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显然被他眼里的情绪所激怒,他很难想象叶侨是以怎样堕落的心思说出这样的话来,叶侨靠着盥洗台却被他顺势压下,他拦住叶侨动作迫使叶侨不得不仰躺在盥洗台上被他圈在怀里。
“我们谁干净过?”
叶侨双手被他环过头摁在头顶,他的脸颊那道伤变的刺目显眼。
顾行之反眯着眼看着他,手里的毫不安分让叶侨不由得轻声哼哧。
“你的身体永远是诚实的,叶侨。”
叶侨看着他,他的退被顾行之夹着大半的身子被桎梏在顾行之的领地,他只能对眼前男人说:“顾行之,如果现在有人进来,那毁的可就不仅仅是你我的名声了。”
“所以我锁了门,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叶侨反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可胡安天不会锁门,对吗,你的方媛如果被人拍到名声尽毁,那方眉还会不会再听你的话?”
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顾行之眼里的诧异与转瞬即逝的犹豫给了他反击的机会,胡安天这样的人在酒会之后另开宴会不论目的如何,可落在他手里的模特有几个好的。
顾行之不见得爱惜手里的人,可名声却不能不顾,更何况方媛那张与方眉如出一辙的脸已经无需什么印证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顾行之果然松开了他的手,只是瞬间,他又捏着叶侨下巴,他用了力,叶侨那便是疼却也要强忍着断不露出半分的情绪亦让他感到受到了挑衅。
“我亲爱的,等我回来。”
即便知道这话并非恋人的亲昵而是近乎仇人见的相互恶心,他还是会细细去看叶侨眼里微不可查的情绪,他发狠的倾下身在他下唇留下他的痕迹,带着侵略又毫无半分情意的横冲直闯让叶侨半分耐心也没有。
“你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他几乎踩着顾行之的痛处说话,顾行之不再与他嘴上逞强,只转身离去,便是这一瞬间叶侨才觉如释重负。
他知道今夜注定无眠,顾行之到底留了余地,他这次没再关灯,只是卫生间的大门依旧被锁上了。
他摸出手机借着一点儿信号,一个熟悉的号码便涌上记忆。
第89章 趁人之危
当混浊的空气游走在他的鼻腔,血液的炽热足以将他寮烧时他大概就明白自己完了。
他并不期待会有人来救他,他甚至能猜到厕所的把手上大概还挂着:“维修”的字样。
他觉得自己当真是了解透了顾行之的把戏,他不会希望有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的,即便他就是想要折磨自己,或者用他的话来说叫“惩/罚。”
当然,这是绝好的场地,毕竟任凭谁也不会在意一个维修中的厕所中会有什么端倪,即便是已经有着丰富经验的老手在路过这间厕所时,大致猜测到维修字样的不和谐,面对其间旖旎时大抵也会付之一笑装作从未看见似的寻找别的寻/欢场地。
他拉扯着衣领反复揉捏脸部,只是痛意如同被麻痹似的,他在发觉自己始终得不到清醒后便开始用凉水脸部试图让自己冷静,然而效果并不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甚至开始怀疑龙头中冲出的是早已沸腾的滚水。
他的身体发热明显要快过凉水带来的解脱,他索性脱了外套一头扎入凉水,自来水带着轻微消毒液的味道灌入鼻腔的痛苦让他有那么片刻的清醒,窒息的苦楚又让他不免想要放弃任由药性在他的身体里肆意作祟。
他在反复的折磨自己与被折磨中终于等来了最期待不过是声音。
“叶侨!”
他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迅速舒展,在他放弃挣扎的一刻药性便开始在与他的理智一站中占据上风,对这个男人不论是出于感动还是别的目的,他都是赋予了万分信任的。
而在此时此刻他也能才到,这个男人大概是唯一还会记得他的人。
盛屿。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把这两个字揉碎咀嚼烂了才罢休似的,然而如果他转念一想,或许能明白那也不过是想在这混沌的片刻获得一点儿安慰,或者说想让自己明白眼前的人是盛屿。
不是顾行之,不是别人,是盛屿。
诚然,他也有一丝意外,因为他的过早暴露胡安天的酒宴兴许会影响盛屿的计划,至少在他的猜测中盛屿此时应该忙碌起来才对。
听声音外界尚未大乱,他有些无奈的冲着盛屿痴笑,随后一个不稳却直直的倒了下去。
盛屿关上门并反锁,他方才逼着方媛说出了叶侨杯里有什么东西,当他在旁人讥笑的目光中寻遍整个会场时方才发现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他上前抱住叶侨仿佛那不是他的一个普通“租客”,一个普通“合作伙伴”而是他险些失去的重要人。
叶侨滚烫的身子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然而当那不再清明的眸子对上他时,他却发觉自己并不能如计划中那样坦然的以干净的心思面对一个心悦许久的人。
他转过身叹了口气,叶侨却忽然松懈下来,在看见盛屿时他便已经卸下所有的防备了,他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他对盛屿的信任仿佛已经来临许久似的,他静观盛屿许久,终于在这并不合适宜的场合下问:“为什么不趁人之危这一次?”
