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周在野打他。
“推远一点他睡得更安稳。”季逐星终于搂回了亲亲老婆。
周在野刚生产完,相比较没怀孕之前身子软得很,还带着一股孕夫特有的引人沉醉的奶香气。
靠着宽阔坚实的胸膛,周在野放松下来,软软糯糯道:“这几天辛苦你了,都没怎么休息。”
“你才最辛苦,宝宝。”男人低头吻上他柔软的发丝,“那小子今天有没有吸疼你?”
“宝宝都没长牙,你以为谁都是你。”周在野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他今天吃饭的时候没看到季逐星拨儿子手的小动作。
可能是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喝上了奶,小婴儿很是识相一觉睡到大天亮,就连中途季逐星给周在野洗漱都没有把他吵醒。
第二天一大早,周在野吃完早饭就看见季逐星端了个超级大托盘上面放了二十几个小奶瓶推开门走进来。
托盘“噔”一声放到桌上,季逐星殷勤地推来小床把臭小子抱出来。
周在野看着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目瞪口呆问道:“你要干嘛?”
“做个实验。”季逐星示意他不要惊慌。
昨晚邹扬推荐的那几种奶粉他都让人去买了回来,除此之外还顺带了市面上现有的合格的婴儿奶粉。二十几个奶瓶上都用小纸条贴上了奶粉的名字,为了防止尝到后面奶粉冷了,它们的温度也各不相同。
季逐星托住小婴儿,有意避开那双和自己过于相像的眼瞳将第一瓶塞进了他的嘴巴里,“觉得好喝你就多喝几口。”
婴儿敷衍地嘬了两口,“噗噗”吐了出来。
我要喝爸爸的!
季逐星十分有耐心地给他拿小毛巾擦干净嘴,记录了一下相关数据,塞上了第二瓶。
这次两口都没喝到,奶嘴就被“呸”了出来。
我要喝爸爸的!!
没关系,季逐星锲而不舍,继续寻求答案。二十多瓶奶,最多的臭小子吸了三口,最少了刚塞进嘴连味道都没有尝就被退货。
季逐星记录好儿子最爱喝的那几种,已经替儿子规划好了满月后的喝奶粉生涯。
被一瓶换一瓶的塞牛奶,小婴儿终于忍不住了。
我要喝爸爸的!!!
“嗷——呜呜——”他放声大哭。
“季逐星!!!”周在野心疼死了,“你怎么能这么玩儿子呢?!”
“男孩子不能惯,我就是试试他最爱喝哪种奶粉。”季逐星振振有词,心一点都不虚。
“放屁!”周在野忍不住爆了粗口,从季逐星手中抢过儿子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
臭小子得偿所愿,在爸爸怀里立刻停止了哭泣。小手任凭本能去拨周在野的衣襟寻找食物来源。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有不心疼的。看着儿子饿得狠了生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周在野抬头狠狠剜了愣在原地的季逐星一眼。
自己的老婆对小小软软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能走到今天,当初不也是凭借“美色”上的位。
季逐星垂在桌下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究一言不发地去收拾了奶瓶和桌子,徒留给周在野一个落寂、沧桑的背影。
手心手背都是肉,季逐星还是他的心头肉,周在野头都要炸了。
怀里软软的像没骨头的小东西闭着眼咂巴嘴吃得贼香,小脸蛋舒展开来白润圆滑令人爱不释手,周在野用手背摩挲了几下,叹了一口气。
“宝宝,”洗完手的季逐星突然出现,他从后面搂住周在野,将老婆孩子都归入自己怀里,“你总不能一直喂他,他长大了肯定要自己吃奶粉的,我就是提前先给他准备好最爱喝的。”
他把头搭在周在野肩膀上,手从后面伸出来也刮了刮儿子的奶膘,忍不住逗弄了几声。
“我知道,逐星,”周在野也歪头蹭了蹭他的脑袋,“是我看到儿子哭太急了,等他再长大一点我们就让他吃奶粉。他现在太小了,我舍不得。”
小狼主动侧过脸和他接吻,调笑说:“你这么大人了干嘛吃一个小孩子的醋,还是你儿子!”
“我没有,”季逐星得了便宜还狡辩,“我是尽早锻炼他独立。”
“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周在野承诺。
“我也是,宝宝。所以你那里只有我能吃一辈子,目前先便宜这臭小子了。”季逐星趁胜追击,争取扩大领地。
“好好好。”
打打闹闹过了近一个月,在季逐星的精心照料和医疗团队的养护之下周在野产后恢复地极好。人鱼线浅浅地显了出来,肚子上一点都没有疤痕的印迹比之前还要细腻。除了儿子的口粮还多多少少存着点,他已经与怀季予前别无二致。
季逐星原本想让孩子跟周在野姓起名叫周周的,周在野嫌这个大名听起来太女性化而且实在是……太不用心了,就反问季逐星为什么不叫“唧唧”。
“这个名字也行!”
