋烂番茄,熬得很不容易。
  卜奕有一次没绷住,问了康芃为什么要坚持。
  康芃那天喝了点酒,声音里带着醉意,“刚开始我就是想让大众知道校园霸凌是怎么回事,后来我自己深入了解了才发现……就是,你知道吧,有一些少数群体在读书时候因为与众不同,会被欺负。当然,不是所有人,可我就想代表那一小部分人,他们的声音太小了,这个世界听不到。”
  直到挺久以后,卜奕才知道,康芃是为了她弟,不过具体什么事儿,他就不清楚了。
  “发什么愣,跟你说话没听见?”
  康芃的声音钻进耳朵眼,卜奕回过神,“听见了,你说捎我一程。”
  “对,顺路捎你,你不是去看小崔演出吗?一块儿走。”康芃过来抓着他要拆的假发,“去松果再卸!别跟后台磨叽。”
  卜奕受不了她,感觉康芃就是个头上有捻儿的女病人,一个火星子就能让她炸。
  康芃开车就像一只疯狂老鼠,只有她超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压她的可能。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松果。
  卜奕有点晕车,下车以后扶着树站了半分钟,康芃在旁边十分没人性地笑话他。
  进了门,崔凯的演出刚开始。
  康芃去找贺斯年,卜奕在老位置找着了关健和段重山。
  俩人一看他,先吓了一跳,以为是哪个大妹子来拼桌,再定睛一看,才认出来。
  “你不是就去面个试,怎么还带上妆了?”关健捋着他垂下来的假发,问道。
  卜奕吸了口气,“康芃不做人。”
  段重山就在旁边笑起来,“说实话,也就是康老板了,换个别人你能给人打得六亲不认。”
  卜奕看他一眼,没说话。
  崔凯在台上开唱,下面聚着一撮粉丝,尖叫着。
  灯光打下来,在幽暗的环境里让台上的男生成了焦点。
  崔凯沙哑的嗓音有种被时光磨砺过的故事感,可他的脸庞仍是青春的轮廓,光影下,站在成熟与青涩边界的男生用音符点了一把火,烧热了在场所有人的血液。
  关健和段重山跟着乐声狼嚎,卜奕灌了半杯饮料,带着满腹清凉离开卡座,在鼓点中往杂物间走。
  ——杂物间是崔凯他们的临时后台,他正好去卸个妆。
  卜奕挎着包往里走,正面迎上一个瘦高个儿,屋里黑不溜秋,他也没抬眼,一侧身要过去,却没想到假发缠上了对方夹克的拉链。
  猛地一扯,卜奕头皮都要掀掉了。
  疼得他鼻酸。
  对方被迫停下脚,又退回来。
  “怎么是你?”声音里带着惊讶。
  卜奕含泪抬头,在昏暗光线里看见傅朗的脸。
  缘,妙不可言。
  他的头发缠上了傅朗的拉链。
  趁着黑,卜奕忙扒拉头发,又摆手又摇头,傅朗也一阵手忙脚乱,结果假发和拉链缠死了。
  “去借把剪刀。”傅朗在卜奕脑袋顶喊话。
  没办法,乐声高亢,不喊听不见。
  卜奕不想剪,那也没辙,还能怎么办,只能剪。
  两人一前一后摞着往吧台蹭的时候,卜奕想,如此蛮横的缘分,是冲着没有交集也要创造交集去的,有种朴实无华的狗血。
  傅朗从吧台借来了剪刀,递给卜奕,示意他剪多少他随意。
  卜奕一口气憋着,下剪刀下得挺狠,咔嚓一下,挺长一绺都没了。
  长头发散开挂在傅朗防风夹克的拉链上,飘荡着,有几分惊悚。
  他把剪刀拿回来,几下处理了头发,扔进旁边垃圾桶。
  卜奕要走,傅朗却把手机递到他眼前。
  屏幕亮着,停在备忘录界面,上面有一行字:来看乐队演出?
  卜奕明白过来,傅朗确实把他当哑女了。
  他叹气,心想:算了,演都演了,不演到底怪不敬业的。
  -是,来看演出。
  卜奕在下面打字。
  手机递回去,傅朗扫一眼就收起来了,转头点一杯软饮递给卜奕,说赔礼,看他叼起吸管喝上,自己就走了。
  傅朗对酒吧这种人员密集,空间封闭的场所没多大兴趣,如果不是贺斯年经常给他留纸箱和塑料瓶,他就是路过一百次也不会有想法进去坐坐。
  刚开始时候,傅朗直接给贺斯年转账,贺斯年就拎着手机怼到他面前,说你小子是要打我脸么。
  后来傅朗就不这么干了。
  他把转账的钱变成在松果的消费,一来二去,居然成了松果的常客。
  他出门右转,去松果后门搬东西。
  ——除了贺斯年这边,傅朗还另收了不少饮料瓶,放宿舍不方便,直接堆在松果后门了。
  贺斯年叫苦连天,说他酒吧已经被附近拾荒者盯上了。
  卜奕去杂物间三下五除二卸了妆,到吧台给崔凯他们点了一打啤的,跟关健他们打招呼说先回宿舍洗澡,在剧社热了一下午,浑身黏得不行。
  关健和段重山拽着他不让走,吱哇乱叫,被卜奕一个眼神压制,于是又重新投入到了欢乐的海洋中。
  卜奕出门就把烟叼起来了,他平时烟瘾不大,但一个人无聊的时候难免想抽一根。
  他背着包站在人行道旁,吐了口青灰色的烟。
  抽了两口,就听见后面有哗啦哗啦的动静。
  他手夹着烟,转头看过去。
  傅朗一手扛纸箱,一手拖着体积可观的大号塑胶袋,从后巷里走出来。
  烟灰吧嗒掉在地上,卜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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