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白叔叔。”
他跟小橙子几次讨价还价,最后小橙子终于愿意将爸爸让出来一个小指头的指甲盖大小了,所以他对姜白的称呼从小孩们都能叫的姜叔叔,变成了更亲昵一些的大白叔叔。
姜白冲着他挥挥手,“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毛毛哥,明天再来玩啊!”姜橙也跟着挥手。
严毛毛一边挥手,一边强调:“我明天吃完早饭就过来,很早很早,小橙子你在家等我啊。”
“嗯嗯。”
在包括桃桃在内的一行目光下,严毛毛拎着水果离开了。
翌日,小橙子一早就搬了两个小凳子,他坐在院落外面,眺望着远处,等着毛毛哥过来。
谁知道,他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严毛毛。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一章都是小橙子和毛毛哥呢,因为毛毛哥是大白跟秦见面的关键鸭……
(☆▽☆)
——古耽种田文《我带全家去种田》点这里→→→
容禾,容国公府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国子监人人艳羡的富贵学霸。
一朝坠马,跟农大的贫穷学渣互穿。
既来之,则安之,他一路逆袭,完成了学业。
然后,他又穿回去了。
彼时,假货顶着他的皮囊胡作非为,将作死的路走到了尽头——
面对家产被抄、全家被贬的噩耗,假纨绔·真容禾抱起嗷嗷待哺的三岁幼崽,带着全家奔赴边疆开荒种田。
——
排雷:崽非亲生,崽有身份。
第21章
晚上,没等到严毛毛的姜橙失落得睡不着觉。
“爸爸,毛毛哥昨天说好今天要过来玩的,他今天怎么没过来?”姜橙缩在爸爸怀里,委屈巴巴的问。
姜白拍拍他,“毛毛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说不定明天就过来了。”
毛毛哥明天会过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姜橙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姜橙依旧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门口等严毛毛。
早晨过去了。
中午过去了。
……
渐渐地,姜橙眼睛里期待的光芒不见了,他小眼睛水汪汪的,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沈南星见这模样,忍不住推了推埋头挑拣果子的姜白,示意他看小橙子:“毛毛今天又没来,小橙子都快哭了,你先别忙了,赶紧过去安慰一下小橙子。”
姜白担心的看了小橙子一眼,他放下手里的果子,三两步走过去,问:“小橙子是不是很想见毛毛?”
姜橙瘪着嘴,点头:“嗯。”
“要不,我们去毛毛家找毛毛?”姜白一边摸小橙子的头,一边建议道。
姜橙眼睛一亮,惊喜的看着爸爸,“爸爸,我们可以去毛毛家吗?”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过去!”
姜橙下意识站起来,牵着爸爸的手,正要撒开小短腿往外走。
然而,脚还没迈出去,又缩了回来。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情绪很低落的说:“爸爸,我不知道毛毛家在哪儿。”
“没关系,爸爸有办法知道。”姜白说着,给村长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小姜啊,有事吗?”村长洪亮的声音传来。
姜白问:“村长,您知道严毛毛吗?比小橙子大几岁的小男孩,这几天他经常在村头玩。”
“严毛毛?啊,你说的是老徐家的严毛毛吧?嗐,他是老徐家的外孙,有时候放假了会过来玩,前两天老徐家提过一嘴,说这小孩又干了什么坏事,被家里人给送过来了。”村长话锋一转,问:“小姜,你问他做什么?”
“小橙子跟毛毛是朋友,这两天没见到毛毛,他想过去找毛毛玩,又不知道毛毛家在哪儿……”
“老徐家在村东那一块,就岔路口一直往前走就是。”
在姜橙崇拜的眼神中,姜白挂了电话。
姜橙迫不及待的问:“爸爸,知道毛毛哥住哪儿了吗?”
姜白点头,“嗯,我们拿点果子,一块去找毛毛。”
“嗯嗯!”
姜橙兴奋极了,小短腿哒哒的跑在前面,帮姜白装果子。
装了满满一大袋的果子,姜白跟沈南星打了个招呼,而后牵着小橙子出门了。
姜白循着村长说的位置,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了一户独栋两层的楼房。
姜橙吭哧吭哧喘着气,“爸爸,这是毛毛哥的家吗?”他指着前面的房子问。
姜白一边用小毛巾给他擦汗,一边点头:“应该是。”
“爸爸,我们走快点……”姜橙拉着姜白的手往前冲。
两人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紧关着。
姜橙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小脸沮丧道:“爸爸,毛毛哥家好像没人……”
姜白走近看了看。
“哎,你干什么的,在我们家门口看什么?”身后传来尖锐的女声。
姜白回头,看到拿着农具的一男一女俩老人,客气的问道:“这里是毛毛家吗?”
