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被一大堆问题砸的头晕，他试图理了理沈南星的问题，结果一个都没理清楚。
“我也不知道……”姜白讪讪笑了笑。
沈南星：“……”
两个新手卖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唏嘘一声，跟小橙子打了个招呼，两人灰溜溜的去书房了。
他们卖家中心，先是自己在论坛搜索了一圈举报、举证、降权之类的帖子，大概有所了解之后，又找到了平台客服热线。
几次转接后，他们接通了人工客服。
“你好，我们店铺收到了被投诉刷单的通知，通知上要求我们举证。我查了一下，一般举证是上传买卖聊天记录、物流信息，是不是只用上传这些就可以了？”姜白问。
客服：“是的呢。另外，如果您在商品售出期间，有进行活动推广的话，也可以上传活动推广相关证据哦。”
姜白：“平台直播和微博宣传算活动推广吗？”
“算的！”客服耐心的补充：“您可以在举证页面注明直播平台、您的直播ID，以及您的直播视频链接。店铺完成举证之后，会有专人对您上传的证据进行审核，如果店铺确实不存在刷单行为，举报会被判定不成立的！”
姜白和沈南星松了口气。
客服又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没……”
姜白话没说完，旁边的沈南星挤了过来，连忙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判定结果下来之后，我们能知道举报我们的人是谁吗？”
“这个是不能的呢，举报是匿名的。”客服继续：“我还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没有了，谢谢。”
姜白刚挂电话，耳边就传来沈南星愤愤不平的声音。
“太过分了，我们规规矩矩、安安分分的卖果子，居然有人举报我们！举报我们就算了，我们还不能知道举报我们的王八蛋是谁……这也太他妈憋屈了！”
小橙子不在，沈南星骂起人来溜溜的。
他一边骂，一边跟气的双颊一鼓一鼓的，仿佛偷吃的仓鼠。
那模样，看的姜白差点笑出来。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先举证吧。”姜白强行憋笑，安慰沈南星。
沈南星耸头耸脑点头：“嗯，举证吧。”
举证的过程虽然不难，却很繁琐。
姜白花了半个小时，才将物流信息全部截图，下单的买家几乎都没发消息，他们也没什么买卖双方聊天信息可上传的。
接下来，是平台直播和微博——
平台直播只用直播链接、直播ID以及相应平台，登记起来非常简单，最后就是微博了。
姜白登上微博，正要截图，突然被一条弹窗新闻给吸引了。
【姜白水果店被爆刷单】
“？？？”
姜白疑惑的点进去，看完新闻后，他整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举报我们的人是谁了！”姜白突然说了一句。
垂头丧脑的沈南星闻言，倍儿精神的窜了起来，“谁？是不是卖果子的同行？”
要让他知道是哪个下流、无耻的同行，他一定——
沈南星摩拳擦掌，琢磨着一定要报复回去，就听姜白说：“是网友。”
“？？？”沈南星头顶问号，一脸呆：“……”
姜白继续补充：“还不止一个网友！”
沈南星更呆了：“……”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事情要从昨天说起。
昨天，他们的果子刚上架，三秒钟不到，就被人抢光了。
以姜白的热度，不出意外，这事很快就上了热搜。
#三秒光#
#谁买谁傻逼#
#姜白水果店#
#姜白低价#
……
连续好几个话题，又被送上了热搜。
网上一片沸腾。
【什么情况？不是说谁买谁傻逼么，四个产品，每个产品五百件，据说店铺还设置了每人限购一件，也就是说……昨天有两千个傻逼去买水果了？而且还是三秒光？应该还有傻逼没能抢到！握草，姜白牛逼啊！】
【三秒光的傻逼们，我叫你们一声傻逼，你们敢答应吗？】
【不熟姜白，但是看网上的反应，这人以前挺红的？我的天，第一次见明星店价格这么便宜的，比批发市场还要便宜，好良心！悄悄说一句，我昨天也想买的，还能来得及下手就别抢光了！不过我关注了姜白水果店，等他家上架果子我再去买！】
【那个……好奇问一句，那些说割韭菜、恰烂钱的人，你们还在吗？我想问问，这个价格，怎么也算不上是割韭菜、恰烂钱吧？我倒是觉得更像是福利——】
