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方嫌雪处在这样的境地,他八成不会冒险救方嫌雪。好看的小情|人再找就是,他的命可只有一条。
不过,叶隋琛原以为方嫌雪厌恶自己,恨不得和自己早点划清界限,今天方嫌雪的做法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得不看清那个让他异常期待,却又不敢轻易相信的事实——方嫌雪,该有多喜欢他啊。
想到这里,叶隋琛忍不住伸手去摸摸方嫌雪的脸颊,大拇指温柔地抚了抚他干裂的嘴唇,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一下。
能让这个小美人主动送上门,他这些天受的苦,也算是值了。
叶隋琛是个自负又自恋的人,这事情的走向让他觉得冥冥之中全是注定——下了这么大一场雨,淹了这么多的地方,都是为了给他作陪。
老天爷啊老天爷,他只是想让方嫌雪更靠近他一点而已,没必要拿这么场暴雨来成全他吧。
在天灾面前,他和方嫌雪过往的恩怨都变得无关紧要。叶隋琛感谢命运用这简单粗暴的方法,帮了他一把。
感慨完,他伸手把方嫌雪带来的矿泉水瓶拧开,仰头含了一口水。他倾过身子,按住方嫌雪的后脑勺,给方嫌雪嘴对嘴地喂水。方嫌雪冒着危险来救他,他为方嫌雪做这点事还是没问题的。
方嫌雪处于昏睡状态,不能自主地吞咽,叶隋琛帮助他把水全部顺下去之后,舔了舔他那半湿润的柔软嘴皮,满意地砸吧了一下。
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方嫌雪才会这么乖地让他亲。
本来叶隋琛想就这样和衣而眠,但方嫌雪的伤口不处理他放心不下,最终还是撑着病体,翻身起来用毛巾给方嫌雪全部擦了一遍。然后他打开之前备用的应急药包,简单地替方嫌雪包扎了一下,再给自己和方嫌雪换上干净的衣服。
虽然方嫌雪的玉|体就在眼前,但叶隋琛此刻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他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想赶紧处理好了,躺下来睡一觉。
清理干净,叶隋琛躺到方嫌雪的旁边,用被子盖住两人,想了想又和他凑得更近一点,头靠着头,才闭上眼睛。
外面风雨再大,至少他们还能相互依偎着,在这一隅偏安。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方嫌雪。他浑身都疼,头很晕还有点恶心,但第一反应是查看身边的叶隋琛。
叶隋琛浑身烧得和烙铁一样烫,满脸通红,在睡梦中还不住地咳嗽,听声音嗓子都已经咳坏了。
“琛哥,琛哥。”他轻轻地推叶隋琛,叶隋琛难受地翻了个身,仍是不醒。
正不知道怎么办,外面一堆人破门而入。最前面的是他昨天在山上碰到的巡山大伯,大伯一看到方嫌雪就赶紧和身后的人挥手道:“快快快这里有人!我就说嘛,我昨天碰到这小伙子,听到他说要来招待所找人。我回去后怎么想怎么不对,一来还真的发现有人没下去。”
搜救的人忙冲上来抬人,方嫌雪指指叶隋琛让他们先救叶隋琛,说自己不要紧。几个人同时把他架起来,表示他们会一个一个来,谁也不会拉下,然后紧随着抬叶隋琛的人出去。
等来了救援的人,方嫌雪终于安下心,闭眼陷入了昏迷。
......
叶隋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又是天黑。
他发现自己换上了干净的病服,躺在病床上。这病房比较简陋,一看就是城乡结合部的装修风格。床单被褥泛黄有霉味,身旁输液的架子爬满了锈迹。
护士正在给他输液,见他醒了,和他说了一句:“醒了?你这病怎么拖了这么久,早该来了,再不来都要成肺炎了。烟就别抽了,一日三次的雾化得做啊。”一股脑地说完,叶隋琛也没记住多少,看到她走到隔壁床上调点滴的速度,
叶隋琛漫不经心地点头应承,扭头看隔壁床上的人。方嫌雪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升起一阵恐慌和担忧,拔了针就翻身下去摸方嫌雪的额头,感受到烧退了才放下心。护士看到她才打好的针又被□□了,没好气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对自己身体这么不负责呢。”
她还想接着训导,叶隋琛不耐烦地问她:“他怎么样?”他其实腿软得很,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全靠他撑着一口气。
护士见他急得很,缓和语气道:“轻微脑震荡,加上伤口感染发烧,休息几天就好。”
叶隋琛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坐到方嫌雪的床边,帮他掖好被角。护士叹了口气,带上门出去了。
方嫌雪静静地躺着,眉目秀致,像一株孱弱的卧柳。叶隋琛忍不住拉开被子和他躺在一起,伸手把他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
他苍白的脸庞近在咫尺,呼出的气都是温淡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没了温度。叶隋琛把他冰凉的手拢在手心,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
也太凉了点,他都心疼坏了。是被子不暖和,还是方嫌雪是传说中的冰肌玉骨?
