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为了任务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不愧是燕京公安大学的耳朵。我……惭愧、惭愧。
蒋志:观察不细致,没能提早发现,这都是我的错。
沈听坐下来,对之后的任务安排进行了新一轮的部署。
贝隆在他这儿碰了钉子,却肯定不会就此放弃。
等再吊他一阵,也就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至于那本日记以及特地送它前来的Whisper,则等料理了贝隆之后,再一个一个解决。
……
慕鸣盛在离境前,还曾收到过另外一封邮件。
邮箱地址显示,这封邮件来自已经死去多时的陈峰。
游走在黑暗的边缘,肮脏的真面目,并不会永远不见天日。而失散的共谋者,也总有在地狱里碰面的那一天。期待重逢,我的伙伴。
在屏幕的另一端,林有匪轻轻合上了电脑。
或许冥冥之中,他受到了罹难者们的保佑。
当年的一切,在他眼里已水落石出。
因此,他在洗清自己是Whisper的嫌疑的同时,还有意引导警方去查慕鸣盛。
因为只要顺着慕鸣盛那条线一直查下去,那个藏在暗处的某人,一定也会被迫站在阳光之下,接受迟到的审判。
收到这封邮件时,慕鸣盛正在精神病院探望熟人。
他可能会离境很久,因此来向放不下的故交告别。
在强制隔离病房内,坐在角落的病人默不作声,他很高但却很瘦,宽大的肩膀因为瘦而微微前蜷,显得更没精神,头发长得几乎盖住了眼睛。
他看上去一点儿攻击力也没有,却被常年关在危险级别最高的单人病房里。
拒绝探视,不能出门。
房间里途有四壁,只靠墙放有一张十分宽大的床。
屋内甚至没有桌椅,连放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都是金属做的。院方已经尽量做到面面俱到,希望能够杜绝病人在病房内有任何自杀的可能性。
慕鸣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十分漠然地把手机收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冷得像冰块,视线落到病号服前别着的胸卡上。
那是一个非常小巧的亚克力胸牌。
一直神情冷漠的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换掉。”他指了指那枚胸牌。
院长赔着笑脸向他点头哈腰,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胸牌。见胸牌上写着病人的名字,院长的脸色一沉,对一旁的特护说:“怎么回事?不是叮嘱过吗?院内不允许出现他的名字!”
“可是……”几个被雇佣来专门照顾这一位病人的特级护士面面相觑。许久,才有人小声地说:“叫他代号他是不理的,而且前不久,市里刚有领导下来检查过,现在住院药房的流程更规范了,有病人胸卡才能配到镇定剂。”
院长勃然大怒:“要给他配药以后直接找我!你是新来的吗?十几年的规矩你不知道!”
慕鸣盛像块没有温度的冰站在房间中央,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压迫感。
他蔑视地俯视这群喧宾夺主的蠢货。
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那个胸卡的背后有一根用于固定的别针。
他走过去,想亲自把它从病人身上摘下来。
可坐在角落里的那人似乎很怕他,在他冲他伸出手时,整个人明显往后瑟缩了一下。
旁人都觉得他怕他。
可只有慕鸣盛自己知道,那并不是怕,而是厌恶。
他摘掉了胸牌,把它扔在了唯唯诺诺的院长脸上,翘起的别针针尖刮破了院长的额头,细小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可院长却浑然不觉,仍旧僵着身体向他赔礼道歉。
慕鸣盛强势冷硬地打断了他:“尖锐的金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要让我看到还有下一次。”
院长立刻想起了已经死去多年的上一任副院。
他的死一度被认为和这个病房的病人,差点成功自杀有关。
想到这个被严密监视起来,如同坐牢一般的病人,当年被宣告病危时,慕鸣盛冷厉的表情,院长的冷汗顿时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是!我用性命向您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慕鸣盛点了点头:“你的命只有一条。”
“是!”
强势而暴戾的男人转头要走,一直坐在角落的病人却突然开了口,喑哑的声音像蒙了尘的金石。
“慕鸣盛,这样有什么意思?我们就非得这么耗下去吗?”他在难堪的沉默里开口,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死吧。”
赶飞机的慕鸣盛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冷漠的面具上浮出一丝裂缝,而后像潮水般缓缓地合拢,最终严丝合缝。
他冷冷地扔下一句:“你好好养病。”利落地推门走了。
可既然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那又有谁能养好不曾得过的病呢?
