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
舟继续端着,管他是谁,我家宝贝让我端着,端着就是不要说话,我最爱我家宝贝,我要听他的话。
顾闲觉得自己真的把时轻舟得罪了,他幽怨看向慕知禾,不知道是羡慕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
以时轻舟现在对他讨厌的程度,他以后怕是很难在娱乐圈混下去了。
慕知禾皱眉,又好气又好笑看着时轻舟,让你端着不说话,不是让你这样一字不吭啊。
他微笑对顾闲解释说:“时少爷感冒了,嗓子不舒服。”
顾闲心里mmp,老子信了你的邪。
到了酒店楼下,时轻舟看到煎饼果子,闻着挺香的,问着:“知禾,那是什么,我想吃。”
顾闲快要气炸了,幽怨瞪着慕知禾,你明明说他嗓子不舒服的。
慕知禾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心死如灰说:“煎饼果子,我小时候经常吃,挺不错的。”
时轻舟:“我们去吃吧。”
慕知禾机械般被时轻舟拉走,留下独自哀怨惶恐的顾闲。
买了煎饼果子,时轻舟尝了一口,这特么的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这么美味的东西,做餐饮一定会发。
他微笑着跟那卖煎饼果子的大妈说:“大妈,我给你投十个亿,一起合作开一个连锁餐厅,怎么样?”
大妈听到这话,吓得立刻将车推着跑了。
尼玛,到年底了,传销的也要冲业绩了!
老娘只想安安心心卖个煎饼果子,我得罪谁了!
第19章 他喜欢这样的慕知禾
与顾闲道别后,慕知禾随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前往海边集市。
这一期跟前两期一样,工作人员将嘉宾的行礼扣下,例行搜身,随着节目的深入,搜身一次比一次严格。
魏双笑意盈盈的宣布任务:“节目期间嘉宾需自行解决衣食住行。一周之后,谁身上的钱多,谁就获胜,钱最少的那一个将会遭遇本轮淘汰。后期无缘节目。”
“所有嘉宾不得偷卖节目组设备,不得白拿粉丝的钱,不得赊账。一经发现,立刻淘汰。”
慕知禾仔细分析了一下本轮规则,弃权的会被淘汰,钱最少的会被淘汰。
那么就意味着他不能让人知道他有多少钱,这样很危险。而且他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合作,两个人要保持钱数一样,两人一样也就不存在谁最少,也就不会被淘汰。
林申朝着慕知禾这边看了眼,他有意跟慕知禾结盟。
慕知禾正好对上了林申的目光。
韩小潘在他们来参加节目的时候就告诉了他们,让他们两个人互动多一点,这样后期就能继续买热搜吸引cp粉。
林申抬脚欲朝着慕知禾这边走过来,却见时轻舟自觉地站在慕知禾身边,他右手捏着冷掉的煎饼果子,高傲的抬着头,目空一切平视前方,那炫耀所有权昭然若揭。
慕知禾非常头疼。
他要保持跟林申互动,还要帮时轻舟打掩护。
他觉得自己业务挺繁忙的。
嘉宾们都一个个散了,各自去找赚钱的渠道跟盟友。
慕知禾看着旁边默默咬着冷掉的煎饼果子的时轻舟,假模假样的对镜头说:“时少爷,结盟吗?”
他这时应该跟林申结盟的,毕竟韩小潘交代过,他跟林申结盟多互动,才是对公司利益最大化。
就他本身而言,无所谓跟谁结盟,但现在,时轻舟的副人格出来了,副人格一片空白,如果没有人照应着,副人格肯定会露馅。
在他得知时轻舟双重人格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也没有义务去照顾他。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因为时轻舟副人格多次孤立无援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去照顾这个一片空白
的时轻舟,还是因为这个副人格的诞生跟自己有关,所以他想要去照顾这样的时轻舟。
时轻舟点头:“都听你的。”
慕知禾看他一副温和却要故作高冷的模样,心里想笑,他说:“我们去转转吧,看看有什么地方缺人。”
时轻舟点了点头:“好。”
他提着半个冷掉的煎饼果子亦步亦趋的跟着慕知禾在市集上转了两三圈,他们逐渐转到城市外围。
这个海边城市今天是难得一年的年货大赶集,城市中心紧跟着工业化的发展,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城市外围,却保持着独有的风俗——赶集。
市集上,人与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不少赶海的渔民都涌到镇子里买年货,还价声此起彼伏,摄影师一会儿被挤得跟丢了两位嘉宾。
一声绵延婉转的戏曲声传来。
慕知禾回头看去,却见在市集最边缘,有一处木板搭建的高台,高台上,有几位化着浓妆,穿着单薄戏曲服装的人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儿。
乍一听,听不出是什么戏曲,但是再听下去,有点儿像越剧的唱法,可是仔细辨认,却又带着地方独有小调的感觉。
北风呼啸,寒风似乎夹杂着冰碴子,吹得搭建高台的塑料布哗啦啦作响,台上穿着单薄戏服的人像是没感觉似的,一颦一笑,一转身一俯首,都标准得像标杆似的,仿佛寒风避开了他们一样。
这么热闹的市集,却没几个人听曲,只有穿着棉布大褂的老年人缩头缩脚的蹲在台下听着,还有两三个孩子看热闹似的在台下起哄,除此之外,门阀凋敝。
慕知禾挤出人群,跑到最外沿,站在戏台下看着。
时轻舟也跟了过去:“知禾,怎么了?”