他将自己那边的被子也拿了过来,把他冰肌玉骨的小美人宝贝似的重新抱到怀里,和他一同进入梦乡。
第二天,叶隋琛被外面的天光照醒,从方嫌雪的床上迷迷糊糊醒来。一大帮人正好乌泱泱地从门外进来,望着叶隋琛和方嫌雪相拥入眠的样子呆立在原地。
他们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这方面的事,知道尤其是有钱有势的人玩得很开,好这口的多。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是头一次见两个大男人这样亲密,局促得说不出话。
还是负责人见过大世面,眼光回避到其他地方,自然地开口:“我们来得不巧,叶总还在休息啊。”
叶隋琛也觉得有点尴尬,嗯了一声,轻轻地托着方嫌雪的脑袋,放到枕头上,下床走到沙发前。
“早啊,你们怎么来了?”这些人是坝区负责和他接洽工程的人,其实他们此行的目的他也能猜到,无非是为前几天把他一个人丢在招待所的事儿给他道歉。
果不其然,那堆人提着花篮、果篮,还有好酒好烟,放到桌上就道:“叶总,真是对不住。之前听说您在处理工人伤亡的事儿,我们还以为这么大的雨您早就下山了,结果害您差点出意外,您说我们这事儿办得。”
叶隋琛也不是抓着一件事就不放的人,况且他现在也还好好的,没理由难为人家。要说起来,他还因此有了个和方嫌雪共度几晚的机会,也算是因祸得福。
于是他只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再寒暄了几句,就把那行人打发了。
临走前,叶隋琛和他们约定好,等天晴了,再找个时间去坝区看看,把后面的事情安排完。当然,一切都要等叶隋琛把病养好才行。
送走了那批人,叶隋琛抱了被子躺回自己床上,又想起来可乐的事儿。他心里本来就一点对策也没有,现在方嫌雪又正好在他身边,他该怎么开口和方嫌雪说呢?
会不会一说出来,方嫌雪就后悔来找他了?
叶隋琛越想越愁,干脆背对着方嫌雪躺着,直揉眉心。
正烦闷着,叶隋琛感觉床往下沉了一下,吱呀一声,然后他的腰整个被人圈住,背后多了分热度。
他怔住,缓缓睁大眼睛,涩着嗓音侧头问了声:“嫌雪?”
方嫌雪一醒来就掀开被子爬到叶隋琛的床上,躺下去脸紧贴着叶隋琛的后背。他原本只是想悄悄地抱一抱叶隋琛,却没成想叶隋琛是醒着的。
他略微懊悔了几秒,依旧环着叶隋琛,轻轻地嗯了一声。
叶隋琛这下就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他喜欢这样温存的时刻,恨不得方嫌雪抱得越久越好。但是一想到可乐的事情没法和方嫌雪交代,他心里就打鼓。
他缓缓地转过身,把方嫌雪环在他腰间的手掰开,垂眼酝酿着措辞。
方嫌雪见他这副疏离的模样,还以为叶隋琛不喜欢自己抱他,轻轻地收回手,脸上有失落:“抱歉,我......”他想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却难以为继。
“不是。”叶隋琛知道他误会了,忙打断他,沉声道,“有件事,想和你说,”
方嫌雪的眼睫扇了扇,等待着他的话。他早就料想过,叶隋琛对他也许不过是玩玩而已。虽然叶隋琛平日追得殷勤,正当他要回应的时候,叶隋琛不见得会把这段关系认真地纳入考虑。
更或者是,还没等他下定决心,叶隋琛就已经失去兴趣,抽身走了。
他原以为自己对叶隋琛不过是有初恋的情结,当他们重逢,重新认识之后,那种浓重的感情会在一次次的矛盾中消耗殆尽。可是当他看到新闻,想到叶隋琛会有危险的一霎那,他承认自己是完全地失去理智了。
叶隋琛对他的魔力,一直都在,只不过是他刻意地低估了,甚至贬低了。
他喜欢叶隋琛,是他自愿的,他来救叶隋琛也纯粹是出于本能,不需要回报。
他静静地等着叶隋琛的拒绝。
谁知叶隋琛吞吞吐吐了半天,摸了下脑袋:“你朋友寄养在我这儿的猫,就那只可乐,丢了。”他别过脸去,有种小孩子似的沮丧和懊恼:“不过南山和保姆他们一直在找......”话说到一半就刹住了,因为他也不敢保证到底找不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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