第136章
沈听晚上约了徐凯。自从认识楚淮南后, 他跟原来的朋友明显聚的少了。徐凯每一回见他, 都要大呼小叫地抱怨他“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而仍对宋辞心存幻想的丁朗,则尽量避开了所有有楚淮南的场合。这一次楚淮南有事没来,他便没有缺席。
沈听最后一个到, 一进门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徐凯没心没肺地嘲笑丁朗“吃不到看看也好”,惹得丁朗恨不得一酒瓶砸死他。
沈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选了一期有关经纪人和明星的真人秀。看了一会儿, 指着屏幕上林有匪的脸问徐凯:“哎,这个林有匪你认识吗?”
沈听还是不放心,于是借着聚会跟被Whisper入侵了电脑的徐凯再次确认。
徐凯眯着眼辨认了一会儿, 回答:“不认识啊。”
黄承浩也凑过脸, 看了一眼屏幕:“我们怎么会认识他啊!他不是明星吧?长得还挺好看,这是谁啊?”
沈听“哦”了一声, 说:“楚淮南的朋友。”
“什么类型的朋友?卧槽!他俩不会是被你捉奸在床了吧?”
“放屁!”一直坐在沈听对角线上的丁朗闻言,比当事人的反应还大,“唰”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楚淮南要是敢这么对辞哥, 我第一个不同意!”
徐凯笑嘻嘻地反问:“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人家一张床上睡过的人,有什么也是关起门来解决, 轮得到你在这儿跳脚吗?”
丁朗被气得浑身哆嗦,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
徐凯明显是想帮着宋辞趁早打发了这个麻烦精, 毫不客气地说:“单恋是苦海无涯,我劝你回头是岸。辞哥真不喜欢你,这事儿就不是滴水穿石的事儿。”
“我就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儿?”丁朗像只怒发冲冠的斗鸡,“我就是要喜欢他,你管得着吗!”
要是劝能劝退,以前的宋辞也用不着见他就跑。
徐凯见对方捋着袖子几乎要冲上来动手,只好投降,息事宁人地点头:“行行行,我管不着,你就继续喜欢你的,再追辞哥个十年八年的好吧?咱坐下说,怎么的,辞哥不喜欢你,你还想打我啊?”
按丁朗的脾气他早该摔门而去,可太久没见宋辞了,他不太甘心,只好又坐了回去。
倒是坐在他身边的邵安站了起来。
“你们玩儿,我有事先走了。”
徐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怎么刚劝完一个又来一个,急急忙忙地走什么走,大半夜的你能有什么急事啊!你爸死啦?”
邵安呸了一声:“不是我爸,是万都控股的王秦!”
他从来都不是个扫兴的人,自打宋辞和楚淮南稳定了关系,宋辞和他们这些“狐朋狗友们”聚会的频次就明显下降了,大家是难得凑齐呆在一块儿的。
以往的普通局,作为已婚人士的他,都从未撂下兄弟们要提前离开,更何况今天连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宋辞都在场。
“王秦?”徐凯一愣:“王远国死了?”
“不是死,是完了。”今天情况确实特殊,铁了心准备撤退的邵安兴奋地挥了挥手里的手机,神秘地说:“确切消息,王远国因为嫖宿幼女罪被人给点了!人在星罗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被警察抓了现行,这会儿已经在派出所了!记者马上就去,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王远国被人点了,关你屁事啊?你要准备个什么?”在场还有个出门不带脑子的,张口问了个弱智问题。
黄承浩脑子倒是转得贼快,伸手敲他的脑袋:“蠢啊!王秦和他爸都不对付多少年了,现在也只是表面和平!王远国出了事,邵安还不得赶紧去拍拍王秦的马屁!毕竟那可是万都控股明面上的太子爷!老皇帝下马,他就是下一任当家!到时候想巴结他的能饶地球好几个圈,邵安要是去晚了,怕是连吃屎都抢不到热乎的了!”
……
上市公司万都控股突遭黑天鹅!董事长王远国因涉嫌性侵害6岁女童,在今晚9点左右,被江沪警方采取强制措施。随后,万都控股旗下港股闻讯暴跌超37%。目前事件调查正在进行中。资本市场震荡的同时,沉重的儿童保护话题再次被推上舆论风口……
市值超千亿的万都控股董事长兼创始人王远国,因嫖宿幼女被警方采取刑事强制措施的新闻一经刊出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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