他灼热的气息引的盛屿浑身一僵,他几乎要问叶侨到底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他还是摇摇头。
他看出了盛屿的躲避,却还要主动引得别人想入非非,盛屿的眼中明显有一丝错愕,他一转头就能看见叶侨西装内的衬衣已经被打湿,健美的肌肉在其间若隐若现,他的手悬在叶侨肩上,又再感受到叶侨不寻常的体温后迅速撤开。
他只是移开目光,随后解开叶侨的扣子强迫他转身去,叶侨并不反抗,然而却发觉盛屿只是逼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喝下他送来的纯净水。
他方才甚至没有留意盛屿手里还提着这些东西。
被强行灌水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像只被抓住的蝴蝶拼命扑棱,然而直到他的小腹明显鼓起,盛屿才放过他,当然这并不是解脱,只一会儿他又被盛屿从身上拉下,被逼着开始催吐。
他尚有意识,也明白盛屿要做什么,可身体却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想着眼前的男人索取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的什么。
大抵他的欲望会告诉他,只是那过于羞耻的场面却被盛屿视作无物,他仅想让叶侨清醒。
在第三次递水时叶侨眼里明显带着泪渍,盛屿紧抿着唇眼中满是不容抗拒的意思,叶侨下意识握住他的手,那点冰凉让他仿佛置身于焰火中的身子寻到了甘霖,他拉着盛屿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倾身靠近只说:“我很难受。”
分明有更好的法子,盛屿应该知道,他们都是成年男人,没有必要在最普通不过的来自人类最真实的情感上绕弯子不是吗?
盛屿移开目光如同看不见他眼里的渴求,他心知药物使叶侨的理智被挫成灰烬,他不想让叶侨后悔,更不愿看到他清醒后如看强/奸犯似的目光看着他。
“喝水。”
他不容许叶侨再多说,他强掰正叶侨的脸逼着他看着自己,在叶侨祈求似的目光中逼着他喝水。
在反复折腾数次后叶侨才逐渐清醒,盛屿转过头不再多言,叶侨摇了摇头,他的意识尚不太清醒,盛屿暗暗的叹了口气,尽管叶侨脸上仍旧绯红一片,但他那几分尴尬之色已经足够证明他开始转醒。
至少他不再像章鱼似的紧紧抓住自己更不会用他滚烫的额头抵着自己肆意妄为。
“先把衣服吹干我们再回去。”
叶侨反而皱着眉,他看着自己的衣服却并不急着烘干反而木讷的站着看着盛屿。
方才那些奇怪想法如同魔咒一样的缠住他,他反而发觉自己在那一刻对盛屿的感情远远超过信任而已,他能猜测到盛屿对他绝非仅是朋友,那露骨的情感只差没有刻在脸上,但是只要出了这个厕所他就只是叶侨,而盛屿仅是盛屿。
不会有别的发展的。
他的事情没有解决前,他的心思不能彻底干净前他们绝不可能有所进展,他看着盛屿忽而比任何时间都要明白他们都是成年人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将自己拘束在谁也看不见摸不着的残影里,他哑着嗓子只拉住盛屿的衣服在盛屿转身时强行搂着他吻上,在盛屿错愕时他松开盛屿,他的嘴唇磕破了他不等盛屿开口只哑着嗓子说:“就这么一次,我不管你怎么看我,就这么一次,任性妄为也好厚颜无耻也好,就现在,盛屿,我很清醒。”
第90章 必然如此
他缓了一口气,若说早先他的思绪纷繁芜杂,那么现在便是一片清明,他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想在今日放纵这么一次,这么些天藏在盛屿的保护下他已经变的脆弱而敏感,即便在顾行之面前尚能表现出几分强势。
可这身子下一颗心里的千疮百孔又有谁能看的清楚?
高跟鞋的声音与男人皮鞋踏过的声音将着为此刻平添许多刺/激,盛屿似乎在叶侨的话里迷了方向,他僵着身子任由叶侨伸手拉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