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逐星抬腿要走。
“哥,哥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带我去你家,我帮你吃胡萝卜。”周在野放出终极大招,一击致命。
季逐星果然顿住了脚步,停在原地:“这可是你说的!”
周在野一看有戏,趁胜追击道:“我说的,我说的。快去吧,哥。”
季逐星身为一只十分讨厌吃胡萝卜的垂耳兔偏偏有一只离了胡萝卜就不能活的兔子爸爸,屈于他雪豹爸爸的淫威,每天只能被迫吃下令他生不如死的胡萝卜,还要强颜欢笑。
只有在周在野也在他们家吃饭的时候,他才能偷偷把萝卜塞在周在野碗里。
交易双方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当晚,周在野如愿以偿地睡在了季逐星家他的专属房间。
今天怎么出这么多汗?
周在野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熟悉的小床,熟悉的床单和被子,怎么就睡不着呢?
难道是今天洗澡有一只手臂没有洗到?还是缝完针伤口实在太疼了?或者是晚上季逐星强制让他喝下的白粥?
不对呀,水冲不到的地方季逐星拿毛巾给他仔细擦了,医生缝完伤口给他喷了止痛剂……
一定是季逐星的那碗白粥!
万恶的季扒皮!
你这粥有毒!!!
周在野不仅是出汗了,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像是发烧却又不是发烧,脑袋被烧的昏昏沉沉,不会是伤口感染了吧!
强烈的求生欲迫使周在野摇摇晃晃地去敲响季逐星的门。
季逐星打开门就看见周在野脸通红、神智不清地呓语。
“你怎么了,周在野?”
“我……”
周在野话没说完,一个趔趄扑到季逐星怀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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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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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来临
季逐星环抱住周在野,撩开衣摆伸手试探他的腰,入手一片滚烫。照这个烧法,周在野说不定没一会儿就要被烧傻了。
季逐星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手足无措,连忙扛起周在野“咚咚咚”地跑下楼向爸爸们求助。
“哐哐哐!”他敲门敲的很急。
江汀白记忆中自己的儿子从未如此慌乱过,他推开赖在自己身上哼哼唧唧不肯下去的老公,披上衣服立马去开了门。
周在野被换了个姿势公主抱在季逐星的怀里,肉眼可见他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像是泡了许久温泉水,还有一只被纱布固定住的胳膊被季逐星用手带着。
“爸,周在野他晕过去了!”季逐星额头青筋爆起,双目欲裂。
江汀白一面安慰儿子,一面凑上前去查看。
“星星,小野应该不是发烧,他好像、是分化期来了。”江汀白探手发现周在野的额头温度并不高,仅是身上滚烫得吓人。
季洲穿好衣服,拍拍江汀白的肩膀:“不管怎么说,我先带小野和星星去中心医院,老婆你换好衣服叫上在野的爸爸一起过来。”
季逐星抱着周在野,坐上飞行器一路来到中心医院。
周在野有意识的时候,身上的热度已经消退下去了。
他动了动右手,手心里握着一团软绵绵。他捏了捏,这个触感怎么这么熟悉?软趴趴的就像是季逐星的耳朵。
还真是季逐星的耳朵,季逐星一夜没睡,就坐在床边等着周在野退热。周在野烧退了,他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此时正趴在床边补觉。
病房门被推开,周在野爸爸们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爸又给他带了一碗白米粥。
白米粥,每个病人永远都无法逃脱的噩梦。
周在野朝他的爸爸们谄媚地笑笑,打架一事看来是瞒不住了,只希望他爸不要现在就揍他。
“来小野,先把粥喝了。”他的半兽人爸爸孟井拉过凳子坐下,轻声细语。
他的兽人爸爸周桥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周在野任由他的爸爸喂粥,静静享受着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手中的耳朵动了动,季逐星抬起了头。
眼前突然多出的两个人吓了他一跳,看清了是谁,他乖巧道:“周叔叔好,孟叔叔好。”
把一个单纯无害、乖巧懂事的小白兔演绎得淋漓尽致。
周爸爸夫夫两个就吃他这一套,孟井拿出江汀白给他打包的小白兔三件套——胡萝卜、青菜、白菜,嘱咐道:“星星,这是你爸爸特意让我给你带的,他们两个早上还要去上班,一会儿我们把小野送进分化舱也要走了,小野就麻烦你照顾了。”
小白兔不论逃到哪里都躲不开爸爸精心准备的健康大礼包。
“分化舱?”季逐星挑挑捡捡,一会儿盒子里就只剩下了胡萝卜。
周桥插话:“对,小野要进入分化期了,医生刚刚说大概需要呆在里面三天。不过我也是好奇,你们学校前段时间不是才开设过相关课程让你们全体同学参加。你们俩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哪一节课啊?”周在野向季逐星挤眉弄眼。
“我也不知道,不会是上周五下午逃掉的最后两节课吧?”季逐星眼神回应。
上周五下午,期末考试刚结束,两人听说貌似又有什么全校参加的十分形式层面的讲座,一拍即合溜出学校去市中心参观机甲展览了,玩的好不快活。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追求自由二人组此刻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以沉默应对周爸爸的责问。
“病人准备好了吗?”