“你是?”徐老太眯着眼睛,打量着姜白和姜橙。
姜白:“我们家孩子跟毛毛是朋友,这两天没看到毛毛,他有点担心,我带他过来看看,这是我们自家种的果子,带过来给您们尝尝。”
徐老太刚开始没什么好脸色,看到满当当的果子,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原来是毛毛朋友啊……”徐老太接过水果,她一边开门,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毛毛有点小感冒,这两天的都待在家,他感冒好了就能出去了。”
“毛毛哥感冒了?我能不能看看他?”姜橙担心的问。
徐老太没搭理他。
姜橙下意识望向爸爸。
姜白捏了捏他的手,而后主动跟徐老太说:“我们能进去看看毛毛吗?”
看在果子的份上,徐老太答应了。
她让徐老头放农具,自己则带人上了二楼,推开房门:“喏,毛毛在里面睡觉呢。”
门一打开,似乎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
姜白皱了皱眉,他没想太多,牵着小橙子进了屋。
看清床上的情景后,他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小孩被厚重的棉被包裹着,头发汗湿在一块,脸色红的吓人。
九月的天气,闷热的不行,居然盖这么厚的棉被——
姜白走过去就要掀被子,被徐老太拦住。
“哎,你别乱动,小孩子感冒了得捂汗,出完汗感冒就好了!”徐老太振振有词道。
姜白气得声音都在发抖:“现在还不到十月,穿短袖都热得流汗,毛毛一个孩子,这种天气给他盖这么厚的被子,他怎么受得了这么捂汗?”
“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徐老太态度很强硬。
两人对峙着,姜橙突然叫了一声。
“爸爸,毛毛哥的手好烫!”
姜白闻言,立刻探了探严毛毛的额头,果然烫手。
他推了推严毛毛,“毛毛?毛毛……”
“妈妈……”严毛毛眼睛也没睁开,他神志不清的叫着妈妈。
姜白顿时皱紧眉头。
这孩子怕是烧糊涂了。
他无视徐老太的阻拦,将被子掀开,浓郁的酒精味冲鼻而来。
“你给孩子擦酒精了?”姜白声音一下子拔高,“你知不知道酒精里面含有甲醇,摄入皮肤后会导致中毒!”
“我……我们以前带孩子都这么做的,孩子发烧,擦点酒精捂捂汗就退烧了……”
徐老太念念叨叨:“你不懂就别瞎说!”
姜白气得不想跟她说话了,“孩子这情况,必须马上送医院!”
他说着,就去抱严毛毛。
徐老太阻拦,“去什么医院,浪费钱,擦点酒精捂捂汗就好了……”
“孩子现在都失去意识了,你再这么捂下去,孩子命都会被你给捂没了!”姜白语气不怎么好的说:“钱我出,孩子必须送医院!”
“这可是你说的啊,钱你出,别到时候又找我们要……”
“我出!”
姜白打断徐老太,他一手抱着严毛毛,一手拉着小橙子,匆匆忙忙往外赶。
“哎,你跑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啊!”徐老太跟在后面跑。
姜白带着小橙子一路狂奔,等到家的时候都气喘吁吁了,他一刻都来不及停下,就对沈南星说:“快,我们去镇医院。”
“怎么了这是?”沈南星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严毛毛,他一边速度拿车钥匙,一边问:“什么情况?严毛毛这是怎么了?”
姜白表情很凝重,“发烧了,他家里人给孩子擦了酒精,还裹厚棉被里面捂汗,说是退烧……”
“擦酒精捂汗退烧?有病吧!这哪里是退烧,分明是要命!有病不看医生,非得瞎治,什么毛病啊这是!”沈南星一边吐槽,一边发动小破车。
姜白抱着严毛毛,和小橙子坐在后坐。
眼看车就要发动了,徐老太和徐老头赶了过来,要上车。
“哎,我们是孩子的家人,我们得去!”
沈南星白了他们一眼,到底让他们上了车。
去镇上的一路,颠颠簸簸。
中途,严毛毛一直哼哼,表情很痛苦,姜白起初还以为是路况不平搁着了,后来才发现他后背和屁股上都是纵横交错的红痕,有的还在渗着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