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 完结+番外 (何处东洲)
那股香气简直有种魔力,好像是活物一样,透过他的肌肤,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的肌理,沿着血液与筋脉游走遍全身,无比温柔地安抚着时刻折磨着他的极寒与苦热。
实在忍不下去了。
他微微张开双唇,雪白的贝齿间,探出一点粉嫩的舌|尖——然而并没有碰到什么,只能有个望梅止渴的意思。
因为贺铸及时偏了偏头,没让他碰到自己的颈项。
毕竟自己只是凡人。
凡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焦灼的渴望没有得到满足,晏容秋的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含混的咕噜声,像只不开心的猫。
“乖,我们回家。”
贺铸用温热的手指把散乱在青年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去,把他往怀里搂得更紧些,快而稳地往大门走去。
按了门铃却不见反应,贺铸只得从晏容秋外套口袋去找钥匙,结果好不容易开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想来是徐姨带着糯米汤圆出去了。
灯倒是照得通明,整座房子白寥寥的空旷,完全没有一丝人气和烟火气。贺铸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觉得他还真像住在活死人墓里的小龙女。
直到把晏容秋放到卧室|床上,贺铸紧绷的神经才算稍微松弛了一点,深秋的天气凉意森森,他却累出了一身薄汗。
晏容秋很轻,身架子纤细单薄,却一点都不好抱。因为既怕他像瓷器那样碎掉,又怕他像冰雪那样化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使劲儿才是正正好。
替他脱掉风衣,再剥下西服外套,只有单薄衣裤包裹的清瘦身体陷在宽大松软的床褥里,就像要被厚厚积雪掩埋一样。
贺铸拆开药袋,没来得及看到底是什么药,只是匆匆按说明倒了两颗胶囊,又端了杯温水给晏容秋送过去。
“来,我们先吃药。”
晏容秋把头埋进枕头里,漆黑乱发中露出一星点粉白的耳|垂,他昏昏沉沉地反驳:“我没病。”
对不肯吃药的小朋友,贺铸是有一点办法的。他刚要起身,袖口却被晏容秋松松地牵住了。
“你不要走。”他努力掀开一线浓秀的羽睫,目光里蕴着星星点点的微光,仿佛旋转的银河。
“我不走。”贺铸轻轻捻了捻他的手掌。
去厨房倒了果汁,贺铸把胶囊掰开,混了药粉进去,又细细搅拌匀了,才端回来送到晏容秋的唇边。
又软又烫地半躺在男人怀里,他却还是固执得不行,把脸往那处散发着好闻气息的胸膛蹭了蹭,“我没生病。我不吃药。”
因为带了浓重的鼻音,说话又毫无力气,晏容秋的声音听上去软绵绵的,略有一种沙哑的甘甜。
像极了爱撒娇的小朋友。
“这是桃子汁。”贺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宝宝。”
宝宝。
怎么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口?
贺铸垂眼凝视安静窝在自己怀中的大老板,平时整整齐齐全梳上去的额发,此刻软软地垂在他的额头,浓密卷翘的睫毛如蝴蝶的长翅,停栖在薄薄的苍白眼睑上,乖得让人心|痒,又让人心疼。这样的晏总,总觉得看上去年幼了许多,软乎乎又奶乎乎。
嗯,确实是宝宝,比那颗糯米汤圆还小的宝宝。
而半昏半睡的晏容秋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很听话地把桃子汁慢慢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宝宝真棒。”
贺铸轻手轻脚地把晏容秋放回床上,仔细替他掖好被角,又把枕头垫高一些,好让他躺得更舒服。这些事情,男人做得是既缓慢又认真,甚至带了些虔诚的意味,就像对待什么稀世之珍——
不,明明比稀世之珍还要珍贵,是他唯一的、绝无仅有的宝贝。
喝了药后,晏容秋的状况明显好了一点儿。脸颊上吓人的红潮褪去不少,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他似乎终于摆脱了那种发高烧时昏沉晕眩、忽冷忽热的痛苦,这会儿,睡眠之神终于来拯救他了。
贺铸暗自松了口气。相比担心,他更多的是害怕,真的怕。
看到深爱的人被病痛折磨,是他从小到大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为晏容秋留了盏小夜灯,贺铸轻轻带上门,在隔壁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万一夜里有什么动静,自己也好及时听见。