【大家快跑，姜白的水军又双叒叕来了！】
【麻烦姜白的水军滚滚滚滚蛋！】
【人家就卖个水果而已，还是超低价卖的，犯得着请水军？楼上的都是黑吧？】
【正主退圈，曾经的粉丝追着骂五年我能理解，但是评论里好多骂人的，好像都没粉过姜白吧？而且，好多都是新号……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为姜白说话？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
【终于有人发现了！姜白这波低价卖水果的操作，是不是要洗白自己？大家来猜猜，他下一步会干什么？广告代言、上综艺还是拍戏？】
【为了赚五毛钱的营销费，你们闭着眼睛替某人洗白也是不容易！】
【姜白滚出娱乐圈滚出娱乐圈滚出娱乐圈……以上省略一千万字。】
【封杀姜白封杀姜白封杀姜白！】
【姜白他不要脸姜白他不要脸姜白他不要脸！】
【能不能不要再发某人的消息了？看见某人名字就恶心，想吐，呕……】
【求求营销号们做个人吧，别再发某人的消息了！】
【三秒光？呵呵！某人刷单刷的那么明显，就没人出来说说？看到有水军、营销号带节奏，把某人的带货能力吹上天，我快笑哭了哈哈哈哈！】
【姜白水果店刷单刷单刷单！】
【什么三秒光啊，都是某人自己找的刷子好么，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好骗！】
【怪不得三秒光，原来是刷单啊……】
【我就说怎么水果卖这么便宜呢，原来是刷单，假发货……呵呵，某人手段真高！】
【骗完粉丝又想骗消费者，这种店不投诉留着干啥，我去投诉了！】
【楼上等等我，我们一块投诉啊。】
【投诉+1】
……
沈南星一路看下来，表情也跟着变幻了好几次。
“这都什么人啊，怎么一阵一阵的，立场这么不坚定呢！”
一会说好，一会说不好，一会还要投诉——
不是一拨人就算了，关键是，这里面还有好些个顶着一个名字的，三种情况都掺了一脚。
“他们是精分吗？”沈南星神色狐疑，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他们没精分，大部分是黑粉、水军和营销号。”
姜白点进去其中几个号，跟沈南星科普道：“喏，你看这几个，刚注册没几天，等级很低，微博除了黑人骂人之外，没有任何个人动态，他们带节奏很明显，这种一般是水军和营销号……”
“原来是这样！”沈南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猜测道：“水军、营销号一般都是拿钱办事，好端端的不会莫名其妙来黑你骂你，肯定是有人给他们钱了。”
“说不定是你以前的死对头们，怕你复出了，回去抢他们资源，或者就是单纯的不让你好过！”
“好啊，可算是让我找出来了，举报咱们水果店的罪魁祸首肯定就是他们没跑了！”
沈南星催促姜白：“大白，你赶紧把举证上传完，我要用电脑！”
“嗯。”
姜白刚上传完举证，就被摩拳擦掌的沈南星挤开了。
他掌控电脑，了自己的微博号，跟微博上的人干起了口水仗。
“小黑子们，让你们骂人！”
“让你们恰烂钱，瞎投诉！”
沈南星一边骂，一边随口跟姜白说：“大白，你直播卖个水果，这些人就心惊胆战的找人来黑你，他们肯定特别害怕你复出，你要不要考虑复出一下？”
复出……
姜白垂下眸子，没说话。
沈南星丝毫不知道自己那句话产生的影响，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干口水仗上了。
“嘿，这小黑子还敢骂我？臭不要脸的……”
作者有话要说： 秦东越：我是主角不是工具人，为什么一个配角……对，说的就是他——沈南星，凭什么他一配角都比我戏份多？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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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沈南星骂人的话还没说完，耳边突然传来小橙子的声音，“爸爸，沈叔叔……”
姜白一记冷眼扫向沈南星。
沈南星及时收嘴，吞了嘴上不文明的话。
“爸爸，我有点困了。”姜橙瓮声瓮气的想揉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