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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系统之蔷爷归来 (微风唐唐)


袭人抿了抿唇,尚在犹豫该如何开口,忽见贾蔷背对着贾母与贾政,脸上显出几分不安,时不时瞟一眼贾珍,心中忽然雪亮:多半是贾蔷央了贾珍替他圆谎,所以心虚。而宝玉适才已说了那番话,若是自己与他相左,一旦事情被揭露出来,宝玉至多被打骂一顿,依旧有老太太和太太护着,但自己这个“背主”的却讨不了好果子吃!
且贾珍虽是素来名声不好,但到底是东府的人,没本事把手伸到宝玉屋里。自己就算开罪了他,又怕什么?再者自己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他还会为个无父无母的侄儿扫老太太的面子不成?
拿定主意,袭人立即说道:“奴婢那日陪宝二爷散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荷花池。因再往前便出了二门,有客人往来,奴婢怕宝二爷见了生面孔又受惊吓睡不安稳,便劝他回去。不想刚往回走了一段,便听后面有人说话。奴婢随二爷回头一看,却是大爷和蔷爷在说话儿,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大爷突然倒进了水里,蔷爷被溅了满身也不躲,只咧着嘴笑。”
她说得活灵活现,却听得贾母、贾政勃然作色。贾母切齿道:“贾蔷,纵是你年幼无知,但害死珠儿一条性命,也免不了要受责罚——珍儿,我道你素日是个知道轻重的,今日竟是为了一个侄儿骗我不成?!”
贾珍慌张辩解道:“老祖宗明鉴,侄孙并未扯谎,实是——实是——”
“哦?那难道是我房里出去的人欺主?我想袭人可没你那么大的胆子!”贾母冷笑道。
贾母将话说到这份上,贾珍顿时不敢再接。睃了贾蔷一眼,张了张嘴巴,终是又合上了。
一旁,贾政虽然许久未曾说话,但脸上的怒容比贾母只多不少。贾母只是痛惜长孙早逝,他却自己知道失去了一个原本前途无量、有望振兴贾府的优秀继承者。
宝玉性情懦弱指望不上,自己年纪已大,子嗣之望越来越小。少了得力的继承人,将来贾府说不定就没了自己一席之地。贾珠之死带来的种种后果让他痛怒交加,平日道貌岸然的伪善面具不知不觉松落大半。他死死盯着贾蔷,恨不得亲手将他按进水里溺死,给儿子抵命!
面对两道几不曾喷火吃人的刻毒眼神,贾蔷十分坦然:“老太太的话我不敢辩驳,但请老太太再给我一次机会,亲自往荷花池看一看。说不定天可怜见,那儿还留下了什么东西可以洗刷我的冤屈;若是没有,我被罚也心甘情愿。”
无论再怎么被忽视,再怎么没依傍,贾蔷终究是宁府的正派玄孙。既当众将话讲到这份上,无论贾母贾政心里如何恨他,巴不得将他就地正法,少不得都要听上一听。这就是名份的力量。
贾母没好气道:“说得好像我冤枉你似的。去便去,你还能翻出花儿来不成?”
这本是句赌气的话,贾母却万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
一刻多钟后,贾母坐在软轿上,紧紧捏着贾蔷刚从荷花池假山洞子里掏出来的绣帕,如遭雷殛。
“母亲,母亲?”贾政连唤几声,见贾母终于转了转眼珠,连忙问道:“这绢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暴躁不耐之余,他不免有些奇怪:区区一条手绢,难道也能成贾蔷洗罪的证据?
结果,贾母的回答让他更加茫然:“这是你儿媳的帕子——李纨的帕子!”
从不屑内宅之事的贾政一时想不明白里头的关窍,贾母却已想了许多许多。她目光如锥,一一扫过有关人等的面孔,似是恨不得戳穿某人的皮肉,剖出他的心看个究竟。
——贾珍素有花名,最喜欢良家女子,偶尔也会勾搭妇人……他虽收养了贾蔷,却是因为……之事罢了,平素对贾蔷也不见疼爱,怎会突然替他说话?
——荷花池再往前走一个跨院便是二门之外,往来人口极杂。若内宅妇人要约外人会面,这里倒是个便当的好地方……
——兰儿……人人都道兰哥儿清俊讨喜,同他那个说好听是端方说难听是木讷的老子不大像……
贾母越是深想,太阳穴便跳得越是厉害,一突一突的,几乎快盖过了心跳的声音。
——若是家中出了这等丑事,那可如何是好?!今日过来取证动静闹得极大,就算事后能一条麻绳结果了李纨那□□的性命,也难保不被有心人嚼舌生事!
想到阖府蒙羞,受世人指指点点的情形,贾母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不由自主伏在了暖毡轿上。
心里正惶惶然没主意处,忽然有一双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胳膊。手掌不大,也不够暖,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而他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她陡然眼前一亮:“老太太,这件事我本打算遵照珠大爷的嘱托,谁也不说,但事到如今,也只得说了:那日我和蓉儿下学后一起过来玩,恰好看见珠大爷在数落一个丫头。因那丫头借了珠大婶婶的帕子看花样,揣在身上一路到带了这里,又拿出来赏玩。珠大爷觉得不妥,说万一帕子遗落被人捡走,那岂不是与大婶婶的名声有碍。教训了那丫头几句,便向她索要帕子。”
听至此处,贾政终于回过味来,冷汗沾衣之余,不禁苦笑:这种事情,确是向来严守教条的贾珠做得出来的。
贾母更是不由自主紧紧反握住贾蔷的手,急切地问道:“那后来呢?这帕子怎么会到了假山里?”