慕知禾微笑着说:“没什么,我就随便看看。”
他记得小时候,他经常跟他妈妈回老家,老家那边也有赶集,也有戏台子,戏台子下坐着寥寥无几的老人……
再后来,他外公外婆去世了,他妈妈也去世了,前几年,他回了一趟老家,以前赶集的戏台子没有了,唱曲的人也不在了,那里建起来学校。
这时,几个摄影师终于跟上来了,说着:“二少,慕哥,我们走吧,这外围人多,挤不过啊,还是去市
中心比较好拍。”
慕知禾看了台上一眼,摄影师尽职尽责的拍摄着。
台上的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寒风呼啸似乎要将他们身上薄薄的衣衫给撕扯开一样……
时轻舟疑惑问:“他们不冷吗?”
慕知禾眸子里尽是对这种艺术家的敬佩:“这大冬天的,穿成这样,怎么可能不冷?”
时轻舟不解:“那他们还唱?”
慕知禾温和解释说:“戏曲艺术有一个传承精神,就是一旦开唱了,就要认认真真的唱到最后。就算没人听,也要唱。”
时轻舟觉得这些人是受虐狂。
终于,一曲唱完了,那唱戏的人退幕,不管有无人看。
慕知禾轻笑:“我老家也有这种戏台子,不过被拆了。我老家那边偏向秦淮小调。”
时轻舟眯了眯眼:“嗯?唱一句。”
慕知禾闻言一愣,见时轻舟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拿着小红花的老师,他满怀期待的眼神里似乎写满了想要小红花的欲望。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的时轻舟很容易让人心软,就好像拒绝他是一件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慕知禾有模有样的摆着姿势,他两手仿佛拿着折扇,从容且有条不紊将凭空捏造的折扇在空中展开,仿佛台前有万千客人,他唱着:“春花又一艳阳天,白驹过隙无少年呐……”
时轻舟暗自咋舌,这唱腔,这身段,可谓是大师级别了,虽然他也不知道大师是什么样的。
他喜欢这样的慕知禾。
这样的慕知禾不会拒绝他,虽然他知道此刻慕知禾只是把他当成病人。
摄影师夸赞着:“慕老师唱的真好。”
慕知禾笑了笑:“走吧,去城中心。”
到了市中心,视帝郑振跑过来说:“慕老师,前面有一家西餐厅,招钢琴师,报酬挺高的,我是不会弹钢琴,不然我就去了……”
慕知禾点点头:“谢了。”
郑振:“万一到节目的最后,我缺了点钱,您正要有多的,资助给我一点。我不想被淘汰……”
慕知禾笑了:“你跟几个人这样说了?”
郑振:“就你一个。”
时轻舟:“我刚看你跟王元还在搭讪。”
郑振:“时少爷,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明白嘛。
”
慕知禾不得不承认,郑振确实很有梗,他的花式打脸也成了这节目的看点之一。
他按着郑振的指引到了西餐厅,应聘了钢琴师。
那位邻班的微笑说着:“曲子您随便弹,不要断断续续就可以了,反正来西餐厅的也没几个是来听音乐的,大部分来了三四次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人在弹钢琴。哈哈哈,不过慕老师出马,就很难说……您随意,不用管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这里没什么硬性规矩……”
慕知禾礼貌笑了笑:“好。”
他穿着节目组发的灰色卫衣与黑色夹克棉袄,坐在钢琴前,本来服饰跟钢琴一点儿也不搭,但是没想到他往钢琴前一坐,瞬间气质就出来了。
像一个高雅的王子一样,平静的看着钢琴上曲谱,修长白皙五指如同会跳动的音符,在劣质钢琴上弹奏出和谐而又美好的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