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个人脸上的心疼和愧疚,夏念星心里点点头, 这才继续说。
“我好想要一个妈妈, 或者像妈妈一样的人,给我这样感觉就是颜爸爸和亚伊。”
喜欢粉红色, 事无巨细, 像个男妈妈的颜如御。
可爱单纯, 柔弱爱哭,小妈一样的亚伊。
他这样说应该能应付吧。
听了这话, 只有颜如御一个人喜不自禁。
夏念星看了一眼亚撒,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好的, 刚才果然是装出来的亚伊。
确实他这样说,另外几个人不能表现出什么不悦。
一个从小没妈妈的孩子,想要一个妈妈一样的爸爸有什么错?
怪只怪他们不够像妈妈?
夏念星喝了一口热奶牛,深吸一口气, 看向几个人, “霍爸爸,颜爸爸,雷爸爸, 亚撒爸爸,宋爸爸,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谢谢你们,不嫌弃我这样奇怪畸形。
谢谢你们,即便知道你们不是我唯一的爸爸,也爱我。
夏念星第一次这样叫他们爸爸,声音柔软而真挚。
几个大男人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控制不住的激动和欣喜,有人眼眶都红了。
夏念星笑了弯眼睛,“你们不要再为难我让我选什么最佳爸爸了,你们每个人都不一样,我都喜欢。”
眼看着几个爸爸都开心了,夏念星以为这场局他终于过了,心里正松口气,没成想颜如御拿出一个计划表,“那接下来,来看看每个爸爸的时间分配。”
夏念星:“……”
让他去撞墙吧。
他可以说跟他经纪人谈吗?
袁哥:“???”
终于坐上飞机时,夏念星如同一只被撸秃噜毛的猫,蔫哒哒。
心力交瘁,不吸哥哥没法恢复生机。
好在,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待在剧组,不用被强制执行亲子时间,完成亲子任务。
夏念星到剧组时,是下午五点,盛清晏正在拍戏。
《寂藏》拍摄进度即将过半,盛清晏的戏份只多不减。
夏念星没有打扰他,和其他人一样站在周围围观学习。
《寂藏》是讲男主胡煊在战乱时期被诬陷进监狱,在一个恶魔监狱里的生活,有笑有泪,有恶也有暖。
这部电影看剧本不知道能不能在国内上映,因为最后他们几个人越狱了,很多内容不符合当今弘扬的价值观,但又因为不是现代背景,所以一切还不好说,但不管怎么样,奔着国外拿奖是一定的。
曜日投这部电影的目的本就不是赚钱,能赚钱当然更好。
既然这样,这里面全是演技派,没有什么空有流量和脸蛋的花瓶。
一开始,导演们最担心是盛清晏这个爱豆,可只拍了机场,导演组彻底放心了。
盛清晏的演技不比这里任何人差,他们彻底折服,拿金影奖最佳男配他们都觉得可惜。
这一场戏,是傍晚时,胡煊见到一个狱警欺负一个新来的犯人。
他就坐在天台上,嘴里嚼着一根草,安静地听着,目视远方,无动于衷。
只是他咀嚼草的动作在缓慢中加快,像是合上了某种节奏,牵连细微处脸部肌肉,连悠远的眼神都有了韵动,伴着细弱的哭叫声,直达远处火烧云漫布的天空。
夏念星在导演的监视器前看着,镜头下动和静融为一体,恰到好处,勾出无限回味。
“卡!过!非常好!”
专注的导演兴奋地喊完,才发现身后站着的是夏念星。
“这么早就来啦!”杨导开心地说:“正好明天开始拍你的戏份!”
夏念星从刚才的戏中回过神,笑着点头,“没问题,今晚就可以开始,一天15场都没问题!”
杨导摆摆手,“你总共就几十场。”
夏念星:“……”
一部电视剧动辄几百场戏的夏念星,是飘了。
他看向盛清晏那边。
几个助理正拿着水、毛巾和袋子,盛清晏将口中的草吐出来,用水漱口。
“是真草啊?”夏念星说。
“是真的。”导演说:“长镜头。”
盛清晏注意到他,径自走了过来,带他去房车。
刚进车,夏念星抱住盛清晏亲了上去,盛清晏挡了一下没挡住,夏念星便尝到了他口中一丝浅淡的草涩味道。
“苦苦的。”夏念星说。
盛清晏笑了一声,“都不让你吻了。”
“苦中带甜。”夏念星趴在他身上,又亲了一口,“哥哥演得太棒了,太敬业了。”
“不敬业点怎么拿影帝,怎么让人知道盛夏才是正统?”