  ☆、第8章 八破局(3)

贾蔷道:“那丫鬟领了训,便赶紧将帕子交还珠大爷。但似乎是没等珠大爷拿稳当她就松了手,恰又有风吹过,帕子便飞到了池心的一片残荷上挂着。宝二叔说要找小厮来拾掇,珠大爷拦着不让,亲折了一根树枝去挑那帕子,没承想身子一歪倒进了湖里。我和蓉哥儿本是远远看着,因之前珠大爷教训下人,也不好现身。这下唬了一跳,本想喊人过来帮忙,但见珠大爷又不让宝二叔声张,说怕遭人耻笑,我们也不好出来,便依旧远远瞧着珠大爷自个儿慢慢挪了出来。”
“我的乖孙儿!”不等贾蔷说完,贾母眼睛早已湿了:“真是个傻孩子,被人看见嚼说几句又怎的?难道比命还重要?若不是他面皮薄,叫人早早抬出了池子,也不至于风寒入体一病不起,让我这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擦了把眼泪,贾母又问道:“那这帕子——”
“珠大爷不会水,落进池子难免慌张,好容易爬出来,才发现手绢忙乱之中错手摁进了假山孔眼儿里。珠大爷也不好再下水,走前特特嘱咐宝二叔,让他不要把这事儿告诉旁人。他们走后,蓉哥儿本想将帕子取出来私下交还珠大爷,被溅了一身水后又不敢了,因怕叔叔骂他,便与我换了衣裳。没想到招来这顿无妄之灾。”
说到这里,贾蔷微微一顿,目光在与袭人一样不安的红桔身上打了个转,眸光深邃,教人看不透,摸不清。
之前因为更偏着宝玉,贾母原还不信贾蔷的话。这会儿见事情与李纨无涉,又有物证,心情大起大落,不觉便改了念头,追问道:“此事原是那丫鬟行事孟浪在先,失手落帕在后引出的风波!害得珠儿白白葬送了性命!必是她怕连累自己,故窜掇着宝玉说谎!这等刁奴,真真可恨!便是将她打杀了也难抵珠儿的性命!蔷儿快说,那贱蹄子是谁?!”
贾母每说一句,袭人的脸色就愈惨白一分,到最后已同新粉的影壁没甚区别。单看反应,贾母不用等人回答,便已知道了答案。
“竟然是你!好你个袭人,我把你从二等丫头抬举成一等丫鬟伺候宝玉,结果你就是这么伺候的!害死了一位主子爷,还挑唆着另一位主子爷说谎,同我离心!”
贾母气得浑身颤抖,旁边闻风赶来的赖嬷嬷听出了几分,连忙献好,不等贾母吩咐就把袭人拎鸡仔似的提起,下死手抽了几个大耳刮子:“不识抬举的蹄子!当初看你娘老子饿得可怜,大发善心把你买进府来,不承想你不尽心伺候反倒惹事生非,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娼妇!”
说话间,已是啪啪啪十几个嘴巴子下去。袭人被抽得皮破肉肿,耳鸣头痛,好容易赖嬷嬷住手将她甩到地上,还未缓过气儿来,心口又被人大力踏住:“一个贱婢竟敢害死我儿!家丁把她拖下去,套上麻袋打到断气为止!”
生死攸关,袭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死死抱住了贾政的靴子,破釜沉舟般喊道:“我——我有话说!那天我还看见了珍大爷的衣裳挂在西二屋的窗格上!蓉哥儿和蔷哥儿在外头给他把风!是他陷害我,要灭我的口!珠大爷也是他害死的,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贾珍原本在旁袖手看戏,见火竟然烧到自己身上,贾母、贾政狐疑的目光均扫了过来,不禁着了慌,赶紧跪下指天划地地发誓:“这都是那贱婢临死反咬!侄孙再怎么混账,也干不出对亲兄弟不敬不利的事儿来!再者,要是侄孙真见着珠兄弟在捞绢子,必定会拦下他——您二老可都知道,两府里头,珠兄弟就拿我这浑人没辄,每每见了我都是绕着走,免得犯口舌。我若开口,他怕啰嗦拉扯必定是肯依的。”
这话怄得贾母苦笑了一声:“你同珠儿虽然不大对付,但感情却是深厚,这我自然知道。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若未曾行差踏错,这贱婢又如何会像抱蛋的苍蝇似的咬着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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