前来打破沉默的是医生,他手持病历卡说:“分化一般三天就能完成。在这三天里我们会提供给他必需的营养剂,不需要家长操心。家属可以留一个人在舱外陪同,也可以放心的把病人交给我们医院,三天后一定还您一个健康强壮的兽人或是半兽人。”
“哪位监护人来签一下字?”
“我来吧。”周桥走上前去。
周在野就这么被关进了分化舱,等待三天后看看他能分化出一个什么结果。周爸孟爸安排妥当就安心去上班了,只留下季逐星守在分化舱外面。
“季逐星。”周在野侧头。
“嗯?”
“我有点儿害怕。”周在野的小狼耳朵都蔫下来了。
“没事,我陪着你呢。”季逐星把眼睛从平板上移开,注视着周在野。
“你把耳朵伸进来给我摸摸呗!”
想到了昨天周在野无意中舔的那一口,季逐星犹豫了。
周在野委屈了:“我帮你梳梳毛嘛。”
他耳朵上的毛短到根本就不会打结,也不知道周在野哪里学会的睁眼说瞎话。
季逐星见不得周在野委屈,送了一只耳朵进去。
手里抓着熟悉的耳朵,周在野被封锁在冰冷的仪器里都感受到了耳朵上传来的那细微的温暖。
从手心扩散,蔓延至全身,是属于季逐星的星光。
两人笑闹了一天,夜晚隔着分化舱并肩躺着。
周在野的语调没有白天那么活泼明朗,他问季逐星:“你说我会分化成什么?”
不等季逐星回答,他又抢着说:“一定是兽人吧!”
“我们灰狼族一般都会分化成兽人,只有我小爸爸是个例外。”
“季逐星,等我分化成兽人,我们一起去帝国军事大学吧!”
周在野话说的笃定,实则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仿佛只有得到了季逐星的回应以及肯定后他才能安心。
“好!”季逐星看出了他的不安,伸进舱内握紧他的手:“等你分化成兽人,我们一起去帝国军事大学,一起参军,一起攻打虫族,一起晋升,一起去看浩瀚宇宙,一起见证你成为帝国元帅……”
“不,你还有一项最重要的没有说。”周在野“噌”地竖起耳朵,幻想道:“我们还要一起娶胸大腰细腿长的美女半兽人。”
“我挺喜欢你们小兔子的,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或者你喜不喜欢我们灰狼族的妹妹,这样我们还能亲上加亲。”
周在野计划未来娶一个惹火的小白兔,再给季逐星介绍一个可爱的灰狼美眉,之后他们还是好兄弟,他也可以继续摸兔耳朵。
饶是季逐星也没有想到周在野居然存着这份心思。
他一下抽回自己气得冒烟的兔子耳朵:“别摸了,摸你未来老婆的去。”
周在野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恼了,难不成是灰狼族的妹妹不合他的口味?
他挽救道:“那漂亮弟弟怎么样?只要兄弟开口,只要不是隔壁北极狼,不管多难哥们儿都给你去牵线搭桥!”
“我都让你认识了我们垂耳兔族最好看的那一个,你就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灰狼族最好看的。”季逐星委婉道。
周在野一脸惊恐:“那怎么行,我们灰狼族最好看的就是我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不要脸的人们总是能相遇在一起。
“季逐星,我拿你当好兄弟,你竟然贪图我的美色。”周在野痛心疾首。
开玩笑,季逐星那么社会,自己要是娶他做媳妇儿,脑壳儿还不得天天被锤通。还是算了,还是算了。他们垂耳兔族还是有别的温顺的兔子可以给自己摸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