夏念星:“……”
最近《平行的你》剧组那边炒得是有点凶,冬夏cp粉正头顶青天张扬得狠。
“都是营业,都是营业。”夏念星说:“哥哥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会明确拒绝。”
盛清晏倒是没说什么,低头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吃过饭,他晚上还有一场戏,夏念星就在房车里钻研剧本,为第二天的拍摄做准备。
白竹这个角色中期入狱,剧本里写他瘦弱,白皙,秩丽,爱笑。
为了骆亦尘那个角色,夏念星有意控制过体重,现在正好演这个角色。
这个角色其实对夏念星很有挑战。
这样一个人,丢在一群穷凶极恶的犯人中,可以想象在监狱里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对夏念星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被□□的戏份。
有一场还正好被盛清晏饰演的胡煊看到。
啊,这可真是太难了。
夏念星瘫在沙发上。
第一场戏,导演没给他安排太难的戏份,是夏念星初入狱的一场戏。
第一场戏化妆比较久,初次定妆,剧照师拍了定妆照,夏念星才进入镜头准备拍摄。
他的头发比平时长了一点,脸色惨白,身材瘦削,穿着灰扑扑的囚服,妆容比上一个角色博士浓,五官被勾勒出几分妍丽。
他笑了一下,定下电影中白竹的笑,是干净又开心的笑容。
这样一个人和囚服组合,有种奇妙的反应,当时邀请他的杨导眼睛放光,看到他那一秒差点跳起来鼓掌。
站在一边的盛清晏眯了眯眼,眼神专注。
第一场戏,白竹带着明亮的笑容被狱警带着来到67监狱。
外面正值动荡,67监狱最近进来不少人,可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笑的。
途径几个牢房,不少人将视线定在他身上,神色各异。
而白竹依然弯着眼睛笑着。
他被关在406号牢房,对面即是胡煊的407号房间。
剧情到这里,两个牢房的人经过几番调动,泾渭分明。
胡煊的407牢房里四个人,或许外表看着恶,但每个都有自己的无奈和悲惨,心里都存在一份情或光,而他们对面牢房里的人,是坏透的,他们几乎没了人性。
看到这个少年被关进那个监狱,其他人唏嘘不已。
少年却好像没意识到,依然是笑的,尤其是对上胡煊,眼睛弯成了月牙。
胡煊只是看了一眼,漠然移开视线。
这两场戏拍得比导演预想的要顺利,夏念星刚从另一个剧组过来,根本不需要花时间找状态。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按照剧本的顺序,晚上就拍□□那场戏怎么样?”杨导问。
夏念星自然没有意见,杨导也不担心他,怕的是身边那个人。
盛清晏没说什么,见两个人都看着他,他笑了一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两人不说话。
道具组、服装组和主要配角过来了,杨导说:“到时候,给夏念星穿一条短裤,你们撕他裤子的时候放心大胆撕,要把**中的人性恶展现出来。”
脸上贴着伤疤,或面露凶相的配角们有点心惊胆战。
夏念星在囚裤里加了一条肉色的超短裤,出来就见几位老师,战战兢兢对他说多担待。
夏念星哭笑不得,“我们都是为了呈现更好的影视效果,几位老师该打就打,该掐就掐,没事的。”
他这样说,几个配角不知道该不该放心。
夏念星跟导演说过,这一场打脸是真打。
真打啊。
夏念星啊,颜如御啊,夏未名啊,还有一个直觉很有关联的盛清晏啊。
想想都哆嗦。
杨导又说了一遍具体的动作,等现场准备好,夏念星和牢房里的三个男人都到场,这一场戏正式开始。
熄灯后,黑暗笼罩了整个监狱。
406牢房门没关严,里面传出一阵呜咽。
一个少年被三个男人从床上拖到地上,他想挣扎,被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懵了。
嘴角渗出的鲜血更加刺激了男人们,有人扯他的上衣,有人撕他的裤子,肆无忌惮的脏话,和兴奋的粗喘生压住了少年疼痛的呜咽。
裤子被猴急兴奋的两个男人撕碎,笔直白皙的腿激得男人们眼冒绿光。
少年被三个男人彻底按住。
“卡!”
站在盛清晏身边的导演擦擦汗,“立即准备下一场!”
“怎么准备啊?”场务们要哭了。
下一场依然是这一幕,白竹被凌虐,身上要有痕迹,比如说大腿根部的掐痕,身上的咬痕。