摘掉眼镜,贺铸把那副讨厌的丑家伙随手丢在茶几上,一边用力按捏发酸的鼻梁,一边抽出文件袋里的那份馈赠书,先前他都没来得及细看。
一看,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晏容秋真的在尽全力,努力保留关于妈妈的一切。
因为一直就在晏容秋身边工作,也参与过川影的清算,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一份东西有多么来之不易。
而且,这样说或许有些残忍,它对所有人都毫无价值——
除了自己。
明明晏容秋从来都不喜欢没有价值的东西。
视线落到最后,接受人签名那栏还是空着的。
他并不太想把自己的名字落上去。
贺晚之。
学之不晚,晚之不为,为之不傲,傲之必败。
是贺明承取的。
他怕玷|污妈妈的灵魂。
他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削弱自己与这个名字的关系,无论是在美国那会儿,还是在现如今。
把馈赠书收好放到一旁,贺铸刚拿起茶几上的药瓶,右上角的标志就扎眼地跳入视界。
鲜红的圆形标志。
这意味着它是国家严格管制的药品,必须有医生处方的证明,并且层层通过科室审核,才能开到患者手中。
能有这种“待遇”的,除了精神|药品或麻|醉药品,恐怕只有那些治疗ABO体质的特殊药物了。
【适应症】:信息腺共济失调紊乱症。
一看到这行药品说明,贺铸不由瞳孔一缩,眼底一瞬晦暗——
这可是极为少见的疑难杂症,全国已发现的病例也不过十几例。它拥有很长的潜伏期,五年十年甚至十几年都有可能,跨度大到根本没有个可预估的范围。
而且,信息腺共济失调紊乱症的患者几乎都是先天性的,每个人的临床反应也各不相同。到目前为止,医学界连这种病症的通用症状都没发现。
这点其实是相当恐怖的。在漫长的潜伏期中,患者很难从自己身体的反常表现,及时察觉到真正的病灶。有的人的临床反应极不明显,他们就可能不当回事,直接忽略过去;有的人即便马上就医,也几乎毫无例外地,被医生误判为别的疾病。
就像身体中被埋下了一颗谁都不曾发现的定时|炸|弹,只有轰然爆炸的那一刻来临,才会惊觉血肉横飞的残酷真相。
那一小瓶胶囊在贺铸手中攥紧,用力到骨节突出发白,像溺水之人抓紧手中的淤泥与水草——
用尽所有力气,却也只是徒劳。
那种如芒在背的幽深恐惧又从坟墓里钻了出来,举着巨大的镰刀,无声地盘旋在贺铸的头顶。
信息腺共济失调紊乱症从来都没有彻底治愈的特效药,唯一的治疗手段就是缓释。
更可怕的是,随着病情的加重,患者的抗药性会不断增强,最后,就连这拖延生命的唯一方法都会彻底失去作用。患者会在突发性寒战、高热与全身剧痛的多重折磨下,无比痛苦又无助地走向死亡。
贺铸就曾亲眼见证过这样的死亡。
因为,自己的母亲安潇,就是死于信息腺共济失调紊乱症。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不会虐不会虐不会虐,我写的不是蓝色生死恋。
这个病怎么说,其实是来(送)助(福)攻(利)的嗷!
对晏总来说,狗男人的味道就像老干妈一样上头~
第30章 无解之症
忘不了。
忘不掉。
很多很多时候, 安潇弥留之际的样子,那副让人心碎的样子,都会在贺铸的记忆里浅浅地浮现出来。
满头微卷的秀发光泽尽失, 乱糟糟地堆在枕头两边。
饱满的额头变得特别突出, 脸颊却深深地凹陷进去。
原本秀美绝伦的容颜,早已随着她的生命力,一点一滴逝去了。
她的眼睛永远湿|漉|漉的, 像是一直在哭泣。
她的呼吸始终断断续续, 怕是如同风中的蜡烛,随时都会熄灭。
可就算病成那样,她还是很清醒,也还是那么温柔。
“晚之, 等妈妈走了之后, 你就跟着爸爸回贺家吧。”她伸出干枯细长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很快就不堪重负地垂落下来。“那个家里,有哥哥, 有爷爷,还有一位新妈妈, 他们都很爱你, 他们都会好好照顾你。”
谎言。
谎言。
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明明妈妈一直都很清楚,除了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家,世界上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瞪着通红的眼睛,茫然又惶惑地抬起头, 窗外,有鸽子呼啦一声飞向黄昏时分的蓝天,纯白的羽翼掠过绚丽的云彩,多像盛绽开放的悼念之花。
贺铸挣扎着醒了过来。
自己还是在晏容秋家那个宽敞到近乎空旷的白色客厅。
面前的茶几上, 有着鲜红圆形标志的小药瓶正冷冷地与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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