这是季逐星的原话,周在野满头黑线。就不能指望季逐星有一天是不坑儿子的,要不然儿子以后出去顶个叫“季唧”的大名谁能叫得出口。
两人商量到最后用了季逐星的姓,从周在野的野字里取了个“予”。季予,寄予,机遇,际遇……总而言之是个寄托了家长美好希望好名字,像是家人用心翻字典而不是随口一说定下的名字。
随大名附赠的还有个小名,叫“喳喳”。季逐星用这个名字一报当年他唧唧喳喳吵着要爸爸的仇。
这天季逐星在外间处理事务,周在野正好闲下来在浴室里给季予洗澡。
“啊————”
随着一声惊呼,浴室的门被甩开,周在野用浴巾裹着一坨东西冲出来。
“季逐星,你看……”
他朝着季逐星缓缓掀开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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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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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一张湿漉漉的狼脸从浴巾中钻出来,疯狂抖了抖脑袋,甩了他两个爸爸一头水。
季逐星抬手替自己和周在野抹去脸上的水珠,不解地问:“喳喳满月化兽形了,这不是好事吗?”
“是!”周在野点头,又把浴巾拉大了一点,“你就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狼脸直接怼到了季逐星鼻尖,喳喳冲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季逐星的衬衫前沾满了星星点点的口水。周在野赶忙把喳喳抱回来,拾起浴巾给他擦毛防止他感冒。
季逐星对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他淡定地脱下衬衫擦了擦脸换上件新的,接过周在野的工作说道:“有什么问题吗?你的兽形我的毛色。”
“这问题才大了,好吧!!!”周在野气鼓鼓地拽出吹风机,呼啦呼啦对着小狼崽子一通乱吹。
喳喳呛得直咳嗽,眼睛紧闭防止狼毛刺进来。
“一看就是亲儿子啊。”季逐星拿过吹风机,熟练地翻起儿子的内层毛,用梳子刮着一点一点吹干。
“拉倒吧!”眼睛和脸总要绿一个,人形的周在野没法绿眼睛,只能先绿脸,“这要不是我生的我还以为你出轨了宗洮那小白脸呢,你没发现儿子和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嘛!”
周在野欲哭无泪,他一只灰狼为什么会生出一只小白狼来?他从小觉得白毛狼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天到晚在背后告黑状阴得很。儿子这张狼脸让他仿佛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当了宗洮的爸爸,看到就想打。
“都怪你!你说你没事长什么白毛!”周在野踹他,“你把我们家优秀的灰狼基因都给带的跑偏到北极了!”
结婚一年多的男人深谙大宝宝发脾气时的保命哲学,原地站着不动任由老婆踹,手上不停翻滚着儿子寻找着甩锅的理由。
周在野哪里舍得真踹,他连拖鞋都甩了。热乎乎的脚背贴上季逐星冰凉的小腿上下摩挲,勾引比气愤多。
“嗷呜——”季逐星手里的狼崽子嚎了一声,他爸长时间把吹风机对着他的屁股,毛都要烧焦了。
季逐星夹住他作乱的脚不让他离开,关了吹风机给小狼崽子抖蓬松后终于满意了。这哪里像宗洮那只北极狼,这种高端的毛色只有混血种才能有。
“你看儿子,哪里像白脸狼?”他握住周在野的脚踝把他拖过来。
周在野本来单脚就站不稳一直靠墙支撑,现在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都撞进了季逐星怀里和他儿子挤在一起。
小狼崽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他另一个爸爸,“嗷儿~”地舔了他脸一口。狼毛以白色打底,最外端罩着一层银灰光圈,四只爪子也同季逐星一样戴了四只银色的手套。
沾了水像白毛,远看像灰毛,近看是渐变层……总之毛色很复杂,自带光圈,看起来很贵、一副下凡普渡世人的样子。
北极狼宗洮从里白到外,从头白到尾,最纯洁遗世独立白莲花都没他三分之一白,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扔在北极狼堆里根本认不出来是哪一只。周在野心里平衡了,还好他的后代没有归类到北极狼里。
“刚刚都沾的水,我没细看。”周在野理不直气也壮,“浴室的灯有问题。”
“不怪你,怪喳喳!”季逐星抹下他搭在周在野胳膊上的狼爪子把他扔进婴儿床,“谁让他沾湿了看起来像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